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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只当她睡着了,轻手轻脚过去一看,却见睁着两只眼睛,只是盯着窗外的花儿瞧。
“八嫂。”
郭络罗氏回过头来,说一声“你来啦”,坐了起来,身子却仍是软软靠着。
凌波道:“八嫂可是身子不爽利?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郭络罗氏摆手道:“许是天气热起来,有些倦懒。”
凌波看了她两眼,摇头微笑,八福晋只怕是想家了。
郭佳氏见她笑,没好气道:“你倒是好手段,把自家爷们儿收服了不说,还把简亲王也给收服了,倒叫你婆婆受挤兑。”
凌波摇头道:“你不晓得,我那婆婆吃硬不吃软。我瞧着,徐徐图之怕是不成,重症还得下猛药,先叫她吃个亏,我再慢慢亲近,才能叫她看出我的好来。”
郭佳氏点头,敷衍道:“好手段。”
凌波握住她的手,凝视着她道:“这么多日子了,气儿也该消了吧。八嫂,是不是该回去了?”
郭络罗氏猛地看过来。
“怎么,你不耐烦我了,要赶我走?”
正文 120、走关系
凌波轻轻打了她一下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郭络罗氏伸了懒腰道:“瞧我这日子过的多舒坦,又没人惹我生气,又不用管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儿,又没个迎来送往的要操心,饱了就玩,困了就睡,简直乐不思蜀了。”
她嘻嘻笑着,歪过来把脑袋枕在凌波肩膀上。
凌波拿两个手指将她脑袋给顶了回去,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位八嫂,已经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可是保养的好,又一直养尊处优,外祖家宠着她,八阿哥又惯着她,从外表到内心,都比同龄的福晋们要单纯,看着也就像显得年轻了。以她这样的年纪,撒起娇来,竟然也不觉得荒唐。
“若是真的乐不思蜀,就不会连饭都不想吃了。”凌波握住她的手道,“不要以为我瞧不出来,这么些天,你就一点都不想八阿哥?”
郭络罗氏没好气道:“没良心的,有什么好想。”
凌波啧啧摇头:“口是心非。就算你不想八阿哥,难道也不想想,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难道就不怕别人抢了宠去?”
郭络罗氏脸色变了变,继而又道:“谁有那个能耐”
这一点上,她还是有信心的,府里头本来妾室就少,唯一有点分量,就是那个生了儿子的张氏,可成婚这么多年,她也算看透了八阿哥,他对她是有真心的。养外室的事情,无非是因为怕她生气,可是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他竟然让外室怀了孩子。
有了孩子,就一定是要进府的;有了孩子,按照惯例,一定要做姨娘的。
这种强迫式的进入,郭络罗氏是不会接受的。
“就算你不怕府里其他人争了宠,可难道你就不怕八阿哥趁你不在的时候,把那外室给收进府里去?若是你在的时候,她进府,那自然还是要拜见你这主母;可若是你不在的时候,她就进了府,岂不是连你这一关都不用过了?”
郭络罗氏终于变了脸色,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
八阿哥,难道真的会趁她不在的时候,把人领进府里?
她不敢确定。
凌波见她如此反应,心中便有了数,又劝了一回,郭络罗氏这才松了口。
其实她并不是不想回家,而是拉不下脸。
上次八阿哥跑来简亲王府,结果夫妻两个吵了一通,八阿哥更是被气得直接掉头就走。
知道八福晋出走的人不在少数,她若是就这么悄没声息地回去,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尤其外人看来,像是她对八阿哥服了软,以后再提那外室的事情,气势自然就弱了。
凌波捂着嘴笑。
郭络罗氏恨恨地打她一下道:“你个没良心的,还幸灾乐祸。”
凌波扶着腰道:“我知道了,你呀,就是缺个台阶罢了。”
郭络罗氏抿了一下嘴唇,没否认。
凌波站起身来,舒展一下腰肢道:“成了,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知道了。你放心,回头啊,我就让博哲跟八阿哥放口风去,叫八阿哥早点来接你。”
郭络罗氏急道:“只许暗示。”
“是是是,你放心,我晓得怎么做,绝不弱了你的名头。”
郭络罗氏这才满意地点头。
凌波又取笑了她一会,这才出了院子。
路上,她时不时就捂嘴偷笑一声,次数多了,绣书终于忍不住道:“什么事儿,叫少福晋这么高兴?”
凌波摆手道:“没什么。”说着,嘴角却又情不自禁地上扬。
话说着,就到了院子门口,瑞冬站在门外,正翘首盼望。
“我的少福晋,你可回来了。”
她远远地一看见凌波一行人,就小跑迎了上来。
绣书皱眉道:“说了几次了,怎么还是这样毛毛躁躁。”
瑞冬缩了一下肩膀。
凌波摆手,示意绣书不必追究,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继福晋来了,还有舅老爷。”
凌波一挑眉:“谁?”
“就是咱们富察家的继福晋,还有舅老爷诸克图,大门上传话说是上门来访少福晋,奴婢不敢擅做主张,便叫人先迎了他们在花厅用茶,坐了约有一刻钟了。”
钱佳氏和诸克图?他们来干什么?
绣书说道:“莫不是又为了舅老爷的差事?”
上回钱佳氏跟她求诸克图的差事,还是她出嫁前,那次她原是要严厉拒绝,才说到一半,就被三阿哥给带走了,话题也就不了了之。
这次钱佳氏又带着诸克图来找她,想来除了旧事重提,也没别的目的了。
瑞冬见她眉头深锁,试探问道:“要不奴婢找个由头回了他们?就说少福晋今儿不在府里。”
凌波摇头道:“若是我不在府里,他们一来就该告诉他们,等到现在才说,岂不叫人起疑。”
瑞冬抿了一下嘴唇。
想了想,凌波道:“他们既然上门,可见是早存了这个打算的,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罢了,还是去见见吧。”
她们一行人便又转向,往花厅而去。
钱佳氏和诸克图已经在花厅坐了一刻钟,杯子里的茶都快喝干了。
“这丫头,该不会是做了少福晋就摆起架子来了吧。”钱佳氏不耐烦地将茶杯端起来,喝也没喝,又放了下去。
诸克图忙道:“待会儿她来了,姐姐可别这个样子。”
钱佳氏白他一眼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诸克图讨好地笑道:“弟弟的差事都得仰仗姐姐,姐姐待会儿可得为弟弟多说点好话。”
钱佳氏叹气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原想着你的差事能定下来了,谁知又起了波折。我也只好拼了这张老脸不要,向她这个小辈讨人情了。”
诸克图谄笑了一下。
此前,他原本托了好多关系,总算谋到了一份差事,可是还没上任呢,就听说那差事让别人给截和得去了,打听了一番,才知道还是他的名声太坏,托到的那位大人又改了主意,把差事转给别人了。
没法子,他只好又求到钱佳氏这里来。
钱佳氏从前在米思翰跟前已经求过情,诸克图不争气,丢了米思翰的脸,从那以后,富察家上下就再没人肯替钱佳氏和诸克图办事。想来想去,她唯有求到凌波这里来了。
她想着,凌波这丫头,总归比富察家其他人要心软面薄,只要她拉下脸来求,她抹不开脸面,总会帮忙的。
姐弟两个正胡思乱想着,凌波带着人进来了。
双方赶紧先互相见礼问好。
凌波道:“真是对不住,方才有事儿绊住了脚,抽不开身,叫福晋和舅老爷久等了。”
钱佳氏忙道:“不妨的不妨的,你如今是王府的少福晋,贵人事忙。”
凌波笑着,叫人重新上茶。
双方少不得先来一通今日天气如何,近来物价上涨之类的口水话,为正事做铺垫,诸克图心里着急,面上却不得不笑呵呵陪着。
凌波气定神闲,钱佳氏却没有耐心兜圈子,说了没几句,便开始说正事了。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次来,是有求于你啦。”
凌波放下茶杯,挑眉道:“哟,您可别这么说。我是小辈,您这么说,岂不是折煞我。”
钱佳氏咧着嘴巴笑道:“你如今是简亲王府的少福晋,情面多人面广,我今儿呢,也是拉下老脸来,旧事重提,还得麻烦你给牵个线,托王爷或是贝勒爷,给你舅舅谋个差事才好。”
凌波惊讶道:“怎么,去年舅老爷不是就说要谋差事,到如今还没个结果?”
诸克图登时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惭愧,惭愧。”
钱佳氏也觉得脸上臊得慌。
凌波叹了一口气道:“您是不知道,王府里头近日来出了不少事儿,婆婆身子骨不好,大伯刚刚回来,一双腿还且得治;公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