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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开电话,我的脑海中开始混乱,温少贤醉到什么程度?应该是很醉吧?要不然不会连电话都不接的。陈静仪将他送回房间又会不会替温少贤脱衣服呢?一闭上眼睛,竟然全是陈静仪扶着温少贤的亲昵画面。顿时,我坐不住了,所有电影电视上出现过的男女酒后失去理智的情节同时充斥在我的大脑,于是,我抓着电话便匆忙下了楼。
我一边下楼一边给陈静仪打电话,接通之后便问:“把温少贤的地址告诉我。”
“这……”陈静仪微微一怔,停顿了几秒之后才将地址告诉了我。
我丝毫没有停留便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来到了温少贤的住所。等我下了车便开始分析高级公寓与普通公寓的区别。
分析来分析去,我认为在门禁系统上的差距首先便体现了出来。因为我被拦在了电梯处,接受保安的盘查。
我拿起电话正想拔给陈静仪的时候,刚好见她出了电梯口。
她只是轻轻跟保安点了点头,保安便对我放了行。
电梯上行,我没话找话,“看样子,你经常来这啊?保安都跟你特别熟。”
说完这句话,我恨不得即刻咬舌自尽,我怎么能说这么没有内容且酸得倒牙的话呢?
不过,陈静仪绝非(提供下载…)常人,她不但没理我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用肢体语言成功将我化成了一团空气。
电梯来到顶层,出了电梯,竟然只有一户,陈静仪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然后对我说:“温先生已经睡了,我也要回去了。”说完,把钥匙放在了我的手上。
看着陈静仪进了电梯,我莫名有些紧张,硬着头皮走进这套极宽敞的公寓,环顾一圈,不自觉挂起微笑。果然是温少贤的风格,所有的东西都是简单纯色,洁净无比,我感觉连用力呼吸都好像会污染这里的空气似的。卧室的门微敞着,我放下钥匙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走到床边,温少贤真的睡了,白色衬衣的领口微微敞开,眉头微蹙起,看样子是真的没少喝。
我在床边坐下,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替他把衬衣脱了?最后得出结果,一个字“脱”!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替他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只是解完扣子之后,我才忆起自己还是个伤员,一只手根本没办法替少爷宽衣解带,于是,我便拉过薄被覆在他身上,然后靠在床边发愣。
温少贤的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就因为他睡得沉,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丝毫不担心他会突然醒来。就这么看着看着我也有些困了,于是,我便也在温少贤身边躺了下来。
不躺还好,这一躺,我竟然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迷迷瞪瞪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上,大脑停滞了数秒,才想起自己是在温少贤的家里,可是,温少贤却并没有在房里。
不过,片刻之后,顶着湿发、□着上身的温少贤便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我喉咙跟着发紧,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温少贤淡淡扫了我一眼,语气也是冰凉的,“怎么过来的?”
面对温少贤如此冷淡的态度,我突然发觉自己干了一件极愚蠢的事情。作者有话要说:日更需要鼓励,否则,坏笑会自暴自弃滴……
职业女配45
既然认识这么久,他都没有领我来过这里,那就是说明,他根本就没打算看见我在这里出现。刚想到这里,我便尴尬地爬下床,光着脚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我“哧溜”一下钻进去。
隔了许久,我清了清嗓子才找到自己的声线,“我、我打电话给你是陈静仪接的,知道你喝醉了,所以、所以我跟她问了地址,所以……所以……”脑子里面像塞着烂棉花,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结结巴巴根本没有了条理。我脸皮热得简直可以煎蛋了,从小到大还真没做过这么丢份的事情,说后悔那简直太轻了,那得是悔恨。
我抬头望向温少贤,他也瞧着我,好看的面孔像是结着一层寒霜,要多冰凉就有多冰凉。我甚至开始怀疑前几天的温柔呵护是不是我的臆想。如若不是,那就是少爷心情好,只是拿我将小狗逗一逗解解闷罢了,什么都不算。
“对不起打扰了,我现在就离开。”这句话我一点没结巴,甚至转过身就往外走,也可以说是跑或者逃。
我逃出公寓逃进电梯,估摸着被死神追赶都不一定有现在这般敏捷。电梯里就我一人,侧面的镜面反射出来的我的影像连自己都不想多看一眼,真替她害臊啊。
走出电梯我才发觉光顾着逃跑连鞋都忘记穿了,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往外走。
虽然已是初春,可是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外套鞋子手机全在温少贤那里,我穿着一件薄薄的T恤简直冻得我鼻子都快歪了。我搓了搓鼻子,没想到鼻头一酸,眼泪竟然跟着掉了下来……
茫茫人海中相遇那是一种缘分。吴为总爱把这句酸到倒牙的话挂在嘴边,可他忽略了一个根本问题,那就是还有一种缘分叫做——孽缘。
我认为自己跟温少贤的相遇或许就是一种孽缘。
回想我们相遇的情节还真是狗血到令人发指。
我可以确定温少贤看见我第一眼的时候,我正撑着一具颓废的躯体蹲在马路边呕吐。请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狼狈?我唯一可以说的是,当时的自己连命都不想要了,形象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当时,我没有工作,没有住处,没有太多的钱,最重要的是,我刚刚没有了薛子宁。
其实,我可以重新找份工作,可以给自己找一个稳定的住所,可是我没有,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把退掉我跟薛子宁租住的小屋压金花完就去死,平平静静地去死。
我记得那是除夕的前一天,又赶上突然降温,也不知道是因为体内的酒精成分过大还是因为人已经麻木,穿着很单薄的我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寒冷。等我吐完站起身的时候,就看到温少贤站在不远处瞧着我,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脸。
我摇摇晃晃站在原地,世界挺朦胧,连眼前的温少贤都朦胧得不得了,就是因为这种朦胧,璀璨霓虹似乎都在一瞬间暗淡了,来来往往的红男绿女也都跟着失去了颜色,唯独眼前的男人目光灼灼,闪动着光华。
醉到失去理智的我,晃晃悠悠向他走去,他居然也没有被我这个疯婆子吓跑反而很镇定地站在原地,就那么一动不动地望着我走到他的面前。
我将兜里仅剩下的几百元钱掏出来,仰着头问:“这些,嫖你够不够?”
温少贤低头望了望我手上的钱,没说够也没说不够,只是冷着脸又看回我,我以为他嫌不够,连忙把自己所有的口袋都掏了个遍,又凑出了七八十块钱,说:“我、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其实事后很久我都在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说真的,很多我已经记不清了,可是那个晚上温少贤的眉眼唇角,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偶尔闭上眼睛,还依旧能浮现出温少贤在那晚的样子。就是因为他的样子,我才坚定地认为他是一个优质的特种行业从业者。
当时我的心情很微妙,其实我并不是想跟他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关系,因为当时,我恨透了男人,我只不过想将他当成是薛子宁然后滴蜡、皮鞭狠狠地虐待他罢,虽然途径有些变态,可苍天为证,我的想法真的只是这么单纯。虽然事后我偶尔会感激温少贤将我在变态的道路上拉回了头,可是那晚的整个过程却完全没有了可控性。
我见他没出声,以为他答应了,正想上前与他友好地握个手,庆祝一下交易成功,没想到,我脚一软竟然栽进了他的怀里。他似乎也没在嫌弃我,我当时很想称赞一下他的职业道德,可是,我实在太醉了,脸颊一挨他的胸膛便闭上了眼睛。再后来,我知道自己被放进了车里,再然后,我好像是吐车上了,再然后,我光荣地失忆了……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一丝|不挂地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的衣服还有温少贤的衣服扔了一地,而洗手间里正传来洗澡冲水的声音。
酒醒之后的我继被抛弃之后又一次崩溃了,我开始悔恨,居然花了我身上仅有的钱反而还让人家嫖了我?这更加坚定我去死的决心。可是我又不想死得这么窝火,于是我套上自己被吐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离开的时候,果断顺走了温少贤钱包里的现金。
三年多了,这些记忆居然还这么鲜活。不过,那晚我跟温少贤到底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我却真的不知道,之后的日子,我有好几次脱口而出想询问温少贤,可是最终都还是说不出口。因为那段记忆里除了温少贤的脸,一切都是灰色的、腐败的,我没有勇气去回想,温少贤似乎也很配合地从来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