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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动手,难道就逆来顺受,大姑娘心眼小,我也不是好肚量的人。老太太要我赔礼道歉,我倒要听听,这个理该怎么赔。”钟初一抬腿就往佛堂方向里走。
钱妈急忙追上前去,急急的喊:“三姑娘,先换身衣服吧……”
钟初一冷笑一声,道:“为什么换,若换了,就真是百口莫辩了。”
白的能说成黑的,钟静苒并不是善于诡辩的人,可是,老太太却是正善于此,玩权弄人,钟家上下,谁都是她股掌里的珠子,指鹿为马谁敢说一个不是。
钟初一来到佛堂前停下,却不进去,在门口就听见钟静苒愤怒的哭诉声,大意是她毁了她和柳仕纪的姻缘,她癞蛤蟆,她是狐狸精。
钟初一想笑,狐狸精,她从来不知自己竟也是那般妩媚的。
门内,菊枝见到钟初一,急急的进门,片刻,门内便传来老太太怒叱声。
“既然来还不进门,鬼鬼祟祟在门口做什么?!”
钟初一站得笔直,道:“老太太,我不便进门,唯恐玷污了佛堂。”
于是,钟静苒哭红着眼扶着老太太出来,钟初一一身血污站门前,浑身看不见一点别的颜色,唯独那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目不斜视,只看老太太。
不待老太太说话,钟初一突然跪下,道:“老太太,我有罪。”
她如此,却叫老太太愣住了,钟静苒只当她是怕了,于是越发得寸进尺,扯着老太太哭:“奶奶您要给我做主,今日连我也敢打,也不知下一个是谁,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钟静苒和大夫人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撒泼无赖,有时候犯起来连老太太也要头疼。
老太太底眼看钟初一,她没有钟静苒那样天真,于是问:“你有什么罪?”
“无缘无故,扰了老太太清修,这是我的罪。”钟初一道。
无关痛痒,她所说的罪,根本与钟静苒无关。钟静苒顿时歪了鼻子,叫道:“你打我,以下犯上,这是你的罪!”
钟初一缓缓起身,冷眸看钟静苒,道:“你若不拿狗血泼我,我会打你?”
老太太声音冰冷,道:“即使她拿狗血泼你,你也不该动手,她是钟家长女,你怎么能和她动手!”
“那么,老太太请告诉我,我该怎么办?”钟初一扭头又看老太太。
老太太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冷道:“凡是有个理,既然你自己说要讲理的,有什么事,首先就应该告诉我。动不动就动手打人,这就是你说的理?”
反唇讥笑,是啊,凡是有个理,这样的话是钟初一说的,可是,即使讲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钟初一笑起来,道:“老太太,既然您说要讲理,那么便和我讲讲,钟静苒莫名其妙泼我一身狗血,我一时怒了,打了她,到头来却说是我不对,土狗尚且知道自卫,难道被人打了左脸,连右脸也要伸过去让人打?”
钟初一何曾用这样的态度和老太太说过话,伶牙俐齿毫不让人,什么道理都让她占了,倒是旁人不对了。
“怎么,打了人你还有道理了,你真是越发得不得了了!”老太太厉喝一声,“谁教你这些鬼道理!打了人你还满嘴道理!”
钟初一道:“不敢,老太太,我知道您素来不欢喜我,倘若这钟家当真没有我的位置了,我走便是。钟家对我的恩情,我记着。从前,我想,只要我忍着,忍一忍,也就没事了。可是,没有人生来就下贱,没有人生来就是被人践踏的。”她说着,转身便要走。
三年了,生活了三年多少是了解的,老太太重面子,钟家这一屋子的人,都重面子。钟家是大户人家,什么样的事都有,什么样的事都能谈,单单是有辱门面的事做不得,钟二爷是这样,老太太也是这样。她若真因此离开了钟家,任谁断不会讲她钟初一一句闲话,更多的是钟老太太的无情刻薄,这件事明明是钟初一占理,老太太抵死不认,旁人的眼睛却是雪亮的。
钟初一算准,老太太不会让她离开钟家,至少,也不是这样离开。
果然。
老太太怒喝一声:“你要去哪里?我什么时候看你不顺了,你自己挑风拨火,说走就走,你当这是哪里,你是钟家的人,走不走还不是你说了算。”依旧是怒喝着的,语气中却明显有了丝慌乱。
蛋花汤说:爆发吧初一,战斗吧初一,哇嘎嘎嘎~~~~~~(狂魔乱舞,癫狂中飘过)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撒泼胡闹
见好就收,钟初一顿了顿,一语不发回房去,身后是钟静苒哀叫声。
“奶奶……”
“你也去!”
老太太怫然看着钟初一远去的身影,眼神越发阴沉,扭头进屋,钱妈急急的跟进去,钟静苒跺脚,气哼哼的离开。
钟初一回到房间换好衣裳便去祠堂,钟静苒早早的便来到祠堂跪下了,钟初一静静的跪在她身旁,钟静苒撇头看她一眼,冷哼一声。
“哼!”
她使劲的往一旁挪身子,仿佛与钟初一近了连空气也脏了,她不屑的眼睛冷冷的扫过钟初一,负气道:“钟初一,我告诉你,你永远赢不了我,我整不死你,总有人会来收拾你的!”
钟初一冷笑一声,继而笑得自信而妩媚,凑到钟静苒身旁,附耳笑道:“我也告诉你,你喜欢柳仕纪,我偏偏要把他抢过来,你一样斗不过我。”
“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钟静苒大怒,扬手就要扇钟初一。
钟初一低身躲开,退至一旁跪着,淡淡笑着:“就凭柳仕纪对我的态度。”
“钟初一你不要脸,柳公子是不会喜欢你的,只要我告诉他你的真面目,他一定不会喜欢你的。”钟静苒气的大叫。
钟初一依旧是不紧不慢,道:“真面目,我有什么真面目?”
钟静苒瞪着钟初一,她越是淡定,她越是不安不爽,心像猫抓般,一次又一次被钟初一摆弄,她几十受过这样的气。
“你接近他是有目标的,你是为了和我赌气。”钟静苒咬牙道。
钟初一扭头,望着钟静苒笑得温柔,道:“无凭无据,谁会相信你。这样的话我也会讲,你钟静苒,自小但凡是我的东西你都会抢,糖葫芦是这样,现在轮到柳仕纪。”
钟静苒语塞,对面惯了别人的卑微求全,钟初一这样不依不饶令她气瞪了眼,小姐脾气又冲上来。
“钟初一,你好卑鄙!”钟静苒恨得牙痒痒,指着钟初一道,“钟初一,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只要有我存在,你永远得不到。”
钟初一笑得越发灿烂,明媚的眼睛紧盯着钟静苒气绿的脸,道:“卑鄙?大姐,这些不正是你所擅长的吗。仗势欺人,颠倒黑白,自以为是,全世界只有你是聪明之人,别人都是蠢货,都该被你玩弄于股掌,却不知,自己正是那个最蠢最笨的人,你知道为什么柳仕纪始终不肯看你一眼吗?”
钟静苒瞪着钟初一不说话,脸色那个精彩,一会白一会绿。她始终不明白,什么时候钟初一变得这样凌厉,浑身是刺。钟静苒眼前,伶牙俐齿的钟初一与那个痴呆傻笑的钟初一重叠,眼前一片混乱。
钟初一继续笑着:“因为你蠢!”
骤地,钟静苒跳起来,陌生的眼神瞪着钟初一,指着她肯定的说:“你不是钟初一,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在钟初一身子里?!”
钟初一微怔,旋即抬头,笑靥不变:“我不是初一又是谁?”
钟静苒围着钟初一转,将她上下打量,肯定的说:“你不是钟初一,你究竟是谁?”
钟静苒为何怀疑她不是钟初一?!
钟初一冷笑一声,道:“钟静苒,我不是钟初一又是什么?”
钟初一强作镇定,思绪飞快,她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本来就不是钟初一,倘若被人看出蹊跷,大家会怎么对她?会把她当什么看待?
钟静苒阴森森的眼睛盯着钟初一,肯定的说:“你是狐狸精,你是妖怪,你为什么在钟初一身体里?”
钟初一彻底愣住,旋即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肚子不可抑制的大笑。她竟然忘了,这个时代人们是怎样的迷信,性情大变能被判为狐狸精上身,她却不知道,她原来是一只来自未来的狐狸精。
钟静苒被她笑得怔住,继而大怒:“你笑什么?”
钟初一笑声止,缓缓抬头,道:“钟静苒,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不要忘了,我从楼上摔下来,是你推的,我能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理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你那一推,我永远是个傻子。”
三年前,从楼上被推下来的钟初一一只脚踏进黄泉路,她醒来后,钟颜哭红了眼咬牙切齿的骂钟静苒,她亲眼看见,是钟静苒将她推下楼。事后,钟静苒怕被追究责任,撒谎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