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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纸牌,印有图案?”穆莳依声音发抖。
“是啊,你怎么了?”南怀瑾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不就是叶子戏吗?你很喜欢?那我们去玩!”说完兴致勃勃的拉起她就要走。
“你们……这个纸牌是谁发明的?”穆莳依感觉出点不对劲。
“好像是一个大将军吧?吉祥,这纸牌是谁发明的啊?”
“这……小的也不清楚,这都玩几百年了,谁记得清啊……”
“几百年?!”难道此牌非彼牌?可是这纸牌在此出现也太诡异了些……
“我跟你讲,我玩牌的本领在京城无人能敌!除了……嗯,反正现下京城里能入局的,我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走吧,走吧,东方玄锡那儿好多好玩的,我带你去全给他赢回来。”
穆莳依脑中一片混乱,南怀瑾还兀自絮叨不停:“陵铁衣,牵马来!”
陵铁衣!!穆莳依忽然在一团乱麻中抓住一个绳头,纸牌蹊跷可以日后再查,眼前的大活人却不能再错过,有一个谜底,今日务必要揭开!
“请公子稍等,在下要请教陵铁衣几个问题。”
“好!”陵铁衣尚未回答,南怀瑾格外激动的答道,吉祥暗自叹口气。
“请问陵铁衣,您可是姓陵?”
“自然!”陵铁衣不明所以。
“那当朝还有其他姓陵的铁衣吗?或者巡捕衙门里?”
“没有!”回答斩钉截铁。
穆莳依心中血液循环加速:“那可有名叫陵洛或者字为陵洛的巡捕官差?”
“没有!”依旧是不假思索。
穆莳依只觉得心中千万条大江奔腾咆哮而过,将苦苦追寻的飘渺桃源冲的一干二净,满目疮痍,荒凉犹如初到此世的第一次睁眼,绝望无边。
原来不是那种请教!想看武打戏的南怀瑾大失所望,在一旁听着二人问答,忽然小声道:“吉祥,你有没有觉得陵洛这个名字很耳熟?”
“这……”吉祥再次作难。
突然一声清如泉鸣,豁如高风的长笑纵马而来:“傻孙儿,又溜出来厮混,你老爹央我来捉你回去!”
众人只觉一道银色光华卷着一街的烟水无比灿烂的落在眼前,白衣胜雪,华彩灼灼,青丝翻飞间含笑眼眸犹如启明星游弋于皓月之畔。
南怀瑾一声惊喜欢呼:“暮江皇爷!”雀跃扑过去。
白衣男子手指间玉扇一转,敲在南怀瑾额上,闪身飘然踱到穆莳依跟前。扇子一递想要抬起她下巴,穆莳依扭头躲过,金色的流苏在眼前划出一个悠闲傲慢的圆,带着势在必得的俯视回到原点。
“穆莳依?”还是那清泉般的声音,此刻却减不去燥热。
穆莳依僵立不答,梅盛林与陵铁衣过来行礼,万俟兰洛笑着摇摇扇子,也不说起来,只若有如无的瞟着伫立于一群跪拜者中的穆莳依。梅盛林大急,拉她跪下,穆莳依只是不动,好像尊雕塑,倔强的扎了根。
“暮江皇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也认识他?”南怀瑾刷的挡在两者之间,随意挥手众人起来,笑吟吟的问道。
众人都松了口气,陵铁衣忐忑的望过来,万俟兰洛眼波流转,恰似一朵花开两芬芳,梅盛林等人如处四月暖桃花,陵铁衣却是腊月冷梅花,当下各人心思不一自退去,穆莳依树一样立于两重天间。
“乖皇孙,谁允许你将皇爷爷三个字去掉一个的嗯?”万俟兰洛只挥扇扬眉一笑,众人便皆了然这小太子的举止风流是拓了谁的模子,摹了谁的样。
“哎!!”南怀瑾大窘,他平生最不甘最忿闷的事就是竟然有一个大自己四五岁的爷爷,而且还是一个丝毫不知体恤晚辈,不把晚辈当晚辈,只知长辈是长辈的爷爷!
“怎么?你不服?我还不愿意你父皇那么老的人叫我皇叔呢!”
“我父皇哪里老了?是你太小!这么小!”南怀瑾气极,用手比了个鸡蛋大的圈,吉祥急忙扯扯他袖子:“公子,不可以下犯上啊!”
万俟兰洛大笑摇着扇子,金色的流苏悠悠摇曳,穆莳依垂着的头忽然抬起来,脸上挂着谦卑恭顺的笑:“暮江殿下,草民的腿好了,是否能见见孟平?”
“孟平是谁?本王不记得有此人。”
“哦。”穆莳依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脸上的笑意却不见丝毫褪减,温顺的眼睫低垂遮住幽幽的双瞳。
“唔,他是你什么人?本王见过他吗?你将他的情况说来听听,本王或可想起来些。”
“殿下费心了,孟平是草民弟弟,不过一介平凡,未曾有幸见得殿下。”
南怀瑾因这毕恭毕敬的语气生出些不自在,拍着胸脯道:“你将你兄弟的情况与我细细说来,我一定给你找到,天涯海角也不在话下!”
穆莳依越发躬下了身子:“草民惶恐,怎敢劳烦太子殿下。”
南怀瑾一愣,搔搔头:“也不见得麻烦,只要你别这么和我说话就行,我还想要你做我的大内侍卫总管呢。”
穆莳依躬身不语。梅盛林过来告退,想邀穆莳依同行又不便开口,兀自踟蹰,南怀瑾道:“他要和我一起。”挺身愈发将穆莳依挡的严实。
穆莳依自他头顶望去,正正好的看见梅盛林踟蹰的神色,略收了脸上的卑恭,淡笑道:“梅大人,我要在神都耽搁一段日子,改日再去叨扰。”
梅盛林闻言再无犹豫,爽快的去了,南怀瑾眼瞧着穆莳依看万俟兰洛的眼神不对,赶紧找了个借口,拉着朱温溜之大吉。
万俟兰洛似乎也忘记了捉南怀瑾回家这回事,只笑吟吟的看着路边一位卖花的小姑娘,描金的玉扇翩然,在玉兰花般的脸上摇曳出一片光影迷离。
石榴酸涩柳清苦
目送南怀瑾等人缓缓而去,万俟兰洛淡淡道:“还没有消息?”
陵铁衣躬身道:“全城都找过了,瘫痪或手臂残疾的青年男子都已带回去查问,但是没有您要找的人。属下办事不力,请殿下责罚。”
“罢了,若是真能轻易找到,当初也不会说不见便不见了。不管是他自己离开还是被人掳走,都要有些厉害手段啊!”万俟兰洛将扇子在手心一下一下的轻磕,陵铁衣欲言又止。
“好了,这几日辛苦你了,改天请你吃酒!”万俟兰洛刷的打开扇子,言笑晏晏。
陵铁衣抱拳告退,临拐角时终忍不住回头,丽水畔绿柳下白衣飘飘的男子笑容灿烂,那笑容璀璨明亮如一颗宝石,吸引目光也折射目光,无人可见得深邃。
修善坊十里街,丈宽的街道干净平整,各色商铺罗列两边,火热的铁匠铺,芬芳的胭脂摊,香喷喷的包子店,人气最旺的首饰摊,间或还有货郎挑着担子沿街吆喝过去。往两边深了走就是坊间民居,路过小巷时扭头就可以看见绿树中的青瓦,还有知了紧一声慢一声的鸣叫。
穆莳依一路淡淡的微笑,快到朱温家时还在挑担的小贩那里买了一大兜桃子,几个人都抱了满怀,朱温家还有一个老娘,去看望长辈是不能空手的。
南怀瑾十分兴奋有人敢明张目胆理直气壮的使唤他当劳力,将一兜桃子搂的紧紧,任吉祥如何求也不放下。朱温也十分惶恐,却不显卑微,面上愁色隐退,衬着蓝衣红桃也是个豪爽大气的好男儿。
朱温家很好认,一树小红石榴越墙而出,娇滴滴的趴在墙头,让人望之心动,朱温的娘来开门时南怀瑾正拿扇子够一颗裂着嘴的小石榴。朱温还未介绍,穆莳依先亲亲热热的叫了声朱大娘,朱温拦不住,南怀瑾已经扑过来,也兴高采烈的喊了声朱大娘。朱温吓的脸都变了色,吉祥只捂着耳朵念阿弥陀佛,朱大娘却一眼便十分喜欢这个俊秀俏皮的少年,欢天喜地的就将众人迎了进去。
“我平日里总吩咐温儿将朋友带回来坐坐,咱们也可尽些绵薄感谢,今日总算盼来了。你们坐着,我去买些肉回来。”朱大娘似乎是认错了人。
“大娘,不用麻烦,我们坐一会就走。”穆莳依劝阻。
“这哪行,好不容易来一回,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们别嫌弃就行。”
“娘,您去吧,再打壶好酒,我会留住他们的。”
几人起身来送,南怀瑾笑嘻嘻的道:“您快去吧,我绝对不走!”
目送大娘出了门,朱温当头长揖,穆莳依急忙去扶却拗不过他的力气,“朱兄这是为何?”
“各位皆是矜贵,能如此待我这卑微之人,朱某已是感激不尽,更勿论诸位还是朱某救命恩人,此恩今世难忘,如今朱某厚颜请诸位原谅,我……”
“你没有告诉大娘我们是你的救命恩人,而是另说了他人,对吗?”穆莳依笑笑打断他的话。
“您怎么……不过确实如此。”朱温脸上惊异一闪而过,随即凝重道。
南怀瑾一听就冲过来质问,穆莳依一伸手正好挡住他的脸:“想必你也隐瞒了张家对你的谋杀,将此事淡化成一次失足落水吧!”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