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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菊嬷嬷见她这副样子,以为成功戳到她痛处了,十分地得意,昂着下巴拿眼角睥睨着她,说道:“明白自个儿身份了吧,你要是好好地替格格办差,格格一开恩,说不定就许你做个妾室,你还能落个好下场;若是敢出点差池,仔细你的脑袋!”
她用尖尖的指甲在凌波额头上一戳,凌波蹲在地上没有借力点,一屁股坐倒,眼神还有些呆滞。
雏菊嬷嬷蹙眉道:“还傻着做什么?!额驸马上就要回来了,还不快起来换衣裳!”
她一把抓住凌波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拖起来,刷刷两下扯掉了她的中衣,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肚兜。
寒意袭体,才把凌波的神经拉了回来。她双臂抱胸,惊恐道:“你做什么?!”
雏菊嬷嬷不理她,用手指在她光裸的胳膊上一滑,啧啧道:“倒有副好皮肉。”一面开箱取衣,将一团薄纱扔在凌波脑袋上。
凌波胡乱将这团纱从头上扯下来,定睛一看,竟是件薄如蝉翼的小衫。
“穿上。”雏菊嬷嬷懒洋洋地说着,好整以暇地又搭着两个手指拈了拈自己的鬓角,嗤了一声,扭头往外走,临到门口回过头来,眯着眼睛道,“劝你早早死了攀龙附凤的心思,不然日后有你的苦头吃!”
她阴恻恻的神情,让凌波下意识地心脏一阵瑟缩。
雏菊嬷嬷哼了一声,迈出门槛,哐当一声带上了门。
凌波左右一看,她方才被脱下来的中衣已经被那老雏菊带走了,走到柜子前打开一看,空荡荡什么也没有,满屋子就剩一件薄纱衣衫,胳膊上嗖嗖地发凉。
她叹了口气,总不能穿着被子吧,只得垂头丧气地把纱衣穿上。
这纱实在是薄得不能再薄,雪白的肌肤,红色的肚兜,葱绿的中裤,纤毫毕现,而且还添了一种欲遮还羞的诱惑感,比不穿还糟糕。
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她又浑身没力了。
这身体大约是大病刚愈,不然那富察氏也不能死掉。
凌波拖着脚步坐到床上,茫然地扫着这间屋子,感觉到命运的无常,竟不知自己未来何等黑暗。
“呀!额驸来啦,快进屋吧,咱们姑娘可等久了呢!”
门外响起雏菊嬷嬷那极富特色的尖锐嗓音,凌波简直怀疑她入宫前是不是干了好几年的老鸨,否则这话怎么说的那么风尘味儿。
不对!她方才说什么?额驸!?
凌波顿时浑身一激灵。
正文 2、给爷洗脚
凌波正手足无措,门轴一响,一个人几乎是扑着进来,他身后雏菊嬷嬷的身影一闪,啪嗒又关了门,西索一响,竟在外面落了锁。
靠!
凌波暗骂一声,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进屋的男人。
是个帅哥,富有大清特色的秃瓢帅哥。
即便是在这样危急尴尬的处境下,凌波的心脏仍是不争气地蹦跶了一下。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剑眉入鬓,鼻若悬胆,这词儿放在他身上那叫一个贴切。别看人家脑门上光光的,但抵不住前额长得好,真叫好看。
刚喝的不少,这会儿脑门还阵阵发晕,博哲扶了扶自己的脑袋,眨了一下眼睛,总算看清楚了对面的女人。
不丑,鹅蛋脸,眉清目秀的,就是那喉咙里跟有滚珠似的,一个劲地上下滚动。
凌波也不想让它滚,可紧张让她不停地咽口水。她这会儿要有惊艳的心思,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因为这个时候,她终于正视起自己的身份了——试婚格格。
她的职责就是今天晚上跟这位额驸OOXX,然后回宫告诉那个该千刀万剐的待嫁格格:你老公身材那叫一个好,啥啥能力那叫一个强。
光是想想她就想劈人,劈了骗死人不偿命的富察氏,劈了一脸雏菊的老嬷嬷,劈了让她当这劳什子试婚格格的某人,劈了……
她劈不下去了,因为对面的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她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酒味。
方才让她欣赏的修长身段,此时对她形成了强烈的压迫感。
凌波又咽了一下口水。
男人突然一探脖子,跟她脸对脸,眼对眼,鼻尖对鼻尖,就差那么一个小指头的距离。
嗬!凌波浑身寒毛都倒竖起来。
“叫什么?”
男人一开口,酒味都喷在她脸上,居然并不难闻。
“凌……凌波,凌波·富察。”
凌波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部流畅优雅的线条,陈酒一样醇厚的眼波,还有那不知是不是因沾了酒水而特别性感的嘴唇。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发誓,这句话绝对是鬼使神差,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问出来的。
博哲眼睛因吃惊而张大了一轮,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嗤了一声,直起身子抱着双臂,冷笑道:“爷的名字,也是你能问的?”
他身体一离开,凌波身上的压力顿减,她忍不住大大松了口气。
大概她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让博哲十分不爽,他伸手捏住了凌波尖翘的下巴,习惯拿兵器的手指有一层薄茧,凌波娇嫩的肌肤感到了一阵粗糙的摩挲。
“有几分姿色,不过,还不配问爷的名字。”他突然凑近,嘴唇贴着凌波的耳根,“让你的那个什么公主,见鬼去吧!”
他手指一松,几乎是甩开了凌波,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
凌波愣愣地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摸了摸耳朵,男人的气息让那里变得火辣辣。
但对方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这位额驸同志,康熙爷的准女婿,对那位金枝玉叶的未婚妻不感冒,相当的不感冒。
她转过身,见博哲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他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凌波避开视线,小步小步挪到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整个屋子都飘着淡淡的酒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那个男人无疑气场强大,他的张力充斥了屋内每个角落。
凌波脑袋垂的低低的,她的头发并没有梳髻,只松松地挽了条大辫子,绕过耳根垂在胸前,露出一段白如凝脂的脖颈。薄纱笼罩下,浑圆的肩膀,嫣红的肚兜,粉弯的臂膀,在灯烛下都泛着蜜蜡一般的色泽。
尤其因为博哲的视角问题,还能看到她肚兜边沿露出的一抹丰满,羊脂白玉一般;又因为凌波紧张,身子绷得很紧,从背部到后腰到臀部,划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博哲忽然觉得小腹一热,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凌波敏感地察觉到了屋内气息的变化,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男人变深了的眼眸。
嗬——她倒吸一口冷气,像只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防备。
她这一紧张,倒让博哲清醒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对他的防备,让他再一次不爽起来。
他黑着脸,将两只脚往前一伸,大喇喇道:“过来!”
凌波捏住了手:“干什么?”
博哲昂着下巴:“给爷洗脚。”
咳咳,凌波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本有点生气,但想到这总比让她侍寝要好。她立刻起身道:“是。”
然后一扭头,刷刷刷小跑到了门口,咚咚咚捶起门来。
“做什么!?”
门外果然响起了雏菊嬷嬷那熟悉的声音。
“……”凌波想说那男人要洗脚,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叫啥,好在她脑子转得快,张嘴道,“额驸要洗脚。”
“……等着。”
凌波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雏菊嬷嬷话音落下后,有个轻轻的脚步声远去,不一会儿那脚步声又从远及近回来,然后便听到雏菊嬷嬷开锁。
她退后一步,那门被推开,雏菊嬷嬷将一个脚盆往她手上一递。
木制的脚盆又大又沉,凌波接过来之后,只来得及扫了一眼,见那雏菊嬷嬷身后还站着一个老嬷嬷。如果说雏菊嬷嬷是一脸菊花,那么另一位老嬷嬷就是一脸菊花残。
雏菊嬷嬷和残菊嬷嬷的脸不过一晃,门一关,锁一落。
凌波只好端着脚盆一步一步地走向床边。
博哲抱着双臂,歪着脑袋看她,像个逗弄自家小猫的无良主人。
将脚盆往地上一放,凌波的脑袋都快垂进胸口去了。
“爷,洗脚。”
“恩。”
她垂头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博哲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是愉悦。
现代的顾凌波是个孝女,跟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不同,她给爸爸妈妈都洗过脚,也常给爷爷奶奶洗脚,这工作倒是不陌生,但是给陌生人洗脚,还是头一回。
咳咳,其实这也是废话,正常人谁给陌生人洗脚,除了洗脚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说的就是她。凌波认命地替博哲褪了鞋袜,好在只有轻微的脚汗,并没有香港脚,她松了口气,将对方两只大脚一起放进脚盆的热水里。
博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