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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莫要有什么逾矩的行为,有损咱们郝家的声誉。”
郝府众人俱是躬身应了,郝东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带头朝府门外走去了,待众人到了门口的时候,那里已经长长的排了一溜的马车,先不说用来装行礼的那些,光是郝黛她们平日里坐的马车,就有七八辆,当真是浩浩荡荡。
郝东成与郝云涛郝云飞上了最前头的那辆马车,后面的人依次进了自己的那辆马车,春姨娘与郝萌郝黛带着贴身丫鬟坐进了中间的一辆马车,马车上的铺陈物品虽不是十分华丽,但也甚是雅致,坐在里头很是舒适。
待众人都上了马车后,车队这才缓缓启程,朝码头的方向驶去。郝黛自从上车之后就一直十分安静,靠在车壁上没有说话,春姨娘与郝萌也没有多说话,车厢里安静地诡异,只有丫鬟们端茶递水的声音。
因着郝家的马车数量比较多,所以行进的速度并不快,本来从府上到码头只需要一个时辰,车队却是整整用了一个半时辰才到了码头,这时候,天色已经快近午了。
郝黛下来马车的时候,便远远看到郝东成正一脸笑容的与一个玄色衣衫的少年说着什么,那少年长相很是英气,郝黛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咦?”郝黛正思忖间,忽然听到跟在她后面下马车的郝萌轻咦了一声,便回头看了过去,见郝萌亦是看着那玄色衣衫的少年,面上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明显也是认识那少年的。
春姨娘发现了自家女儿的异状,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奇怪地问道郝萌,“怎么?萌儿认识那少爷吗?”
“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郝萌微微一笑,只是有些含糊地回道。
“看那公子的模样打扮,应该就是秦家公子了吧。”扶着春姨娘的秀秀,亦是看着那少年郎,猜测地说道。
“应该就是了,听说这秦公子与他父亲很是想象,也是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就已经武艺不凡了呢。”春姨娘笑着点了点头,似乎对秦斌很是欣赏。
“姨娘,咱们快过去吧,夫人已经开始上船了。”郝萌脸颊微红地打断了春姨娘的话语,想到了上一次在宫里的相遇,原来他是秦家的公子啊,可为何……对自己那般唐突,按道理他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郝萌又是偷偷瞧了秦斌一眼,心中顿时充满了不解。
而秦斌这边,郝东成正十分欣赏地看着她,摸着胡子夸赞道:“秦公子果然是一表人才,少年英雄,犬子与你年龄相仿,往后到了廉州,倒是要您多多关照他了。”
“郝大人过奖了,我才是要多多向郝公子请教才是。”秦斌很是谦恭地低着头说道。
“你也不必与我如此见外,现在我卸官丁忧,你便称我一声郝伯父,我便唤你世侄,这般彼此也亲近一些。”
“那世侄便恭敬不如从命了。”秦斌并没有推脱,很爽快地应了。
“那你往后也直接叫我一声云涛兄吧,既然都认了我父亲为伯父,那我们自然也不必见外。”郝云涛对秦斌也很是有好感,爽朗一笑道。
“自然是要的。”秦斌笑着点头应道,这般说着却是看到了不远处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一边与郝家父子说话,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着,当看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儿时,眼神猛的亮了一亮。
待到郝府众人将东西全都搬上了船之后,船儿便离港起航了,郝家几位小姐的船舱都是挨着的,红杏打量着她们这一个月要住的地方,也还算满意,将平日所需的东西取出一一摆放好,一边铺着被褥一边与郝黛说道:“小姐,奴婢听说晚上咱们要与秦夫人一同用膳,想来夫人该是要把小姐们引见给秦夫人吧。”
“哦。”郝黛单手拖着下巴,没什么情绪地应道。红杏微微磨牙,鼓着腮帮子转头看着郝黛说道:“小姐,您就不能对自己的事儿微微上心一点吗,您今儿也看见那秦公子了吧,那长相,那人才,您就没一点想法?”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郝黛将另一只手也拖住了脑袋,认真而又疑惑地看着红杏问道。
红杏抚额,哀叹道:“我的小姐诶,奴婢该拿您怎么办啊,您可真是榆木脑子不开窍,奴婢原先也早就跟您提过了吧,您的年岁也渐大了,该考虑往后嫁人的问题了,那秦公子不管是家世还是长相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与您年龄也合适,不正是一个如意郎君吗,凭小姐您的品貌,您只要让那秦夫人喜欢了您,秦公子又是个极孝顺的人,定是不会忤逆他**的意思的,到时候不就水到渠成了吗,所以小姐您今儿晚上可一定要努力讨好秦夫人啊。”
“那个人真有那么好吗?”郝黛真心是一点都没有看出来。被郝黛这般一问,红杏倒是微微犹豫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倒也不是十全十美的,小姐您也知道秦家世代执掌兵权,镇守边关,免不了就要上战场冲锋陷阵的,所以做郝家的媳妇儿要随时有当寡妇的准备,那秦夫人不就是……不过也就是因为这样,小姐您才有机会啊,不然如秦家这般显赫的人家,定是不会选庶出的小姐当媳妇的。”
郝黛默默地记下了,倒也是很感动红杏一心为自己着想,便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会尽力的。”红杏听郝黛这般说,也笑眯了眼,很是欣慰自家小姐终于听进她的话,开始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林氏那边的丫鬟果然来与郝黛传话,让她们一会儿到林氏的船舱去用晚饭。红杏很高兴地应了,从衣箱里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选出了一件水蓝色的如意云纹上裳,配上月白色的蝶戏水仙裙,穿在郝黛身上,倒真真是水灵的不行,若是那面上的表情没有那么呆愣的话,便就更完美了。
红杏端详着郝黛这一身,依旧微微有些遗憾地说道:“现在小姐在孝期,不能戴鲜亮的首饰,不然定是会更加完美的。”
郝黛十分难得地附和着点了点头,就是因为她现在戴孝,所以连那只泣血金镯都不能戴了,这多少让她有些不习惯,毕竟是跟了她这么多年的武器,而且确实十分有用处,现在忽然间不能戴了,总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郝黛出了房门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对门的郝萌,她上下打量了郝黛一番,亲热地上前挽住了郝黛的手臂,微笑着说道:“妹妹今日这装扮倒是极清秀,倒衬得姐姐这身显得俗气了,咱们一同过去吧。”
其实郝萌今儿穿的这身倒也不算是俗气,浅粉的缠枝莲暗纹缎上衣配上湖绿的素绢裙,看着极是活泼,也很配郝萌的气质,但不知为何,站在郝黛的身边却是稍稍逊了一筹。
二人携手来到林氏船舱的时候,那秦夫人正坐在里头与林氏说着话,郝琉璃陪坐在林氏的身边,穿着一身浅黄色的缎地绣花衫裙,看上去又是文静又是乖巧,那幅低眉顺眼的模样与平日里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形成了极是鲜明的对比。郝舒儿坐在离郝琉璃不远的地方,低眉顺眼的,与平日里一般低调。
郝黛二人恭敬地与林氏请了安,林氏微笑着唤了她们起身,这才对着那秦夫人介绍道:“秦夫人,这是咱们府上的小五和小六。”
郝黛和郝萌立马顺势与那秦夫人行了礼,那秦夫人白氏看着年纪与林氏相仿,穿着打扮也极其低调,发髻上亦只有两三只簪子,长相虽不是极貌美,但也端庄妍丽,许是因为大病初愈的关系,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虽是用妆粉和胭脂掩盖了,但依稀还是能窥见病容的。
此时白氏正细细打量着郝萌与郝黛二人,面上一直带着让人舒服的微笑,片刻之后,才看对着林氏说道:“郝夫人,我真是越发羡慕你了,你们家的小姐真是个个都生得好相貌,恐怕将来来你们府上提亲的人,该是要踏破门槛了。”
“你别看着这几个丫头现在端庄的紧,平日里可是闹腾的很呢,着实让我头疼,我倒是羡慕秦夫人您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儿子,对您还这般孝顺,可比我那儿子强多了。”林氏掩着唇,微笑地说道。
“说来儿子总是不如女儿贴心啊。”白氏虽然对自己的儿子很是满意,但一直都希望有个女儿的,可惜夫君早逝,这个愿望是没有办法实现了。
“那夫人您往后招个贴心的儿媳妇,不就等于跟有了女儿一样吗。”林氏状似无意地说道。
“若是真能如郝夫人说的这般就好了。”白氏依旧是淡淡地笑着,只是那笑容中添了一抹愁绪。
林氏看她这般模样,也想到了京中的一些传闻,似乎那皇上是有意要召秦家的少爷做驸马的,这也难怪秦夫人会这般苦恼的模样了,自古娶儿媳妇进门那都是要侍奉公婆的,可娶个公主回来,皇族的身份摆在那里,又有哪个婆婆敢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