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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前行,路途中偶尔会遇到同一方向赶路的江湖人,对于这一队看似雄赳赳的队伍竟然走的走的如此缓慢,不少人在心里报以嘲弄,更有甚者过去了还好奇地回头打量前头这辆华丽的马车,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揣测道:“哪家的有钱公子,在里面跟女人胡混呢吧?真是,走到哪也不忘带着女人暖被窝……”末了,还摇头叹气摆明不屑。
彼时鞠华正一脸困倦地窝在青熠大腿上睡觉,青熠听到仍是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把散落到鞠华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
马车外,聂十儿捏着拳头看向闵一,闵一嘴角笑意盈然,还不待聂十儿发火,那个正对着身旁姑娘嬉笑的男人就狠狠地狼狈地跌下了马,同时一粒石子及时地射入他的嘴巴里,堵住了他即将出口的哀嚎!旁人只见那人忽然跌下马,下一刻嘴巴里就流出了汩汩的血。
那男人呸地吐出了一口血和几颗牙,衰着脸正要冲着后面怒骂,却看见刚刚被自己嘲笑的那队人马施施然路过,投注在他脸上的都是看死人的目光,其中一张温和的笑脸硬是逼得他在春光明媚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阵阵寒意从后心涌上……他知道惹了不该惹的人,狼狈地低下了头。
聂十儿嘟囔,“便宜他了,下次再见到他非整死他不可!”要不是马车里静静的,估计庄主夫人已经睡了,万一被吵到倒霉的还是自己,非揍得他嚎出天去不可。
闵一微笑道:“你会有机会的。”
开始的一段时间,鞠华还想着法儿让队伍在林中露宿,他觉得这么多人在一起来个林中篝火烤肉什么的简直太有范了,可惜事实总是会给你一个大嘴巴子,在接近下一个城镇的路途中,小雨一直下个不停,侍卫们全都披着蓑衣带着斗笠,也无人说话,和着略黑的天色,远远看着,胆小者都不敢靠近。
六嫂客栈是挨城门儿最近最大的一家,别看名儿怪亲切,城里人都知道这六嫂客栈背地里有许多江湖人撑腰,平常没人敢在这里撒野,六嫂也真的像是一个寻常的妇人,只是眼中的精光让人不容小觑。
因为是下雨的天,客栈里没有多少人,大堂里只零零散散坐着几个江湖人,磕着花生米聊天,忽然就听外面几声马鸣,齐整利索的脚步声,都好奇地向外望去。穿着蓑衣的两个人首先入内,要了数个房间,几桌子的菜,看架势、看拿掉斗笠的那两张脸,怎么看都不简单。
紧接着有人撑着伞迎进了一个……不,一个气质冷冰冰的男人和一个拿披风裹住了半张脸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但看那男人扶下那人然后牵着进来,应该是个女的。有人看清了情势这伙人不好惹就撇开了眼光,有的人偏偏好奇心一上来,直盯着人瞅,誓把人的相貌看出来,结果被那男人漠然的视线一扫,打了个哆嗦不敢再看,那视线冷得几乎能把人杀死。
侍卫们在大堂吃喝,青熠直接拉着人上楼进厢房用饭,鞠华把包得严严实实的披风扯下来往凳子上一扔,伸了个懒腰,“原来马车行得慢也是有弊端的,总是想睡觉。”
青熠给两人倒茶,“困的话晚上早点睡。”
鞠华摇头,“不要,已经睡多了,晚上陪我出去逛逛呗。”
饭后,两人带着闵一个聂十儿到城中最热闹的街道,虽然天上仍飘着细雨,却丝毫没有影响城中的热闹程度。四人正走着,鞠华眼见一群不同年龄阶段的人正前呼后拥地进到左边的一条巷子,探头一看,嗬!花街一条巷,远远的都能听到莺莺燕燕的娇声,要搁以前,鞠华说不定会生出点兴趣,可惜自从当过青楼小童之后,他对这种地方就产生了排斥的感觉。
青熠察觉到他面容有异,故意曲解他,“怎么,想去?”
鞠华还没说话,聂十儿喜笑颜开,接道:“庄主,这么热闹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戏码,去看看吧?”颇有些严苛的侍卫守则导致他们一年也去不了一次烟花之地,这次跟着庄主出来,既然庄主松了口,一定要去开开眼才行!
鞠华刚想怒声反对,就听到身边匆匆而过的一人急道:“快快!看今夜谁能得到宣武第一花魁的初夜!就算我们没希望见识一下花魁的绝世容颜也行呀!”又有一群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去,做为一个只在电视上见过花魁、在青楼里打工数日也没见到花魁的小青年,鞠华的心蠢蠢欲动了。
他和青熠同样不喜欢这种地方,却不约而同地往那边踏出了步伐,聂十儿乐滋滋地跟在后头,丝毫没有注意到闵一笑得异常灿烂的脸。
被热情地迎进簪花楼,扑面而来的人声鼎沸直让几人皱紧了眉头,闵一叫过老鸨,递过去一枚金豆子,笑说:“劳烦给找个清静的地方。”既然要看这场好戏就不能找包厢,所以,老鸨拿着金豆子笑得开心绽开满脸褶子,这成色,咬都不用咬,赶紧地利索地在二楼离看台最近的地方安置了他们,“几位爷,要是看中了哪位姑娘尽管开口,咱这楼里的姑娘那可是一等一的,要是您……好那口,咱这也有身段秘处都销魂的小倌儿~”
鞠华听这话不顺,赶紧把那老鸨赶走:“下去吧下去吧,真要是一等一不用推销行情也火!难道还有人比花魁更抢手?”她怎么以为他们就不是冲着花魁来的?
那老鸨也不敢发火,叽叽咕咕说了一通:“哎呦~话可不是这么说,墨云呀早就被李大人定下了,论财力,谁能比得上李大人,看您们都是外地来的吧?知道不,李崇华李大人,那可是……”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见人都不理她,暗嗤一声老鸨子就下楼去招呼客人去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就冲李大人的名头,他只要一出手,恐怕也没人敢再闹腾!
鞠华瞪着她的背影,竖起一根中指,没好气道:“现在青楼都这样吗?来几位男客就给人家介绍小倌儿,还说不流行这口?”以前那个臭老鸨明显是骗他的吧?
青熠没说话,聂十儿嘿嘿笑两声也没敢吭声,他可不敢告诉庄主夫人,可能是因为庄主滋润或者是有孕的关系,他整个人显得异常柔和,脸部线条也因为养得好的缘故圆润红乎乎的,可能是那次动了胎气惊到了庄主,就算是头几个月害喜严重,到现在也养得好好的,加上衣着有点雌雄莫辩,像老鸨子这种长期混杂在艳声场所的人会想歪也是正常的。
先别提这几人心思各异,簪花楼的人是越聚越多,看台下最近的地方坐着的都是衣着华贵,或带侍卫或带仆从的人,角落里还猫着几个江湖人不知是何来历,他们的身周或低调或高调地许多人,青熠倒是认出几个,沈醉的酒肉朋友,老鸨子口中所说的李大人是哪一位目前还不清楚,倒是他们邻桌的一席,见着个不简单的人。
那人正和身边的人言笑晏晏,感觉到有人看他,转头对上青熠,先是一愣,然后礼节性的冲他点头微笑,这一幕恰好落在鞠华眼睛里,他沉默,运气,心里默念:只是碰巧而已,见人面带微笑只是礼貌而已……哼!
阴云密布,下面却是忽然大声嚷嚷起来,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上来献舞,片刻之后,有自知抱不上花魁的男子把这几名女子要了去,又是几段老把戏之后,台子上忽然静下来,然后在众人的屏声静气中,帘子后走出来一位身段婀娜、面上带着薄纱的女子,穿着红色的纱衣,露出肚脐这一段随着扭动的腰肢诱惑着台上台下的男人们,手上脚上带着的铃铛几乎把人的魂儿都勾了去。
“哟~身材还不赖!不愧是花魁啊!”纯粹以欣赏女性的角度发表了如上言论的鞠华得来了青熠不善的目光。
“恩恩!不错不错!”聂十儿赞同地点头,双手扶在护栏上直勾勾地盯着台下那花魁。
乐声起,花魁墨云身姿摇摆,只随意地跳了一支舞,底下就混乱成一片,叫好连连,墨云停步,底下有人上来掀去了墨云的面纱,如画般精致的容颜刚一露出就响起了一片吸气声,又寂静了片刻,已经有人控制不住喊话了:“一百两银子!别废话了赶紧抱上美人才是正经!”
老鸨子出现在花魁墨云身边,这两相对比正衬托得墨云女仙般出尘脱俗,老鸨子制止了底下的喊话声,一脸的喜色:“咱废话真不多说,喜欢咱墨云的尽管出价,价高者就能得到墨云的处|子之身!瞧瞧这容貌这身段这气质~没话说~咱赶紧出价吧!刚才那位爷喊了一百两,咱就从一百两开始!”
“我出两百两——”
“我出三百两——”
“五百两,美人等着老子啊——”
“……”瞬间,喊价的声音此起彼伏,把个老鸨乐得说不出话来,下面有些有心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