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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错你都认?”沈母狠狠的瞪着沈父,然后眼泪就这么的流下来了,“这错你认得起吗?!”对着沈父吼了这一句之后,沈母干脆就趴在桌上哭起来,“我命苦的孩子啊,你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父亲啊,旁人家都是想着嫁个好的,你却狼窝呐……”
听着沈母哭嚎,沈父脸色大变,上前扶住沈母的肩,急急忙忙问道:“丫头怎么了?江家那小子欺负她了?”说完这一句话沈父脸色也变得极差,他这个时候也想起晚间时候沈诗音送来的那封信。
沈父一靠过来沈母就在他腰间的软肉上狠狠一拧,那力道一点也不轻,明天肯定是得要青紫一片的,看着沈父脸上的肉都挤在一起了沈母才放过,咬牙切齿道:“如果只是受了点小委屈也就算了,谁家新媳妇没受点委屈的,我当初嫁进来也不是受了好些白眼。”
腰上被掐的地方疼得跟被挖了一块肉掉一样,偏生他还连揉都不敢揉一下,就怕沈母因为他的动作不高兴,又要家法伺候一番,只能强忍着痛轻声问道:“江家怎么了丫头了?明儿我参他们一本治家不严,给夫人和丫头出气!”
江家在朝中权势大归大,可是言官这边可是他们插手不了的,那些言官自小就是读者四书五经长大,以圣人之言为行事准则,迂腐耿直之极。最重要的一点,多数言官都是自喻读书人楷模,向来是敬重沈家这样的大儒之家,尤其是如今朝廷之中一半以上的言官都是沈家的老太爷门生,和沈家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亲密。朝廷里有那个人是完全干净的,找一个东西出来,参上他七八本的,就算是当今皇帝不治罪,也足够让他们恶心至死。
只是沈父的这一句话却是一点也都没有让沈母舒气,反倒是横眉倒竖起来:“一个江家怎么够我家女儿的!”沈母怒道,然后把袖中的信甩给沈父,“你自己看吧,不管你那些仁义道德的,什么以德报怨的,你敢出口你这辈子都别想进我屋!”
沈父赔笑的把信拿过来,看到一般眉头就皱在一起了,看完那一封遗书他也不淡定了,忍不住在屋子里转了几个圈,口中不足的念着“欺人太甚”,最后一屁股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脸色已经黑成炭了:“好一个怀家,好一个江家!真当我们沈家没人了是不是!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我们沈家从大平朝立身至今还从未受此欺辱!”
说完沈父就在桌子上狠狠一拍:“不行!我今儿就要写一份奏章上去,沈家女儿从古至今还从未有哪家说过不贤的,十余门的烈妇碑也都立着,今朝竟然有人这般明目张胆的害了,我就不信还就真的没王法了!”
也不看沈母的反应,沈父嚷嚷完这一句话就气冲冲的跑去书房了。沈母眯眼看着沈父离去,对着见沈父离开小心翼翼进来伺候的李嬷嬷道:“李妈妈,从今往后你就给我守着这扇门,老爷敢踏进来一步你就给我打出去!”
李嬷嬷对此是淡定的很,从她家小姐嫁入沈家之后,这样的事情她都做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听见这话马上就应了下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听见李嬷嬷的答应声,沈母心情才略微好了些,只是还郁着一口气散不去,心里头想着把那些欺负了她女儿的人千刀万剐掉,忽然脑子里回想起一件事来,眼睛一亮,对着李嬷嬷问道:“嬷嬷,我记得我好像听到过怀家正在找女婿的事,他们定下的是哪家?”
李嬷嬷略微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拟了钱家温家史家三家,具体的还没定呢,不过照着日子看也快了。”
“好!”沈母眼中厉色满满,“李嬷嬷,这两天给我安排一个茶会,把京都里所有怀家相过的人家夫人们都请过来,我们好好聚聚!”女人家也有女人家解决的方法,而且比起沈父那样的手腕针对起人来说更加的犀利狠辣。
有的时候,坏一个人的名声只要几句话就可以。
沈母和沈父的事情并没有瞒着沈桓和何氏,甚至于还未婚配的沈家老二沈凌也知道的清清楚楚。何氏自然是帮着沈母做起了茶会的事情,至于沈桓和沈凌他们兄弟俩……
沈母绝了京中所有世家贵族的路子,可是京都里头可是还有不少求学的青年士子!
不到三天的时间里头,京都里头一个如同惊雷一般的声音以着野火燎原之势席卷而来,在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呼散开来。
正文 22 病了
怀淑兰已经跪在地上很久了,久得她对时间都已经麻木了,现在正值夏日,大滴大滴的汗从她身上冒了出来,眼睛都有些模糊了,感觉目中所及的东西都泛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
“小姐,你晕过去吧,晕过去就好了。”身边陪着她跪着的微紫一边哭一边劝着她,只是这声音她都觉得很遥远。
前些日的时候江子钰造访,她就已经意识到一丝不妙了,果然当天怀老爷子就把她喊了过去看起来是要狠狠的打她一顿,只是怀老太太却是雄自己女儿,又哭又闹的总算是劝住了,只是怀淑兰还是挨了两下子。手臂大小的红木板子,打的是结结实实的,回去的时候就已经一片青肿。
本以为这样也就过去了,没想到第二日怀老爷子就收到了一堆的参他的奏折。
言官逮着人就骂的事非常多,便是怀老爷子自己做官的这么些年都已经有那么五六回了,想来当今陛下也是每天都要看上一堆,如果不是怀老爷子收到的参他的奏折太多种多样,到从贪污受贿渎职到他后院里头的龌龊事都都出来,看得他自己都觉得他是罪大恶极。
受了皇帝的一顿痛骂,然后扣了俸禄,还降了一级的官位,只是司职还是不变,看起来后面也是会雷声大雨点小的,过了这一阵子就可以升回来。所以怀老爷子倒也算不上多愤怒,就是有些恼了那些无所事事的言官,然后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倒了什么霉运了。
这个时候怀老爷子还没有往着怀淑兰那里头想,虽然从江子钰的话里已经知道怀淑兰害的人是沈家的小姐,只是这样七弯八绕的关系,他也没觉得沈家会怎么为了沈诗音这一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做到这个地步。
只是后面城中士子流言渐起,而原本要给怀淑兰议亲的几家同时没了消息,怀老太太心中奇怪外出打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场没有晕过去。
怀淑兰害沈诗音的事情倒是没人传,毕竟传了三家都得要扯上,沈家自己也逃不了,反正怀淑兰做的恶事一点也都不少,当初害死通房的书雅,然后联合老太太折磨江子钰后院的妾侍,这些事情要查只要砸的下钱,总是可以撬开几个人的嘴然后传扬出去。
外头的人可能当作笑话听听,信或不信大约也是五五之数,可是当初怀家找过,有过议亲想法的人家却是心中一惊,差了人去查探了。
本来就是真相,要查怎么可能查不出来,这些消息传到各府夫人耳朵里,当即就给怀淑兰打上毒妇的标记。
古时候人大多都是求一个家宅平安,多子多福什么的,怀淑兰这样的女人进来,肯定是祸害家族的事情。尤其是在于怀淑兰的身份,嫁的必然是家中嫡子嫡妻,一想就让人后怕。几乎当即断绝了联姻的想法,甚至于还约束起家中子女,让他们离怀家的孩子远远的。
怀淑兰是这样的人,谁知道怀家的其他人是怎么样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可不能被他们给影响了。
这些事情怀老太太知道了,自然离怀老爷子知道不远了。本来怀老爷子就郁闷那些言官阴魂不散的折子,每天都冒出一两本糟心他。这个时候听到传闻,很快就明白了,然后勃然大怒。
他这两天又被因为言官的折子烦怒不已的皇帝发作了,虽然没有什么惩罚,可是那些刺心的言语一句也都没少,有的时候他都会怀疑皇帝会不会脑子一热,直接让人拖出去打一顿。
结果一回来就发现,好呀!既然是自己女儿惹的祸!
本来怀老爷子就对怀淑兰所作所为不满极了,那样阴损的手段,听着就让人发寒。只是到底是自己女儿,他也只能打一顿,然后赶紧嫁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反正这个女儿自小又不在他跟前,而他的女儿也有着四五个,便是嫡女也是还有一个,对于怀淑兰他可没多少感情存在。
可是现在的事情发展,完全不是怀老爷子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
他现在找不了沈家,也不可能把江家怎么样,怨了一把带着他女儿的江老太太,最后发作的人只可能是离他最近,罚也不会遭人非议的怀淑兰,于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这一回就是怀老太太都不怎么爱管了。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