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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书、瑞冬等人都笑起来。
金哥也道:“少福晋打趣我们格格呢,你能不知道,此前福晋看不上乌苏家那位大爷,放出话来,说除非他晋了贝子,否则就不要想咱们家的格格。如今竟然真的就成了贝子,加上他姐姐的关系,竟也不显得寒酸了,昨儿王爷松了口,说只要格格愿意,便同意跟对方结亲。”
凌波拍手道:“难怪,我说今儿怎么就瞧见她心里一片春光往外透,感情是好事将近了。”
安珠贤这次却没有矫嗔,只是红着脸,抓了那绣品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
大家都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不由互相挤眉弄眼地偷笑。
凌波也笑了两声,隐隐约约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微微地蹙了眉,将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
绣书才笑了一下,就瞧见她脸色变化,忙等惕地道:“少福晋怎么了?可是痛了?”
众人顾时都唬了一跳,将手头的事情都是一放,脸色慎重起来。
凌波忙摆手道:“别大惊小怪的,也许又跟先前一样,只是痛一会儿。”
进入待产期之后,她的肚子偶尔也会痛一下,但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除非是开始连续性的阵痛,否则并不是真的要生了。
然而这次,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凌波话音刚落,肚子就又是一痛,而且并没有消退的迹象。
“嗯……”她嘴里发出一丝呻吟,两只手都抱住了肚子。
“少福晋!”
绣书一直看着他,见她脸色变化,就知道痛楚没有消减,忙扶住了她。
此时,凌波只觉那痛楚好似成了海浪,一波一波地侵袭过来,时而隐约时而尖锐,忽然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
她有点惊慌地说出这句话,该带着一丝无措和茫然。
那股热流,应该是羊水破了吧。
绣书听到她的话,立刻蹲下去,撩起她的裙子看了一眼,惊叫道:“见红了!见红了!”
啊!
众人顿时都大惊失色,纷纷扔了手头的物什,一时都忙忙地站起来乱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安珠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张地道:“要生了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凌波这时候只能痛苦地呻吟,顾不上说话了。
倒是绣书和瑞冬,毕竟跟着凌波见过两次生产的场面,一次是在富察家,福慧生和卓的时候;一次是在百顺胡同,八阿哥的外室李氏生怜儿格格的时候。虽然这次是她们自己的主子生产,比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但两个丫头都还算稳得住。
绣书已经喊丫头过来,跟瑞冬一起合力把凌波抬去床上,然后又一叠声地叫人,一连串地吩咐下去。
“你们俩去把两个稳婆和太医叫来。”
“你们俩,立刻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帕子、剪子。”
“你们俩,赶快去把襁褓准备好。”
“你去取了野山参切片送过来。”
绣书虽然额头见汗,却有条不紊,一连串的命令下来,得到指令的丫头都纷纷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安珠贤揪着帕子追问道:“我呢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
绣书道:“格格当然也有任务,你赶快去通知福晋,就说少福晋要生了。然后叫人立刻分头去宫里和客再来,通知贝勒爷和王爷,让他们赶快回府来。”
“对对对,我马上去通知。”
安珠贤立刻觉得自己领到了顶顶重要的任务,拉着金哥就跑出了门。
一时间,整个院子就像上了发条的杌器一样,有序地运作起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显得杂而不乱。
稳婆已经进了内室,太医也在外屋候着。
绣书和瑞冬留在床边,帮助稳婆,给凌波打气。
丫头们端着热水、剪子、帕子、野山参等物,不停地穿梭来回。
屋子里开始响起凌波有节奏地呻吟和痛呼。
她见过福慧生产,见过李氏生产,但只有到了自己生产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女人生孩子所要经历的疼痛和辛苦。
187、报喜
对于皇宫和北京城来说,今天是个充满喜庆色彩的日子,因为皇上正在畅春园举办千叟宴。千人同席的场面,当然一定是非常热闹的,隔着高高的宫墙,京城里的人们也能感染到从那深宫之中传出来的喜悦。
而对于简亲王府来说,却是个鸡飞狗跳的日子,因为少福晋凌波开始了长达三个时辰的生产。
得到安珠贤通报的郭佳氏和西林觉罗氏,都第一时间都赶到了凌波的院子里,隔着房门,听到她声嘶力竭的惨呼。
太医说凌波怀的是双胎,肯定比一般人的生产要辛苦,尽管此前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她的身体也一直处在悉心的调理中,但比正常产女要大得多的肚子,依旧让她承受了比想象中还要更大的压力。
而简亲王府的慌乱,随着报信的快马,一路沿着北京城的大街,延伸到了宫里。
米思翰正在跟一些当年一起征战沙场的老伙计老部下侃侃而谈,追忆当初沙场点兵千军万马的宏伟场面,互相吹捧对方曾经在各种大小战役中的精彩表现。
虽然大家都已经老了,可是说起曾经辉煌的日子,依旧是热血沸腾,酒酣耳热。
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匆匆地进入席中,在米思翰耳边说了一句话,立刻让他惊得跳了起来。
“生了!生了!”
正在觥筹交错的众人都吃了一惊,莫名地想什么生了。
“难不成你老头子老当益壮,又让哪位小妾生了你的种?”有人促狭地喊道。
众人顿时都挤眉弄眼,这些粗汉子可都知道,米思翰这老头儿是多么地生猛,富察家的凌波格格不就是他七十多岁才有的么。别人到这岁数早就已经有心无力清心寡欲了,只有他还这样强壮有力,就算这次真的又是他的妻妾生产,他们也不会觉得惊讶。
“去你娘的!”
米思翰一抬手,将整杯酒都泼在对方脸上,破口大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是我那宝贝女儿要生了!老子终于要做外公啦!”
他一面骂着一面就哈哈大笑起来。
被泼了一脸酒水的人,用蒲扇大的手掌抹了一把脸,听得他说出这样的喜讯,立刻跟其他人一起笑起来,纷纷对他说恭喜贺喜“行了行了,你们吃着喝着罢,我得走啦!”
米思翰将空酒杯往桌上一扔就要走,却被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正喝到兴头上,怎么能说走就走!再说,是你闺女生孩子,跟你有屁关系!”
众人都纷纷称是,好几个人起身将他围住,不肯让他走。
米思翰瞪眼道:“你们懂什么!这可是我第一个外孙,搞不好也是唯一的一个,我当然要亲自去看看他出生。”
他说什么都要走,众人纷纷有说这是皇上请客,主人不发话,他这做客的怎么能走。
这时候,就有李德全过来道:“皇上已经听说好消息了,特意吩咐老奴告诉老大人,尽管离席去看望少福晋,不必顾忌什么。”
“瞧见没有,还是皇上知道疼人!”米思翰拿手指把他们一圈人都点了个遍。
连皇上都发话了,其他人还能说什么,但也仍旧拉拉扯扯,硬要他罚了三杯酒,这才肯放他走人。
李德全早已叫人备好了马匹,亲自送米思翰上马出宫。
而同样的场面,也在京城最有名的酒楼客再来二楼的包厢里上演。
雅尔江阿跟他的三五好友正在痛快淋漓地喝酒,他们这里没有千人的大场面,也没有皇上在场,更没有等级上下之分,比畅春园中更加地放浪形骸,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而简亲王府派来找他的下人,快马来到客再来楼下,把缰绳往伙计手上一扔,一路从楼梯飞奔上来,直接就冲进了包厢。
“王爷,奴才可找到你啦!出大事儿了!”
雅尔江阿酒气上涌,脸上涨得紫红,也斜着眼大吼道:“大呼小叫地做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要打搅你家王爷的兴致!”
“就是就是!”
桌上其他人都附和。
那奴才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急促地道:“王爷,是大喜事,少福晋要生啦!”
“谁他娘……”雅尔江阿刚要骂,忽的一激灵道,“你说什么,谁要生了?!”
“少福晋,少福晋临产了!是福晋和格格吩咐奴才,来给王爷报喜。”
雅尔江阿大喜道:“要生了!要生了!哈哈,老子要抱孙子啦!”
他一高兴,两只手都撑在桌面上,按得碗盘叮当响,然后又在空中重重地挥舞了一把,立刻扯住那奴才道:“走走走!快给我备马。我要马上回府!”
包厢里其他人听说他儿媳妇生产,都纷纷道喜。
雅尔江阿一叠声地说同喜,一面就扯着那奴才直接出了门。
“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