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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看着张寡妇,眼神射出刀子来“狗娘养的,居然拿我的压箱底给那个杂种缝衣服,想的美!”顺手拿起剪刀对着那些布料咔嚓咔嚓的一通乱剪,待看上去已经是碎掉后,心里才满意的看了眼张寡妇,迎来的却是一个耳刮子“你个贱人,好好的布料被剪成那样,很满意?”李老头已经是气到了极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火气又上来了,嘴里大声嚷道“休妻,我要休妻,休了你个贱人,看你怎么过”转身踉跄的往屋外走去,边走边叫道“老二,老二,出来,叫人去,今天我就要休了这个死老太婆”
这么大的声响,正在屋里做绣线活的孙氏也不得不出来瞧瞧,等看见李老头满脸血腥,腿抖了一下,尖叫道“死人啦,死人啦”
“鬼叫什么?”李老头长着那张嘴,衬得脸上更是惊悚万分,吓得孙氏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动不动的看着李老头,眼睛里满是害怕。
这时候李老二悠悠出来“爹,什么事儿?”真切的看到李老头的脸后“爹,你怎么了”迅速的后退一步,见李老头盯着自己,战战兢兢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还不是那个死老太婆。去给我叫人,我要休了她”碎了一口痰,闷闷道。
“老头子。。”这下李孙氏是真的害怕了,现在不比以前,有自家大哥照着,现在嘛,被逐出族谱不说,屋里还有个狐媚子看着呢,无能为力的抚了抚额,过去拉着李老头的手,柔声道“老头子,我。。”想说个啥,张嘴后发现什么也说不了,顿了好一会,才吞吞吐吐道“那个,我不是气急了吗?谁叫你看见了也不知道躲的…”
“你个死婆娘,现在还是你有理了不成,滚开,今个儿要是不休了你,你怕是忘了老李家的男人也是有血性的”甩开李孙氏的手,“老二,去叫人来写休书…”
“爹。。”李老二本来就不笨,看着那满脸的血块也知道是咋回事了“都大半辈子了,还休什么妻,不要说我不去,去了也得有人来啊”现在的李老二是后悔不迭,那晚就怎么想着去了寡妇那儿呢?现在好了,家里的母老虎不和自己说话,葱子更是连看自己一眼都觉得恶心,想想这一切,要是那晚李老头跟自家大哥不去的话,谁会发现,想到这些很是烦躁,松了松脖子上的衣领,不耐烦道“要去你就自己去吧,我还有事”转身回屋拿着斧头,劈起了院子里木桩来…
“好你个老二,现在也不听我话了是不?”想着这么些年,一直被李孙氏压着,家里的几个孩子自己也不咋过问,但起码也是自己的种,平时也是敬着自己的,现在居然跟自己唱起反调来;侧头看了眼李孙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老二,你不去是吧,行,你不去我自己去,今天非得休了她,看看过年能安静点不?”迈着腿就要往外走。
李孙氏急了,扑过去紧紧的抱住李老头,这下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低声下气道“老头子,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我错了”
“我呸,现在才知道,晚了”艰难的踏出一步,身上承载了李孙氏所以的重量,还是努力的往外走去。
“相公,我。。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我发誓”举起一只手对着天,可惜李老头可不吃她那一招“我可不敢让你发誓,放开”掰开李孙氏的手,大步的往外走去“相公,以后都让你当家,让你当家,银子全给你拿着”
说完这句才看到李老头身子停了下来,李孙氏心痛,一狠,接着道“我把家里的钥匙都给你,你来当家,行了吧”
生怕李老头又往外走,拿出钥匙,双手递上去“这不,家里的钥匙都给你,行了吧”
李老头慢慢的转过身子,看着那一串自己梦想了半辈子的钥匙,狐疑的看着李孙氏,道“真让我当家?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到时候又哭又闹的,弄得大家都不安生,要是那样,还不如今天休了你,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呢!”
“真的,以后,老头子你当家,我以后都听你的。。”坚定的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望向那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钥匙,很是不舍,李孙氏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耀武扬威的日子怕是到头了,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总比休了自己好吧!
“呀,那不是钥匙吗?我今天说拿点银子去小店买点酒回来呢”张寡妇走过去就拿过那一串钥匙,握在手里晃了晃,仿佛这种声音是最美的乐曲似的,一直晃着,笑呵呵道“老爷子,明天就过年了,你看看家里现在什么都没有,连点腥味也看不见,要不去小店买点肉回来,怎么也得过了明天才行”
李老头点了点头,“行,那我去割点肉,你还要吃啥,我给你捎回来”这态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啊!旁边的李孙氏气得鼻子都歪了“吃什么吃,那些银子可要留着,开春还要买种子呢”一看就是不会当家的,又想到往年的那些年货,更是气愤了…
“家里多少银子我还不知道?吃点杂了,难道你还想当家不成”李老头的话里怒气已经很明显了。
“哪有,那不是看着…”
“那就把嘴巴给我闭上”对上张寡妇时,立马换成了柔情似水“你快回屋躺着,小心肚里的孩子,要吃啥,我给你买就好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扶着张寡妇往屋里去了…
剩下院子里的李孙氏对着两人的背影干瞪眼…
李孙氏觉得自己要是不做点啥的话,可能会当场暴毙,斜眼看到田氏一脸怂样的站在旁边时,怒气终于找到了出口“你个孬货,站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去准备明天要吃的?”
孙氏知道李孙氏现在是在借题发挥,小声的嘀咕道“这不,等着你们那年货回来吗?”
“年货,哪来的年货,你当今年还是往年啊,你个好吃懒做的”想起往年那一担子肉,布匹,还有零嘴,李孙氏就心痛,现在好了,今年啥也没捞到,看见院子里这些乱糟糟的,心里更是郁闷,语气不善道“老二,你媳妇呢?”
“在屋里呢?”
“还不快她她出来收拾一下院子?这么乱糟糟的像啥样儿”
“你去叫她吧,对了,葱子也在屋里”自从葱子知道自己不能考秀才后,整天闷闷不乐的,现在是书也不看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陪着小王氏纳鞋垫呢。
“那还是算了”李孙氏可不敢惹这时候的葱子,只好对准旁边的孙氏开炮了,“孙氏,这么乱也不知道收拾一下,真是邋遢惯了?看看你这副怂样,栓子能说到媳妇才是怪事”一脸鄙视,说完还嫌弃的侧开了身子,不想多看孙氏一眼。
孙氏耳聋似的站在那儿,想着过年还要回娘家让自家爹爹帮栓子看看周围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再不说亲以后就更不好说了啊,完全不知道此时李孙氏看着自己的目光能喷出火来了…
“孙氏,你耳朵上长茧了?没听见我说啥啊?”
孙氏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耳朵上传来一阵刺痛“现在能干了是不,都当我老婆子死了,跟你说话还敢不搭理了”手上揪着孙氏的耳朵,想想今天的憋屈,以及委屈,李孙氏把所有的都加诸到孙氏的耳朵上了。
孙氏嗷嗷喊痛,手使劲的掰李孙氏的手,无奈就是掰不掉,心一横,双手向李孙氏的腰间伸去,捏向那薄薄的一层,使劲一扭,痛得李孙氏啊的一声松开了手,不过孙氏痛得更厉害些,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已经麻掉了…
“好你个田氏,现在是看我不顺眼?敢对我动手了,怎么?不想着回家告状去了?让我大哥把我赶出家门啊,这样多好?”一想着自己现在的苦逼样儿有大半都是因为面前这个贱人,双眼瞄见李老二刚劈好的木柴,跑过去拿起来就往孙氏甩去,不过孙氏反应快给躲开了。。。
孙氏刚躲开第一根棍子,第二根又来了,腿上狠狠的被砸了一下,怒气的看着李孙氏,自己也豁出去了,捡起来那根棍子就朝李孙氏甩过去,砸中了对方的头,把孙氏乐得,附身哈哈大笑起来,带看到又一根棍子扔过来,迅速的闪开,两人就在院子里把李老二劈好的柴火玩起“雪仗”来…
李老头把脸擦干净后,看见打得不亦乐乎的两人,扯着嗓子咳了一声,扬起脖子,道“李孙氏,回去烧水,张氏想要喝热水嘞,对了,顺便把屋里堆的那些衣物给洗了!”说完只觉得自己的地位高高在上,心里甚是美妙…
李孙氏正和孙氏打得热火朝天,只听见让自己洗衣物,还是张寡妇的,随口破骂道“让老娘给那狐媚子洗衣物,贱人也敢要求我?”怒气冲冲的看着李老头,对着张寡妇的屋子大骂“你个贱人,好吃懒做的,敢让我给你洗衣物,赶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