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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脸时,我想要他们之间,胤禛与八阿哥之间最后没有那场惨烈竞争,每个人都能安然无恙。胤禛仍可以去做他的皇帝,而八阿哥就好好地去做他的八贤王,没有圈禁,没有死亡。
我至今并没有看出胤禛与八阿哥之间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也不过是官场上的一些争夺,那么是不是若现在好好维护这段亲情,日后八阿哥他们便能有个好些下场?
但是,我不敢真的去期望,因为,我知道,这实在太难。
十月,胤禛生日,十三和十四一早便来了,跟胤禛说了会儿话,便一起来找我,硬是拉着我这个女主人撇下了一屋子女眷。出了院子,十三递给我一个荷包,我打开,里边是满满的干花,嫩嫩的黄色,无香,却极美。我疑惑地看着这哥俩,十四说。“四嫂,还记得当日里在草原上咱们烤鱼、唱歌的那个小溪吗?”我笑着点点头,十四指着我手里的荷包告诉我:“这里就是那溪边的花,往年去的时候并没有见过,今年却开了好大的一片。”
十三眼神平静地看着我说:“四嫂,那时你让我带走的装着弘晖头发的荷包,我就葬在了那里。”
我的手不知觉地收紧,狠狠地捏住手里的荷包看着十三和十四,心中一时说不出的感觉,有伤感,也有温暖,想笑着和他们说声谢谢,可是笑容到嘴边,却忍不住落下泪来。十四一把拉住我紧紧握着荷包的手,怒瞪着十三说:“十三哥,我说不要给四嫂的,凭白的惹她难过,你还不听。”
我急忙抬手擦去眼角,一手握住十三,一手拉住十四:“没事,四嫂是开心,开心知道弘晖过得很好,这一片花一定是他想告诉他的额娘,让我放心。谢谢你们能带这些花给我。”
弘晖离去,我什么也没有留下,这个没有照相机,没有录音机的年代,没有影像,没有声音,一切就好像他从不曾来过一样杳无痕迹,如今,十三和十四带回来的一袋小花,却终于给了可以凭吊弘晖的纪念,让我知道,我真的曾经拥有过。
吸了吸鼻子,我有些难为情的看着两个如今已经不是孩子的弟弟,我已经不再合适把他们抱在怀里,可是此刻,我真的想拥抱他们每一个来表达我的感激。
胤禛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们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语气里有淡淡的调侃。
我回头笑着看他,拉他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替我抱抱他们。”
胤禛疑惑地看着我,我往十三和十四跟前推他一步,他仍踯躅着,看见我皱眉瞪他,只好无奈地过去拥抱了下十三,又拥抱了下十四。十三一脸笑意地看着我,十四的脸上则露出些烦躁的表情,我大笑着转身离开。只听见身后十四和胤禛的声音异口同声地问:“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然后便是十三哈哈大笑的声音。我心里一时满满的全是笑意。
请来的宾朋并不十分多,加在一起也不过三桌,大家坐的都很近,我听着胤禛一桌时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心中是一阵阵幸福的感觉,真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永远继续下去。正感慨万千着,听见十阿哥粗着嗓子喊:“四嫂,我们兄弟可是好多年没玩过那个什么杀人游戏了,四嫂可还愿意给我们当一次县官?”
我回头看着一张一张如今已经再无一丝稚气的脸,想着曾经在阿哥所时,他们玩起这游戏的专注和快乐,心潮澎湃。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张皇位,或许任何时候的他们都会像曾经那样快快乐乐地玩在一起,但是隔着这张龙椅,他们之间所有欢乐的过往,都变成了偶尔的放肆和永恒的回忆。
正准备差人准备游戏用的卡片,外边有人禀报,宫里的传旨太监正侯着,有圣旨要宣。
'正文 真相'
宣旨太监念完圣旨,胤禛带着我与府里的女眷们领旨谢恩,一群陪着跪倒的人再起来时神色各异。我与胤禛对视一眼,他的黑眸中有星点的光彩,面上却仍是淡淡的。
圣旨的大概意思就是,康熙老爷子赐了所他夏日里避暑时最爱去的畅春园隔壁的园子给胤禛当做生日礼物,又夸奖了胤禛一番。康熙老爷子兴致好的时候,给儿子赏个园子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是这刚刚发生废立太子的事,又赶上胤禛的关系最好的十三失宠之际,事情一下子就微妙了起来。
这一次废太子的事,胤禛算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的,坏的都没他什么事,这当口雍亲王府正在改建中,康熙老爷子却还特意赏了园子来,由不得人不多想几分。一时间,大伙恭贺声一片,似比刚才还热闹了几分,却再没有人旧话重提,说起刚刚被打断要进行的杀人游戏。酒桌上仍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却少了几分真切,八福晋再对着我的笑脸,也有了一点点犹疑。
酒宴散去,十几年来胤禛第一次喝的如此多,看上去已经是七八分的醉意,勉强送走了几个兄弟,看见只有十三在跟前,便拖着我的手不放,脸上满是赖皮的表情凑过来抱住我就要亲。我脸上有些尴尬地看着十三,十三只是微微笑地挪开了视线。安抚着让下人带走胤禛去休息,我看着十三问:“还好?”
十三微笑点头:“还好。”
“胤祥,那天在宫里你只是草草的说了一句,当日在草原上一废太子时的事,你可还有什么话要对四嫂说,或者如果不方便说,那就再不提。”
十三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却一下子揪住我的语病问:“四嫂说一废太子,难道说四嫂觉得太子哥哥还要被废,否则何来一废之说。”
我暗暗叹了口气,以前不参与这些事情,便没有这些言多语失,如今说的多,果然就错的多。这一废、二废太子在我心里是不容置疑的历史,可是对于现在来说,却还有一大截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却无法更多解释,只是打着太极问他:“你认为呢?太子此次复立,真的就已经被皇阿玛谅解了?再无反复?”
十三一笑,“四嫂平日里不关心则以,关心起来到比我们几个分析来分析去,得出结论来的简单。其实我们倒也是觉得,此次复立并不稳当,若是太子哥哥没有明显建树,难逃再废可能。”
我心里暗想,这哪是因为太子有无建树可以定夺的事,怕只是太子若有了太多建树,倒更难逃再废的命运,不过此刻倒也不用多说,他们就算今时今日真的尚不明白,看的多了,如后也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便也只是赔笑说着:“我个妇道人家,没有什么见识,只是听你们哥几个念叨的多了,自己胡想的,你也不用理我。四嫂如今只是忧心,你当日说皇阿玛有心立你为太子,怎么后来又惹恼了皇阿玛,至今似乎对你仍余怒未消。”
十三淡淡微笑,眼神却有些恍惚起来:“是我辜负了皇阿玛的一片厚爱,什么样的怒气和惩罚也是应该的。”
我不接话只是静静地泡好茶递给他,等着他说下去。十三接过茶杯,慢慢啜了一口,再看向我的眼里有了几分湿意,“四嫂,我不是个好儿子。”
“那天皇阿玛恼了太子,我听了四嫂的话去给太子求情,皇阿玛半天不言语,最后却说,太子如今让他很是寒心,他已经不想再传位于他,我自是又为太子哥哥说了许多的好话,皇阿玛却话锋一转,问我,若是此次废了太子,我认为谁最适合做这储君的位置。”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四哥,可是不明白皇阿玛这会儿问话的意思,我也不敢多说,只说全看皇阿玛的心意,所有的兄弟都有足够胜任的本事,只要皇阿玛点了,也就都有足够的决心去做好。”
“皇阿玛笑着问我,那若要你做日后的太子,你可也有这样的决心做好?”
“我当时赶紧说,儿臣断没有争储之心,皇阿玛却说,朕知道你没有夺储之心,今日是朕问你,若把皇太子之位给你,你可能给朕做好。我看皇阿玛的话里似乎有了几分认真的意思,就赶紧叩头说,儿臣没这个本事。”
“皇阿玛就有些恼怒了,对我说,既然你说你所有的兄弟都有这个本事,怎么就单单的你没有,若朕今天偏偏就要做你做太子这个位置呢。”
“我说,儿臣既无此心,更无此力,皇阿玛还是莫要为难儿臣是好。”
“皇阿玛生气地对我说,朕今天与你推心置腹,你不要言语搪塞,朕今天既然问了你,就不会追究你僭越之责,你只需要跟朕说句交心的话,你能不能做好这个太子。”
“我只好对皇阿玛说,儿臣坚决不会坐这太子之位,只能辜负了皇阿玛的厚爱。”
“皇阿玛又追问句,当真如何都不做?哪怕是从此你我父子恩断义绝?”
“我只得不停地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