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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话透过门来,落入凌波耳中,她站住脚步,疑惑地看向安珠贤。
安珠贤皱起了眉,道:“似乎在说我们王府的事。”
这时候,雅间里的几个男人还在继续交谈。
“怎么,她还真是那贝勒爷的妾室?”
“妾室倒算不上,不过是个通房罢了。”
凌波小声道:“是说你们家哪个贝勒的丫头?”
安珠贤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哼,这臭娘们儿倒是走运,居然攀上了多罗贝勒,啧啧,真是好手段。”
“大哥,你没瞧见她那脸蛋儿,那胸,那屁股,就是贝勒爷,他也是个男人不是。”
一群男人都会心地yin笑起来。
安珠贤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下意识地向凌波脸上看去。
绣书低声道:“格格,他们不是好人,污言秽语的,咱们快走吧。”
凌波恩了一声,抬脚就走。安珠贤忙也跟着一起走。
一群人下了楼,门外的护卫门早已经把马车牵了过来。
安珠贤道:“今儿真是不凑巧,叫一群野人搅了兴,改天有机会,咱们再说知心话。”
凌波却不答她的话,只拿眼睛看着她,淡淡问道:“我记得,简亲王府,应该只有一个多罗贝勒吧。”
“是,是啊。”安珠贤讪讪地回答,知道这个问题是躲不过去了。
凌波道:“这么说,博哲他纳妾了?”
绣书立刻敏感地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安珠贤慌道:“没有没有。你可别听外头的人瞎说,他们哪里知道我们王府的事情,必是有人胡言乱语造谣生事呢。”
“哦。”凌波点点头,一时无言。
安珠贤忐忑不安,想着该怎么把这事儿圆过去。
“那咱们就告别吧。”
凌波想是突然忘记了这个话题。
安珠贤吃惊地张大眼睛,就,就这样?
凌波笑起来,说道:“怎么了?”
安珠贤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他们说的话……”
凌波笑道:“一群地痞流氓的胡言乱语,我怎么会放在心上。你不用担心,快走吧。”
安珠贤道:“你先上车,我送你。”
凌波摇摇头,道:“你先走。”
她笑容淡淡的,但是语气里却透出一种坚决来。
安珠贤暗自苦笑,只得上车,先行离去。
凌波看着她的马车走掉,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
“绣书。”
“奴婢在。”绣书向前一步站到了她身后。
“你带着咱们的人,把楼上雅间里那些人围起来,问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
绣书心中骇然,低头应道:“是。”
那些话她都听得真真的,格格怎么可能会不放在心上。
安珠贤格格不肯先走,恐怕也是跟格格打一样的主意,都想留在后面,对楼上那一群人动手,不同的是(霸),一个是想问清楚,一个却是想堵住嘴。
博哲贝勒,难道真的纳妾了吗?
小丫头深深地忧虑起来。
正文 90、嫁掉或卖掉
安珠贤回到简亲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博哲。
“哥哥,凌波已经知道这件事儿了,怎么办?”
她把在茶楼碰到的情况跟博哲说了一遍,显得十分焦虑。
博哲背着手,挠着脑袋来回走了两遍,烦躁道:“娘的,这事儿越来越邪性,怎么连她都能知道了。”
安珠贤也是十分苦恼,说道:“我瞧着,她面上虽什么也没说,可是回头一定会去问那些人,夏子语的事情,一准是知道了。哥哥,你不是说她是个醋坛子,这还没大婚呢,就先给人上了眼药了,可怎么处?”
博哲甩手道:“什么怎么处?”
“哥,你装什么糊涂呀。”安珠贤没好气地翻个白眼。
博哲好笑地用手拧了一把她的脸颊,又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安珠贤拨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额头,莫名其妙。
“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思倒不小,不过一个夏子语罢了,算的什么眼药。”
他倒不担心这个,反正他已经有了处理夏子语的办法。比较让他纠结的,是关于自己被逆推的事情。
逆推,啧啧,还是被下了药逆推,这事情,搁哪个男人身上都受不了,何况醒过来后还一点记忆都没有。
简直是耻辱
这是他生平第一大污点。
他可以有一千种办法处置夏子语,却没有办法洗刷自己的这个污点。
这才是最让他烦躁的地方。
“哥哥,难道不担心凌波吃醋吗?”
博哲摆手,不以为然道:“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是做正室的,吃什么醋。”
安珠贤朝天翻个白眼,对他这种态度非常地不满。
“我看呀,你这是嘴硬,回头人家不理你了,看你怎么着急。”
博哲白她一眼:“童言无忌。”
安珠贤怒道:“谁说我是小孩子,这府里上上下下,还不是我帮着额娘打点的。你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若是凌波一个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她阿玛和她几个哥哥知道了,能饶得了你?”
说的也是,当初三阿哥胤祉还被揍了一顿呢。
博哲惆怅地扶住了额头,这有几个爱打人的大舅哥也不是件好事啊,何况还有一个打人祖宗的老丈人。
他往椅子上一坐,就浑身都瘫了。
安珠贤坐到他旁边,眼珠一转,道:“哥哥,你是不是已经有处置夏子语的办法了?”
博哲懒洋洋看她一眼:“你倒聪明。”
安珠贤感兴趣道:“什么办法?”
“你个小丫头,问这些做什么?”
安珠贤皱皱鼻子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啊,福晋可喜欢她呢,你若是要对她怎么着,福晋那儿还得过一关。”
“切那又怎么地,一奴才,我这么大一老爷们儿,还管不了自己的丫头了?你别忘了,咱们这家里,从来都不是我这额娘当的家。”
安珠贤缩了一下脑袋,这家里头,虽说是西林觉罗氏打点,但真正当家作主的,不是她,也不是郭佳氏,而是雅尔江阿。
“还有,别跟凌波学这动作。”
“?”安珠贤愣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她刚才皱鼻子的动作。
“为什么?”她问完,又皱了一下鼻子。
博哲斜睨着她,冷冷道:“没人家做的好看,东施效颦。”
“……”
安珠贤瞪着眼睛。
“再也不管你了”
她拍案而起,怒气冲冲地跑出门去,差点跟进院的阿克敦撞个满怀。
“格格这是怎么了?”阿克敦疑惑道。
博哲笑了一下,道:“让你办的事情呢?”
“都办好了。”
阿克敦将一份薄薄的纸卷递给博哲。
他扫了两眼道:“都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按爷的条件,都不是这个府里头的,全在城外的庄子里。”
博哲满意地点头。
简亲王府的茔地和祭田在朝阳门外,建的一个庄子和园林,围着庄子全是自家的庄田,田地的出产供应着王府的日常食用。
除了茔地和祭田,简亲王府还有一个御赐的别庄,却是在京外的松山,是个温泉庄子,这个暂时倒没考虑。他想着婚后可以偶尔带着凌波去别庄小住,若是把夏子语发配到哪里去,就太煞风景了。
博哲让阿克敦在朝阳门外的庄子上挑了一些合适的人,登记好各自的身家情况,汇总给他。
“行了,办的不错,去把夏子语叫来。”
“是。”
阿克敦出去不久,夏子语就进了屋子。
“爷。”她先是给博哲见礼。
博哲随手就将那份薄薄的纸卷扔在了她面前。
“看看吧。”
看着纸卷上几个名字,和简单的介绍,夏子语勃然变色。
“爷,这是什么意思?”
博哲背着手,面无表情道:“这些都是王府里的下人,有家生子,有死契的,也有像你一样活契的,也有庄子上的管事。阿克敦查的很清楚,都是身家清白,无妻无妾,你挑一个,我让人给你置办一份嫁妆,挑个日子就嫁过去。”
夏子语将那纸卷扔得远远的,仿佛它会咬人,她扑通一声跪倒,面色惨白道:“爷,奴婢已经是你的人了。”
博哲摇摇头,冷酷道:“你最好忘记这件事。若非记着往日的旧情,你这样的行为,爷就是让你一死,也是不过的。”
夏子语流下泪来:“难道,你就这么恨我?”
博哲坐直了身子,一条腿屈膝踩在椅子面上,一只胳膊随意搭着膝盖,微微俯身道:“你不过是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让爷恨?”
这几个字,一字一条鞭,一鞭一条血,都抽在夏子语心上。
她看着博哲,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男人。
奴才奴才
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可以任意生死的奴才。
夏子语,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怎么会以为,他还是当年青梅竹马,天天跑来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