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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任清源亦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委屈公子在馆驿小住几日。公子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杜如风笑道:“多谢大将军。”
我言道:“今日天色已不早,杜公子一路辛苦,还是早些歇息为好。李大人,你吩咐下去,杜公子在馆驿的一切衣食住行,皆由礼部直接安排,切不可慢待。”
李万芳俯首道:“下官遵命。”
二人离开了大殿,众人却仍未从这由天而降的五万石粮食所带来的惊喜中回过神来。
任清源看了看我,笑道:“丞相,这会不会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我叹道:“天欲祸人;必先以微福骄之。”
任清源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丞相,难道你还有什么疑虑吗?”
我笑笑,摇头道:“不,我只是随便说说。”
任清源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随即对江宪和曹御说道:“曹将军,江将军,请二位将军各带五十名侍卫,前往工部粮仓协助工部清点粮食,登记入册后即刻到文华阁复命。”
“遵命。”二人立刻领命而去,我言道:“丘明,常州,海德等数十处州郡的受灾情况已经报上来了,户部即刻按照各地的灾民数量分配赈济粮,每人每天可领取一升粮食,孩子减半。受灾严重,灾民众多的地区,领取粮食,男女分开,隔一天领一次,每人一次领两天的粮,防止灾民拥挤造成事故。除此之外,传令下去,各地州府必须在城市村镇设置发放粮食的处所,让灾民各自就近领取,并告诫百姓,凡是离开家的不发救济粮,以免灾民四处逃荒,造成动乱。”
尹跃言道:“下官明白,户部一定尽快将派发各地的救济粮数目统计完毕。”
第一百二十八章 挣扎
更新时间2010…4…1 23:49:28 字数:2563
我心神不宁地回到文华阁,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子呆,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绝不能再一次将这个国家置入危险的境地。不管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不管有多少艰难险阻,我发誓一定要守护这片土地,守护拜月万千的黎民。
“启禀丞相,孟大人来了。”高总管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我勉强笑了笑,言道:“快请。”
孟成宗走进文华阁,俯首行礼道:“参见丞相。”
我看了看周围随侍的宫人,言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高总管毕恭毕敬地带着众人退了出去,我随即对孟成宗说道:“成宗,你马上安排人将馆驿严密监视起来,杜如风每日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本相全部都要知道。”
孟成宗答道:“是。”
我言道:“切记,行事一定要小心缜密,绝不可掉以轻心。”
孟成宗道:“丞相放心,下官知道分寸。”
我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道:“现在城里不是很安全,如果他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保护他的周全。”
孟成宗怔了怔,有些不解,却还是说道:“下官遵命。”
“你去吧,本相想一个人静静。”
孟成宗有些担忧地看了看我,默默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我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感伤。事到如今,我已经避无可避,可是,我又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辛苦营建的政权,努力维系的邦交,正在被他悄无声息地摧毁。我很清楚,这五万石粮食是他离间拜月和金城最有力的武器,届时只要在金城散布流言,宣称拜月是因为收受了云海的贿赂才拒不发兵,两国之间的关系势必恶化。一想到这里,我就痛恨我自己,我明明可以阻止这一切的,可是我没有,我不仅没有当众揭穿他的身份,甚至还要主动去迎合他的阴谋,我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笨蛋!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我的心中竟是一片苦涩。既然无法面对,倒不如就这样永远逃避下去吧。
“来人!”我拭了拭脸上的泪珠,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侍卫推开殿门,俯首言道:“丞相有何吩咐?”
我言道:“去请曾大人前来。另外,告诉高总管,本相今日不回相府,就在偏殿歇了。”
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曾原便来到了文华阁。不待他询问,我便开门见山地说道:“曾大人,请你明日带领五百名侍卫,随本相到月河西岸考察民情,并协助当地的百姓搬迁。”
曾原一怔,呆了半晌方才说道:“可是丞相,大将军他……”
我言道:“本相自然知道他的苦心。你应该明白,雨水连绵不止,城里人心惶惶,大堤上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这个时候,堤坝上的那几千将士,离不开大将军的指挥,更何况,大将军不善言辞,即使他亲往,也未必能说服的了那一带的百姓,所以本相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
曾原道:“末将以为丞相还是应当同大将军再做商议,这样瞒着大将军终不是万全之策。”
我言道:“洪水来势汹汹,情况瞬息万变,麻石山那一带地形复杂,一旦山洪暴发,后果不堪设想。曾大人,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你也应该了解大将军的脾气,他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曾原看了看我,俯首言道:“曾原明白丞相的苦心。既如此,末将任凭丞相差遣。”
我微微点了点头,言道:“曾将军,你马上从禁军中抽调五百名侍卫,就以加固堤防的名义,编入护堤大队中,明日早朝之后,即刻随本相前往麻石山。”
曾原道:“末将遵命。”
偏殿。
夜已深沉,跳动的烛火让我有些目眩,我放下手里的奏章,对随侍的宫女言道:“剪烛。”
宫女俯首上前,轻轻剪掉一截爆开的灯芯,微弱的火光复又恢复了平静。我揉了揉额角,重新拿起奏章。
“启禀丞相,高总管求见。”侍卫的禀报声响起,我抬起头来,不免有些意外,略一思索,随即言道:“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只见高总管快步走了进来,匆匆朝我行了个礼,有些焦急地说道:“启禀丞相,您府上的总管刚刚送来一个口信,说是蘋儿姑娘不知何故突然昏迷不醒,请了几个大夫也看不出端倪,铁总管不知该如何定夺,特来请示丞相。”
“啪。”手中的奏章掉在了地上,我猛地站了起来,一把抓起外衣,径直朝殿门走去。“来人,备轿!本相要马上回府!”
我满心焦急地赶回了相府,铁总管早已在大门前守候,一见我下轿,立刻迎了上来。
我急急地问道:“怎么回事?我早上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大夫怎么说?”
铁总管随着我走进大门,边走边说道:“本来不敢惊动丞相,可是蘋儿昏昏沉沉地一直说胡话,口口声声叫小姐,请了几个大夫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病,小的没办法,只得让阿良送口信到宫里。”
我一听此言,只觉得心口突突直跳,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走进蘋儿的卧房。
“蘋儿!”我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握紧她的双手。
突然,蘋儿长长的睫毛轻轻地一颤,竟微微睁开了眼睛。
我又惊又喜,扶着她的双肩,动情地说道:“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
她怯怯地看着我,迟疑了许久,终于小声地说道:“小姐,对不起,我,我没事。”
心里紧绷着的弦突然断了,我静静地注视着她,缓缓说道:“为什么?”
蘋儿一怔,顿时流下泪来,我有些不忍,已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没事就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我说着便站起身来,蘋儿却一把拉住我的手,抽抽噎噎地说道:“小姐,小姐你别走。”
我看了看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言道:“蘋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蘋儿止住泪,迟疑着看了看我,咬着唇低头不语。我对铁总管说道:“老铁,你们先下去吧。”
“是。”铁总管领着几个丫鬟离开了卧房,蘋儿抬起头,又是愧疚又是可怜地说道:“小姐,我不是要故意骗你的,我真的不是要故意骗你的,小姐,小姐你千万不要不理我,我,我……”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我只得重新坐回床头,柔声安慰她道:“别哭了,我怎么会不理你呢?我只是想知道,你装出这场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蘋儿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你今天为什么要住在宫里呢?”
我一怔,随即笑道:“这倒奇了,问你的问题不答,竟反问起我来了。”
蘋儿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小姐,你是不是同云公子有什么误会啊?”
我猛地一》震,立刻变了脸色。
蘋儿被我吓了一跳,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对吗?”
蘋儿一怔,泣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