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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说,大格格本来也是一早过来的,可是太后召她进宫考较功课,回来之后,听说有洋人找她办事,本来我和老师都在想,那些洋人去找大格格,难道是为了从她入手,跟太后搭上关系,却没想到,无意中听到,俊卿跟当时的苏大人说,只怕是为了那些钱的事情,当时苏大人就道:‘这可好了,这些钱到了,那格格就可以不用发愁学校的开支了。’”
“当时虽然奇怪,可是,后来相处日久,俊卿有些事也没有相瞒,他的两位兄长都是格格的侍卫,一直跟在身边,原来格格一直在刻意跟美国人交好,并跟他们做着一些生意,通过太后对她的恩庞,在上海,给那些美国人很建了好些工厂,这些工厂,你们也应该听说过,就是当年被珍妃兄妹给逼反的工人所在的工厂。”
宋思樵的嘴巴闭的紧紧地,那件事情,虽然皇上一直没有对外说,但是,珍妃的失踪,以及那些横死的工人,还有太多的证据,都显示出,这件事情,真正原因,但是,他们当初,也只以为,这些工厂,是那些有良心的美国人在上海开的,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
“可不是有人说,他们孚王府的钱,都是孚亲王和大格格贪污所来吗?”有人质疑道。
“放屁。”史靖平也有些怒了,他知道有人在传这样的谣言,很多人都说,孚王府富可敌国,是因为他们把国库,搬到了自己的王府,他有些生气地道:“他们不但没有贪污,就是如今,这大清的国库,有一半,都是孚亲王在支撑着。那些飞机,那些飞艇,还有那次收复琉球的战役,军费也都是他们兄妹给支撑的。否则,你们以为,当初为什么珍妃会一直惦记着那些工厂?”
“不是也有人说,珍妃是因为支持皇上变法,才会被太后厌恶,又因为,一心想要为皇上筹措变法的费用,才会引发那次的血案吗?”
“这件事,倒真是不怕告诉你们,老师心中最痛的,便是被他们兄妹给利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啊,红姨是谁,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她拼死送来的证据,都证明了一切,当初一路追杀她的,也正是珍妃兄长派的人。”
“这……真是没有想到。”
“这件事,其实谁也不想提的,格格自小,就对百姓极为宽厚,见不得百姓受一点委屈的人,那些工厂,皆是她的心血,那曾经被外面的人,传的沸沸洋洋的工人福利,都是出自她手,我记得当年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跟那些我们曾经见过的工厂不一样,她曾经说过一句话,她说:‘那里就是一块小实验田,想想,如果有一天,我们大清,所有的百姓,都能得到这些,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况?’”
第655章 消息
第655章 消息
所有的百姓都过着那样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有的人露出了凝重之色,有的人,则露出了迷茫,这些人,接受过西学的教育,可是又因各自的出身不同,所以,所想到的,却又各不相同。
史靖平看着众人面上表情,微微摇了摇头,道:“格格还曾说过一句,若是百姓过上了好日子,那么,谁的利益会受到损伤?或者,谁会认为,他们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这……”众人又是一怔,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为何会有人不高兴呢?不高兴的人是谁?对了,是贪官污吏。正在大家都想到了的时候,史靖平又扔出了一句话,道:“各位请想想,为何前明的倭患,每每清绝之后,那平倭的名将便会出事,为保戚继光费尽心思,却也不能将将倭患彻底清除?”
明朝的倭寇之祸虽然让朝廷、百姓受害极深,可是让人意外的是,这倭寇总有法子能逼开官兵,或是无法靖绝,这是因为什么,各人心头有些明白,宋玉樵出身大家,自然更清楚当中的厉害,而史靖平所说的,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谁的利益会受到损害,这个道理,他一想就通了,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宋玉樵自来认为,自己的家世便与别人不同,所以也向来极是清高,对于变法的维新一派,有些不屑,特别是康有为等人,意图将太后击杀。还被一个女人利用,虽然佩服他的勇气,但是,对于这个人的手段却极是不屑。
大家族中生长出来的人,按理说,对于这些阴谋诡计,应该有些了解,康有为并不是小门小户出身,却仍是做出这样的蠢事来,自毁前程,也不可不说,他的执著,让人心服。
宋玉樵那会儿回家时,常听家里人提起这件事,不过谈论最多的,便是康有为提出的税法,那个税法,看起来似乎很不错,但是却暗藏凶险,当时有位伯叔曾道:“康有为有王安石的勇气,却无王安石的才华。若真要说起来,那位孚王府的大格格,才是真真知道,什么才是最适合大清朝的。”
他当时并不理解,因为家里的人,在外时,一致都对人说,大格格不过是个女流,一介女流,在朝堂之上,不成体统,况且,她对于国家朝政,不会有助力,只会有阻力。
当时他曾向伯叔提过这个疑问,伯叔笑了笑道:“你要记住,有些事情,我们要赞同,也要向外人告之我们的立场,有些事,我们要赞同,可是却不能告诉外人,我们真正的意思,这才是为官、为商之道。”
他当时不明白,为什么长辈们平日教导他们时,最常说的,便是做人要行的正,凡事要有所为,有所不为。可是随着他在京中求学的日子增加,后来又做了官,便渐渐地,有些明白了。
他的神情未有多大的变化,史靖平看着,心下暗赞,果然不愧出身大家,一下子,便想到了,是个可造之材,不过,可惜不知道他到底是站在哪一方的,这大清朝,看起来,似乎已经安定了许多,可是暗中的手脚却也是越来越多了。
自己之所以不愿皇上夺情,便是为了能自保,在自保的同时,还能适时的在康大人他们有难之时,暗中施以援手,只是,康大人如今有心要把一些维新派的顽固之人,调离京城。到地方上打磨历练,可是,京中就缺人手了,这个宋玉樵倒是有些意思。
“诸位,我们出来,也有些时辰了,不如找个地方,歇歇吧,我记得前面有一个茶亭的。”史靖平笑道。
“正是,我正觉得口渴呢。”有人笑着应和。
一行人往前方不远的茶亭缓步而行,倒也有些意思了。正说笑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回身望去,却见一匹身体通黑的骏马飞驰而来,众人都下意识的往一旁闪了闪。
那马越来越近之时,众人也看清了那马上之人,一个英姿飒爽的,面露寒气的女子坐在大马之上,同时众人吃了一惊,这不正是他们刚才谈论的那位主角吗?孚王府的大格格。
一人一马,转瞬便到了跟前,大格格显然也注意到了道旁相让之人,面露谢意,在马上遥遥地拱了拱手,正要飞驰而过,却忽然停了下来,回转身子,看向史靖平,笑了起来:“我道是谁这么好的兴致,原来是秀卿啊。”
“见过格格。”史靖平极是有礼的微微弯了弯身子,却并未跪下。
可是旁的人,见二人已经打了招呼,便不好再装傻,只得跪 了下来,口中道:“微臣等,参见公主。”
“起来!”一声怒斥,让宋玉樵等人吃了一惊,抬起头来,看向满面怒意的大格格,心中都暗想,这是谁招了她了,冲他们撒气呢?
众人面面相视之时,又是一声断喝传来:“还不都起来,我中国人的骨气,就是被你们这么跪啊跪地,给跪没了,你们既然认得我。想来是也在京中多年的,难道不曾听说过,我从不许人跪在我跟前,我跟前只跪罪人和洋人!”
史靖平已经上前一步,一手一个,扶起了两个,口中道:“你们作什么?没见着我没跪吗?”
几人这才起身,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一阵马蹄之声,他们刚刚跪拜之人,已经去的远了,宋玉樵微微一叹,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就算我们不应该跪,可是也不用这么凶吧?”
众人都看向史靖平,史靖平苦笑了一下,道:“昨日深夜,宫里传出消息,说是太后病危,想来她是担心太后的身子。”
“她担心太后?怎么可能,你开什么玩笑,太后可是她……”那人忽然闭嘴,不再说了,可是大家也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
“格格自小,便在太后身边长大,虽然她们之间有分歧,可是也不能抹杀了她们之间的情份,当年她进宫劝太后荣养之时,老师曾说过,别人没有看到,他却看的一清二楚,格格一直跪在那儿,一个人默默地流泪,直到太后宣她进去。”
“大义面前,绝不退让。”有人轻轻地道:“这不正是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