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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和御天乾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现在动静太大,周围的侍卫都围上来,站在门口,他们不能妄动。
千夜离往门前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一手搭在扇柄上,云淡风轻的摆了一下手,“把门关上。”
那站在门前的女子身穿一袭红色牡丹烟罗软绸纱,逶迤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腰束素霞红色缎带,盈盈一握衬出婀娜身段,头挽双环飞仙髻,面上淡施粉黛,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的女子,粉腻酥融娇欲滴的味道从身子里透了出来。
遗姬,以娇美著称的天下第一美人。
她站在门前,听着后方侍卫关门的声音,手指紧紧的掐在掌心,似在下定决心,又好似不敢开口,踌躇的站在原地,复抬眼看着千夜离,“你为什么要把我送给西辰太子?”
美人在室,一屋余香。
千夜离半撑着身子,披着的宽大红底蓝花的睡衣斜斜的落在肩上,语气平缓的回道:“你年纪不小了,已经十七了,也该许配人家了,既然一般的你看不上,西辰太子,总是不错的。”
他语调软和动听,带着一股不刻意的慵懒,给他整个人更添三分艳丽。
御天乾从高窗上看去,转头看了一眼清歌,见她眼神清明,没有半点迷恋,嘴角勾了勾,又继续看去。
遗姬往前行了两步,看着千夜离那张色无双的面庞,眸光中水汽在凝结,考虑了一会,方又开口道:“天下人都知道我是你府里的人,你将我送给西辰太子,西辰会怎么想?”
这一番话倒说的中肯,清歌眼底划过一丝清了。
可惜这番据理的话,在千夜离的耳中,如同未闻,他挑眉轻笑了一声,似很有趣味的看着遗姬,那目光神色复杂,看的遗姬手指都不由的抓紧的时候,千夜离才笑道:“不过是送给他个舞女,又不是太子妃,有什么好想的!西辰太子的女人,不是睡过的就叫太子妃吧!”
一句话,刺得遗姬倒退两步,娇弱的身躯好似站不稳的扶着一旁的椅子,心痛如绞,不敢置信的看着千夜离,一双莹润水眸一下染了泪雾,双目泛红的看着千夜离。
“王爷,为何你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啊!”
哽咽的话语声伴随着泪滴坠下,清歌皱眉,千夜离将遗姬送给南宫汐做舞女,他不是知道遗姬身份的吗?一个公主送去做个舞女够折煞身份的了。
千夜离笑了一下,目含讽刺的看了眼遗姬,并不搭话,似是对这样的场景看的太多了。
遗姬一面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泪,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得颇为精致的荷包,慢慢的取出一张折叠的纸好,即便隔着这么远,清歌依然看的清楚,那就是当初在登基典礼上时,那只五颜六色的鸟送过来的那张信纸。
“王爷,你当初送信给我,说不再插手青鸾的事,便让我回到你身边,遗姬什么都按你说的做了,胎记也去了,如今你竟然要将我给西辰太子!”遗姬显然是泣不成声,整个人都靠在了椅子上,梨花带雨的脸庞在灯光下惹人怜爱之极。
这样的美人儿,若是别的男子看到,定会赶紧跑上去将美人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可千夜离就却一下坐直了起来,眼底的神色一瞬间变得冰冷,将折扇往塌上一敲,冷声道:“当初本王走的时候,便让你回来,你不回来,你抱的是什么心思,不要以为本王不知道,想借着青鸾来威胁我是吗?我告诉你,遗姬,自从十岁时,知道你给我下了那长乐膏后,你就是在我面前再怎么哭,本王也知道你是怎么个蛇蝎心肠,趋炎附势的女子,将你给了西辰太子,不是正符了你的心思吗!”
长乐膏,那个毁了他一辈子的药!
那些被遗忘的往事瞬间如水涌上,千夜离的双眸中好似被冰冻结了,两颗眼珠如同晶霜一般,透不出半点人气。
一通的话说了出来,流利锋锐,字字如刀一般从朱红的唇内吐了出来,震得遗姬连哭泣都忘记了,脸上挂着两行泪珠,欲落还坠,她奋力站直了身子,嘴角轻笑道:“我借着青鸾威胁你?王爷,你可以说我心肠毒辣,趋炎附势,可你不能说我对你有二心,遗姬只知道,青鸾一直是王爷你计划之中的猎物,一个随时可以掌握在手中的东西,若不是这次去了青鸾,知道我背后的胎记是怎么回事,遗姬真是无从得知,究竟是什么让王爷从不为难青鸾!”
“你既然这样恨我,为何这么多年都将我留在身边,不就是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将我的身份亮出去,再将青鸾揽在手里吗?我在登基大典上出现,不过是不愿意王爷多年的计划,全部毁于一旦!”
说着,遗姬凄美的一笑,双目微红更添一种绝望的美,手指对着门外,道:“遗姬只不过不想你这么多年的计划,最后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一场空!”
千夜离静坐在绣着繁丽花纹的榻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遗姬,双眸深不可见底。
“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了那个女人,背了杀害青鸾女帝,也就是我亲生母亲的罪名,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一早计划让我去认亲的机会,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心如蛇蝎,杀人如麻,从来没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你变得都不像你了!”
一整串话语之后,接着便是清脆的一声响声。
千夜离的身影如电一般瞬间移动到遗姬的面前,手指抓紧遗姬的衣襟,双目如剑,笑意深寒,“她是什么都不好,可她从来不背叛御天乾,你,不配说她,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男子的笑靥美到没有凡人气息,挑起的眼角泪痣嫣然,让人的心跳凛然一屏。
十足的,毫不掩饰的杀意,从他的双眸中流淌了出来。
屋内一片寂静。
清歌沉了沉眸,转头看了一眼御天乾,恰好御天乾也转头,看着清歌,墨蓝色的眼眸中晦暗不明,脸色暗沉。
里面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挣扎声,将两人注意力拉开。
遗姬抓着千夜离的手,几近疯狂道:“我就要说,好,你就杀了我,杀了我也好过去西辰嫁给别的男人,你喜欢她什么!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的,她可曾对你笑过,可曾关心多你,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念念不忘,就凭那一张丑得天地变色的容颜吗?”
遗姬绝美的面容因为疯狂和嫉妒已经变得有些扭曲,她恨,她不明白,她的一切那个沐清歌都要来夺,她的身份,她的母亲,她的国家,这一切,她都无所谓,可是为什么,就连千夜离,也喜欢上那个女人。
看着眼前眼泪横流,满脸涨红,又疯狂又可怜的美人容颜,千夜离忽然笑了起来,他慢慢的放开了自己的手,走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失去他支撑的遗姬软倒在椅子上,笑容里带上狰狞,慢慢的将脸凑近遗姬,
“容颜算什么?若说美,天下有几人能比本王美,就算你遗姬,本王比你犹过甚远,这一点,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没能比你清楚,对吧!”
这样的笑容,让人从骨子里透出了寒气,诡异又怪佞。
遗姬忍不住发抖,颤抖着嘴唇道:“不,不是,当年我,我不是故意将你送给……”
“你给我闭嘴!”这一瞬间的千夜离完全爆发,白皙的面容上青筋爆起,眼底红光裂出,恨不得能将遗姬吃了一样。
在这种暴怒之中,透出一股苍凉的悲哀,半晌之后,他似气力都消失了一般倒在另外一把椅子上,抬头望着华丽的殿顶道:“你说的很对,她不喜欢我,也不会对着我笑……。”
他半闭了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好似从胸腔心房里念了出来,“可是我偏偏喜欢她,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即使容颜丑如猪猡,恶如鬼魅,在我心中,她依旧绝世无双。”
“你,永远比不上她。”
随着一声淡淡的叹气,千夜离恢复了原来雍雅风流的模样,他缓缓的站了起来,拉了一下斜落的衣襟,“来人啊!”
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侍卫立即推门而进,而清歌和御天乾趁着此时,往外掠去。
月儿正值中天,夜半好酣时。
回到外皇城的院落里,清歌皱眉想着开始的对话,千夜离对她的心思,她并非完全不知,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直面的听他说出来,还恰好御天乾也在旁边。
她侧眸看去,御天乾回屋后,直接坐在屋中,不发一语,墨蓝色的眸子与未点灯屋内的夜色融为一体,即便在黑暗中,她也能感觉出御天乾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冷冰冰的气息。
她一把扯下包头的黑巾,想了想后走了过来,问道:“你觉得千夜离会不会给千阙白施压?”
自话说出后,御天乾的手指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