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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公子如仙,一看秦枫的气度也就是大家出来的,众人也不好露出什么鄙夷的神色,只是悄悄地打量是免不了的。
秦枫有些无奈的一笑,看着李金花有些羞赧的样子说道:“金花,看来我和这些人比起来,要幸福的多。”
淡然一笑,玉树兰芝,引来周围的人不由的感叹,这是哪家的公子。而赵子君等人也来了,几个大男人没有个女人在身边,自然只是带了点干粮和清水和文房四宝就来了,看到秦枫的箱子,不由的将目光投到李金花身上。
“嫂夫人太用心了!”
几个人自然之道李金花的脾气,很是揶揄的笑了,李金花瞪了他们一眼就催促着秦枫进去,门口那检查书生随身携带之物的官差看到秦枫这箱子,不由的感叹,这书生是来考试的?
是来这里长住的吧!
连炉子都有!
然而事实证明,那些嘲笑秦枫和李金花的人都得了报应,因为就在考场关闭的时候,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突然就阴沉了下来,到了晚上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话说一层秋雨一层凉,秋雨一来,北庆城的也就凉入心扉,众多书生啃着冷硬的粮食抱着单薄的衣服冻的有些发抖。
这种时候,秦枫才意识到李金花给她准备的东西的好处,从箱子里找出一个装着木炭的小箱子,点燃了煮了一碗热面吃了,香气扑鼻让周围的考生越发的饥寒交迫了。吃了东西,秦枫精神很好,看着那考卷上未写一个字,也不着急,反而是关了自己的考室窗,拿出李金花准备的被子睡下了。
次日醒来,自然是神清气爽,用小炉子熬了梗米粥就着小咸菜吃了,秦枫精神抖擞地看起那卷子来,气定神闲的模样和旁边冻了一夜的人有了显著的区别,让站在不远处的主考官蒋大人和两位副考官皆是啧啧称奇。
当几位大人把这事儿报告给宣武帝听的时候,宣武帝自然知道他们说的那个书生是秦枫,哈哈一笑看向站在一旁的苏大人和佟大人,笑道:“后生可畏啊,你们两个,怕是要被人比下去了!”
“是皇上英明,微臣一把老骨头,也比不得这些后生了。”
苏大人见宣武帝心情好,一个马屁送上,宣武帝越发高兴,倒是一旁的佟大人不可置否,一瓢冷水泼下来:“皇上,这位考生的确是从容,只是这能力如何,还得看了考卷再说。”
淡淡的一句话,让宣武帝觉的好笑,这姓佟的老小子明明知道那人就是秦枫,还说这些个废话。倒是一旁的苏大人见佟大人打压自己的话,一时间不高兴了起来。
“佟大人说的也是,毕竟能像令郎一般流连花丛还能片叶不沾身,不沉醉其中的人怕是不多。这考生,怕也只是个从容有余,学识不足的人。”
苏大人阴阳怪气说佟凌云,让佟大人很是不满,冷笑一声看着苏大人道:“苏大人说的倒是不错,犬子是个厉害的,但是怎么也比不过令郎。还未弱冠府里便有二十六个小妾姨娘,加上十几个通房丫鬟,这样的能力,常人是无法企及的。”
“你,佟秋声,你欺人太甚!”
苏大人被人抓住痛脚,暴跳如雷。
“苏庆文,皇上还在这儿呢,哪儿轮得到你发火!”
两个素来不对盘的老头子又一言不合的吵了起来,但是宣武帝却神神在在的并不阻止,开玩笑,他可是成天以看两个老头子吵架为乐,出来阻止那就不是他宣武帝的风格。
只是每次佟秋声这个老小子总是会把话题引导他身上。
人家都说了,皇上在呢。
“好了!就为了一个考生吵什么!前几日朕收到消息,说是安国候的小侯爷回来了,待会儿会进宫见驾,从此以后会步入朝堂。你们跟着朕见一见小侯爷,告诉他一些朝堂上的事。我那个姐姐的孙儿,我自然要好好关注一番。”
说完,宣武帝一锤定音,而佟大人和苏大人自然知道安国候的小侯爷回来了,应该说是京城之内无人不知安国候的小侯爷回来了,这是老太君放出去的消息。一向闭门谢客的安国侯府突然间有了许多客人,只是小侯爷都说忙着接管家事,一概推辞了。
自然,连他们这两个朝中的元老也没有接见。
如今能见到小侯爷,能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就好了。
两个人皆是如此想,也就不再说话,而另一边的考场内,中考生们正奋笔疾书,苦思冥想,也只有秦枫看着那一张未写一个字的卷面,眼神飘得很远。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断,在最后一天,秦枫终究是提笔了,看的一旁关注了他许久的主考官蒋大人舒了口气。
如果他这一双浸淫官场四十年的老眼看的不错,皇上是认识这位书生的,看样子还颇为看好,不然也不会故作好奇地来关心这考生的情况,只是考生卷面上什么都没有,倒是让蒋大人捏了把汗。
所幸的事,考生开始执笔了,趁他午睡的时候悄悄地看了一眼,发现那一手好字堪比当今最炙手可热的书法家钟夫子,看着就让人喜欢。更何况仔细地看了看那卷上的策论,见解独到,条理清晰,实在是写的不错。
这位考生,怕是前途无量了!
蒋大人心中感慨,而最后一天结束,延后了一年的科举考试终究是落下帷幕了,李金花早早的就等在考场外,远远地瞧见秦枫和赵子君陈青云等人结伴出来,看脸色都没有愁苦之色,足以见出这次的科考并不算太难。
“嫂夫人,先前是我们的不是,我想整个考场中,怕是只有秦大哥是最闲适最舒坦的了!”
是啊,谁会想到突然的就会下雨了,需要那么多东西,赵子君等人对李金花未雨绸缪很敬佩,倒是李金花颇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她只是怕秦枫冻着饿着了,可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知道要下雨的。
“好了,诸位要是要是赏脸,就去客栈收拾东西住到秦府来吧,我们一行人聚一聚的同时也好一起等消息,就跟当初院试时一样。”
李金花笑眯眯地建议,赵子君等人也不拒绝,一来是和秦枫结交实在是让人愉悦的事,二来李金花别的不好说,做饭的水平一流,加上还有秦兄的酒,他们怎么说都不会拒绝。
只不过,今年少了孙流。
会试结束,众人并没有放松,因为一旦中了还要参加殿试,所以北庆城的书生们依旧在期盼着苦读着。然后十日后,朝廷放榜,众人去看了榜单,结果秦府的下人来报,说是自家老爷中了,中了会试头一名的会元,只等殿试中了状元就是三元及第,百年难得一见的荣耀,而赵公子,白公子和陈公子都中了,只等着五日后金銮殿试了。
得知这个消息,秦府内一片欢腾,佟凌云早早的就来了,表示恭喜秦枫,并且和赵子君等人认识了,告诉众人在殿试上该如何应对,佟凌云虽然不曾参加科举,但是看得次数还是不少的,他的话很有用,众人一一记下。
如此,终于是迎来了五日之后的殿试。
殿试上是什么情况李金花不知道,她只是在家里等着秦枫回来,殿试持续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秦枫等人回来的时候,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也就是白城有点沮丧,被秦枫等人拉着,说没关系,今天的考题,实在是太偏僻了些。
“偏僻,考的什么?”
李金花将一切收拾妥当帮秦枫沐浴的时候好奇的问了一句,秦枫享受着李金花的按摩,心中舒坦脸上也带着红晕,对于这个问题,倒是不介意和李金花说说。
“如今西北鞑子频繁骚扰边境,而东边的倭国也有流寇扰乱民生,皇上问,我们究竟是应该处理倭寇的事,还是处理鞑子的事,亦或是谈判,让众人将想说的话写出来,呈上去。”
啊?
问这个文人这种问题,谁能答得出来。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李金花好奇,秦枫却握住了她的手,笑道:“只写了一句话,是用你以前给小新讲故事的时候用的一句话。”
“什么话?”
“犯我大齐者,其远必诛!”
好啊!
李金花当年读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很喜欢,给小新讲的时候也讲了这个故事,没想到秦枫记住了,还用来答了考卷。
宣武帝的问题,只需要这一句话便可以解决了,什么策略什么先解决哪一个都是扯淡,只要犯了我大齐的人,都应该一一诛杀,这才是一个强国应该有的姿态。大齐如今国强民富,虽然去年遭遇了灾情但是根本没有损伤大齐的主脉,如今鞑子和倭寇来袭,宣武帝正闲着没事儿呢,怎么可能会放过这种扬名立万的机会。
“仲千,答的很好!”
李金花毫不吝啬的夸奖,秦枫抿唇一笑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只留下一句话在考卷上,还真怕宣武帝说他轻狂呢。
事实证明,秦枫的思虑完全是多余的,当主持官蒋大人看到那只有一句话却写得苍劲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