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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佳氏一把推开她的手,坐了起来。
凌波跌足,回身对绣书道:“去,叫阿克墩把徐正平和金姨娘都带过来”
“是。”绣书忙转身去了。
郭佳氏要处理家事,回春堂大夫自然不便在场,他收拾好药箱便告辞了,其余闲杂人等,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屋里就只剩下郭佳氏、凌波、绣书、瑞冬,还是几个参与了捉奸过程的婆子。
很快,阿克墩就扭着五花大绑还塞住了嘴的金氏和徐正平进来,将他们两个重重丢在了地上。
金氏和徐正平昏头转向,耳边只听见大门重重关上的声音,仰头看见郭佳氏冷酷的眼神,还有其他人漠然的神色,顿时觉得整个屋子都显得森森然如同阎王殿…
149、真相大白
阿克墩扭住金氏和徐正平,将他们按着跪下。
郭佳氏眼神一扫。
屋里的婆子都是跟了她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人,立刻会意地聚拢上来,站在金氏和徐正平周围,形成压迫之势。
阿克墩已经退到了角落里。
郭佳氏对凌波道:“你是双身子,不便看这些腌臜事情。绣书、瑞冬,扶着你们主子到内室去。”
此时气氛沉重,绣书、瑞冬也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是。”
两个丫头扶起凌波,主仆三人一起退入了内室,关上了门。
郭佳氏这才将目光落回到金氏和徐正平的脸上,后者两人已经面色苍白,眼神里都透着惊恐。
两个婆子上前,扯掉了他们嘴里的布团。
“好一对奸夫yin妇”郭佳氏一声冷喝,“你们把我们简亲王府当做什么地方,竟然做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丑事”
金氏浑身抖如筛糠,双手被反剪着,只能上身趴下去,哭道:“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郭佳氏冷哼一下,目光一转,看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可真是了不起啊,一面为我调理身体,一面就给我们王爷戴起绿帽子了。”
徐正平面如土色,目光游移。
郭佳氏突然在桌上重重一拍,发出“啪”一声大响。
“说你们是如何勾搭,如何通奸,从何时开始,就做下这等无耻败行的勾当”
金氏五体投地,大哭道:“福晋一切都是贱妾的错,贱妾自知死罪难逃,只求速死”
郭佳氏冷笑道:“速死你想的便宜来人,先给我掌嘴二十”
“是”
两个婆子迅速上前,一个按住金氏的肩膀,一个就抡起了胳膊,毫不犹豫地刮了下去。
“啪”“啪”“啪”,手掌击肉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就连内室的凌波主仆三人,都听得心惊胆战。
二十巴掌下去,金氏已经肿如猪头,嘴角都破了,流出了血迹。
婆子将她两个肩头一松,她便软软地委顿下去,瘫坐在地上。
徐正平眼睁睁看着她挨打,脸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一颗心便急速地沉了下去。
郭佳氏看都不看金氏一眼,只望着徐正平道:“徐大夫,你还不招吗?”
徐正平脸色发白道:“福晋要我招什么?”
“你们的奸情是从何时开始,都在何处行苟且之事,除此之外,还有哪些罪行,统统招来”
徐正平咽了一下口水,喘了几声,才终于说道:“从,从……就是今天,我们第一次逾矩,就被福晋拿住了”
“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敢满口胡言当初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将你引荐入府,你们早就相识,恐怕奸情已经持续数年,还不快从实招来,难道你也想受皮肉之苦?”
徐正平知道通奸者如果被当场抓住,主人家是可以就地诛杀的,但是他还存着一丝侥幸,一丝幻想,如果咬死今天是第一次,说不定情节还不算严重,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命。
“福晋,我跟金姨娘虽然早已认识,但从来不敢有非分之想,的的确确是初犯啊求福晋开恩,求福晋饶命”
徐正平满脸悲痛后悔,以头抢地,只几下就把额头给磕出血来。
郭佳氏冷哼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没有手段整治你么?你是男人,皮肉之苦或许承受得住,可是你不要忘记,你有家有业,难道你的妻儿家小,你也不顾了么?”
“福晋”徐正平惊恐地张大了眼睛,“福晋开恩,福晋开恩。这都是我一人过错,与我妻儿无关,福晋大慈大悲,千万不要祸及我的家人啊”
“不想给你的妻儿招去祸患,就说实话”
郭佳氏又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徐正平瘫坐下去,看了金氏一眼,金氏两颊告肿,眼里流泪,嘴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招……我招……”
他万念俱灰,终于松了口。
原来,他跟金氏从小就认识,私下里早已郎情妾意暗通款曲。只是后来金氏的父母贪图富贵,将她送进简亲王府做了妾,徐正平无奈之下,也唯有另娶妻室。但两人心中,却仍然旧情难忘。
雅尔江阿妻妾众多,金氏既不是最美貌的,也不是最体贴的,更没什么突出的才能,很快就被他冷落了。
金氏常年独处深闺,寂寞煎熬,难免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
而偶然的一次机会,她回娘家省亲,邂逅了已经在京中小有医名的旧相好徐正平,两人都对自己的婚姻有不如意之感,一见之下,旧情复燃,干柴烈火,情难自禁,竟然跨越雷区共赴巫山**。
听到这里,郭佳氏鄙夷地骂了一句“yin娃**,人尽可夫”。
金氏羞愧难当,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徐正平固然心疼气愤,但他们做下无耻之事,也唯有被人唾骂。
一个婆子凑到郭佳氏耳边低声说道:“奴婢早就说过,这贱人体型丰满,臀如磨盘,眼下有斑,分明就是yin妇面相。”
她们这样的老婆子,最擅长的就是“我早就说过”,却不知是什么时候说的,如今马后炮来邀功。
郭佳氏听着,只是冷冷一哂。
“接着说。”
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会像罂粟一般上瘾。
然而身为王府内眷,没有什么事情,极少有出门的机会。大约有三年的时间里,他们每年都只能有两三次的约会。
不堪寂寞的金氏对此难以满足,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法子。
郭佳氏身子虚弱,常年缠绵病榻,遍请名医皆无起色,而她无意中得知,徐正平有祖传秘方,对此类病症有相当的疗效,便向郭佳氏推荐了这位徐大夫,从此两人之间的鸿沟就被消除了。
王府之中偏僻之处甚多,徐正平取得了郭佳氏的信任之后,常在府中行走,为王府上下诊治,而且常常会在府中煎药,要想跟金氏找个地方幽会上一个半个时辰,实在是简单的事情。
两人食髓知味,愈演愈烈,奸情热恋,一发不可收拾。
而今天,也是他们合该死期临头。
郭佳氏去凌波那里,听说了盗窃之事,牵扯出金氏,起了疑心,派人四处寻找。其中一个婆子,经过花园时,一时内急,钻入假山后面,结果就听到了花房里的异动,当场撞破。
这婆子也极有心计,她撞破这样的奸情,却没有贸然动手,反而悄悄地聚集人手,一面又使人通报郭佳氏,然后一举成擒。
郭佳氏恨地咬牙切齿,手都抖了起来。
“奸夫yin妇竟敢在我王府之中,公然宣yin,视我们王府如无物,罪大恶极”
徐正平和金氏已经自知死到临头,招认完这些事情,便再也没有生之奢望了。
郭佳氏怒了一场,深呼吸,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
“通奸之事已经证据确凿。还有盗窃之罪呢?”
徐正平和金氏都愕然。
郭佳氏盯着金氏道:“少福晋房里的簪子,是你盗取的吧?”
金氏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提到簪子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郭佳氏冷笑道:“你肯定没有想到,若不是因为少福晋的簪子失窃,我就不会问起你的踪迹,也就不会因此派人彻查全府,若非如此,你们的丑行也不会公诸于众。”
金氏张大了嘴,没想到,她自作聪明,想要毁灭的证据,竟然成了自己的催命符。
“说你为什么要盗取少福晋的簪子?难道是想聚敛财务,与这奸夫私奔不成?”
金氏惨然道:“事已至此,多个罪名又有什么关系。福晋既然认为贱妾盗取财物私奔,便算是如此罢。”
她脸颊高肿,牙齿也松动了,一说话,嘴角就流出血来,形状极为惨烈。
一条通奸罪,她已是必死无疑;多一条盗窃罪名,又有什么两样。
郭佳氏冷笑道:“你以为真有这么简单?”
“那支簪子,分明是我赏赐给你的物件,但却落到了夏子语手上。夏子语赴死之时,阿克墩抄捡出这支簪子,才转交给少福晋。我上次给你的东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