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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布着他的深情不移。然而,人我却是要安排的,我不能拂了宫里的意思,娘娘的面子。挑了两个最漂亮的丫头,一个在书房服侍,一个侍候他的起居。他却是不甚在意,安排了他也不拒绝,却几乎没正眼瞧过。一个月过去,这让两个丫头连看向我的眼神都颇有些幽怨,我却无奈,我希望他有一天可以遇到一个真正倾心相爱的女子,心思单纯,视他做唯一,而不似我这般心底最深处永远还有这另一份无法割舍的眷恋。
可是此时,他并没有爱上谁,我却也不能逼着丫头们霸王硬上弓啊。
'正文 相思'
从来到这辈子已经整整两年了,嫁给胤禛也是一年半的时间,在四阿哥府过去了几乎一整个冬天,我终于知道,现在是康熙三十二年。我心中暗暗庆幸,这还是康熙一家子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时间,距离那残酷的开始至少还有十年,印象中那是四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年刚刚过完,第一次以皇家媳妇的身份,参加了皇帝的新年宴席,场面不是一般的隆重,好在我只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安静的小女子,只踏实地吃我的饭就好,空前热闹的场景,让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习惯了安静的我颇有些不适应。人声鼎沸中忽然有些“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的苍凉感觉,阿哥们的桌子离我们有些距离,此时此刻似乎只有胤禛的怀抱才能让我摆脱这突如其来的孤寂,可是酒宴正酣,我却不可能过去找他,别说这是礼制森严的古代,即使是现代,这么丢脸的事我也做不出。
只好寻了个机会出去透透气,很多时候,孤独的感觉似乎在人群中才会更强烈。外边的路我并不太熟悉,跟着我的紫儿也一样,所以不敢走的太远,只是在近处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刚要坐下,忽然听到有声音喊:“四嫂。”抬头看到八阿哥正缓缓走来,半年多没见,他似乎长高了些,他比胤禛只小了两岁多,此刻应该是快十三了。已经初步有了小帅哥的雏形,他长着一双笑眼,让人看着他就无端的舒服。这苍凉的心境下,有个让人舒服的人和我聊天至少此刻是件快乐的事。
“四嫂半年不在,我们玩的游戏都没有个好的县官(他们不懂法官、警察,所以我改成了县官,捕头。)总出错呢,四嫂有空再陪我们玩。或者再教些我们新的游戏。”我对他笑着,到底还是个孩子,心里总是惦记着玩的,有机会教他们捉鬼,想来一定喜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和他们聚在一起。于是兴起地跟他大致地讲着捉鬼的基本规则,他也颇感兴趣地听着。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一会儿就学会了,直跃跃欲试地想马上找人来玩。他正独自兴奋着,我看见远处正缓步踱来的胤禛,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
几个人见过礼后,胤禛冷冷地问:“聊什么这么开心?”八阿哥说起刚刚讲的游戏,胤禛的脸色稍缓,眉头却依然皱着说了句:“回去,天冷仔细别受了寒,八弟,十弟似乎正寻你喝酒呢。”说罢回头便走,好容易看到他,我赶紧几步跟上,八阿哥识相地落在后边。
我拉住他的手说:“爷,颜儿想你了。”
仍是怏怏不快的表情,心中猛然想到,这个小子难道是在嫉妒?八阿哥才多大的年纪啊,在我眼里就是个纯粹的小孩儿,他计较个啥呢,可是除此之外又实在想不出他黑着脸的原因,对着我,他从来没有过这副样子。悄悄拉过他的手,十指交握,偷眼看他,嘴角似乎有了丝笑意,看来果然是有点吃味。
把身子偎向他撒着娇:“爷,我想回家了,我不喜欢这热闹,我只喜欢和你一个人呆着。”
笑,终于漾满他的嘴角眉梢,心中再次叹气,这个喜怒无常的孩子呀,这么容易生气,却又这么好哄。
热热闹闹的年终于过完了,正月里几次进宫,德妃娘娘言辞间都颇有些不满,话里话外的意思,我是个懂事的,如今一年多肚皮也没个动静,怎么还不安排他家儿子整个小妾,我无语,只能颔首接受教诲。回到家愈发地给那俩丫头机会,不再到书房和胤禛一起写字,他写字只留下丫头伺候,我便回房绣花,他回房,我又寻个理由去练字。一来二去,胤禛有些恼了,看穿了我的把戏。警告我再如此,就把俩丫头全打发到厨房呆着,我便只好收敛,另寻他法。一边也有些着急,为何肚皮还是没有动静。
正月刚过完,康熙老爷子又来了兴致,要带着孩子们出去玩,所谓的巡幸。这一次去畿甸,新婚不久的时候,我们还住在阿哥所那阵,老爷子便带胤禛他们几个兄弟去过边外,后来又去了塞外。那些时日里,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胤禛来了,走了,并不是那么在意。可此时,心中却有了些不舍,好在畿甸就在北京周边,这次出门应该用不了多少时日。加紧着人给他做了冬衣和斗篷,这年头还没有毛线,所以我勉强做了个不伦不类的围巾给他,照例在围巾上绣上满满的奢侈品logo,这次是LV。想着他出门这几日,再给他弄双靴子,上边一定绣个大大的耐克的勾。呵呵,就让我家胤禛穿着这身不伦不类的假名牌,这些都是我的印记。
临行前,他一遍遍嘱咐着我仔细自己的身体,拿出一个吊坠系在我的颈上,是个红色的玛瑙,雕着质朴的图案,鲜红而清澈,像是随时能流出血来一般,他把一个吻深深地印在玛瑙坠上,透过坠子,他温热的唇让我浑身一颤。他说,这坠子红的好似他的真心,他把真心留下来陪我。禁不住紧紧拥住他,把眼泪悄悄擦在他的斗篷上。这深深的眷恋,我怎么承受的起,可是,我又是多么的喜欢。
打发了那俩丫头跟他一起上路,路上伺候他,人说旅游的时候最能培养感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愿,他们这一路上能培养些感情出来,省得又被德妃娘娘埋怨,而我也了却一桩心事。默默看着他们出门,胤禛一步三回首,我目送着他们上马车,目送着马车走远。紫儿问我:“小姐不去宫里给他们送行吗?”我摇摇头,心中却念着,真的但愿吗?真的但愿他和她们日久生情吗?我不敢问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敢面对,那曾经支离破碎过的心,早已经不起任何的伤害。
我只能微笑着对自己说,是的,我希望。回到书房,坐在他惯常写字的椅子上,铺好宣纸,却又不知道要写些什么。笔在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圈。猛地想到那句话“相思欲寄无从寄,画个圈儿替。”颓然扔下笔,我不要相思,我承担不起,我只是许给他一段青春的美好记忆,我从没想把自己的相思投入。
因为我从未想过会对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动了真心。
'正文 小别'
胤禛走了三日,我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安静少言、云淡风轻,沉默或者间或微笑,我把所有的忧虑和惆怅像往日的记忆那般锁在心底。
每天更长时间的呆在书房写字,有时候会拿出他的琴,曲不成调地拨弄几下。上辈子我算是喜欢乐器的,但是极没长性。小时候学过电子琴,后来又练过钢琴和口风琴,大学的时候不能免俗的学了吉他,工作后和同事凑趣也报名学过古筝。但,没有一样是精通的,只是会了而已。古筝更是,上班之后工余的时间本来也并不是十分充裕,所以疏于练习,对于古筝基本上就是会了基本的指法,和最基础的调调罢了。一首简单的曲子,至多只能工整的奏完,那份意境却是无论如何也弹不出的。尤其是上辈子最喜欢的《沧海一声笑》,总想自己用古筝弹奏一次,那大气沧桑的曲子却总是在我手底下荒腔走板。结婚后,更是没有时间抚弄乐器,所以愈发生疏,可是我想弹。
我听过胤禛弹奏,流畅而优美,动人心弦,我艳羡地想要跟他学,他总说日后有的是机会。这机会还会有吗?为什么我总隐隐觉得,这次他回来总会有些什么事情改变呢?
每日里仍是进宫给德妃请安,她对我的安排十分满意,言语间夸赞我十分懂事。珠钗、锦缎赐了无数以表彰我给丈夫身边依然安排了女人的举动。我笑,原来替丈夫物色小妾,还能得到奖赏呢。
十三、十四两个小子年纪尚小康熙爷没带着,不过十三已经到了进学的年龄,何况德妃本来也不是他的额娘,每日在永和宫见的最多的只有十四,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像足了他四哥的坏脾气,常常气鼓鼓的,但只要我哄他,哪怕是叠个简单的纸飞机,也能立即让他展颜。和胤禛不同的是,这小小的娃是个十足的话痨,每天都有千百个问题问我,每次都能问得我哑口无言,最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