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苹儿站在相府门口来回的走动,心急如焚。她不知道上官静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出去,而且一出去就是一整天。
夜渐渐地深了,难道今天夜里又不回来了吗?苹儿越想越急,不由得问铁管家道:“铁叔叔,怎么办啊?要不要去告诉任将军,让他想想办法?”
铁管家忙道:“丫头,不要急。丞相不会有事的。你何必又要多叫一个人担心呢?”
“可是……”
“好了别可是了,夜已深了,你还是回房歇着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不!小姐不回来,我就站在这里等她!”
铁管家看着铁了心的苹儿,无奈地叹了口气。
突然,一个男人飞快地朝相府跑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子。
二人大吃一惊,急忙迎上去一看。“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姐!”苹儿惊恐地大叫起来,蓝肃压低声音说道:“别叫了!赶紧开门!”
铁管家马上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打开了门。
苹儿一心只想着上官静的安危,根本顾不上询问蓝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蓝肃抱着上官静进了内堂,小心地将她放在床上,言道:“我已经给她扎了几针,可暂保无恙。你们好好地照顾他吧。”
管家急忙言道:“这位先生,我家丞相这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啊?”
蓝肃叹道:“哀莫大于心死。她再这样下去,只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一听此言,苹儿顿时面如土色,她扑到上官静的床前,大哭起来:“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
蓝肃对铁管家言道:“我还有要事在身,必须离开了。等我办完事马上就会过来,你们马上去请一个大夫来,随时看着她的情况。”
铁管家此时已是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连忙叫人道:“快!快去请大夫!把全城最好的大夫都请来!”
府里顿时忙作一团,蓝肃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上官静,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离开了相府。
任清源自那日大醉一场,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黄昏时分才转醒过来。他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看了看窗外的夕阳,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他到底在争些什么呢?他还可以争些什么呢?她的眼睛从来都不曾在自己身上停留,她的笑容也从不会为自己绽放,在她心里,永远都只有一个沈莫言。
他自嘲地笑笑,正想站起身来,只听见有人轻轻地敲了敲门,不由得言道:“谁啊?进来吧。”
管家立刻推门而入,脸上现出些惊喜的神色,“大将军,您醒了。”
任清源“恩”了一声,正准备穿鞋,管家言道:“大将军,曹将军,曾将军,孟大人和苏大人来了,他们说有急事要面见大将军。”
“急事?”任清源皱了皱眉,立刻说道:“你先把他们带到会客厅。我稍微收拾一下就过去。”
“是。”管家退了出去。
任清源一边穿衣,一边暗自忖度,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丞相不见了!”任清源刚走进大厅,曹御劈头盖脸就来了这么一句。
任清源当场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丞相不见了?”
曹御焦急地说道:“丞相今日没有去上朝,我等就有些奇怪。方才到相府去了一遭,才知道原来丞相昨夜一夜未归,清早匆匆回去,就是交代了一个口信说今日免朝,之后又不见踪影,直到现在还没回去。”
任清源道:“为什么不派人去找?”
曾原言道:“我们担心丞相也许是别有安排,贸然派兵全城搜索,一则怕了惊了百姓,二来也是怕误了丞相的事。”
任清源一听不由得也急了起来,转念一想,突然开口问道:“曾大人,沈大人还在你府上吗?”
曾原顿时有些莫名其妙,“沈,沈大人?不在啊!昨日与大将军喝完酒后,他说要一个人要出去走走,就一直没回去了。”
“哼。”任清源冷笑一声,言道:“他当然不会回去了。现在还不知如何逍遥自在呢。”
众人听得迷糊,孟成宗上前言道:“大将军,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丞相。不然不仅我们这些人急在心头,大王要是问起来,又该如何是好?”
曹御也言道:“是啊。我看还是派兵在城里各处找一下吧。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任清源冷笑道:“你以为她平白无故地消失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么容易地找到吗?”
曹御有些不悦,“大将军,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丞相的安危如此的漠然?且不说她是我们的丞相,一个弱女子,一天一夜不回家,还不让人担心吗?”
“你……你根本就不明白!”任清源看了他一眼,硬是把欲破胸而出的话压了回去。
众人正在争论不休,忽然侍卫来报:“启禀大将军!相府来人,说丞相不知何故突然一病不起,现在性命垂危,请您立刻过去!”
“什么!”一句话如同惊雷打过,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
任清源的脸一点点的变白,一病不起,性命垂危?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突然,他像发了狂一样冲出门去,众人立刻回过神来,“快!快去相府!”
任清源焦急万分地赶到了相府,铁管家急忙迎上前来。
“她在哪儿?她在哪里?”铁管家见他眉眼都变了,顿时吓了一跳,指着后堂结结巴巴地说道:“丞相,丞相在后堂躺着。”
任清源一把推开他,快步进了后堂。一大堆人围在床边,见任清源来,纷纷让开道路。任清源看着昏迷不醒的上官静,只觉得心如刀绞,“静!静!你醒醒,我是任清源啊!”可是无论他如何地呼唤,床上的人仍旧一动不动地躺着。
任清源急了,一把揪起大夫的前襟,凶狠地问道:“她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怎么都叫不醒?”
大夫战战兢兢地答道:“大将军,丞相的脉相杂乱无章,忽散忽聚,忽缓忽骤。我习医二十余年,从未见过此等脉相,真是,真是无能为力啊!”
“你这个庸医!”任清源登时大怒道,“什么忽散忽聚,忽缓忽骤,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学无术,欺世盗名!滚!还不快给我滚!”
大夫吓得连药箱都顾不上拿,抱头鼠窜而去。
曹御忍不住上前言道:“大将军,你冷静点。这个大夫不行,那就再换一个。丞相现在病着,我们还是不要惊扰她为好。”
上官静突然无意识地呓语起来:“原谅我,原谅我,好好地活下去,答应我,答应我……”
任清源急忙一把握住他的手,“静,你醒醒啊!你醒醒啊!”
上官静仍旧紧闭着双眸,额上布满汗珠,全身却抖动得像风中的树叶。
苹儿禁不住大哭起来:“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呜……”
任清源已然慌了神智,朝着门外大喊道:“快去全城所有的大夫都给我请来!快!”
下人们顿时四散而去,只听见一个人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大堆人围在这里,还想不想让你们丞相活了?”
众人大吃一惊,纷纷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又是一袭黑衣蒙着面巾的男子。
任清源猛地回过头来,惊讶万分地脱口而出道:“大祭司,怎么是你?”
苹儿顿时也吃了一惊,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蓝肃,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蓝肃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床前,打开针囊,替上官静扎了几针。
不一会儿,上官静渐渐安静了下来。任清源终于松了一口气,感激地说道:“大人,真是太谢谢你了!”
蓝肃无比悲伤地注视着上官静,缓缓地说道:“可惜我救得了她一时,救不了她一世。”
任清源有些莫名其妙,正要发问,蓝肃忽然说道:“不相干的人都退出去,她的病需要静养,只留一个丫鬟在此即可。”
众人见他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慢慢地退了出去。
任清源看了看他,言道:“大人,还是让我留在这里守着她吧。”
蓝肃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看不必了吧。朝中现在肯定也是乱成一团,大将军还是先去处理公务吧。”
任清源一怔,他看了蓝肃一眼,轻轻地说道:“既如此,丞相就拜托大人了。”
蓝肃点了点头,任清源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上官静一眼,慢慢地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蓝肃和苹儿两个人。苹儿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小心地问道:“大,大祭司大人,真,真的是您吗?”
蓝肃看了她一眼,伸手扯掉了面巾。
苹儿顿时吓得惊呼一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人,您,您怎么变成这样?”
蓝肃平静地说道:“你不必多问。我也不会告诉你。”
苹儿看了看他,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大人,苹儿没能找到郡主,是苹儿没用,苹儿没用……”
蓝肃叹了一口气,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