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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郁摸他的头,问:“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是。”陈夏生终于开口,他说,“你别去拿水,我就想让你陪着我。”
沈天郁沉默了,拍了拍陈夏生的后背说:“你别这样。”
沈天郁说:“你不喜欢周甜甜,咱妈再给你换一个……找个清秀点的女孩,怎么样?”
陈夏生没说话。他觉得非常累,只想靠在沈天郁怀里睡一觉。
尤金莲很干脆的解决了周甜甜家的事情,没过半个月又给陈夏生找了一位姑娘。这次尤金莲有点要紧的事儿,不能和陈夏生一起去,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沈天郁好好帮忙识别,因为那姑娘不是本村的,尤金莲不知道她的人品,就怕是那种长的魅人的狐狸精。
沈天郁陪着去了,见到那女孩就觉得有戏。虽然她不是本村的,家里条件一般,可是人长的非常好看,个头在一米六七左右,特别乖巧,皮肤白的像是牛奶一样,眼睛很黑很亮,羞怯的看着陈夏生,显然也喜欢这个高大的年轻人。
可是那天吃饭的时候,陈夏生又喝多了。这次没有保持沉默,直接在饭桌上哭出来了。陈夏生哭得时候没有声音,不像他小时候,嚎的村里人都听见。现在他长大了,懂得要面子了,只是趴在桌子上,耳朵都红了,不停抽搐,发出那种哽咽的声音,沈天郁还以为他被憋死了,抬起他的头才发现,他满脸都是眼泪。
无奈,沈天郁只能把陈夏生又背回家。他发现自己背陈夏生越来越有经验,也可能是身体变好了,反正不觉得累。
这次回来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夏生在沈天郁耳边不停说话,说的都是胡话,沈天郁只当没听见。
“以后你可不能这么喝酒了。”沈天郁把陈夏生背回家,还没进门,这人直接吐了,沈天郁有些怒了,厉声道,“喝那么多干什么?你要是对人家姑娘没意思,以后就别给我喝这么多,听到没有?”
在这里,有的人家会专门考验姑爷的酒量。如果喝的多,他们都会非常高兴,就有了如果对女孩有意思,在饭桌上多喝酒的习惯。
可是陈夏生这显然不是对女孩有意思,这是在趁机发泄心中的郁闷。
沈天郁拉着陈夏生的手臂,把他往屋子里拉。刚走到客厅,陈夏生就直接瘫软的坐在地上了。
沈天郁把他拉到凳子上,用白开水给他漱口,把他收拾干净了,身上也出了一身汗。
他脱了外套,刚准备把陈夏生背到卧室里,这人就主动站起来了。
沈天郁非常欣慰,就扶着他,说:“走,我们进卧——”
话还没说话,沈天郁就瞪大眼睛。他看到陈夏生突然向前一倾,躺倒自己怀里,用手勾住自己脖子,然后轻轻亲了亲自己的唇角。
他们俩小时候也没少亲嘴,可那都是因为不懂事。可现在沈天郁已经知道陈夏生对自己的心思了,还能装作无所谓吗?
也就是沈天郁了,要是别人,估计直接一拳头就揍上去了。不过沈天郁也是脸色阴沉,向后躲了躲。他的嘴唇现在还有一种湿润的感觉,顿时有些不自在。
“……哥,”沈天郁声音有些沙哑,“咱能别老亲我吗?我都这么大了。”
沈天郁尽量不去攻击陈夏生。他感觉现在陈夏生非常脆弱,已经不能承受自己的责怪了。
所以无论他心里有多抗拒,都没有在言语上表达出来。
陈夏生听了他这话,声音突然就哽咽了。他这些天存了多少委屈,根本没办法和别人说。陈夏生想告诉沈天郁,自己不喜欢男人,他就是喜欢沈天郁!除了沈天郁,他一个都不喜欢,看不上。无论挑多少姑娘都是一样的,甚至无论挑多少男孩都是一样的。
他不喜欢!不喜欢!
今天一看见那女孩,陈夏生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沈天郁只以为自己喜欢他的外表,认为任何一个皮肤白,有学问的人自己都喜欢,这种认知让陈夏生特别想哭。
沈天郁皱着眉把陈夏生往屋里拖,他直接抱住陈夏生的后背,让陈夏生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他抱到了屋子里。
陈夏生紧紧抱住沈天郁的后颈,当沈天郁把他往床上放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开手。所以沈天郁被他也拽到了床上,两人以一种相互交叠的姿势靠在一起,一瞬间房间里的气氛非常旖旎。
“……”
“……”
两人相对无言。
沈天郁看着陈夏生,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陈夏生伸出手摸沈天郁的脸,半晌,开口道:
“花儿,我不去相亲了,行吗?我不可能喜欢上别人的,真的。你别糟蹋我对你的喜欢了……”陈夏生闭上眼睛,颤抖着,“你别管我了。就让我偷偷喜欢你,我保证不骚扰你,不恶心你,成吗?”
那时候,沈天郁竟然有些迷惘。
因为陈夏生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真的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亲吻他的欲/望。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不过沈天郁当然没亲上去;他手臂一撑;从陈夏生身上下来。因为他听到门外铁锁‘哗啦哗啦’的声音;是尤金莲回来了。
沈天郁掩饰性的从房间里逃出来,对尤金莲说:
“妈;回来了。”
“嗯。”尤金莲笑着;突然看到门口那些凌乱的痕迹;还有被陈夏生踢得东倒西歪的米袋,她愣了一下,顿时明白,“狗蛋又喝多了?”
“是,”沈天郁说;“但是我估计这次也不行……”
尤金莲表情竟然有些惶恐。她可算是知道了,狗蛋喝多了不代表他中意那个姑娘,而是代表他很不高兴,心里憋屈郁闷,所以才喝酒。
陈夏生虽然和尤金莲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熟了,是打心眼里把他当家里人,可不敢委屈了他。
沈天郁趁热打铁,说:“妈,要不咱们别管我哥的婚事了?年轻人,都喜欢自由恋爱,呃。让他自己找喜欢的人,行吗?”
尤金莲连忙点头,回屋的时候还问:“这冬雪哪里不好啊?我看她照片,皮肤挺白的,人也老实,你哥怎么看不上?”
“他是有心事。”沈天郁顿了顿,说,“估计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尤金莲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问沈天郁:“花芽,你一直跟你哥在一起,他喜欢谁,你猜的着吗?”
“……猜不到。”
“哎,看把我急得。”尤金莲自己先笑了,“算了,只要狗蛋心里有谱就行。我就怕他在城里待久了,和城里人一样,不爱结婚,不爱生孩子,做什么单身贵族……呸呸呸,还是早点结婚的好。”
沈天郁更纠结了,心说他哥还不如当个单身族呢,那最起码也不会让人觉得怪异。
转眼,春节到了。
尤金勤和陈寡妇都回家了,他们俩生意日渐兴隆,今年已经回本,手里的钱也多了。正是春节,陈寡妇穿着一身艳红色的羽绒服,显得特别年轻。
夫妻俩一人牵着一个小孩儿,就是他们的双胞胎儿子,俩人长的都像尤金勤,浓眉大眼,乍一看和陈夏生也很像。
陈夏生特别有小孩缘,刚一出门,那两个小孩儿就对着他张开手,要抱抱。陈夏生一手搂着一个,迎着父母,喊‘爸妈’。
陈寡妇一把搂住自家儿子,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发狠的掐他的手臂,当然没有用力,只说:“你看你,要弟弟不要妈妈,出去赚钱容易吗?吃苦了吗?要不今年回来跟爸妈一块干?放心,咱家现在已经不亏本了……”
陈夏生表情无奈,道:“不回去。大小伙子总跟家里缩着算怎么回事?”
陈寡妇又用力打他,装作生气,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笑了,从背包里拿出什么东西,趁着陈夏生没在意,放到他羽绒服的兜口里了。
沈天郁正在厨房帮尤金莲打下手,听到外面有人来,赶快洗手,和母亲出来迎接。一看是二舅,沈天郁微笑着,唤人。
尤金勤过来递给沈天郁压岁钱,他嗓门很大,不停的说着什么,中气十足,看起来还像是那个身体健壮的庄稼汉,一点都没变。
沈天郁手还湿着,没法把钱塞到牛仔裤的兜口里,就凑到陈夏生身边,跟他说:“哥,我把这钱放你这儿,行吗?”
“嗯。”陈夏生点点头,手里还抱着两个娃,没地方腾手,就说,“你放我口袋里就行了。”
沈天郁的手湿漉漉的,被风一吹特别凉。他摸索着就要把红包往陈夏生兜口里塞。可是他的羽绒服兜口里已经塞满了陈寡妇给他的东西,一时间放不下去了。
沈天郁皱眉,突然拍了拍陈夏生的后背,说:“转过去,我放你裤子兜里。”
陈夏生身体僵了一下,刚想阻挠,就看怀里的那俩双胞胎已经开打了,大一点的哥哥拽着弟弟的头发,弟弟捶了一下哥哥的眼睛,俩人都瘪着嘴,眼看就要哭了。
陈夏生赶紧劝架,不过没开口,就感觉沈天郁冰冷的手已经摸到他的裤兜了。
陈夏生的裤子穿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