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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沐萍见众人的表情,不禁莞尔,心道:这肯定又是师傅的把戏了。见大家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她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能回以一笑表示安慰。害的唐天寿他们几个都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就连修养极好的蓝大公子也有些赧然的避开了目光。唉,这就是美女的魅力了!怪不得古人会写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话语了,果然不是空穴来风。至于对此并不感冒的唐笑、启燕和楚啸风三人,也是经过了长期的强迫性视觉免疫才做到‘美人立于前而脸不红气不喘’(一口气能上五楼……咳咳,扯远了,咱扯回来……)
见众人呆望着她,杨沐萍有些无奈,从袖中缓缓的取出一支通体碧绿、约有中指般长短的玉笛,微微抬起笛身,轻启朱唇,只听见一首短曲倾泻而出,悠扬悦耳的笛声随着竹林间的清风飘荡开来,白色的浓雾渐渐被逼退,继而消散了开去。淡淡的光线从竹缝中洒下,满地的银辉减弱了瞬时压下来的黑幕。笛音渐淡,音韵仍在。众人都心照不宣的保持着安静,谁都不愿打破此时那美好的安宁,只想细心的守住那心旷神怡,如饮甘泉般的感觉。
正当大家沉醉于杨沐萍的笛音中时,前方渐渐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节奏一致,快速而敏捷,仿似踏叶而来,带起一阵竹叶的沙沙声。周围的气息一改方才的柔和,一股强大的气场覆压下来,霸道的让人无法喘息。顿时大家都不免紧张了起来。
不过眨眼的功夫,眼前便出现了一队五人,均是年轻高大的男子,统一着一套黑青色的劲装。只除为首的是一位五十开外,慈眉善目的大叔,他穿的是一身对襟灰色长衫,料子较那黑青劲装要好,身形消瘦,倒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之气。他淡淡的扫视了一下唐笑众人,眸光深邃不露喜怒,只看到坐于步撵上的杨沐萍时,冷淡的眸子闪过了一丝欣喜,方微敛气息道:“萍小姐回来了!”
“是,方叔,我回来了。”杨沐萍惨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
“受伤了?”方释忠眉头微皱,“季天、季尚快把萍小姐带到张医师那儿去!”语毕,站于方释忠左侧的两个劲装男子上前轻松地抬起步撵,只听见沙沙的一阵踏叶之声,人已不知去向。
众人还在惊叹那二人的武功了得,便听到方释忠微笑着向唐笑几人道:“几位必是救了我家小姐的恩人了吧。我家庄主已于堂前摆茶等候各位,希望当面致谢。各位请!”
方释忠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虽是彬彬有礼,却有一副不容拒绝的强势。
唐笑几人从那五人一出现便没得到说话的机会,此时听到邀请也只得点头同意。
正当唐笑几人带着一肚子疑问跟着方释忠走出竹林之时,只见一黑色身影闪至方释忠身旁,正当众人惊叹此人轻功了得时,黑影已不见了踪影。
方释忠转身对众人淡笑道:“林中来了几位不速之客,功夫一流,不知是否是与各位一道的?”
众人疑惑,均询问的看互相,最后都目光一致的看向了蓝启鹏。而蓝启鹏则与楚啸风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
“我等未带其他亲随,劳烦方管家了!”蓝启鹏温文的道。
“那就由下人们招待他们吧!”方释忠转头看向一处,眸光中闪过一丝凛冽,微一点头,便听见竹林中一阵沙沙之声响起,转瞬又只剩风声徐徐。
蓝启鹏和楚啸风心里均是一惊,暗暗起了防备,但又不得不佩服这梦庄之人的训练有素,深不可测,看向不远处的庄子好奇之心更甚。
而其他人则还是一阵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他们不知道刚才风与竹叶的和鸣之声却成了某些人今生的噩梦,犹如撒旦的呼吸,驱逐着生命的停留,连那带着雅士竹韵的清风也成了掩盖血腥的帮凶。不知这高大的竹林吸收了多少不速之客的血与肉,正直的竹也染上了邪魅的颜色,但谁又能明确的指出黑与白的界限!
梦庄的确恰如其名。
没有高墙围栏,只有碧波潺潺绕山,鲜花灿烂遍地。偶尔见几角屋檐,方知美景掩住了人家。
整个山庄的建筑就如昂贵的宝石,错落有致的镶嵌在大自然的角角落落,没有夺取自然的“野味儿”,反是增添了几分生趣与雅致。只让人觉得相得益彰。唐笑不免又想到了21世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标语——人与自然的和谐。这里可是个典型。怕是现代的一级森林公园也难做到如此!
唐笑众人来到一片碧蓝的湖泊之上,泛舟而去,飘飘如仙,唯有那摇船的橹声提醒着他们尚在人间。
遥遥相望的湖心亭已在眼前,细看下来,却是个八角重檐的精致小亭。八个伸展开来的檐角上各挂着一串金色的铃铛,风过时,铃铃作响,犹如泉水的叮咛,八音盒演奏的风语。
亭子的正中矗立着一块一人高的褐色石碑,题写着狂草——梦庄,简单的二字却让整个石碑仿若那刚从万丈深穴中挖掘的文物古迹,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
“为何没有落款?”蓝启鹏对石碑上梦庄二字的书法造诣感叹之余,也不忘问一问这真迹的主人。
“蓝公子,这是我家庄主所刻。”方释忠微笑道,但似乎不想说更多,只是有礼的回身对众人道,“各位请随我这边走,庄主正在客至堂等候各位!”
第二十七章 庄主
“如梦,我又算错了一件事……”
“浩然,这都是命呀,即使阻止了这回,那下次又该如何?他们心里有恨……”
“这孩子就是太执拗。我也是太过轻敌,本以为有纯儿在,至少他们还能全身而退,却不想……是我大意了!”
“你也别太自责。至少萍儿安全的回来了,这次就算是给她买个教训吧!”
“唉,可惜了纯儿那孩子;我……都怪我……我如何向他九泉下的爹娘交代!”
“你这头倔牛,你当我不难过,纯儿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现在能安然在这儿,又背负了多少,我们还不是过来了……”柳如梦开始哽咽,眼里透着伤痛。陈浩然紧紧的握着妻子的手,布满沧桑的脸上满是忧伤。
生活中有很多事,有些很快会被遗忘,有些却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总会在某个梦醒时分扎进你的脑袋,挥之不去。就如伤痛与遗憾。
两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紧紧依偎着,望着湖尽头的残阳,老泪纵横。为了那逝去的人、逝去的事。这也是一种缅怀,即使是痛苦的。两颗同样沧桑的心共同承受、互相抚慰。
残阳如血,像是在祭奠那些已逝的,带着伤痛、带着辛酸,但这不是她永久的色彩。只在眼睛的开合之间,她又冉冉升起,经过夜的洗涤,焕然一新,又成了温暖的象|书|网】征、希望的寄托。
夜幕渐渐笼罩了下来,山庄里亮起了灯,像是镶嵌在大山中各个角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来自山外的人们。
唐笑等人随着方释忠来到了一处敞开式的亭式建筑前,匾额上还是一串狂草——客至堂。还真是通俗易懂。不过看这里一副人烟稀少的景象应该没什么客人来吧!
进得堂来,发现这客至堂没有墙,也没有门窗,只由四根大概两人粗的大红柱子撑着。四周厚厚的竹帘充当围墙。地上铺着木地板,没有高大的桌椅,只有矮小的长条几桌和用竹篾编织出来的蒲团式的靠背椅,外面包了一层动物的皮毛,他们只能跪坐或盘腿坐在上面,不过还算柔软舒适。看那主座也是两个蒲团椅,前面的长几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香炉,有袅袅的轻烟飘出来,闻上去带点薄荷的清凉和草药特有的药香,估计应该是驱蚊用的。主座后面是一个约一人高的折叠式屏风,上面是一副山水画,旁边还提有一首诗词,不过光线太暗看不大清。
唐笑一进来便一扫路上的倦意,活蹦乱跳的东瞧西瞧,连那蒲团椅都被她折腾了好几遍,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天呐,古代人这么有才,这种椅子也发明了?!哇,这里好有日式味道哦,就差来些榻榻米了……”
蓝启燕本已是筋疲力尽,看到唐笑那么兴奋,嘴里还碎碎念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一时好奇心起,开始发挥她的无敌好学精神——十万个为什么!
蓝启鹏看来是位颇有研究精神的文人,一进来就被那屏风字画吸引了去,也不知道他黑灯瞎火的能看出点什么?!
楚啸风则把客至堂绕了一圈才进来,看见唐笑揪着人家的蒲团椅较劲儿,又是一番笑弄。
唐天寿四人最是老实,猛灌了几口下人送上来的茶就摊在蒲团椅上一动不动了,估计是累坏了。但是,眼睛还是不老实的到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