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知道她刚才的做法相当于在众修士面前甩了清玄宗一个响亮的耳光,她也不想这样,可机会稍纵即逝,拖得越久,对她越不利。
现在呢,已经成了既定的事实,再怎么拖延也改变不了。不过是多给唐清音一丝喘息的时间罢了,她等得起。再说,她也不想搅了她爹的结婴大典。
一路往天一广场行去,不少修士还在讨论刚才的事。大部分人看向唐清音的目光满是同情或怜惜,而对江元瑶嘛,则有些畏惧闪躲了。毕竟刚才她对那魔门奸细的狠辣以及面对唐清音的凌厉气势都摆在那呢。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低阶修士看着江元瑶是面露崇拜的。
造成人们如此观感,江元瑶也有些无奈。这些人真是好没道理,唐清音做得出,她说说都不行吗?但人就是种奇怪的动物,容易对弱者产生同情,不管在哪都一样。想开了倒也没那么难受。
低着头郁闷地走路,唐清音自然也听到那些议论的。要是在平时她可能会觉得高兴,此时她只觉得这些对她是无比的讽刺。她心里不住地后悔,她刚才怎么就多嘴说了那么一句话?要是不说的话,就没后面什么事了。她真不知道这姓江的怎么就像只疯狂一样逮着人就咬啊。
结婴大典如期开始,她爹在本门所有弟子及客人的见证下祭拜了三清祖师,接受了由左元道君代表宗门赐予的太上长老的名号,道号不变,只是由金光真人改为真光道君。
礼成后,本门弟子及客人应分批上前道贺的。就在此时,轰隆一声,天际传来一声惊雷。修士们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天边的乌云以肉眼能见的速度云游而来,凝结于清玄宗上头。强烈的威压笼罩下来,低阶修士顿时觉得全身灵气翻涌,呼吸困难,修为弱的,甚至从嘴角溢出鲜血,不自觉地跪倒在地。
陡生的异变让众人措手不及,“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人群中不乏见识广博的,“雷劫,结婴,这是结婴天象啊,有人在清玄宗结婴了!”
清玄宗的高层对视一眼,疑惑之中难掩惊喜。别派的领队如元和真人等人也忍不住站了起来,神情凝重地看向了应劫之处。
萧林双眼难掩羡慕,“掌门师兄,这是谁在结婴?”
掌教至尊也觉得纳闷,“看雷云对着的下方分明是啸天峰,清玄宗的所有金丹修士今日都到了,没别的结丹修士在闭关结婴了啊?”
“咦,啸天峰不正是闻人师弟养伤所在吗?会不会是他?”玄清真人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究竟是不是,晚点结果自然揭晓,不必焦急。”掌教至尊握紧了拳头说,他牙关都生硬了,大约太兴奋所致。清玄宗如果再出一名元婴修士,一宗门四元婴,在北地实力就是压倒性的,那他们清玄宗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门派了。
江元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心里直叹气。闹出这么大动静,必是闻人景璃结婴无疑了。她磨了磨牙,主角跟前,反派泡灰果然不会太得意么。
江元瑶再次清醒地认识到,男女主光环的无敌。她看了一眼同样难掩兴奋的唐清音,暗道了声可惜,“可惜了,让她逃过一劫,男女主果然命硬啊。但,他们师徒想不出点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江元瑶垂下眼眸暗忖。
又被抢风头了,江老爹的脸色也不太好。你哪天结婴不好,偏偏要在结婴大典他的日子结,这不是打他脸么。再者,闻人景璃自废修为一年多便顺利结婴,这其中若没有古怪,说出去都没人信。再想起一年前,自己给出两个选择,他竟然选了一条绝路。现在看来,自己当时给的第二条选择恐怕正中他下怀吧?莫怪乎他女儿对这对师徒多有防备,原来两人真不能以常理推之。
没多久啸天峰便风起云涌,雷鸣不休,万丈金光陡然闪现。
这回闻人景璃结婴声势浩大,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仅一个多小时便云消雨歇。
此时有弟子来报,确认是靖元真人结婴无疑。掌教至尊他们自然是喜笑颜开,而别派的修士则坐不住了,没多久便纷纷告辞,准备动身回宗门禀报此事。掌教至尊也不强留,略说了几句便让他们走了。
闻人景璃从安舟洞走出,由弟子一路引向天一广场。众人见他一脸淡然,气质从容,气势更胜从前,都满心地激动。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仅花一年时间便从无到有顺利结婴的,他这样的,真是绝无仅有啊。
闻人景璃与众人见过礼后,便坐在宗门为其准备的太上长老之位上。
“掌门,闻人师弟结婴,自当是喜事。但如今各个门派之人都散了,是不是也该处理一下有关本门弟子窝藏魔门奸细一事了?”江尚林问。
掌教至尊一脸无奈,此事真的很为难,掐上的,是宗门内两位新晋的元婴师祖,得罪哪个都不行。
“怎么回事?”闻人景璃见众人眼光不对,淡淡地关了一句。
此时执事堂的玄清真人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是这样的”
闻人景璃厌恶地看了江元瑶一眼,冰冷淡漠至极,如蝼蚁般的贱物,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他,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派胡言!江元瑶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诬陷我天崎峰的弟子?”说话间,闻人景璃气势外放,直逼江元瑶,一时间,她只觉得心神恍惚。
“闻人景璃,你才放肆!罪证确凿之事,你也敢抵赖?还有没有将门规放在眼里?!”江尚林一拍桌子,气浪四散,将他的气势逼了回去。
闻人景璃淡淡地瞥了江尚林一眼,“罪证确凿?我可没见着证据在哪?一切都只是她的推测,掌门,难道我们清玄宗要因为这些荒谬的推测就冤枉一个资质优秀的弟子么?”
这番话,让清玄宗的高层犹豫了,是啊,雷灵根,几百年难得一遇啊。
闻人景璃的维护让唐清音眼眶微红,心中感动不已。
啧,真护短,护短到不分青红皂白了么?“我的推测已经无限接近事实了。”她爹不是口齿伶俐之人,江元瑶上前说了一句,“窝藏魔门奸细可不是小罪名,若人人都像唐师妹一般,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说了,只是你的推测而已,你能保证你的推测百分百是对的?”
此时再说证据什么的,不过是绕圈子而已,江元瑶话锋一转,“行,我有个法子能证明她到底有没有做。”
闻人景璃深沉地盯着她,而唐清音的心更是一沉。
“如果她没做,就发个心魔誓吧,这要求不算高吧?”在修仙界誓言是很的,特别是心魔誓,一旦发了,以后在突破应劫时必会应验的。所以修士对待心魔誓是很慎重的,轻易不拿这个说事。
闻人景璃看向唐清音,见她一脸刷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一脸铁青,“荒谬,这心魔誓岂能随意发的?”
江元瑶睨着他,凉凉地说道,“她不是没做么,怕什么心魔誓啊。陈师叔,罗师姐,你们说是不是啊?”
她最后一句问得极有深意,既然已经和闻人景璃他们对上,那么就到了该争取宗门势力的时候了。当然,她也不会把牌全都摆在明面上。而陈泽远与罗红余都是明面上与赤火峰交好之人,他们既然靠了过来,那她今天就趁这个机会让他们表明心迹,绝了他们做墙头草的心思。
罗红余含笑点头,“是的,如果她没做,自然不会怕心魔誓的。”当要选择的时候,罗红余还是很清楚的。这些年,江元瑶没少从赤火峰给她拿丹药,就连当初的筑基丹都是她给的。如果江元瑶父女一定要与闻人师徒对上,那她必是站在他们那边的。
陈泽远一脸无奈,他自然知道江元瑶在将他的军。
修仙路上,能有作为的,非那种到了该选择的时候却犹豫不决之人。那种精明强干八面玲珑两边谁都不想得罪的人,不过是万灵丹而已,对啥病都有丁点效果却又治不了啥大病,到了关键时候肯定也是最先被舍弃的。
此时,他若答了是,势必会得罪闻人景璃,却会得到江尚林这边的看重。闻人景璃是个极心高气傲目下无尘的人,若他吱唔不答,必被两边所不喜。若他答了否,闻人景璃那边未必就会接纳他。
罢了,这样倒不如跟着江尚林一条道路走到黑呢。再说了,近日来,他的确承了江尚林不少人情。江尚林对自己人还是很大方的。
“江师侄说得没错。”
对江元瑶与陈泽远罗红余的一问一答,大多数人神色如常,显然是看不懂真意的。有些人则若有所思,而掌教至尊则用惊异的目光审视江元瑶,他掌理庶物多年,自然是明白她的用意的。可这孩子如今才十四岁吧?哪来这么多鬼心思啊?莫怪乎这回闻人师徒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