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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呀”一声拐角,就向他冲去,吓得小淘气尖叫着四处逃窜。
“站住,不要跑鞭炮给我一个嘛”
她咋咋呼呼地叫着,将几个小淘气追的满院子跑,几个人不分大小辈分玩在一起,嘻嘻哈哈的。
福慧就站在廊下看着,脸上带着微笑,两只手放在鼓起的肚皮上,温柔地抚摸着。
凌波终于从小淘气手里抢到一个鞭炮,学着他们的样子拿一支香点了,捂着耳朵退开两步。【wWw。。cOm】
恩?没响?
她等了半晌,以为是个空炮,放下了捂着耳朵的手,想上前查看,刚迈开一步,那已经熄了的鞭炮突然啪一声炸开,吓得她大叫一声,往后一退,脚跟就绊在了台阶上“小心”
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了她,将她揽在怀里。
凌波抬起头,看清来人,笑道:“三哥”
马武笑眯眯地看着她,抬手将粘在她头发上的一点鞭炮纸屑捡掉,顺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
“多大的人了,还跟小侄子们抢东西。”
凌波嘿嘿一笑,转身冲着那群淘气包大喊道:“都别玩啦,小心炸到手”
有她方才的危险,下人们自然也已经起了警惕,都不敢再让小主子们继续玩,纷纷从他们手里夺下剩余的鞭炮。小淘气们眼看玩不成鞭炮了,就说去厨房看饽饽蒸好了没,一群小毛头一哄而散。
凌波和马武并排立在廊下,隔着院子对面廊下的福慧像是站累了,已经由丫鬟们簇拥着进屋。
“三哥,方才团圆饭上,阿玛可是说了的,明年就该给你找媳妇啦。”
马武斜睨她一眼,眼里带着笑意。
“怎么,自个儿要大婚了,就替哥哥着急起来?”
凌波微红了脸,啐道:“谁替你着急了,你倒不替自个儿着急呢。不过,话说回来,四哥都要做爹了,怎的三哥你还没有成亲呢?”
她对此纳闷,这年头不就讲究个长幼有序么,四个哥哥,老大、老2、老四都已经结婚生子,就三哥还单身着。
马武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恰巧碰上,都耽误了。”
早年的时候,米思翰东征西讨,大半时间都不在家。马思哈、马武两兄弟的婚事倒都是生母,即嫡福晋给促成的,因着机缘巧合,李荣保的亲事定的也比马武要早。那一年,就是等着米思翰和马武凯旋回京,才替李荣保完了婚。偏生的,马武走霉运,到了他的时候,嫡福晋正好就那一年去了,守孝三年,他的婚事就耽搁了下来,后来又辗转征战,更加没了这个心思。再到后来,不知怎么的,是运气不好还是怎么样,竟然就真的一直也没遇上合适的人选,一年拖一年,一直到现在。
马武说了远古,见凌波愣愣地听得一脸感慨,不由失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左右也轮不到你这小姑娘家家的来操心。”
凌波嘴巴一撅道:“过了年我就嫁人啦,哪里还是小姑娘”
“恩,瞧瞧,瞧瞧,这就心急了吧,赶不及要嫁过去了呢这才叫女大不中留”
“三哥”凌波跺了一脚,冲他哼一声,“不跟你说了,我找阿玛去,今儿要一起守岁。”
马武冲她背影摇头,就她这毅力,还守岁,算了吧。
果然,到了后半夜,凌波就真的支持不住了,脑袋一点一点跟金鸡啄米一般。米思翰亲自背着她,回到梧桐院,让丫头们伺候着睡下。
这还是初一早上醒来,听绣书说了,凌波才知道的。
“要说老爷是真疼格格,昨儿晚上您是不知道,他亲自背着您,一路走回院子来,不知有多少下人都看见了,无不羡慕呢。”
绣书替她梳着头发,嘴里絮絮说着。
凌波手里把玩着一支簪子,听得心里暖洋洋的,就算是上辈子的父母,也没有这样宠她过吧。她打定主意,就算成婚嫁人了,也一定多抽时间回家来看老头子。
绣书给她梳好了头,画屏、瑞冬领着一帮子丫鬟就进来了。
“格格过年好,奴婢们给格格拜年啦”众人异口同声,给凌波拜年。
凌波笑道:“来的倒齐,正好绣书,把那匣子抱出来,格格给你们发红包。”
众人顿时喜笑颜开。
※※※※※※※※※※※※※
相比富察家的温馨吉祥,简亲王府的新年也过得和乐融融。
正月初一当然是不用当差的,但博哲还是起得很早,要给父亲母亲拜年的呢。
伺候他洗漱的是阿克敦,就跟原先一模一样。
博哲一面洗手,一面就问:“那边儿,最近怎么样?”
阿克敦知道他说的是夏子语。
夏子语腊月里就回来了,说是奶娘已经病好。但她这次回来,却没有再到博哲眼前来惹事儿,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院子里,不经传唤就不进这边的院子。
阿克敦的人一直盯着呢,博哲也不担心她出什么手段,等到出了正月,就把她嫁到庄子上去,从此一刀两断。
博哲点着头,老实就好,就怕她不老实,那就一点情分都没有了。
“正月里头,让底下人都放松些,该耍的耍,分一个人留意就是。”
阿克敦笑道:“奴才省的。”
博哲已经换好了衣裳,出门拜年去也。
夏子语真的老实吗?
表面看来的确是这样的,一整个正月里,几乎都足不出户,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屋子里,做做女红,抄抄佛经,这是她最近才兴起的习惯。
抄佛经,能让她的心平静,有些事情不会去多想。
这种生活,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元宵节。
元宵节这天,她终于出了自个儿的小院子,往府里金姨娘的院子去了。
正文 94、把柄
夏子语站在院子门口张望,金氏的丫鬟挑了帘子正要出门,一眼看见了她。
“哟,子语姑娘怎么来了?”
夏子语笑道:“早听说金姨娘女红做得好,正巧我想寻几个新鲜的花样儿。”
“是这样,先进来吧,屋里说话。”
丫鬟将她让到了屋子里。
“姨娘,子语姑娘来了。”
金氏正抱着自己的女儿芸姐儿在屋子里转着,嘴里轻轻地哄。
夏子语进了门,先给见了礼,见状说道:“呀,芸姐儿可是病了?”
金氏笑道:“有点发热,吃了药了,睡一觉约摸就好了。”
夏子语点点头,道:“那我来的不巧。”
她的目光落在芸姐儿脸上,小女孩已经睡着了,脸色因发热的缘故,比平时显得潮红一些。
芸姐儿一张圆脸,极有福相,尤其两只耳朵,饱满圆润,如同元宝。夏子语目光扫过她的耳朵,眼睛眯了一眯。
“姨娘,子语姑娘说是来讨花样儿的。”
金氏点头道:“子语姑娘且先坐会儿,我将芸姐儿放下就来。”
她将孩子抱进了里屋。
丫头招待夏子语在春凳上坐了。
“我方才瞧着姐姐像是要出门?”夏子语问。
“可不是,今儿元宵,因着芸姐儿有些发热,姨娘脱不开身,前头吃元宵也不能够去。我才要去厨房,将元宵拿到院里来。”
夏子语欠身道:“那姐姐快去罢,我不过讨几个花样儿,就走的,不必为我耽误事。”
丫头点头道:“那你稍坐。”
她走到里屋门口,道:“姨娘,我去取元宵。”
里屋传来金氏答应的声音。
丫头又对夏子语点点头,挑了帘子出门去。
金氏将芸姐儿安顿好,从里屋出来,手里拿了好几个花样子,放到炕上,招呼夏子语过去看。
“你瞧,这几个是我新描的,不知你要什么样儿。”
夏子语倾身看着,赞道:“姨娘的手可真巧。”
金氏微微笑着。
她能在简亲王府立足,靠的不仅仅是本身的风韵,还有低调的为人,就是精巧的女红,也是倍受郭佳氏喜爱的。
夏子语装作精心地挑选着花样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金氏的发髻,说道:“我记得福晋给了姨娘一个翡翠嵌玛瑙的梅花簪子,配今儿的发型耳环正好,怎么没见姨娘戴呢?”
金氏心头一跳,笑了一下道:“福晋赏的,舍不得戴。”
她呵呵笑了两下。
夏子语斜睨过来,嘴角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
“只怕是丢了,也未可知吧?”
金氏脸色一僵,蹙眉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却不明白了。”
夏子语从袖口里取出包好的一方手帕,慢慢地打开,露出一支簪子,正是金氏丢了的翡翠嵌玛瑙的梅花簪子。
“这……”
金氏悚然地看着那簪子,仿佛见了鬼。
“我是无意中捡到这簪子的,许是姨娘什么时候不小心落下的,特特给姨娘送了来。姨娘可还记得,把它落在哪儿了?”
夏子语微微歪着头,眼睛有些斜睨着。
金氏脸色惨白。
她当然知道是落在哪里的。
郭佳氏把簪子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