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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莳依捂着手指一愣,继而笑喷了:“东方不败?!你怎么当爹的啊!给孩子起这么个名字,还是男孩子!你,你……哎呦,笑的我肚子疼!”
东方玄锡莫名其妙:“不败怎么?寓意也很好啊!”
“哈哈哈!”穆莳依更是笑的泪花直飚:“寓意很好?很好?”
小不败看出这个怪姑姑是在笑他,挣着身子嗷嗷的叫,穆莳依一愣,笑的打颠,捂着肚子跑去包扎手指了。
东方玄锡看着她跑开的背影,眼中的悲喜愈发明显:真是天可怜见吗,将她带到我的身边!
穆莳依找了张惠包扎伤口,张惠一看她手上的伤口就忍俊不禁,穆莳依不解,张惠一伸食指,二关节处赫然也有两个浅浅的牙印,两人又是一阵抵头大笑。笑过以后,张惠脸上却仍是有一抹淡淡的忧色,穆莳依想起一事道:“惠姐姐,你是怎么认识朱温的?而且,你不是叫耶律瑰引吗?为何会有中原人的名字?”
张惠不意她提起这事,露出回想的神色道:“张惠这个名字才是我从小就用的名字。我母亲独自一人将我养大,临死前才将我父亲的真实情况告诉我,或许她就是不想我再牵扯到权力的纷争中。我本就没想过争夺权势,只是念及母亲对父亲一生不悔的挚爱,想把她的骨灰带回草原,洒在父亲的安息之地,岂料就是那次漠北草原之行惹出了祸端,也因此认识了夫君。”
“当时我带着母亲的骨灰前往漠北草原,在草原上偶然遇到阿史那的部下,那人恰巧是我父亲的旧属,一眼看出我与母亲极为神似,怀疑我的身份。我那时尚是一个无知少女,不懂遮掩,很快就被摸清了底细,被紧紧追杀,我在草原猎户的帮助下,一路逃到渤海边界,撞见渤海王子的出行仪队才因此得救。”
穆莳依两眼闪闪,羡慕道:“真浪漫啊!英雄救美,佳偶天成啊!”
“浪漫?”张惠茫然。
“哦,就是说很诗意很有传奇色彩!”穆莳依擦汗,跟东方玄锡说话兴奋过度了。
“是吗?”张惠脸颊飞红,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
“那朱温呢?”
“朱温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今年渤海国王病危,本该夫君回国继位,可是大周不肯放他回来,阿史那便趁此机会屡次压境挑衅。我听闻有许多父亲的旧部不满阿史那所为,便想深入草原重聚王旗,推翻阿史那也好助夫君一臂之力。就在那时遇到的朱温,在一个金矿的附近,阿史那派人伏击我。当时歹人大喝张惠受死,我以为再无生机,横地里却跃出个男子替我挡开了那一刀,事后我便告知他我的身份,带他离开了矿山。”
原来如此……穆莳依默道,看来朱温也并不是负情薄幸之人。张惠见她沉思,问道:“可是他有何疑处?”
“不是,”穆莳依摇头笑道:“朱温家乡有一个重情重义的贤良未婚妻子,名字也叫做张慧,我以为他……呵呵。”
张惠了然,状似无意的又道:“世间男子薄情者比比皆是,男儿忠贞之心生七窍,窍窍可住爱人,女子忠贞之心今生唯此一颗,此心唯有一窍,只为挚爱之人。东风恶,欢情薄,山盟虽在,锦书难托,此事也是常有。”
穆莳依不赞同的道:“姐姐感情如此美满,怎么也这样悲观?我所来自的地方,一生一世一双人,夫妻互为彼此私有,女子一生为一人奉献一心,同样有权利要求男子同等回报。我爱一人时,便要他全心全意只爱我一人,不与人分享,也不分享给人。这里很难,或许回去后同样不易,可是我愿意倾尽一世去等去遇见。”
张惠颇受震动,看着她闪闪的眼眸,忽觉自己的忧虑纯属多余,不管夫君现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是为何对她稍显冷淡,她只需要一如既往,继续站在每个他回头就能看见的地方,往前是他的梦想,往后是她的怀抱,这,本就是结发时的盟约和誓言啊。
镇魂石
东方玄锡抱着小孩儿在御花园中坐了片刻,便将孩儿交予乳母,独自一人不欲张扬的去了长安殿。长安殿较之往日更显寂静,若不是看到那一抹银色在窗前坐着,他几乎以为这里不曾安置有客人。东方玄锡放轻脚步走进来,拱手行礼道:“国师,玄锡打扰了。”
绝世锦银色的眼瞳迎着日光仿佛两口诡秘的深井,听见声音,眼中波澜不兴的冷淡道:“你后悔了?”
东方玄锡道:“若国师选了穆莳依作为牺牲,玄锡确实后悔了。她来自于比我更晚的未来,有着比我更强大的知识力量,对于改变历史消弭苦难,她比我更有能力担当救世主。如果可以,玄锡宁愿替她成为国师脚下踏石!可是——”东方玄锡语气沉重下来,“国师既说过玄锡再无机会,那此次带小穆来此想必并不是为使玄锡回心转意。”
“可惜你不是她,可惜她不是你……”绝世锦叹息,继而道:“我要回去需她进去幻界替我寻到迷谷神木,而以她凡人之力想活着回来,必须带着渤海国世代相传的镇魂石。”
“镇魂石?!”东方玄锡变色,“您怎么会知道我们渤海国的王室绝密?”
绝世锦冷冷道:“这世间我不知道的只有一个。”
东方玄锡沉吟不语,镇魂石乃是渤海国最高机密,其重要性堪比传国玉玺,只不过它不是放至在案牍供人瞻仰,而是作为历代国王安魂之物陪葬的。新任的国王一生有两次机会进入王陵,一次是死亡,另一次则是知天命。每个人最害怕的就是死,可最渴望知道的也是死期,这是人与生俱来的天性,所以当国王想知道自己还可以为国家操劳多久时,就可以去往王陵中开启先王陵墓,取出那块镇魂石,在他双手接触到镇魂石时,石面上会浮现一个数字,而这个数字便是他剩下的所有岁月。
“镇魂石具有灵性,使用者需亲自去取,可是,小穆并非渤海国王室之人,若她取不出镇魂石该怎么办?”
“取不出?”绝世锦冷笑:“那她就是无用的废物,进得去幻界也不可能找到迷谷。”
“好罢,我会尽力帮助她取出镇魂石,只是……就只有镇魂石这一种办法了么?若她失败了……”
“她必须成功,因为另一种方法她绝对不会考虑……”
东方玄锡奇道:“是什么?”
绝世锦嘴角逸出一个残忍冷酷的笑,缓缓吐出几个字来,东方玄锡勃然变色,呆若木鸡。
“五百活人祭?!”清晨的长安殿被一声惊叫打破静谧,秋阳似乎也因此迟疑了片刻,忐忑隐入薄薄的云层中去了,幽寂的长安殿因此又添了几分冷清。穆莳依一声惊叫逸出口,浑身忍不住的寒毛直竖,一早就给她出了这样腥冷的选择题,要么进陵墓取出死人的陪葬品,要么用五百个活生生的人做祭。
“招摇山一百凶兽,杻阳山一百凶兽,一人祭一兽,来回需四百人,另一百人为意外消耗。你既然不愿进入王陵取出镇魂石,带上五百人也无甚负担。”绝世锦冷冷的说完,便去往城楼上点那赴死的士兵。
穆莳依仓皇跟上去,站在城楼上向下看俱是稚嫩鲜活的生命,绝世锦出现在时他们还爆发出狂热的雀跃。穆莳依不忍再看,拦住他道:“我去取镇魂石。”
忧心忡忡的下了城楼,却在宫墙拐角处遇见负手而立的东方玄锡。穆莳依勉强笑笑走过去,道:“我——”
“不用担心,我陪你一起去。”东方玄锡爽朗而和煦的拍拍她肩膀,穆莳依为之一振继而又垮了半个肩膀,悻悻道:“你怎么知道的?都瞒着我,我感觉有阴谋。”
东方玄锡笑容一滞,莞尔道:“国师确实提前和我说过,而且我对你很有信心,你会选择去王陵。”
“是么,长在红旗下的都是愤青,忧国忧民的劳苦命。”穆莳依夸张的唉声叹气,东方玄锡哈哈一笑,推着她肩膀走了。
去王陵虽不是龙潭虎穴,可也不像如今烈士陵园扫墓那般轻松随意,穆莳依打算找些桃木香火揣在身上,东方玄锡却只拎了一个明黄色的包袱便招呼她启程了。“是什么?”穆莳依好奇的问,看那包袱中似乎包了什么沉甸甸的物品,隐隐露出四方的棱角。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东方玄锡故作神秘的一笑,两人一身便装骑马往宫外而去。刚出了前殿门,就听身后一阵哭叫,扭头一看却是那粉嫩嫩的东方不败跌跌撞撞的追上来了。
“父王,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小人儿哭声震耳,细看却无一点雨下,穆莳依忍不住哈哈大笑,小人儿扑过来抱住东方玄锡的腿使劲的蹭,还不忘忙里偷闲剜穆莳依一眼。穆莳依一愣,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跟他昨日的娇憨模样可大不相符啊,看来这是个人小鬼大的小人精。
“不败乖,父王很快就回来,等父皇回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