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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严实实,抬起休伯莱男爵受伤的左脚,低头便吸起毒血来。
休伯莱男爵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伸手就去推他儿子:“别吸,有毒!”
没毒还吸它干嘛?上官清容头也不抬,趁着父亲的腿动不了,用力吮吸伤口,并将内力自足三里穴注入他体内,将血液逼到足尖伤处,里外交加,好将毒性拔除。他正自拔毒,却感到一道劲风向左耳扫来,忙伸手去格时,却发现扫到他胳膊上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父亲那条未曾受伤的右腿。
那条腿力道之大,震得他胳膊也发麻了。上官清容心中一惊,便觉有些不好,却也不敢和父亲动手,只抬头叫道:“父亲,我是崔斯特,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踢我?”
再这么一抬眼看时,休伯莱男爵却已不再是平日那沉稳严肃的宫廷重臣形象,脸上布满黑气,形容狰狞,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鬼。上官清容一见即知,定是脚下的伤口他处理不及时,毒气漫延到了全身,才致他父亲行为颠狂。
正在这时,他身后又有一道锐利的风声袭来,上官清容忙用风系魔法将光牢浮起数丈,那道利风擦着光牢而过,被上面放出的白光照得透彻,竟是一只三尺来高,半似人不似人的小妖怪,看着极是眼熟。那妖怪一击不成,又蹦起了二人多高,挥动利爪正面向上官清容扑来,幸好光牢坚固,未被它趾爪划破。
如此正面相交,上官清容便看清了它的本来面目,不须再看第二眼,他便能确认,这小怪物正是当初在遗迹森林当中,那个几乎将他夺走制成傀儡的黑法师所用的妖魔!
他才分神看了小怪物一眼,光牢的父亲却又暴起,上身合身扑向他,全身斗气涌起如潮,能断金碎石的大掌向他头上招呼而来。休伯莱男爵神智已失,下手十分狠厉,上官清容对父亲却是不能下什么狠手,只好伸臂格档,趁男爵一条腿行动不便,寻隙点他的穴道。
笼内有失魂的老父,笼外有满身巨毒、利爪如电的巫妖,上官清容内力精神都消耗得极快,对那小妖主人的畏惧更让他不得不留力防备身周,一时连人休伯莱男爵也压制不住,形容极是狼狈。
可他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最不愿听到的声音,偏就在此时响起在他耳旁:“亲爱的崔斯特,怎么样,我这次招待你还满意吗?”
上官清容一时浑身发冷,寒毛倒竖,对他父亲之前的不敢下手也想不起来了,左手分花拂柳,拧住了休伯莱男爵挥来的直拳,右手顺着他的胳膊一路点到胸前,最后在老父颈侧轻轻一按,男爵那高大魁伟的身体就瘫软到了上官清容怀中。
男爵这么一倒,那名死灵法师诡异飘渺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做得不错,连自己的父亲也能下这种手。我知道你现在的光系魔法比从前又强了不少,可在这个空间里,任何魔法元素和光明神的神力都透不进来,你又能支持多久呢?我对你可是十分爱惜,不忍心让你受伤……你还是早点儿放弃,主动把身体给我吧。作为交换,我可以放了你父亲,怎么样?”
浸满森冷杀意的笑声在上官清容身周响起,那只黑色小妖怪的攻击也是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光牢不少处已渗出了黑色的气息,摇摇欲坠。
上官清容一手撑住父亲背心,源源不断地把内力输进他体内;另一只手按在牢底加固光牢。一心两用之下,他竟还有余力说话,带着一丝不屑诘问死灵法师:“我还以为死灵法师有多么了不起,想不到也是被人收买的一条狗!你的主人,就是黑斯廷国王的宠臣,丹尼爵士吧?”
“黑斯廷?”那个冷笑了两声,声音仿佛就在上官清容耳边发出:“崔斯特,难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人想争夺你这具可爱的身体吗?那可不行,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只能是我的,如果再有别人敢和我争的话,我一定会连他一起制成玩偶的,你说好不好?”
“你的主人不是丹尼爵士?”上官清容依然不大相信。他对丹尼那个叛徒的印象差到极点,这世上所有的罪名,恨不得都要栽到他头上去。以那人的人品,勾结个把死灵法师是绝不会有什么罪恶感的。
“崔斯特,你还真是固执。不过,看在你这么有求知欲的份上,我就再告诉你一遍,我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五千年前被光明神陷害,失去了大地和各种族统制权的黑暗神族!”那声音又怪笑了起来,笑得人毛骨悚然,却总不见人影。上官清容心下明白,这个魔法道具的所有者现下只怕是正装成普通人的模样带着他们到黑魔法的据点去,而他所听到的声音,只是那个死灵法师通过魔法空间传入的心音而已。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证明了他最大的两个敌人并未联手,这一点于他只有好处。说不定还可从中利用一二,令丹尼爵士与这黑法师相斗,无论哪个灭了都是大快人心之事。
可惜现下情势也容不得上官清容多想,内忧虽是暂解,外患却又多了一个,那名亡灵魔导也加入了冲撞光牢的行列当中,光牢损坏得更快了。偏偏他刚才为给父亲驱毒而损失了不少内力,眼下撑着这牢笼也越见艰难。
若非有光轮指环的神力补充,他也难再撑多久,到时父子二人都要落入敌手,不知做成什么傀儡魔物了。上官清容正自焦急,一时想到光轮指环,突然如醍醐灌顶,暗骂了自己一句糊涂,心念转动,带着父亲一同进入了指环中那个光明神殿。
殿上虽然少了一尊女神像,依然满盈神力,生生不息,上官清容略略转动内息,立时觉得光明神力如温暖的泉水般涌入他四肢百骸。他一面替自己补充内息,一面将父亲扶起,双腿盘成莲花座的姿势,站起身来,将一股神力自休伯莱男爵头顶百会穴打入,绕着他奇经八脉循环数轮,将体内毒素包裹化解。
直到休伯莱男爵一身毒素全清,身上不见一丝黑气,上官清容才放开手替他解了穴,眼含泪珠,痛切地抱着他哭诉道:“都是我不孝,让父亲受到黑魔法的侵害。父亲,您现在身体如何?”
休伯莱男爵身上的毒素虽然清除了,身体却还有些虚弱,轻轻叫着:“水……水……”
上官清容听得真切,忙调动体内水系魔力,召出一个水球来。正要喂给老父喝,又怕他大病初愈,喝不得凉水,急切间又找不到盛水的容器,眼光一转,就盯上了神殿一旁陈列着的一个花瓶。
那花瓶里还有束玉雪般娇艳的白花,开得正在灿烂之时,被上官清容拔了出来,随手扔在地上,又将那瓶子倒过来看了看有没有剩的水底子或是砂土在其中。倒了一倒并没出来什么,他便将瓶底向上,用眼往里看去。正在这时,那瓶中忽然流下一滴似水而粘稠的东西,正滴到他右眼里。他闭了闭眼,觉得也不怎么疼,也就没多在意,将水球投入瓶中,生火烧起水来。
不一时水已滚开,他又用风系魔法绕瓶子吹了一阵,将水吹冷,自己喝了一口,觉着温凉正好,方才送到父亲嘴边。休伯莱男爵方才因为虚弱而假魅着,并没看到他儿子在女神的圣殿里干了什么事,就着儿子的手喝下了大半瓶用光明神的花瓶烧的水。喝罢看到儿子也累得满头大汗,唇角干裂,便逼着他把剩下的都喝了。
70、后宫相见
第二天一早,休伯莱男爵父子失踪之事就成了震动王都的大消息。说起来,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最开始是因为国王陛下舞会之后兴致不减,正想让他的近卫队长跟着一起去外面的森林里狩猎山猪,结果一直等到早上九点多,他的队长还没有进宫的意思。
虽然国王也很想体谅一下男爵他父子重逢,想多共享一阵子天伦之乐的心情,可是侍从长新弄来的猎鹰和那几条亟盼着出门锻炼的猎犬都不能体谅男爵。它们各展喉音,叫嚣着要国王和它们一起享受到郊野射猎的乐趣。
国王最喜欢这些可爱的小东西,实在舍不得让他们这样焦躁地等下去,只好亲自蹲□去逗弄他那几条半人多高的大猎犬,顺便派了侍从去休伯莱男爵府上叫人。这一去叫人,休伯莱府上那丢了人的恐慌就漫延到了王宫里。
国王的近卫队长竟在舞会之后莫明其妙地失踪了!这消息哪瞒得住人,从治安大臣到前一天晚上和男爵同行的几位大臣都被叫到宫中,确认男爵失踪前的留下的蛛丝马迹。王后也激动得直冲到国王面前,来不及等人向她行礼,充满担忧地半掩星眸、手抚酥胸,安慰起可怜的国王来:“陛下,我听说近卫队长失踪了?真是太不幸了,我们维什纳可从来没出过这么大的事,您派人好好找过了吗?”
虽然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