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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胡说,你问她,舒荷,你敢说你没去过醉仙楼那种地方?”苏苏理直气壮地道,一面还不忘拉帮结派,“这件事,我们都知道,轩王爷,你不也知道吗?还有逸王爷,叶姑娘,舒二小姐,孙小姐,我们都可以做见证人。”
“蠢女人?去那种地方就一定是妓女吗?”慕容景轩气道,“没有真凭实据,休要胡说,不然休怪本王不客气。”
苏苏撇撇嘴,一脸嘲讽的盯着他,“哼,轩王爷这话说的,去那种地方的女人除了妓女还能是什么?试问,哪个良家女子会去那里?轩王爷,你如此包庇那女人,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要是这样的话,苏苏倒是挺同情王爷的,哼,还没娶过门,这绿帽子只怕都能压死您了。”
“苏苏……”慕容景轩脸色一白,气的当即挥出一掌,幸亏被慕容景逸拦了下来,这苏苏到底是太傅的孙女,平时在家娇纵坏了,若被伤了,只怕也会很麻烦。
“哼。”慕容景轩俊脸阴森,从来没有一件事能让他如此动怒过。
他转身,刚要对皇后为舒荷解释点什么,这个时候,舒荷却对他感激一笑,“轩王爷,多谢你如此护着舒荷。”说真的,她真没想到这个时候,慕容景轩会帮着她,若是以往,那些男人们只怕会一窝蜂的添油加醋的来作践她,可是,今日,其他人都没有说话,而,慕容景轩还差点为了她打了苏苏,这让她意外,又有些小小的感动呢。
或许,那家伙说要她的话并不全然作假吧。
“小妖精,我……”看她脸上那淡淡的笑,慕容景轩牟然觉得刺眼极了,心疼极了。
别的女人遇到这种羞辱,只怕没当场晕倒,也得哭的可怜了,可是,她竟笑了,笑了……
是被伤的太多已经麻木了吗?可是,那清澈眸底漾过的一抹伤又怎么逃的过他的眼睛。
小妖精,他的小妖精……
这个时候,他宁愿她能像正常的女人那样,大哭大闹,或者寻求他的保护,而不是如此倔强的独自面对。
此刻,她小小的身姿伫立在那高台之上,宛若一株骄阳烈日下独自绽放的白梅,瘦高的身材,肌肤莹白,眉目清秀,小而薄的唇,眼神淡漠,透着一种固执的纤弱,让人心生怜惜,却不敢轻慢。
心,牟然一紧,慕容景轩就那样定定的望着她,好想,好想将她揽入怀里好好的抚慰,告诉她,别怕,有他慕容景轩在,任何人休想欺负她。
可是,舒荷却很快收回视线,“皇后娘娘……”
“舒姑娘,苏小姐说的可有此事?”皇后却打断了她的话,眼神犀利,语气冰冷。
舒荷轻轻吐了一口气,好释放心底的郁闷,顿了顿,唇角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浅笑,神情淡淡,回道,“舒荷确实去过醉仙楼。”
什么?底下一众男人的小心肝轰然碎了一片一片的呀,慕容景澜眼欲瞠裂,宇文清手握成拳,身子都在颤抖。
这样一个清丽绝俗的女子怎么可能?
“看吧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苏苏不无得意的吼道。
“呵,敢问苏小姐,我承认什么了?”舒荷嗤的一笑,眯起的眸子里却射出森冷的寒意。
“你说你去过醉仙楼。”苏苏指着她,一双眼睛充满幸灾乐祸的笑意朝众人望了望。
“是吗?去过醉仙楼的都是妓女?”舒荷一挑眉,蔑视一笑,“那么按照苏姑娘的意思,进出这皇宫的都是皇上皇后了?你去瑞蚨祥买衣服就是那里的裁缝了?去仙府居吃饭就是那里的伙计了?你去澜王府,莫非就是那里的王妃不成?”
“……”苏苏一时语结,愣愣的不知如何作答。
过了好一会儿,方又叫嚷了起来,“你,你这是在狡辩,不然,你说说你去那里做什么?”神情有些歇斯底里起来,俨然一只炸了毛的母鸡。
“这个,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舒荷收起笑容,神色凛然,周身气质,神圣不可侵犯。
“哼,我看你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说吧?”苏苏又是得意起来。
舒荷扫了她一眼,目光幽冷,带着几分讥讽,突然,话锋一转,问,“那敢问苏苏姑娘,前儿晚上在逸王府所为何事呀?”
“额?”苏苏一愣,神色却有些不自然,“我什么时候去过逸王府?”
“前儿晚上子时,如果你不承认的话,我可以找逸王府的看门大爷来确认一下。”舒荷道。
“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去过逸王府。”苏苏立刻尖声否认,而她周围,立刻也传来了非议之声,堂堂太傅的小孙女,不是传言最是贤淑温婉,是闺阁女子中的典范吗?可这三更半夜的去男人家里?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恩赫~
“是吗?那就奇怪了,前儿晚上你没去逸王府?那你去了哪里?”舒荷故作思索状。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算什么东西?”苏苏怒道。
“哦~”一阵嘘声响起,不止是舒荷,底下的一干众人也笑了。
原来你挖别人的隐私就行,别人说你的就不行啊,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
不由得,大家对苏苏这个小女人,由之前的美好印象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哼,我看你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说吧?”舒荷眉眼一弯,邪恶的笑了起来,竟将她之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她。
苏苏又气又急,这小脸有如调色板一般,各种颜色轮番上演。
“你,你,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去逸王府,你要我说什么?”
“怎么?去了不敢承认么?”
“我没去。”
“去了。”
“没去没去,我就没去……”两人一番对吼,苏苏气的直跳脚,差点当众就要撒泼起来。
舒荷犹自冷笑,“去了,本姑娘亲眼所见,前儿个你就是去了逸王府,去偷会你的逸王爷吧。”哼,陷害人的本事并不是只有她苏苏才会,
“没有没有,我不是去偷会逸王爷,”被人当众揭穿,苏苏心里到底是慌乱的,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少女,她也深知深夜去一男子家中甚为不妥,可是,昨日见逸王爷撇下叶纤纤独自离开后,她便有了心,以为逸王爷对叶纤纤心生嫌隙,这个时候是她介入的大好时机,当晚,便趁着夜深乔装进了逸王府,哪知,等了大半夜,慕容景逸却一直没有回府,直让她独自坐冷板凳等了一夜,亏呀。
“那你偷会谁了?”舒荷挑挑眉,十分八卦的问。
“我偷会……我谁都没有偷会,我……”苏苏语无伦次,差点被绕了进去,不由得有些急了。
“谁都没有吗?难道你敢说你根本不喜欢逸王爷?”舒荷紧追不放,哼,敢惹她舒荷,她就要有那个本事承担后果。
“我……”不喜欢吗?不,她喜欢,很小的时候就喜欢……
舒荷仔细审视她的反应,再次确定,自己一向准确的第六感这次又准了一次,“你不说话,那就表示你喜欢了?那么,前天晚上是去逸王府见你的心上人了吧?”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喜欢逸王爷,”尽管喜欢,可是若当着众目睽睽之下承认,她的声誉也算是彻底扫地了,所以,思量一番,苏苏还是愤懑的吼了出来,但又怕真的惹怒了慕容景逸,所以,急的差点就要哭了。
舒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这女人一看就是死鸭子嘴硬,“切,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我……”
“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半夜幽会,这也很正常的嘛。”舒荷继续奚落。
“没有没有,我说过了没有,舒荷,你这贱人,你诬蔑我。”苏苏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快疯了,舒荷这女人为什么偏偏抓着她不放?
“有没有诬蔑,你自己心里清楚,前晚,你就是在逸王府。”舒荷眼神一冷,直视她的眼睛,那眼底的精芒让苏苏突然觉得有些无所遁形,她本能一颤,嗫喏道:
“没有,前晚我在家,我的丫鬟可以作证。”
“是吗?前晚你在家?那你去逸王府的那晚是哪晚?”舒荷冷声追问。
“前晚我本来就在家,去逸王府的那晚是昨晚……”苏苏被逼到了死角一般,牟地吼了起来。
轰——沸腾啊沸腾吧,今天可真是八卦的一天啊,这料爆的是一个比一个猛呀,堂堂太傅家,家教森严,可是小孙女却半夜三更去一个男人家里?啊……这行径可够开放啊!不知道一向保守刻板的太傅听到这消息,会是怎样一个反应呢?
舒荷顿时抿唇不语了!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还之!她一双清澈的眸子带着凉薄的笑意,就那样讥诮的望着一脸呆傻的苏苏。
本来,今日她一举得胜,心情不错,没打算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