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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府正忙着打扫和挂红绸红灯笼,因为萧勤鑫和莫彩雯要成亲了。
本来,四爷萧云展忽然病倒,只能靠着萧如玥的药勉强续命开始,三夫人沈氏就担心家里忽然要办丧事的话,会影响到萧勤鑫和莫彩雯的婚期,所以急急忙忙跟将军亲家商量提前了婚期,却不想挑中的日子竟然撞上果亲王和大皇子先后没了,皇令三月内不得宴乐婚庆,婚事就那么压后到了这个月的二十六这个吉日,而且……
又再过两天,也就是十月二十八那天,萧如月也要出嫁到京都禄亲王府去了!
“呵呵……”
萧如玥笑得一脸唯恐天下不乱,却又凑近萧云轩说得神秘兮兮:“爹大人,您~说~,母亲大人和那些谁谁谁,故意把八妹的婚期定得跟大堂哥的婚期那么近,是想干什么?”
正文 21 双喜临门(1)5
“不管她们想干什么,都不用你操心,你现在已不同以往,你现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娃娃,别的事就交给我和岳父大人了。”
皇甫煜长臂一伸一卷,便将似乎要跟萧云轩撞看看谁脑袋更硬的萧如玥捞进怀里,旁若无人的掐了把她挺翘的鼻梁:“要是娘知道你怀孕了还干着干那干这么多事,还不得扒了我的皮。”
萧如玥反而笑咧了嘴,拍开他的手道:“那敢情好,我还真想看看你这白净的皮囊下装的东西到底有多黑。”
说罢,推了皇甫煜一把打断他张嘴要说的话,又看向萧云轩:“不过话说回来,爹大人,您真就在这个书房里养‘病’啊?不回去陪陪母亲大人么?”
“王爷,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萧云轩总算出声,却是跟皇甫煜说,而且还有些话中有话的意味。
要他看好他的小王妃,莫要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或者……不要关键时刻一旁磕着瓜子看热闹外加捣捣乱?
皇甫煜抿唇而笑:“岳父大人,物极必反呀……”说罢,搂着萧如玥就往外走:“您好好休息,我们回紫竹院去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好”了很多,皇甫煜拒绝了平常做样子而乘坐的步辇,牵着萧如玥的手,准备一路从外院书房走走停停慢悠悠的回紫竹院,却在映月泮外映月亭看到似乎醉了六七分的萧勤鑫。
本来,他醉他的,不干两人的事,没必要打理他,装作没看到走过去就是了,反正这会儿萧府上下忙着布置喜事,来来回回到处都是走动的下人,很容易把那抹若隐若现于飞舞红纱间的身影忽略了,可偏偏……
萧勤鑫要娶的人是皇甫煜的表妹,皇甫家军帐下将军的女儿,且喜事前夕,他竟然大冷天屋子不待着而跑到这皇甫煜必经之路来貌似喝闷酒?再加上,他以为他掩饰得很好,但其实是,他的眼瞟的哪个方向看的什么人,别人心明眼亮得很……
被皇甫煜牵向外映月亭,萧如玥失笑,压着声:“王爷,您最近上火了吧?”不然怎么老爱挑事?
皇甫煜笑眯眯的看着她一眼,应得直接:“我老早就上火了,只是一直没机会发出来。”
萧如玥一阵无语,却又忍不住抿唇笑了:“小心眼。”
皇甫煜笑而不答,恰好这时亭子里的萧勤鑫也“总算”注意到了他们,急急忙忙放下酒壶酒杯':。。ORG'整 理':。。ORG'整 理衣袍,迎了出来:“参见武王,武王妃。”
“自家人,也不是在外面,大堂哥不比如此多礼,起来吧。”皇甫煜微微弯下身,亲自把萧勤鑫扶起:“更何况我们眼看就要亲上加亲了。”说罢,转眸看向外映月亭内。
亭内的石桌上,摆放了几样下酒的小菜,旁边还散乱的摆放着几只酒杯和几双筷子,显然刚才不止是萧勤鑫一个人在这里,而且那些人离开的时候相当匆忙的模样,有一只酒杯是倒着的……
“刚才还有五弟七弟和七弟的朋友,以及几个平常跟五弟玩得不错的公子哥儿在,说是要切磋武艺,另寻地方去了,搞得这里有些乱,王爷您莫见怪,我这就让人收拾收拾。”
萧勤鑫解释罢,抬头张望了下便向一个方向招了招手,旋即有人匆匆赶过来,一番行礼,转眼就将亭子收拾得干干净净,还送来两盆烧得正旺的炭火,就怕把好不容易“见好”的皇甫煜和怀了身孕的萧如玥给冻着了。
瞧着皇甫煜一副“这里风景不错不急着回去”的模样,萧如玥让丫鬟送来了小炉子和一些煮茶的材料,不一会儿,皇甫煜又要了棋盘。
萧勤鑫喝了一口茶后,笑赞道:“虽说是兄妹,可我倒是真不知道六妹煮茶的手艺这么好。”
萧如玥谦虚客套的应了一声,专注于继续煮参茶一般目光都没转向萧勤鑫,而皇甫煜则很自然的接过话去:“大堂哥别太羡慕啦,你也不差的,虽然莫家表妹手艺绝对没有玥玥这么好,但她的茶也是煮得相当不错的。”
萧勤鑫倒是笑得自然:“先前有幸品尝过一次,确实不错。”
这时,棋盘棋子送来了,摆开,皇甫煜与萧勤鑫对弈,萧如玥依旧在一旁煮茶。
萧勤鑫时不时视线就溜向萧如玥,被皇甫煜“不经意”的抬眸看到,反而很自然的拧了眉关切道:“六妹,你冷不冷?你现在可是有孕在身的人,不比以往,要多多注意。”
好似,一副纯粹关心妹妹身体状况的兄长模样……
皇甫煜暗暗挑眉,却也顺势转眸看向萧如玥:“对呀,玥玥,你冷不冷?要不我们搬到小宴厅里去?”边问还边伸了一只手去握她的小手检查。
含情脉脉,晒恩爱无疑!
萧如玥一阵莞尔,应道:“王爷,大堂哥,你们太夸张了,我没事,这里不是燃着炭火吗?暖和得很,又通风透气,在我看来比屋子里呆着舒服多了,倒是王爷,您好不容易才见好一些,可别太勉强了,跟大堂哥下了这局就回去吧。”
“遵命,我的王妃。”
皇甫煜旁若无人般的咧着嘴笑应,笑如春日暖阳般明媚璀璨,浓郁的幸福中却没来由的透出一股子洋洋忘形般的得意,直直扎着就进了萧勤鑫的眼……
犹似心头冷不丁压下一颗焚烧得炙热的大石,烧心又堵气,让萧勤鑫一阵不舒服,始终自若的面色龟裂了。
“大堂哥,该你落子了。”皇甫煜微笑善意的提醒。
萧勤鑫顿时心虚惊出一身冷汗,惶惶点头扫了一眼棋局,匆匆落子。
子落了,方才惊觉错手,可后悔已经来不及,就听到皇甫煜惊异着拍手直呼好:“好!好棋!好棋!想不到大堂哥棋艺如此精湛,不过……”
说着,抬眸看向恨不能把那颗棋子吞回去的萧勤鑫,笑:“真奇怪,先前为何步步那般平平无奇呢?难道大堂哥是担心我棋艺不佳,怕我输了难堪,故意谦让我?”
萧勤鑫顿时窒住,慌忙起身移开一步,给皇甫煜跪下磕头:“王爷恕罪。”
那些在大小宴厅忙碌着,时不时往这边斜眼的下人们顿时纷纷惊骇住了,听不到亭中谈话的内容,自然就不知道萧勤鑫下跪磕头俨然求饶模样的原因,再加上萧如玥也在亭子里,还不明原因的停下了煮茶,而武王大人先前就为了她曾围过萧府……
可怕往事还历历在目,瞎猜乱想之后顿时个个吓得不轻,就怕慢了一步便生出个什么事端来,半刻不敢怠慢的匆匆就往外又往内的飞奔通报去了!
萧勤鑫跪伏在皇甫煜脚边,不敢抬头,耳边是装饰亭子的红纱随风飞舞的嘶声,和木炭时不时爆开的轻响,影响了听力,自然不知道那些动静,而萧如玥和皇甫煜却是余光里看的清清楚楚的,且等人飞奔而去,才有了动静……
萧如玥没好气的剜了皇甫煜一眼:屁大的事,也能被您敲出一山的老虎来!
皇甫煜嘴角微微翘了翘,回以她个“还好还好一般般”的浅笑,便弯身伸了一手去扶萧勤鑫:“大堂哥,真是被你吓了一大跳,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呢?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呀,起来起来,这么冷的天地板跟冰似得,冻着了怎么办?明日你可是新郎官呀……”
话虽如此,萧勤鑫却不敢当真收了那份心凛。若真是不计较也没怪罪的意思,武王又何必特地说出来不是?又为何要让他跪了一下才让他起来?
“大堂哥,王爷平常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去的,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太在意,来,喝杯热茶压压惊。”萧如玥为萧勤鑫斟上刚煮好的热茶,夫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