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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尹家的大门口,前面便摆了一个火盆,春香和雪儿为彭青将身后的裙摆提起,她跨过火盆,便有人喊道:“新娘跨火盆,日后生活红似火。”
又走了几步,突然有水打在她的身后,而后听见春香呵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三少奶奶莫要惊慌,这杨柳枝水,是去晦气的。”一个老婆子说道。
“真是笑话,奴婢还从未听过有此等说法,简直是欺辱人。”春香不依。
那老婆子骂道:“你不过是个陪嫁丫鬟,有什么资格说教,这是夫人吩咐的,哪由得你乱说。”
“夫人?”彭青的声音冰冷,“去晦气?那夫人是认为我晦气,还是三少爷晦气?我与三少爷乃阴阳绝配,却被说成晦气,这亲事还算数么?”
彭青的声音很轻,却让人感觉想在沉闷的屋子里,喘不过气。
这门亲事尹冲是最欢喜不过,现在尹冲在大厅内并不知晓此事,老婆子怕事情闹大忙道:“既然已经去了,就进去行礼吧。”
“既然这晦气都去了,还要什么阴阳结合,春香雪儿扶你家小姐我回去。我乃彭府的嫡生女,为何要在这儿受此等怨气。”
“是。”春香和雪儿立刻就扶着彭青往回走。
那老婆子一急,忙道:“还真是胡闹,三小姐就不怕被人耻笑,真是不知检点。”
虽隔着喜帕,但彭青还是稳稳地打了老婆子一巴掌,一直积攒的怨气在这老婆子的脸上发泄了。
那尹厚荣突然冲过来,拍手笑道:“打的好,想将娘子气走,你是个坏人。”说着,也对着老婆子补了一脚。
老婆子狠狠瞪着尹厚荣,道:“你们给我等着。”说着就转身去了大厅。
尹厚荣害怕的拉着彭青,带着稚嫩的声音说道:“娘子你别走,你走了她就要欺负我了。”
彭青的心里一颤,不知为何,有一种莫名的疼惜感
,她也不过是说说,她可不能一进门就被人当软柿子捏,她点了点头,柔声道:“你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那声音如三月清泉流过你的身体,让你全身酥软,旁人听着甚是嫉妒。
尹厚荣高兴地说道:“娘子真好,娘子保护我,那娘子答应我,不能再说要离开了,我一个人很孤单。”
那声音带了几分委屈,彭青不由得点了点头,说:“进去吧。”
尹厚荣挽着她的胳膊,像个孩子似的,只看见咧开的嘴,还有那带些欣喜而又纯净的眸子。
尹富贵和彭如已经在大厅候着,他们二人刚走进去,尹冲便问道:“素问三小姐识大体,怎会如此胡闹,让人笑话。”
彭青不急不慢,隔着帕子道:“公公误会了,媳妇再不济也是彭家嫡生的女儿,可一进尹家的大门,就连那老婆子都来羞辱儿媳,儿媳见尹家既然这么不待见儿媳,只好识趣说要走,可一想到这是道长所预言的天赐姻缘,便也不计较了。”
彭青一口一个媳妇,听的尹冲心里很是安慰,他问道:“谁侮辱你了?”
那老婆子站在韩氏的身后,听闻此声吓得腿一软,急忙跪了下去,“老爷恕罪,奴婢不过是按礼行事。”
“是什么礼说明要在新娘子身上洒杨柳枝水,去晦气?公公,不知媳妇哪点晦气了?”彭青淡淡的话语,映在在座每个人的心里。
韩氏一听,急忙从高堂座上站起,缓声道:“刘妈妈不过是为了家宅着想,老爷莫要责怪。”
“刘妈妈有心了,不知我哪点危害到这家宅了?”彭青的声音再次想起。
尹冲的脸微微发怒,“简直是胡闹,三小姐是天生的福气之人,与我儿乃绝配,你还真是大胆,说谁晦气。”
尹冲虽也不喜欢尹厚荣,但也见不得别人说他晦气。
刘妈妈一急,抬起自己的手,装模作样的打自己的脸,“奴婢知错了。”
这打在刘妈妈的脸上,也就是驳了韩氏的面子,韩氏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这一进门就跟她作对,她绝不会放过彭青。
尹家大少奶奶韩玉彬在一旁劝道:“爹别生气了,今儿个双喜临门,应该高兴才是,再说宾客在此,闹下去只会让人看笑话。”转而对刘妈妈说道,“还不快出去。”
刘妈妈点
点头,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韩玉彬便将韩氏扶到座位上,“姑父姑母别气了,别误了吉时。”
“对对对。”尹冲也坐上了座位,一脸笑意。
尹厚荣紧紧地抓着彭青不放,最后只得在一个软垫上行礼,而那边尹富贵一边高兴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美娇娘,一边又时不时的看向彭青。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洞房之夜
行礼过后,彭青就被带到了新房,这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有着淡淡的青莲香,她摇了摇头,似乎最近这个味道一直缠绕着她,让她忘不了,一个人坐在里面一直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若说不幸她也是不幸,若说幸运,她也算是幸运的。
门突然被推开,她一惊,便听到了雪儿的声音,“小姐,这会儿还没到闹洞房的时候,姑爷被留在外面了。”
“你这么进来是不和规矩的,若是被人看见可就不好了,春香呢?”她问道。
雪儿神色异常,问道:“小姐后悔吗?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彭青一愣,笑道:“那三少爷虽说如同孩童,但却单纯,我们已经拜了堂,先在尹家呆呆再说。”
雪儿一阵沉默,片刻才道:“那雪儿就先走了,祝小姐幸福。”
彭青从雪儿的语气中品到了心酸,以为是她关心自己,便说道:“你放心吧。”
接着便是一阵安静,彭青靠在床沿上,不知不觉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感觉有人在轻轻摸她的脸,她才陡然惊醒,睁眼便对上那纯净如水的眸子,黑色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得到那看似完美的下颚,那一刻,彭青的眼前却突然浮现起了那银色面具,还有那冷淡如斯,带些柔情的眸子。
她摇了摇头,坐直身子,发现头上的喜帕已经被揭掉了。
“娘子,他们都去了二哥那儿,没人管我,我就偷偷来了。”
这普通的黑色面具,这清澈的眸子,和这稚嫩的声音,彭青只觉得好笑,怎会想到公子。
她柔声道:“这盖头可不能随便揭,你快给我带上?”
尹厚荣摇了摇头,天真地说道:“娘子真好看,为什么要盖着?”
突然急切地脚步声靠近,彭青赶紧将盖头盖好。管家走进来道:“三少爷原来在这,让管家好找,来人呀,将东西带进来。”
一群丫头端着红色的托盘进来,有系着红绳的秤杆,有红枣,莲子,花生,各色新衣等。
管家道:“三少爷,快挑喜帕吧?”
“我刚刚揭开了,可是娘子不喜欢又盖上了,还是不要揭。”尹厚荣一屁股坐到彭青的身边就说,“是吧,娘子?”
彭青无语,忙道:“刚才你是用手揭的,我要你用秤杆揭。”
管家急忙附和
,“是呀,三少爷,三少奶奶喜欢这个。”
尹厚荣一听,高兴地起身将秤杆拿在手,比划了几下,让管家出了一身冷汗,刚挑起喜帕,他就抱着彭青说道:“还是这样好看些。”
“三少爷,喝交杯酒了。”
管家将酒递给他们俩,酒刚入口,尹厚荣就吐了出来,紧紧地抱着彭青的腰肢哭道:“好辣,娘子好辣,他们又要害我。”
彭青见他这样怕是平时被欺负惯了,便叹了一口气,对管家说道:“管家还是算了吧,这该有的礼也齐了,都退下吧。”
管家闻言松了一口气,急忙带人走,若不是尹冲叫他亲自盯着,他才不想来。
“都走了,真好,都走了。”尹厚荣破涕为笑,但仍紧紧地抱着彭青。
彭青无奈道:“你不喜欢他们?”
尹厚荣重重的点头,“他们只会骂我,还不给我吃饱,我总是很饿,但今天我偷偷地吃了很多。”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春香皱着眉头对雪儿说道:“我们出去吧。”
雪儿念念不舍地看了几眼,拖着沉重的脚步出去了。
门被关上,彭青就问:“那你不怕我?”
尹厚荣摇了摇头,“我不怕,娘子和娘亲一样好看,还会打坏人,娘子会保护我。”
不知为何,有些被他的一来和信任感动,彭青柔声道:“你放心,以后我会保护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我什么都听娘子的。”尹厚荣说着还往彭青的怀里蹭了蹭。
“你不要叫我娘子好不好,这个不好听。”被一个小孩子这样喊,她真是浑身不舒服。
“管家说你是娘子呀?那不叫娘子应该叫什么?”尹厚荣仰着头,黑溜溜地眼珠子转了转,“那我叫你青青。”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尹厚荣狡黠一笑,“就不告诉你。”
彭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如春日里的花朵,驱走了冬天的寒冷,她想了想,道:“那我以后喊你小荣子,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