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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闻言到抽了一口凉气说到:“圣上是故意的,他把我们竖成了靶子,可那几位也不是笨的呀,这么明显的事情他们会看不出来?”
李崴闻言轻笑了一下说到:“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那,皇宫禁卫营的首领萧将军,是已故孝恩皇后的亲弟弟,皇后没有嫡子,哪一位上位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关系,现任九门提督曹大人,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办起事儿来连今上的脸面都不会给,更何况是那些宵小之辈,在说京津水师的元帅欧阳老将军,跟着先帝南征北战几十年,有从龙救驾之功,是先帝亲封的开国五大元帅的其中之一,这么多年风里浪里的闯过来,什么没见过,岂是一些小恩小惠可以收买的。所以综上所述,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有了那份心思,那么唯一可以动一动的地方,也就只有咱们这里了。”
魏老闻言赶忙问到:“即是如此,那你干嘛还要把亲卫队调开,留他们下来不是更安全一些吗?”
李崴闻言回到:“我毕竟是当朝的海军元帅,他们要动我得有一个合理的借口,那些都是朝堂上的事了,留他们下来有什么用那,还能去劫法场吗,还不如先做出一副示弱的样子来,让他们以为我是好控制的,能放下一些戒心来。在说我的亲卫队可不是白动的,我有事需要他们去做呀。”
魏老闻言无力的摇了摇头说到:“这些年我看着你步步为营处处小心,行事说话不敢有半点的错处,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呀。”
李崴闻言回到:“快了,崟弟今年已满二十了,可以加冠了,等他加冠之后我就奏请圣上请封爵位,崟弟可是我李家正经八本的嫡子嫡孙,这回该没有人出来废话了吧,到时候要是再有什么乌七八糟的人跳出来说什么,我可是不会在有丝毫的客气了。”
魏老闻言回到:“没有那么容易的,那些心存歹念之人若是怎么容易便会放手,也就不会与咱们缠斗这么长的时间了。”
李崴闻言冷笑了一下说到:“那就试试吧,八年前我纵是人小事微,也不曾低头,更何况是现在。”
夜里,海面上出航的船只迎着风浪在继续前行着,他们本该今天下午就到达目的地的,但是张云却在中午的时候下令改换船线,向东偏移。
队伍里的舵手执行了长官的命令,却发现按着队长给的线路走,他们好像是又要回到陆地上去了,这不是带着大伙兜圈子吗?队长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张云没有理会那些满腹疑虑的队员们,他来到了船头的甲板上,那里有个人像雕像似的坐在船头整整一天了。
张云也没说话,只是坐到了名为东方钬的雕像旁边待了一会,半晌过后‘雕塑’开口说话了他到:“队长,你不用理我,这里海风大,我吹一吹能让脑袋清醒一些。”
张云闻言回到:“吹了一整天了,在热的脑袋也能吹凉了吧,天可是已经黑了,海面上什么都看不见,你现在要是从这里掉进海里去,那可是谁也救不了你。”
东方钬闻言则头看了张云一眼说到:“队长,我真的很需要冷静,你让我在搁着里待一会吧,我怕我一动地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跳到海里游回去。”
张云闻言伸出脖子冲着海里看了一下对他说到:“虽然外面现在离陆地已经很近了,但是以你的游泳水平来说我还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做,我不想大半夜的还要发动队员到海里去捞你。”
东方钬闻言轻笑了一下然后回到:“队长,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和璟哥儿琴瑟和鸣,不像我,一遇到什么事情就被他护在身后,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不想一辈子只能去看他的背影。”
张云没有回话,只是轻轻的拍了拍东方钬的肩膀,给予无言的安慰,东方钬对元帅的感情营队里世人皆知,每当有元帅出现的时候,这小子的眼神都不待转弯的,眼睛里从来都容不下第二个人。
张云想元帅应该也是知情的,要不然以这小子那么放肆的眼神早就被亲卫队们拖出去好好的教训了。
只是这小子运气比他还差,看上的是一位出仕任官的双,双是可以选择嫁娶的,只是做出选择之后便要各安其职,嫁人的从此相夫教子,娶妻的则要照顾家庭抚养一家老小,从此安于其职尊于天命。
这是世人给双画出来的框子,想要出格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勇气,而元帅是如此的天资卓越,他能安心的做一支笼中之鸟,让自己的天地从此只在那方寸之间吗?
而东方钬,你忍心吗?看着自己深爱着的人,从万人景仰到泯然众人,从光芒万丈到星火余辉,为了爱要他敛尽锋芒,从此司妇人之职,你真的能办的到吗?
哎,张云在心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一笔扯不清算不明的烂帐,还好自己爱上的是关璟,那个温柔又坚毅的人,不是谁都肯成为站在男人身后的男人。
张云和东方钬就这样在船头坐了许久,直到传令兵过来向张云报告说已经接近陆地的,问何时可以登陆?
东方钬闻言惊讶的问到:“我们不是要到小岛上去集训的吗?怎么又回到陆地上了?”
张云闻言伸出手指在他跟前晃了晃说到:“别问,你只要知道这是元帅的命令便好了。”
东方钬闻言的蹿了起来,但却因为长时间的保持一个姿势肌肉酸麻,而手脚发软。但他毫不在意,只是抓住张云,撑着自己的身体兴奋的问到:“元帅还有别的任务给我们,对不对,他根本就没想过要我们离开对不对?”
张云看着这个只要听到元帅两字,就立马原地复活的人,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只好将脸一沉说到:“军事机密,岂容打探。”
谁知东方钬根本就无视他的臭脸,见他不回答自己便将张云推到一边,急急的向右侧的甲板那边走去,那里是靠岸时放登陆船板的地方。
70、番外
仁德十九年初冬,北京城内忠靖侯府,洁白的挽花挂在御赐匾额的上方,高高的屋檐下,一长串白色的灯笼随着冷风左右的摇曳,灯笼内的烛火随着摇曳的动作忽涨忽灭,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熄掉。
侯府的正门里,来吊唁的人们安静的进进出出,灵堂里正对着棺材,跪着三个年轻人。天色越来越晚,来吊唁的客人们皆以离开,灵堂里还剩下的便是忠靖侯府本家的一些人了。
李家的族老们送走了客人,来到灵堂里,神色复杂的看着跪在棺木前的那三个年轻人,跪在最左边的那一个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一直跪在那里嚎啕大哭,听见有人进来了,那青年人哭的更大声了,好似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跪在中间的的是一位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从棺木抬回来开始,就一直直挺挺的跪在那里,脸上的泪痕未干,眼神却是呆滞的,好似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悲痛中清醒过来。
跪在最左边的是一位约十一二岁的孩子,一直在小声的抽泣,可能是跪在地上的时间太久了,单薄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然后狠狠的打了喷嚏。
跪在中间的少年似是被这个喷嚏惊醒了,他迅速的回头看向右边的弟弟,看到他苍白的小脸后,立即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弟弟的身上。
族老们看着那位名给弟弟披衣服的少年,心里不断的在说可惜了,能文能武,恭孝贤良,多好的一位继承人呀,为什么就是个双那。他要不是个双,那一切不就好办了吗。
族老们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多说什么,沉默着来到了灵堂里。过了好一会,一位颇有威望的族老开口对着身边服侍的人说到:“去把环姨娘和静夫人请过来吧。”
仆人领命去了内堂,将族老口中的静夫人和环姨娘请了出来,那环姨娘是为体态丰满的妇人,被丫鬟搀扶着走了出来,一出来便扑到灵堂的棺木上便哭便说到:“老爷,你好狠的心呀,就这么去了,这可要我们孤儿寡母的这么活呀。”
灵堂里的人听了这话皆皱起了眉头,请她们出来的那位族老冷着脸说到:“环姨娘,你这是在干吗?你们家太太可还在这里那。”
环姨娘一听这话立马跳了起来回到:“大伯这话说的,我可听不明白,我们家太太早在一年前就去世了,那里还在这里。”
那老人一听便回到:“静丫头的身份本来就不同,你们家老爷要抬她做妻,是与我们宗族长辈们皆打过招呼的,家里的人也早就改口叫太太的,岂能是你一句话就能混过去。”
环姨娘听完回到:“只不过是拜了几家酒席,请了几个人吃饭而已,有上族谱吗,有朝廷给封的侯爵夫人的诰命吗,什么都没有,就说自己是夫人,谁认呀。”
族老被拨了脸面十分不悦的回到:“开宗祠的日子都已经定了,若不是有了这场战事,静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