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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贺杰张了张嘴,惊讶过后,便有些愤然。
“你不用担心,这个禁制在我们修士身上,对身子并无损伤,只不过让人无法运用灵力罢了。”
李贺杰撇了撇嘴,“那不是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
“是啊。所以现在要你保护我了。你跟晟睿在短短一个月里修为又上了一个台阶,定是有什么难得的机缘吧。不与我说说么?”
李贺杰吱呜了一会儿,还是道:“这事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方便说,还是以后再跟你说吧。”
“好。”
“对了,少逸,我母后还在优昙寺么?”夏晟睿插道。
唐少逸看向他露出了些歉意,“其实你母亲并不在优昙寺。当初玄灵镜被做了手脚,是我没有察觉才算错了地方,实在是抱歉。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夏晟睿点点头,颓丧之感甫一出现便为心中的坚毅所取代了。经历过这么多,有些事情他已经渐渐看开了。而且现在,李贺杰才是他最重要的人。
李贺杰若有所思道:“看来,定是楚掌门故意要引我们去优昙寺的。唔……你可知道楚掌门到底要做什么?”
唐少逸耸了耸肩。
见唐少逸也不知道,李贺杰便没话说了。
…………
他们走得极慢,并不是因为天黑看不清路,而是楚掌门刻意为之的。
在山林里不时变换方向绕行,他们最终又绕回了村子,不过却并未进村,而是绕过村子,去了村里人在山腹处开垦出来的那片耕地。
此时,村里人早已睡熟,楚掌门带着他们去而复返,估计是为了掩人耳目。
到了地里,月亮正好爬上山头。
清冷的月华倾洒下来,其中一束尤为刺目,被接引到楚掌门掌中的罗盘上,而后又从罗盘一端直直射向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
这块地显然已经荒废了许多年了,与周围被精心照料的菜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错,就是这里了!”楚掌门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招呼过李贺杰三人。
继续说道:“我天算门的独门功法为大衍诀,这算不得什么秘密,但是却鲜少有人知道还有一部小衍诀是与之相辅相成的。就是在本门内部,知道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知道原因么?”
楚掌门根本不待他们回答,便自顾自地说下去了。“因为小衍诀根本就不在我天算门中。”
“前辈,您是说小衍诀在此地?”
“不错!”
楚掌门绕着那块荒地踱了一圈,“大衍算法算尽天下大数,小衍算法算尽世间小数,大数小数,算到极致便可窥得天道一举飞升。老夫在大数上穷极一生,如今五衰将至,再难寸进,在小数上或许还能碰碰运气。”
“当年神算子祖师爷飞升后,天玥师祖便入世建立了天算门,将大衍诀传承下来。而小衍诀神算子祖师爷并未教给天玥师祖,故而我天算门内并没有这一门功法。”
楚掌门说道此处,瞥了三人一眼,笑道:“另两名师叔祖分别从神算子祖师爷那里习得了小衍诀以及另一门叫做餐霞术的功法。大衍诀与小衍诀就不消说了,这餐霞术却实在是一门玄妙莫测的神通,据说修习此法的修士体内会结出一种叫赤云丹的东西,长什么样子老夫也没见过,不过应该跟佛家的舍利子是差不多的。”
“这赤云丹也是有妙用的,服食后能够增加一定的寿元,故而上古时期修习此功法的修士总会遭到猎杀,久而久之,这门功法也就失传了。这些都是老夫偶然之中从天玥师祖遗留下来的手记中得知的,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两位师叔祖竟会双双在此地坐化。”
“本来老夫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但既然叫老夫遇到了你们,就说明此乃天意啊!”楚掌门说着,状若疯狂地大笑起来。
世有果报且自重,逞术无行祸己身
在楚风华张狂的笑声中,李贺杰和夏晟睿面面相觑起来,倒是唐少逸显得镇定自若。
“琉澜鬼母你还等什么?老夫将你从优昙寺解救出来,可不是让你来看热闹来的。还不快动手!”楚风华止了笑,冷声道。
“我们事先说好的你可不要忘了。”
“这个自然!”
琉澜鬼母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飘到了荒地正中,盘膝坐到地上。紧接着张嘴吐出一物,乃是她的本命法宝,一盏由白骨制成的长明灯。
长明灯漂浮到少年的天灵盖之上,发出的绿光算不上明亮,甚至有些暗淡,照在少年脸孔上,却照出了另一张苍白而又有些模糊的女人脸。两张面孔重叠在一起,说不出的诡异。
李贺杰与夏晟睿只觉得有一股阴气从脚底板一直蹿到脑门上,却见少年又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似乎对他们笑了一下。两人本就站得近,这会儿不由得各自往对方那边靠了靠,紧贴到一起才觉得安心了些。
两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凝神屏息,镇定了心神后又向少年看去。
但见少年双眼闭合,双唇颤动,口中念念有词,乃是一种极为古老的语言,他们听得清,却听不懂。随着时间的推移,少年竟跟着头顶的长明灯渐渐漂浮起来,最后在离地一丈多高的地方停住身形。
而少年正下方,乃是一方黑影,开始看起来并无异样,但在少年升空后,飞快地膨胀了起来。化作了一个头长双角、背生六肢、乱发上指的恶鬼形象,张牙舞爪,森然欲搏。
这鬼影甫一成形,便好像受到了什么力量的牵扯,挣动着欲往地底钻去。琉澜鬼母一开始开制得住,但一炷香的时间过后,便也有些力不从心了,连带着她所附身的少年脸上也跟着失了血色,变得惨白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的向下滚落。
又过了一阵,许是少年汗发得太多了,他浑身上下竟开始渗出血水,原本还显得丰润的面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不消一会儿就成了一个枯瘦的血人。
就在这时,长明灯开始明灭不定起来,灯芯发出“噼啪”的爆裂声,所发出绿光渐渐暗淡下去。
“楚风华!你竟然暗算我!”化作血人的少年蓦地睁开血红的双眼,面露痛苦之色地一头栽倒在地上,身体呈一个诡异的角度不断扭曲蜷缩着。
楚风华一言不发,如此骇人的场景竟之下一点吃惊都没有,显然早已有了预料。见琉澜鬼母不像是装出来的样子,缓缓地勾起了嘴角,丝毫不在乎面前正溶化成一滩血水的是他门下弟子的身体。
“我早该想到的!神算子门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啊——”血泊彷佛被煮沸了一般,两颗带着愤恨与不甘的眼球终是被挤碎,然后与血水混到了一起,琉澜鬼母只来得及发出半声怒吼便没有了生息。
月光毫无征兆的被天上大团大团的乌云遮蔽。
血腥味浓的让人作呕,在场的人除了楚掌门,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
熄灭了的长明灯掉到地上,滚了几下滚到楚掌门脚边,被他一脚踩了个粉碎。
“他死了?”静谧被打破。李贺杰一开口,先是被自己变了调的干涩嗓音给吓了一跳。
“总得有人牺牲,不是么?”楚掌门笑了笑,反诘道。
“他……是你的弟子……”
“我答应过你们掌门,不会加害你们的,你还担心什么。”
李贺杰不说话了,被夏晟睿拉着后退了几步,注意力又被荒地中间的景象吸引了过去。
那一滩血水以及之前的鬼影此时已经渗入了土中,而地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
“呵!看来禁制已经破除了,琉澜鬼母还算是有点用。”楚风华说着,伸手对着荒地正中虚空一抓,大喝一个“起”字。
随着他的大喝,地面一阵猛烈地动摇,一块四方的玉石墩子被生生扯了出来。
贺护法见状,立刻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袖子在玉墩正面擦了擦,而后向楚掌门郑重道:“师父,是翻天印没错。”
见楚掌门点头,贺护法又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个阴沉木盒,将其中形态各异的玉器一一取出,按规律排放到玉墩正面。
仔细分辨之下,不难发现这些玉器与这玉墩有着同样的材质,但最让李贺杰吃惊的还是这些玉器上都有着怪鱼的图样,且数量俱不相同。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胸口,同时感觉到夏晟睿握着自己的手又紧了三分,而这时,贺护法正好放下第四样玉器,是一块玉牌,上面有两条怪鱼。
贺护法放下这块玉牌后,便直起了身子,向着他们这边望来。
楚掌门也同样看向他们,显然知道还有几样刻着怪鱼的玉器在他们手上。
“过去吧。”楚风华淡笑道。
李贺杰与夏晟睿在楚掌门的注视下,不情不愿地移步到玉墩边上,却见唐少逸也跟来了,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