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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儿听罢低头不语,那丫鬟见她似乎还有些不安,便安慰她道:“姑娘,你放宽心在这里休息,上官姑娘好像很是关心你,应该还会来看你的。”
苹儿点了点头,那丫鬟便扶着她躺下了。苹儿阖上眼眸,脑海里却又浮现出上官静那温存的目光,她虽然觉得那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从未见过这位救命恩人的。是老天在怜悯她吗?苹儿顿时燃起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我看着手中的塘报,微微皱着眉头。
任清源道:“上官姑娘,我们都早已料到这场战争不是吗?只是没想到金城王的动作竟如此之快,短短两天时间,便在边境集结了十万大军。”
我笑了笑,言道:“任将军,你估计这十万大军何时会抵达拜月?”
任清源略一思索,随即说道:“金城人不善骑马,故而只有少量骑兵。以步兵的推进速度来看,到达拜月,大概需要八到十天的时间。”
我低头不语,转身走到窗前。
任清源道:“姑娘不必忧虑。拜月三万将士定会誓死保卫家园。”
我言道:“任将军,能否允许我一同前往前营?”
任清源一怔,随即说道:“你不能去。打仗是我们男人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弱女子以身犯险?”
我笑道:“任将军可是不相信我?”
任清源急道:“上官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那就走吧。”我不待他说完,便走到问口,对着他微微一笑。
他的脸上现出无奈的神色,只得带着我一同前往驻扎在王城东门外三十里的前营。
望着峡谷两侧那绵长的山脉,我不禁感慨于心。记得从前读三国的时候,便疯狂地幻想自己也能如书中的英雄一样逐鹿天下。而如今,我是真的卷入了一场战争,可我的心里竟只有担忧与恐惧。我终于明白,所谓的驰骋沙场,所谓的建功立业,都只不过是一场杀人与被杀的悲剧。这不是一场游戏,不是打输了可是重头再来的存档,也没有可以任意假设的敌方,有的,只是一个三万对十万的比例。
我回过神来,看着身旁一脸凝重的任清源,轻声问道:“任将军,你有什么看法?”
任清源看了看我,言道:“敌军虽众,但劳师以远;我军虽寡,却贵在戮力同心。更何况我们占据有力地形,只要战术安排得当,还是有相当大的胜算的。”
不错,这人果然是个将才。临危不乱,头脑清醒。我笑着说道:“将军所言极是。依我之见,我军已然可以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任清源惊讶地望着我,说道:“姑娘可是有了退敌之策?”
我含笑不语,转身朝山下走去。
任清源怔了一会,三步并两步赶了上来,他看着我,脸上分明地写着怀疑与惊讶。
我笑道:“将军,我知道此时此刻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任清源笑道:“是么?你说说看。我看你说的准不准。”
我看了他一眼,大笑道:“你肯定以为我今天没睡醒,所以才大白天里说梦话。”
任清源禁不住也笑了起来:“没有。我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绝对不会怀疑姑娘的聪明才智。”
我笑了笑,没有再说话。山腰上,拜月的军旗正在迎风飘舞。
我随着任清源走进大帐。众人见任清源进账,纷纷行礼,却在看见我的刹那面面相觑。
任清源笑道:“众位将军,这位是上官姑娘。”
我笑意盈盈地拱手行礼道:“见过众位将军。”
曾原惊讶地叫道:“你,你不是……”
我笑道:“原来是曾将军。前日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曾原忙道:“哪里话。曾某能有今天,全是姑娘的功劳。”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用手碰了碰曾原,悄悄地问道:“喂,曾老弟,这女的是什么人?”
曾原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不知道。”
那汉子讨了个没趣,只得悻悻地闭上了嘴巴,可是眼睛却还是好奇地打量着我。
任清源笑道:“众位将军,你们今天能够站在这里,重新指挥千军万马,都是这位上官姑娘的功劳,还不快谢过上官姑娘?”
我忙道:“任将军说笑了。没有任将军力挽狂澜,上官静今日又岂能有幸见到众位将军?”
“你便是上官静?”这时,一个鬓发斑白的老年将军突然发问道。
我恭敬地答道:“正是。未知老将军尊姓大名?”
他却抢前一步跪倒在地上,“上官姑娘,请受曹御一拜!”
我大吃一惊,急忙扶起他道:“老将军何必如此?我万万承受不起!”
曹御不禁动容道:“拜月满朝文武,不及姑娘一人。姑娘为我拜月百姓,不畏生死,不惧艰难,你的智慧和勇气实在是让人敬佩。我代拜月百姓感谢姑娘的拯命之德!”
我急忙言道:“老将军,你言重了。上官静一己之力何足挂齿。若没有众位将军万众一心,又岂会有今天的局面?”
众人纷纷言道:“上官姑娘,我等感谢上官姑娘的再造之恩!”
“众位将军这是何故,岂不是要折煞我上官静吗?”
任清源笑道:“众位将军有所不知,上官姑娘今日前来,是为了破敌大计。”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哗然一片,众将都惊疑不已。
我有些责怪地看了任清源一眼,言道:“众位将军稍安勿躁。我马上把我的想法和大家说一说。”
“塘报中提到,金城王将十万大军集结在朱仙镇一带,用意很明显,那就是直捣黄龙,攻下拜月王城。因此金城军必不会选择取道上圭或祁水攻打拜月,而是会拿下狱岭关后从东面直扑王城。狱岭关虽然为金城军进攻我拜月的第一门户,却不宜派重兵防守。原因有三:首先,狱岭关两侧的山脉并不险峻,一旦为敌军所占据,其关必陷,其次,即使在两侧山岭上驻扎重兵以备来敌,若敌军截断汲水之源,我军必乱;再者,我军粮草不济,无法长时间供给。故而,我认为,应该放弃狱岭关,将兵力收缩在汶水一带。”
曾原不解地说道:“上官姑娘,汶水离王城只有三十余里之隔,这么做是不是太冒险了?”
我笑了笑,言道:“正是因为它离王城只有三十里之遥,我才选中它作为此战的决胜点。我和任将军已经仔细地观察过,汶水以西有三条小道,中间一条乃是峡谷,道路虽然崎岖,但可以迅速地到达王城东门,其余两条路虽然平坦,却也较为遥远。金城军此来一有兵力上的优势;二则我们主动放弃狱岭关,其必认为我军怯战,所以他们定然会取道此峡谷,直奔王城而来。因此,在此峡谷设伏,正是此役的关键。”
曹御说道:“不错,此谷名唤绝尘谷,两侧山势险峻,草木丛生,正是设伏的绝佳地点。”
我点点头,又言道:“金城军虽然骄傲,但绝不是草包。他们不会将全部主力都集中于此。因而,应先令一军,埋伏于绝尘谷两侧,多备木柴干草,浇上青油等引火之物,至于道路两侧。待到敌军的先头部队全部进入峡谷后,便纵火烧谷,截断峡谷的退路。同时派两队精兵埋伏于南北两条大路的入口,当道设置木栏,挖掘壕沟,以御来犯的敌兵。此外,还应在汶水以西的密林中埋伏一军。待到峡谷火起,派一小股部队扮作金城败军赶回敌军大营报信,谎称金城已杀退南北两路的守军。常齐定然会率领大军直奔王城而来。趁其横渡汶水之时,前军掩杀,后军可直奔敌方大营,烧掉粮草辎重,再从背后杀回,前后夹击,便可获胜。”
大帐里寂静一片,众人都直愣愣地看着我,我不由得言道:“众位将军,可是有什么问题?”
半晌,那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突然说道:“你,你真的是个女的吗?”
众人顿时大笑起来,我亦笑道:“你说呢?”
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满脸通红。
我对任清源说道:“任将军,我还有一事相求。”
任清源道:“姑娘请讲。”
我言道:“请拨给我十名精兵,我自有道理。五日后,请将他们呢分别编入埋伏于南北两路的军中。”
任清源言道:“一切听从姑娘的安排。”
我笑了笑,言道:“将军,一切就拜托了。”
任清源直直地望着我的眼睛,突然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我有些奇怪,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说,却也没有去细想。我想了想,还是说道:“将军,虽然已有了计策,但是仍不可掉以轻心。还是要密切观察金城军的动向,一旦情况有变,必须要早做安排。如今战事迫在眉睫,城中民心不稳,留在城里的禁军除了要护卫王宫,也要承担起城防治安的责任才是。”
任清源点点头,言道:“我会安排妥当的。”
我言道:“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以免叔叔为我担心。”
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