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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老爷子们的,也就笑了两句,之后看到自家夫人愉快的笑言也回想起自己的青春年少,不知道是谁起的头,一个个都开始说起他们和夫人们的恋爱史了。
“那个时候我还是少年气性,母亲给我定下了这门亲事后我就直接爬了她家后院,然后被她当作色狼打了出来。”
“哈哈,还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做这事,我那时候可是规规矩矩的等着她出游,差使我妹妹递了书信过去让她出来见面的……只不过被她用男女授受不亲给推了……”
“你这样一点水准也都没有,被这样对待那是肯定的,想我那个时候……”
听着他们说起自己的故事,江子钰才发现自己对沈诗音那是一点都不了解,只是从父亲的口中知道她不错,然后就娶了,发誓好好待她,至于其他的他却是从来都没有注意过。
唯一一次见面……
“江大人,您也说说吧?”大家伙聊的也高兴,再加上酒喝的也有点多了,也开始起哄起来。
“我可没什么好说道的,简单的很,那个时候是元宵灯会,舅兄给她赢了灯王回来,我看着她提着那一灯王走遍了整个灯市,然后就没然后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沈诗音才刚过了十岁的生日,江子钰远远的看见她和沈桓笑闹着,问了身边的人才知道那是沈家的小小姐,当时还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和她有所羁绊,于是他一转身就忘了。
时辰渐晚,这一次热热闹闹的接风宴也就这样过去了。只是江子钰被他们灌了不少酒,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模模糊糊的看见沈诗音往着他这儿走了过来,伸出手紧紧的抓住她的衣摆不放手。
沈诗音沉默的看着挂在自己衣服上的某人,脸黑成炭,无语的看着身边那些要笑不笑的丫鬟小厮们,咬牙切齿道:“把少爷给我扒下来,丢水池里头清醒清醒!”
事实上,没有人敢把江子钰丢水池里头,所以沈诗音后面半句被人忽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没人想到四五个丫鬟凑在一起还没法子把江子钰拉开。最后大家只能拼命无视掉沈诗音那一张充满杀气的脸庞,把江子钰扶到沈诗音的房间里头。
沈诗音换了一身衣服出来,然后瞪着床上抱着她衣服睡的香甜的某人。再三和君竹确认,因为才到衙门里头两日,至今也就收拾了他们要住的地方,还有一间给江子钰办公用的书房,客房什么的还没有开始准备。也就是说,沈诗音如果不想和江子钰同床共枕的话,她就只能睡书房了。
沈诗音眯着眼睛看着江子钰,呲牙道:“那就拿两根绳子,把他给我绑了。”她现在对江子钰那是一点性趣都没有,如果晚上来一个酒后乱性什么的,沈诗音不确定自己明儿一早不会直接拿一把剪刀把某个地方给咔嚓掉!
君竹手一抖,第一次给了江子钰一丝的同情。
正文 27 试手
沈诗音做了一个梦,一个很恐怖的噩梦——她被一只棕熊给压扁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子钰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手中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他挣开了,抱着自己睡的安详。
第一次的,沈诗音痛恨自己疏懒,没有和她几个哥哥们学两手武艺,以至于现在连把某人踹下床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对着天花板翻着白眼。
这个时候读书人大多还不是像元明清时期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所谓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即道德礼仪、音乐舞蹈、射箭习武、骑马驾车、写字学习、算术逻辑。也就是说都是被强制习武的,看着一个个都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实际上都有着暴力分子的潜质。
沈诗音深呼吸一口气,女人也是有女人的解决方法的!细长的指甲在某人腰间的软肉上一掐,耳朵边立马就传来一阵吸气声。
江子钰揉了揉受到袭击的地方,懵然无辜的看着沈诗音,然后才发现现在的情况,对着沈诗音怒目而视的双眼悻悻然,迅速跳下床铺。
被某人来了一回鬼压床她也睡不着了,看了时间也是差不多了,沈诗音干脆也起来了,看着江子钰脸上乎青乎白的样子,像是强忍着什么,沈诗音嗤笑:“头疼了?”
江子钰干咳一声,然后默认。他酒量不好不坏,纯属一般,昨晚也没打算多喝,只是后面大家都聊的兴起不知不觉就喝了一堆下去。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被灌倒的人还真不少,依稀记得最后有一半以上的都是被家里人扶着出去的。
“桌上有醒酒茶,不过早凉了,你就凑合着喝吧,一会儿我再让丫鬟给你再冲一壶热的。”沈诗音随口道,然后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小本子,“今儿我记得你是要去知州那儿报到的,我不知道这个知州的喜好,这里头是我们从家里带过来的东西,你要送什么自己选。”
和江子钰冷战归冷战,不过属于她份内的事情沈诗音却也依然不会偷懒。
江子钰松了口气,还以为沈诗音会像过去一样把他赶出去,结果倒是挺好声好气的对他说话。其实沈诗音的语气依旧淡漠的很,只是一路上没少听到那一句“把少爷给我赶出去。”的江子钰来说,这语气确实是好的很。江子钰喝了一口冰凉的醒酒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无比,愉快的应了一声,就喊了丫鬟进来伺候更衣洗漱。
沈诗音莫名其妙的看着心情突然变得极好的某人,然后转头无视。
在船上的时候,周围都是自己从沈家带过来的人,江府的人都在外围守着,所以在船舱里头沈诗音自然是想对江子钰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到了县城那就不同了,怎么说江子钰也都是一家之主,某些面子沈诗音还是得要给的。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沈诗音可是明白的很。因而对江子钰态度好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点江子钰或许知道也或许不知道,但这一点也都不妨碍他心情好。吃完早餐,江子钰非常愉悦的对着沈诗音道:“我会早些回来的,有什么东西要我捎给你吗?”
沈诗音看着江子钰,嘴角抽了抽:“不用。”
“我看你衣服总是那么几件素淡的,要不我给你带两件这儿时兴的衣服回来?”江子钰自顾自的说道,然后点头,“那就这样定了,你若是无聊的话就到外头走走,让延青他们陪着就是了。”
“……”是他听不懂人话,还是自己说的语音其实和他不是同一国的?
大平朝一共是有三十六府每府又分七个州每州七个县,而江子钰所管辖的扬水县隶属于江浙府岚州,距离岚州城也算不上远,走官道驾车来回也就两个时辰。
递了帖子上去江子钰很快的就得到了知州的接见。
岚州知州比江子钰想象中要年轻的多,只比他年长几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郎。
只是江子钰却是不敢对他有任何的轻视,官场上除了讲究背景还是要讲究资历的,即便江子钰江家嫡子的身份也是在太常寺做了三年然后外任才混到现在的正七品知县的位置,而他这个年龄就能混到正六品的知州,肯定是前后两者都不缺的。
江子钰恭恭敬敬的对着他行了一个下属的礼:“下官扬水县知县江子钰见过知州大人。”
知州哈哈一笑,把江子钰扶起来:“何必这般客气,论起来我们两人也算的上是远亲,我姓沈,字远浣,若是不弃便叫我一声远浣兄吧。”
沈?江子钰很确定自己家没有这门亲戚,否则老爷子不会一句话也不和他说的。于是脑子里迅速掠过沈诗音家中的几位,并没有沈远浣这个人,只是嘴中却是很快就从善如流的道:“远浣兄。”唤了一声,江子钰才继续问道,“不知远浣兄和拙荆有何关系?”
“论起来只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罢了。”说着沈远浣一笑,带着几分缅怀的意思,“七年前恩科我厚颜住在沈家,承蒙沈家诸位不弃还多有照顾才有远浣今日。”
沈家家风极好江子钰也是知道的,至少那是没什么能让人挑出毛病的,对于沈远浣的话他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否则当初怀家被他们狠狠的削了一大层皮下来,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当初怀家回报沈家也是掘地三尺的挖他们的龌龊事情,任是只找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小的连他上折子都觉得大惊小怪。而下黑手什么的,沈家世代为朝廷提供了多少人才,而且还涉朝不深,这样的家族是最受帝王喜爱不过的了,怀家的那两手还没等沈家反应就先被皇帝给消弭无形掉了,怀家的这个亏也就只能闷声吃下。
说到过去在沈家的年月,也就难免想起往事。那个时候沈远浣住在沈家的偏院,经常闷在院子里备着会试,有一天貌似沈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