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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上迦依然每天都会发飙,看谁不顺眼就骂谁,今天这个人鼻梁不够高,他就说人家长这样为什么不找块破布把脸挡起来是故意要吓老子么?于是人家马上就撕掉袖子把脸包起来,明天说另外一个眼睛瞪那么大是对老子不满心怀怨恨想造反么?逼/的人家从此半眯着眼睛不敢全睁开。
总之,皮肤太白太黑都是错,眼睛太大太小都碍眼,鼻梁太高太低都要挨骂,最后他已经发展成一赶路就把脑袋伸出马车窗,丧心病狂的指着某某人嫌弃人家骑马的姿势太丑/屁/股/抬太高,吓的人家/屁/股/紧贴马背不敢抬起来,一天赶下来差点震碎了。鸡/巴/蛋,他就跟吃错了药一样,谈不上暴躁,就是会找茬,没事找事,有事就更不得了,头发被风吹的像洗剪吹他也一定要坚持训人家一个小时,楼禾矣实在看不过去,把他的脑袋从车窗外面抓进来,“顶嘴是你要顶的,瞪他也是你要瞪的,反驳的时候理直气*气凌人,一转头就怂的拿人出气,我亲爱的上迦楼主,色厉内荏被您诠释的淋漓尽致,天打雷劈的本色出演。”
这厮自从那天跟余清澄顶嘴之后就开始不正常,看谁都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榴莲壳里必须长出菠萝蜜的果实来,连暗处没露面的都无辜被叫骂了一句:给老子跟紧了!别以为老子看不见你们就偷懒!别以为灯关了老子就辨不出尺/寸!再这么发展下去楼禾矣怕这帮心高气傲的武林高手会一人赏他一剑,那真真是千疮百孔呀。
上迦这种情况维持了一个多星期,骂起人来四个字四个字,从来就没重复过,好比现在,在每秒三十米的车速下把脑袋伸出马车窗外,头发被吹的像个傻/逼,嘴巴恶毒了一米。
骂着骂着忽然一阵马嘶声响起,马车因此狠狠往后一颠,正在骂人的上迦和毫无防备的楼禾矣及孤北孑滚做一团。
“靠,不会真的被你骂/毛/了集体造反吧?分尸都不够解恨啊卧槽!”楼禾矣拨开压在身上的孤北孑,上迦爬起来一把掀开马车帘子,张嘴就吼:“哪个王八羔子想造反!老子/阉/了他!”
话音落地,山间唯剩同情与风声,一千匹马一千个高手纷纷怜悯的阿门着,楼禾矣和孤北孑掀开帘子一看,又默默坐了回去,留上迦一人顶着余榜首几千瓦高压,被电的外焦里嫩,免费爆炸头。
马车突然停下不是因为楼禾矣的乌鸦嘴,而是我天澜山余大盗拦住了这帮人的去路,一袭白衣飘飘,丹凤眼妩媚又清泠,不瞪人的时候,风情万种来去,一瞪人,绝/逼/是嗖嗖嗖快狠准的眼刀。
王八羔子,阉/掉,下场真是不能更有特色,上迦傻了好几秒才知道自己说了啥了不得的话,吓的腿都软了,两旁被骂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高手们暗爽不已。
余榜首酷爱收了这只倒/血/霉的铁嘴*,老子们忍他太多天了,真是上天垂怜。
无缘无故被恶毒辱骂的余清澄能有什么好脸色给他看,丹凤眼冷光涔涔,一袭白衣一头青丝无风自舞,随时要拧人脑袋,上迦非常没种的腿软了,面条似的直抖,“清澄,迦不是那个意思,迦……迦是无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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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到这】
'2013…11…04 第二百八十章:情为何物'
余清澄冷冷哼了一声飞上马车,白衣拂过上迦的脸颊,带着寒气的触感一直绵延到心底,浑身的骨头似乎都酥麻了。
余榜首的到来解救了千千万万个上迦楼武林高手,这一路上迦不但不再挑刺找茬乱骂人,还低眉顺眼话都不敢大声说,前后反差令人发指。
“你怎么来了?他们呢?”楼禾矣靠在车厢上懒懒半闭着眼,余清澄坐在她旁边,马车很大,位置也不少,可他偏偏就坐在她旁边,从走进马车就没多看别的地方别的人一眼,道:“他们在另外一条路线上,不与我们同行。”
他不说为什么来,楼禾矣也没问,瞥了眼跟丧家犬似的上迦,大大打了个哈欠,躺下把脑袋靠在余清澄大/腿/上,“我睡会,别让我摔下去。”
“嗯。”两人同床共枕了两个多月,在场仅有的两名围观者都心知肚明,余清澄自然也未害羞,只是脸皮微红,将手横在她腰上搂住,便不再动了。
有了余清澄同行,马车里不但没热闹起来,相反更加安静了,楼禾矣不是没话找话的。性/格,孤北孑也一贯不废话,上迦则是不敢说话,余清澄就更是哑巴一个,故而这几日无聊的愈发明显,后来还是楼禾矣提出打牌消磨时间,场子才渐渐暖起来。
上迦打牌爱耍赖,摸了不好的牌就要‘一个不小心’全洒下去,连称手误要求重来,不过有余清澄在,他不敢发这个毛病,然而牌品依然差,输急了怪楼禾矣出老千,死活不肯掏出十两银子,被余清澄慢悠悠横了一眼后,立马就老实。
问天下情为何物,不是放/屁/脱/裤,自/掘/坟/墓,而是一物降一物。
马车里上迦降孤北孑,余清澄降上迦,楼禾矣降余清澄。
果然还是我大楼姐最威武雄壮啊。
和余清澄一起赶了大半月的路,楼禾矣原本以为他只是来待几天,没想到他预备全程贴心跟随,不由道:“澜卿竹他们到哪了?比我们快?”
余清澄摇头,坐着一动不动方便让她枕的舒服,道:“宫里派了不少人,皆便装出行,不宜太过惹眼,多事耽误路程未必比你我快。”
他们的具体计划楼禾矣没有多问,一部分是因为相信他们的部署,潜意识里不愿意参合/政/事,另一部分则是她有自己的计划,于是嗯嗯两声扯开了话题,“多久到九荒族?”
“婚礼之前能赶到。”上迦抢答,看了余清澄一眼,见对方没搭理自己,不由有些失落,一旁的孤北孑给他递了点吃的,又给他披上一件厚厚的大氅,上迦不比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体质甚至还不如楼禾矣,就算在马车里面他也得裹的里三层外三层,楼禾矣饶有兴趣打量他,上迦被她看毛了,白了她一眼,“看神马看,再看迦也不会跟你打牌。”
骗子,出老千,耍流氓,死钱眼,臭盗墓贼,上迦腹诽,往角落里稍微挪了挪,觉得/硬/邦/邦的不舒服,挪来挪去的,孤北孑掩在面纱的嘴角微微挑起,温柔的将他扶着躺下来,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上迦有些不好意思挣扎着想起来,孤北孑按住他,道:“九荒族路途遥远,还有一段日子颠簸,你身子不好,别/硬/撑。”
她对待别人说话一贯冷冷淡淡,谁也入不了她的眼,唯独对着上迦的时候柔声细语,一边捋顺他的长发,一边取了大氅盖在他身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不对着他,浓浓情意不言而喻,一时之间马车里温暖洋溢,令人不忍出声打破这份寂静。
上迦枕在她/腿/上颇有些别扭,尤其是当着余清澄的面,然而望着余清澄怀里的楼禾矣,他忽然就安分了,坦然的闭上眼睛,藏住满眼惹人心乱的情绪。
“你什么时候知道九荒族的位置?”楼禾矣问,尤尽歌是跟了裴毓好几年才查到九荒族的具*置,这人/妖/每天待在上迦楼吃吃喝喝,倒是半点不比别人知道的少。
“尚未认识裴江主迦便知晓了。”上迦颇得意地扬眉,嘀嘀咕咕说不就是九荒族路线图,你要通往西天大道,哥门也能给你找粗来,温州动车是最近的,木有之一。
瞧他那副得瑟劲,楼禾矣反调唱的顺嘴极了,“你每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什么渠道这么神奇?左邻右舍鸡毛蒜皮的事你无所不知也就算了,爪子伸满天下就说不过去了,从实招来,是不是也养了一只小鬼?”
“迦乃是正直坦荡光明磊落善良正义的守法公民,你不要冤枉迦!当心迦告的你牢底坐穿!”被怀疑养小鬼,上迦的反应不是一般的大,如果不是余清澄在场,他一定要不顾形象喷口水辩驳,“养小鬼乃是善家道术,亦是/禁/术,迦懂,却未必有那个条件和能力养,需得讲究天时地利与人和,以及七月极/阴/之日,运气加实力,还得有那个牺牲精神与胆量。”
善家的道术他都说的出来,善娑娑的道术他也拆过,听他这么说,养小鬼他也不是养不起来,楼禾矣和余清澄同时蹙眉,只可惜闭着眼睛的上迦没看见,滔滔不绝说:“养小鬼的下场迦那日与你说过,如此危险,损人不利己,迦莫不是吃饱了撑着闲的蛋……咳咳,慌。”
“闲的/蛋/慌?”楼禾矣接话,上迦满脸红;“你怎地耍/流/氓/占迦便宜!”
楼禾矣优哉游哉蹭了蹭余清澄的大腿:“明明是你先耍/流/氓。”
上迦:“……”
搁在以前,窝们极具内涵的上迦楼主哪里会骂三字经,自从遇上了天澜山这位女贼,骂人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