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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的意思是,皇上是把对王爷和您的不满,全都怪罪到了玉妃身上?”
“也许吧。”
“格格,我去通知王爷他们一声,说您醒了。”
“别去了,明天再说吧,我今天不想见任何人。”
翠萍一愕,有些讶异。却又知道,这不是她能劝的,便不再说话,只是出去吩咐给我熬药,又端了一碗白粥进来,慢慢喂我吃了,这么一会儿,却也已经让我觉得很累了,便挥了挥手,让她出去了,便又再趴了回去睡着了。
第二日醒过来之时,已经有些晚了,我眯着眼,看到桌上的摆钟短针指着十一了,翠萍听到响动,忙道:“格格醒了?可觉得好些了?”
我全睁开眼,看了眼她,道:“还行,不觉得疼了,快些帮我梳洗吧,怎么觉着脸上腻腻地。”
翠萍掩着嘴笑道:“格格是趴着睡的。”
我先是一愣,接着回过神来,大声道:“还不快帮我把枕头换了,再打水来给我梳洗。”
翠萍笑着出去了,我低下头看着枕头,果然,上面还有些湿,一阵脸红,还真是睡到流口水了。没多会。翠萍带着丫头们进来,一阵忙乱,帮我换了枕头,又侍侯着漱了口,净了面,再用了些吃食,已经是十二点多了。
早有人去回禀了,我已经醒过来的消息,我刚吃完东西,便有人通传,额娘和哥哥,还有嫂子来了,我趴在床上,动不得,却也不敢偷懒,仍是在床上行了个半礼。
额娘看着我,打量了好半晌,却只是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说,把我弄的心里发毛,她以前从未这样过,我忐忑不安的看了眼载沛,他却是皱着眉头。轻轻摇了摇头。
“秀儿啊。”额娘终于开口了,道:“你这丫头,从小我没少省心过,可是好在你是个聪明的,所以额娘有时候就算是担心,却也相信你不会做出对不起祖宗的事情,可是昨儿个,你做的事情,你可知道错了?!”
我看向额娘,犹豫着,可是却不后悔昨天的那个举动。于是斟酌了一会儿,才道:“额娘,女儿不觉得后悔,既然额娘今日是存了心要让女儿得个教训,那女儿也跟额娘说句老实话,女儿自小就知道,额娘是一心为女儿好,从小时候起,女儿就没让额娘少操过心,女儿一心所想的,就是希望咱们府里能平平安安,额娘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享福。”
“你既然想让额娘过安稳日子,为何还要做出这么多出格的事儿来,早些年我也都忍了,毕竟,咱们府里要站稳脚跟,要不能被人欺负,就得使些手段,可是……”额娘已经气的不轻了,指着我,怒道:“你昨儿个剪了头发,身穿戎装就去闯宫门,你真当你哥哥能保你一辈子?!”
“额娘,你错了,我昨天若不那么做,就算是皇上不要了我们兄妹的命,只怕那些洋人也不会让咱们大清过清省日子,还有那南边的那些**党!”
“额娘不懂政事,我大清的祖制,就是女子不得干政,先有太后,如今又多了个你,你知不知道,你哥哥在京里是过的什么日子,人家背地里都说,宫里有个老太后,孚王府还有你这个小太后。都在说你是祸水,你哥哥是个忠厚的,从来不肯让人对你有一丁点的不敬,如今却被外人给说成了是惧妹。”额娘有些恨铁不钢的样子。
我看向载沛,又看向嫂子,二人脸上都有些不自在,这时载沛忽然道:“额娘,别人爱怎么说,由他们说去,儿子不在意,妹妹到底是怎么样的人,难道您还不清楚吗?额娘,您别生气了,妹妹一直都很孝顺的,您这样,妹妹会很不好受的。”
“你以为我好受吗?”额娘看向我们兄妹,痛心地道:“你们两个,都是不省心的,一个先出了洋,在外求学,我忍了,毕竟是为了你的前程,为了咱们府里的安省,可是你才回来,这个小的又走了,还一走就差不多十年,等回来了,都是个大姑娘了,以前上门提亲的人倒不少,可是自太后被请进储秀宫之后,再没人敢来了,都说咱们家有个丫头,想当皇上呢!好容易,这种流言才消停了些,又说咱们是挟天子,以令诸候,一门子的妖孽!”
我一下子趴在床上,闷笑出声,额娘气的指着我,对载沛道:“你看看你妹妹,她一个未阁的姑娘,被人说成妖孽,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她还有心思笑!”接着又转回头来,对我道:“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儿,昨个被打了二十板,依我的意思,真是打少了,该再多打些,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肖女。”
“额娘,您消消气,昨儿个听到妹妹抬板子,您不是也心疼的晕过去了吗?您再这么生气,又伤了身子,可怎么好?”淑婉抚着额娘的背劝慰着。
我却惊了一下,问道:“嫂子,额娘晕过去了?可有大碍?”
“你这死丫头,巴不得你额娘死了,你好翻上天去?”额娘气呼 呼 地道。
我忙道:“额娘,您别气 了,是女儿不对,是女儿不好,您可别伤了身子。”
老福晋看着一脸担忧的女儿,心里一软,哭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额娘不这么操心哟。”
“额娘,您别气了,要不,等女儿好了,陪您出去逛逛,散散心去?”我极是诚恳地道。
“行了,你别气死我就不错了,还指着你能陪我出去散心?”
“额娘,女儿正想着要跟您说呢,等女儿的伤好了,女儿带您去国外走走。”
“你说什么?!”载沛和额娘同时惊呼出声。
我叹了一口气,道:“额娘,如今这情形,您也是知道了,我和哥哥入不了皇上的眼,这次他虽然也顺了咱们的意思,可是心里必是不甘心的,我也灰心了,这些事儿真是不想管了,昨儿个是最后一次跟他交心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又是喂了狗了。”
载沛和淑婉听到秀儿说自己的心喂了狗,都有些莞尔,可是看到自个儿额娘黑着一张脸又要发作,忙压下即将冲口而出的笑声,果然,额娘就指着妹妹斥道:“反了你了,竟然这么说皇上。”
“有什么说不得,若不是我们兄妹,他这会儿能不能当皇上都不知道呢,却对我们兄妹恩将仇报,咱们忍让到了这地步了,他还不甘心,所以女儿昨儿个才会去闹上那么一次的,已经够给他面子了,还让他动手打我板子,额娘也不心疼我了。”我皱着脸,也掉下泪来。
额娘一见,心里一酸,柔柔地道:“你这丫头,你若是规规矩矩地,又怎么会挨这一顿板子。”说着又看了眼我的短女,伤心地道:“好容易,才有人想要跟咱们结亲,让你这一吓,只怕是……”
听到这句,我却笑了,道:“额娘,正是该这样呢,您就不该想着要把女儿这样给嫁出去,差点还让太后得了逞,难道您还真想让女儿嫁到他们叶赫那拉家去?”
“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这丫头,都二十多了,再嫁不出去,人家又会闲言闲语了。”
“额娘,由他们说去,咱们家何时怕过这个?您看看,这满朝里的亲贵,可有配的上我妹妹的?您真要这样将就把她嫁出去,然后到了人家家里受委屈不成?”载沛也劝道。
“谁敢委屈我女儿?她可是固伦公主,位比亲王!她是招附马,不是嫁出去。”额娘极是不愤的道。
我再次闷笑出声,道:“呵呵,额娘,原来您是打着主意要招上门女婿呢?”
“这丫头……”额娘指着我,忽然也觉得有些好笑,不禁莞尔,载沛见额娘一笑,知道这口气儿算是顺过去了,便对淑婉打了个眼色。
淑 婉领会的点了点头,道:“额娘,您看看您,可别再理这鬼丫头了,总是这么让人讨嫌。”说完还一脸嫌恶的看了我一眼,我冲她做了个鬼脸,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痛叫了一声,三人又一脸担忧地看向我。
我极是窝心地道:“额娘,咱们不管这些了,女儿也不理那些政事了,管他是洋人也好,**党也好,都跟咱们没关系了,女儿陪你周游列国去。”
“你呀,额娘虽是妇道人家,可是也明白,没有国,哪有家?额娘也明白,你们兄妹是为了大清的江山,只是额娘不明白,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办事儿?看看你这头发!”
“额娘,这是在向皇上表示我的决心,我是想告诉他,这一次,我绝不会退让了,可是现在……”我看着她,一脸的为难,道:“现在既然额娘担心我,我自然也不能让额娘为我担惊受怕,那女儿便不再管了,由着他自己折腾去。”
“你这丫头,是那话来堵我呢?”额娘气道。
“额娘,我哪有,秀儿只想着要孝顺您,您不知道,昨儿个在宫里时,哥哥说,若是皇上不愿再信任我们兄妹,他便辞了所有的差事,带着额娘,带着一家人离开京城,找个地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