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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轩点了点头,策马欲行,云重言道:“哥哥,不如我陪着你吧?”
云轩黯然一笑:“不必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说着便挥了一下马鞭,骏马奔驰而去,渐渐地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云重有些忧虑地看着云轩远去的身影,不由自主地说道:“虽然我一直很讨厌那个妖女迷惑哥哥,但是我更不想看到哥哥如此心如死灰的样子。但愿哥哥能早日振作起来。”
“唉。”云海王长叹一声,却是满腔的落寞与忧愁。知子莫若父,事到如今,他已不奢求云轩能回复往昔的风采,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地过完下半辈子,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蘋儿拧了拧手中的湿布,小心地铺在我滚烫的额头上,我默默地看着她,轻语道:“蘋儿,对不起。”
蘋儿眼圈一红,两串泪珠便从眼里流了下来:“小姐,小姐没有对不起蘋儿,是蘋儿对不起小姐。蘋儿没有好好照顾小姐,不然小姐也不会病成现在这个样子。”
“呵。”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傻瓜,生死有命,又岂是人力可以扭转的?”
“小姐你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蘋儿的眼里满是坚毅的神色,然而我却仍能听出隐藏在她的话音中恐惧与担忧。
我笑了笑,望了望窗外的天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蘋儿答道:“卯时三刻。”
“哦。”我吃力地坐起身,“蘋儿,去吩咐小虎套车,我们该上路了。”
蘋儿怔了怔,随即言道:“小姐,你都病成这样了,一定要卧床休息,怎么还能受得住车马劳顿呢?还是,还是在这里休息一天吧?”
我摇摇头,挣扎着站了起来,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蘋儿紧紧地扶着我,眼里的泪水的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蘋儿,去吩咐小虎套车。”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小姐!”蘋儿突然跪倒于地,泣不成声地说道,“小姐,蘋儿只是个傻丫头,但我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一定有小姐的道理。只是这一次,蘋儿求求小姐,不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就算有天大的事,也等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做好吗?”
“呵。”我笑了笑,不知为何却流出泪来。对,我就是在作践自己的身体,因为我真恨不得马上死掉!
“蘋儿,去吩咐小虎套车。”我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
蘋儿怔怔地看着我,红肿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与惊恐,我回望着她,又说道:“也罢,你不去,我自去便是。”
“小姐!我去,我这就去。”蘋儿泪如雨下,她缓缓地站起身,扶着我坐回到床上,一边拭泪一边走出门去。
我笑了笑,一股心头热血便哇的一口吐了出来。我望着地上那一团暗红色的血液,突然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我掏出怀里的手帕一点点地擦拭着地上的血迹,却怎么也擦不掉我心上的伤痕。
“小姐,车马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蘋儿哽着声走进来,我点点头,言道:“我们走吧。”我说着悄悄地将擦拭血污的锦帕掩在身后。
蘋儿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缓缓地扶着我走出门去。我轻轻松开握着锦帕的手,那一张沾满血迹的锦帕便掉落在了尘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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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哦,我可怜的小丞相,是你自个儿命苦,不怨我~~~
第一百八十章 蚀骨之痛
更新时间2010…8…5 1:49:03 字数:2473
“史朝刚参见大王,参见二殿下!”
云海王从桌案前抬起头来,看了看帐中跪着的人,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在宫中护卫,到这里来做什么?”
史朝刚俯首言道:“启禀大王,属下已按太子殿下的吩咐将上官姑娘送出了王宫,特来复命。”
“哦。”云海王点了点头,“寡人知道了。轩儿现在不在营中,你也不必在此逗留,速速回京吧。”
“是。”史朝刚朝着云海王拜了一拜,退了几步正欲转身,却又犹豫了一下。云海王看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要禀报吗?”
“这……”史朝刚欲言又止,云重怒道:“有话快说,吞吞吐吐是何道理?”
“二殿下恕罪。”史朝刚向前走了几步,重新跪倒于地,“上官姑娘临走时留了一句话给太子殿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转呈太子殿下。”
“好一个放肆的奴才!”云重正欲发作,云海王却突然说道:“她说了什么?”
史朝刚看了云海王一眼,咬咬牙道,“上官姑娘让属下转告太子殿下,她说,她说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太子殿下!”
“这个全无半点心肝的女人!”云重顿时怒火盈天,云海王怔了怔,眼里却流露出一丝伤感。
“你去吧。记住,如果轩儿问起,你绝不可把这句话告诉他。”
“遵命。属下告退。”史朝刚唯唯而退,掀开帐帘,便顿时石化在原地。
“太,太子殿下?!”
“轩儿!兄长!”
帐中两人顿时大惊失色,云海王快步走到云轩面前,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轩儿?轩儿!”
云轩默默地望着满眼焦虑的父亲,突然笑了笑,却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来。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滴落在白色的帐幕上,一片触目惊心。
“轩儿!”“哥哥!”“殿下!”——
时间仿佛突然凝结住了一般。
云海王怔怔地看着云轩紧闭的双眸,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映出了另一张脸。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抱起昏倒于地的云轩,高声叫道:“来人!来人!马上准备车辇,寡人要亲往伽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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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峭的山麓上覆盖着茫茫的白雪,远远望去,这一片惨淡的白色像没有尽头一般绵延万里,带给人一种近似窒息的绝望感。然而在这人际罕至的深山里,却有一座道观,坐落于那浅浅深深的松林之间。
古朴的草房外,两个道士装扮的童子正在清扫庭院中的落雪。其中一个身形略胖的童子突然开口说道:“云清,你说奇怪不奇怪,我们昨日不是才清扫过这院子里的落雪吗?昨夜又不曾下雪,今日师父为何又吩咐我们再打扫一遍呢?”
被唤作云清的童子一边埋头扫地,一边说道:“谁知道呢?总之师父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何必问那么多呢?”
胖童子撇撇嘴,丢开手中的扫帚,转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从怀里摸出一卷医书看了起来。
云清看了他一眼,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低下头继续扫地。
胖童子看了看他,忍不住说道:“扫扫扫,你每天除了扫地就是挑水。云清,你来这里又不是学做小厮的,照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师父的医术,下山治病救人呢?”
云清的脸微微一红,不禁有些惭愧,“我资质愚钝,学什么都比旁人来得慢。其实原本在三年前,我就有放弃学医的念头,是大师兄的一番话彻底让我醒悟了过来。”
“大师兄?”胖童子立刻来了精神,他放下手中的医书,走到云清的身边,“云清,你说的大师兄是不是就是那个只跟师父学艺了三年便已尽得师父真传的人?”
云清笑着点了点头,眼里顿时有了些异样的神采。
胖童子顿时感慨万千,“唉,可惜我入门的晚,没有机会见到他。如果让我见到他,我一定问问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只用短短三年时间就能将师父的医术尽皆领悟的。”
云清笑了笑,“其实师兄的秘诀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坚持。”
“坚持?”胖童子有些不解。
云清继续说道:“其实学医就好比这扫地挑水一样,最重要的就是持之以恒的决心。因为在学习的过程中,总难免会遇到枯燥,烦闷的时期,就像今天师父叫你我来打扫庭院,你尚未完成自己应当完成的工作,便已心生厌倦。连这样简单的事你都坚持不下去,又何谈学医呢?”
胖童子顿时涨红了脸,他讪讪地捡起扫帚,默不作声地又扫起地来。
不一会儿,两人便将院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放下扫帚,胖童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云清说道:“云清,谢谢你。”
云清拍拍他的肩,和气地笑道:“不客气。其实那些道理都是大师兄告诉我的。”
“哦。”胖童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里有着一份希冀,“我真想见一见他。”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突然从大厅里走了出来。两人立刻行礼道:“师父。”
老者点了点头,对二人说道:“云清,云冼,你们二人随我来。”
“是。”二人跟在老者身后,随着老者来到了道观门口。云清有些不解地问道:“师父,您是要出门吗?看天色,好像会有风雪,徒儿去替您取大氅来吧?”
老者笑着摇了摇头,“不必多言。且在此等候,今日有客来。”
二人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