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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就说。”舒荷重又落座,俏脸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笑,“父亲,你说我光天化日之下推叶姑娘落水,导致澜王爷悔婚。呵,这件事别人陷害误会女儿也就罢了,怎么连父亲大人您也如此冤枉女儿,甚至不肯听女儿一声解释就断然的给女儿扣上了嫉妒成狂的帽子呢?”声音清脆,宛若珠玉落盘,掷地有声,让人听来只觉异常悦耳,然,那眉宇之间悄然跃上的一抹伤色,却又让人平生了几分怜意。
二夫人颔首听罢,脸上流露出恶毒的冷笑,“这么说,大姑娘是冤枉的,就连堂堂澜王爷和众人都是陷害你了?”
别人倒是无所谓,将慕容景澜搬出来,无疑就是为了压制舒荷的,毕竟,人家一个王爷,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个丫头片子呢?定然是你有些影儿,人才说你呢。
然,之前只觉怒极攻心的舒匡在听罢舒荷的几句话后,心气儿竟然平静了不少,此刻,听二夫人打岔,不免皱眉,“且等她把话说完。”
说实在的,慕容景澜突然悔婚这事,舒匡心里一直挺窝火的,但奈何人家说了,你女儿还未出嫁,便嫉妒成性,歹毒残忍,竟然将他喜欢的女人推进水里,企图谋杀,这件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尽管他本人不太相信舒荷会干这样的事,可众口铄金,那么多人都说是舒荷干的,舒荷真能脱的了干系?
所以,纵然心中老大不痛快,他也压着性子接受了此事,只等着这件事淡下去,再给舒荷寻一户老实本分的好人家,嫁了算了。
不想,今天又出了这些事,此刻,听舒荷略带酸涩的语气述说着这件事,他本能的多听了几句。
二夫人不想舒匡这副态度,顿时脸色不好看了,“相爷,这件事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何况,以澜王爷的为人,怎会去冤枉她一个小丫头?定然是她事情做的太出格了,才会惹他动怒,才……”
“够了?此事究竟如何?老夫心中自有思量,容不得你多嘴多舌。”不等二夫人话说完,舒匡便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
二夫人吃了瘪,脸色嗖然紫涨起来,难看至极,尤其是在舒荷这小贱人面前没了脸,心底的怒火一下子被挑燃了,“相爷,就算事情不是这样,难道咱们还能找澜王爷算账不成?”
舒匡冷冷的盯着她,“孰是孰非,老夫总要弄个清楚。”他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被人指着鼻子骂,说生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儿。
而,这次二夫人显然又触到了他的逆鳞,她说舒荷可以,可是帮着那个眼里没人的慕容景澜,这显然有些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二夫人一脸憋屈,但碍于舒匡的怒意,便咬了咬牙,终是不说话了。
舒柔的目光在三人脸上扫了扫,见舒荷一脸得意,而自己的母亲显然是吃了亏的,不由又气又恼,手指着舒荷道,“爹,你不要听她胡说,这贱人嘴巴厉害的很,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爹,你……”
“住口!”舒匡怒不可遏的盯着舒柔,“你当老夫老糊涂了吗?黑白不分,还要让你在这里指三道四的?”
一番话吓的舒柔腾的起身,垂首侍立一旁,“女儿不敢。”
“不敢?你连你嫡出的姐姐都敢骂,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他一向不理内务之事,可没想到里面已经乱成这个样子,看着眼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舒柔,他不禁有些锥心,这就是他一向疼爱的女儿吗?这就是他以为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好女儿吗?
“柔儿,还不快退下?”二夫人见状,忙打圆场,“相爷,您息怒,柔儿的性子您还不知道吗?单纯的像水一样,一点心眼儿也没有,心里有什么说什么,不像某些个人,能言善辩牙尖嘴利的。”
舒荷接到二夫人投过来犀利的眼神,一摸鼻子,靠,指桑骂槐呀指桑骂槐的。
舒匡看了眼站在一侧的舒柔,见她低眉顺目的,也就罢了,轻轻一叹,又问向舒荷,“既然你觉得冤枉,那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怎么回事?”
舒荷抬头,一耸眉,“事情很简单,叶纤纤自己跳入湖中陷害我。”
“什么?”舒柔嗖的抬头,一脸惊异。
“大姑娘这话……得有证据,不然说出去只怕没人会信呢。”二夫人一脸讥讽的哼了声,“这话幸亏是在咱府里说的,这要是搁在外头,只怕又要惹上是非了。”
舒匡凝眉,倒没有这两位的激动,相反,他倒是很认真的在听着。
见舒匡没有喝止,舒荷便也就按着性子,继续说了,“父亲,你也说了光天化日之下的,那一日游湖,不止我跟叶纤纤两个人,就是二小姐不也在么?”
舒柔一震,没想到她提到了自己,不由又来了精神,立刻撇撇嘴,又神气活现的说道,“是呀,那日游湖,我自然也在,只是,没想到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来,真是让人丢脸死了。”
“那么多人在场,父亲,你说我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好死不死的选那个时候推叶姑娘落水?”舒荷顺着她的话,话锋陡然一转,双眸意有所指的瞟向了舒匡。
舒匡心下一惊,陡然明白了什么。
舒柔却不以为然,“哼,你见澜王爷对叶姑娘好,一时嫉妒难忍,便做下这等下作的事,有什么可怀疑的?”
舒荷冷笑,这女人天生没长脑子,不予她一般见识,反正看舒匡的神色,似已然相信了几分。
“呵,一时嫉妒难忍?这话若是出自别人口中犹可,可是出自二小姐之口,我自觉得有些可笑。”
“什么可笑?”舒柔猛然昂起头,一脸轻蔑的瞪着她。
舒荷晶亮的眸子从她身上一扫,低低道,“身为庶女,你身穿绫罗,头戴金钗,钗环粉黛之物皆是一等的上品,不仅如此,你对身为嫡女的我,不但没有半丝尊敬,反倒处处嘲讽,处处刁难,颐指气使的就像在教训一个三等丫头。”
一面又抬头看向面色紫涨的二夫人,“父亲,如果女儿没记错的话,我娘还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吧,可是,您身边属于我娘的位置如今坐着二娘,本该属于我娘住的秋爽斋也被二娘占着。您看看二娘与柔儿妹妹,这通身的气派,再查查她们往日的吃穿用度,再去那小院里看看我跟娘亲过的日子。想必,您该明白,若是嫉妒,我舒荷只怕不等叶姑娘来,早已成了狂成疯了。”
舒柔听罢,当即不依的叫嚷起来,“舒荷,你胡说什么?你和你那贱人娘是咎由自取,若不是你娘……”
“住口!”舒匡一听,眼神陡然凛冽了起来,一声断喝吓的舒柔一缩脖子,浑身一个激灵,瘪瘪嘴,最后在二夫人的示意下,忿忿闭嘴不敢开口了。
“哟,大姑娘说的这话,岂不是让我母女俩无地自容了么?”二夫人脸上一阵凄惶和委屈之色,“相爷,这府里的事情是您亲手交予我管的,大夫人与大姑娘的事情,我……也是按照您的意思办的啊,不想,大姑娘竟然误会我……”
“罢了,”舒匡不耐的挥挥手,打断了二夫人接下来准备的一段哭哭啼啼的委屈控诉。
“这件事,老夫心里自然有数。”
舒荷默然垂首,右眉稍稍挑了挑,接着不紧不慢的说道,“女儿被别人冤枉也就罢了,别人不懂,可被二娘和柔妹妹冤枉,女儿心里真的很难过。父亲,关于澜王爷退婚一事,既然已经成了定局,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孰是孰非,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你说荷儿不知羞耻的在皇后娘娘面前提议征服男人的比赛?这等罪过我怎敢承担?先不说这件事本身是经过皇后娘娘同意的,不过换个方式寻个乐子罢了,这其中并无任何有伤风化和人伦之事。”
顿了顿,又道,“这也就罢了,但是就连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认可的事,二娘竟然认为是不知羞耻的事情,那么,请问,你们将皇上和皇后娘娘至于何地?是在质疑皇室清白吗?”
额——舒柔一懵,脑子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只知道舒荷这贱人怎么质问起娘亲来了。
而二夫人则是听明白了,脸色唰的下就白了,“大姑娘,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随便说。夫人我什么时候质疑皇室清白了?”
“没有吗?”舒荷一脸疑惑,“那是我理解错了吗?二娘说我不知羞耻提议这些有伤体面的比试,而这有伤体面的比试偏偏是皇后娘娘允可的,那不就等于说皇后娘娘也是同我一样,不知羞耻了么?这不是……”
“大姑娘。”二夫人一声惊颤,这话若是传了出去,她还要活不活了?
“荷儿。”舒匡也即时的制止了她,但却没有一开始的那般凌厉了。毕竟,刚开始看到宫里送来了这些东西,又听二夫人在耳边歪曲着事实说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