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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鹏举犹豫了一会儿,道:“小人会算帐,打得一手好算盘。 ”
这下换我发愣了,道:“我听老师说,你在学问上也是不错的,若是应考,也是能中个秀才的,怎么会觉得自己只有算盘打的好?而且我听罗大哥夸过你几次,说你的画也是很棒的。 ”
李鹏举叹了口气,道:“经书子集那些都是正经的学问,小人自问尚未有成,画画也不过是旁门罢了,倒是那算盘,小人自小就有接触,反而比那两样熟练些。 ”
我皱了皱眉,道:“那李大哥觉得自己最喜欢的是什么?”
李鹏举犹豫了一下。 终于道:“小人最喜欢地是画画,可是却又有些在意经济方面的学问。 ”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李大哥,这便是了,你若是喜欢什么,你自学去,不要在意我的想法和需要。 你是要为自己活的,不是为了我或别的什么人活的。 ”
他有些不解。 道:“桃红曾跟小人提过,格格和洋人做着一些生意,所以小人总希望自己能帮上一些忙。 ”
我想了一会儿,道:“你忘了一句话‘事事洞明皆学问’,读经史子集固然是好,只是又有几人能吃的透呢?就是我老师也不敢说他能全懂,我倒觉得。 人都是要各司其职地,若是人人都去考什么秀才,那谁来种地?谁又来织布?”
我顿了顿,又道:“李大哥是个聪明人,我也知道心里的想法,不要在意自己地一些小问题,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每个人都有他的长处,若是发挥得当,成就也可不同凡响的,画画没什么不好,看看法国人的卢浮宫?那里面的画可都是国宝级别的,所以画画也可以当作正经事来做。 ”
李鹏举的眉头舒了舒。 可是仍有些不舍地道:“可是小人也喜欢读书啊,而且对于经济学问也不觉得讨厌。 ”
我笑道:“那李大哥便全学,又有何妨?这三样,你爱怎样便怎样,以谁为主,以谁为兴趣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三门学问没必要定要分个什么主次来,书读多了不是坏事,只要跟着自己地心走,喜欢什么。 便在那一门上多下些功夫便是了。 ”
李鹏举面露喜色。 道:“看来是小人太过于强求了,格格这番话。 倒让小人觉得豁然开朗。 ”
李鹏举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道:“格格,您真觉得小人不是个废人吗?”
我叹了口气,道:“你自然不是废人,在我的眼里,那些只知道坐吃山空,靠父辈留下的东西混日子的,不事生产的人才是废人。 ”
“可是……”他有些嗫嚅地道,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我摇了摇头,道:“这就是生活,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眼光了,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看重自己才是。 洋人里有一句话说的好:‘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也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想想,你只能坐着,所以你会有比平常人更大且更多地耐性,这便是你的优势,你就可以去完成许多常人没有耐性去完成的事情。 ”
李鹏举的眼睛终于有些发亮了,闭了闭眼,终于道:“多谢格格,小人便不打扰格格了。 ”
我笑着道:“说什么打扰,李大哥以后有事,只管来找我便是。 ”
英国人是极狡猾的,其他五国的舰队要同时进入英国领地,对于他们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地威胁,可是他们也不傻,居然横了起来,直接在英吉利海峡扔了四艘君权级的战列舰,不时耀武扬威的到五国的舰队跟前晃一晃,一副你敢乱来,老子轰死你的架势。
其实他们倒是误会了五国的意思,五国是明摆着要来看英国人的笑话,臊一臊他们的面皮子罢了,哪有什么心思去跟英国人开火,吃饱了撑的差不多。
快到中国的新年时,刘步蟾也终于到了,来了之后就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向我请罪,说是我在夷国遇险,他们身为大清军人竟然不能护卫左右,实在是罪大莫及,这倒是把我闹了个莫名其妙,我在彼国遇险,说实话,关你屁事儿,请什么罪?
后来罗胜才悄悄告诉我,这不过是个场面话,说给洋鬼子听地,我这才回过神来,但也没再意,英国地冬天也是很冷的,自然是不适合出行地,我也不想太快到美国去,毕竟要穿过大西洋,那段路程不近。
自刘步蟾来了之后,他便时时跟到我身侧,生怕我再有什么不测,我也知道了,他在我离开之后,追上了那只神秘船只,果然不出我所料,是日本人的船,他也按照我的吩咐,一个不留,全杀了。
之前他一直不解,我为何一定要对日本人赶尽杀绝,可是出了这两次事件之后,他便觉得一点也不狠,不过我和他不知道的是,那个在京城被砍了脑袋的日本人正是那艘神秘船只的漏网之鱼。
刘步蟾的到来,也带来了家信,我也知道了哥哥最近所忙之事,当看到赵三多身死的消息,我摇了摇头,再看到一些关于瑞郡王的事情,我忽然觉得,这个载漪是不是个变态,就算他想让自己的儿子继承大统,也不致于在这个当口搞这么多事来啊?毕竟,光绪现在还正当壮年,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有孩子?
我心里有千百个疑问,可是却有些解不开,难道是慈禧暗中授意的?如果是,那慈禧也凶险了,只怕是比史书上所载的还要阴狠了。 说什么跟光绪母子情深,也不知道是她是骗子,还是史书是骗子。
想想也有些恼火,若是这慈禧真的如此厉害,只怕我和哥哥以后的日子就只会是个未知数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以后行事只怕是要更加小心了。
不过对于日本人,我却是早就下定决心,对他们绝不手软的,这两次刺杀,虽然都失败了,可是依着日本人的性子,他们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罗胜也早就把霍家兄弟俩调到了我的身侧,梁宽、梁壁、陈华顺也跟在了身边,杜心五如今也是,只要无事,便会带着载沣在我身边晃悠了,看着这个豪华阵容,我心里倒是常常会有些发虚,若是有人也从后世穿来,看着这个阵容,只怕也是要大骂我奢侈、腐败了。
这几人自出国以来,看的多了,眼界自然也是不一样了,其中尤以霍元甲的变化最为明显,以前他爹本就希望他能以文出仕,所以他如今可说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了,这几人一起出国,因自家的父亲或师父都是互相仰慕的,他们自然也极亲近,所以霍元甲在几人当中,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领袖,而且还督促着几人念书,不过这念书的事,还真是要天分的。
不过,倒是梁宽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他自来英国后,对于许多事物都不太感兴趣,却唯独对于福尔摩斯着了迷,他的英文本来不是很好,都是靠霍元甲拿到了一个故事后,讲给他听。
可是有时候霍元甲有其他的事情,不能随时满足他的要求,谁知他尽然为了能自己阅读,竟然发愤学起英文来,如今他的英文已经是非常不错了,已经能自行阅读了,他自开始看福尔摩斯起,便对医学也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特别是法医。
在英国已经有法医的存在了,而法医的地位也并不低贱,不像在中国,仵作是极为低贱的工作,几乎是没有几人会愿意心甘情愿的去做,也没有多少人,真正明白仵作的重要性。
所以当梁宽对于这个发生兴趣时,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不可思议,也不能理解,听说霍元甲劝了他许久,结果反而他的性子给激了出来,竟然是非法医不学,甚至还四处去打听那位柯南…道尔的住处,专门上门求学,不过听说,他的运气极差,每次去,正主儿都正好是出门了。
对于他的志向我倒觉得没什么,而且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好事,总要有人去当那第一个去尝西红柿的人,所以我反而是极力赞成的,并给载沛发了封电报,让他帮忙给梁宽找了宋兹的《洗冤录》来。 梁宽自然是欣喜若狂,如获至宝。
(这段日子卡文,望各位亲耐的大大谅解,给俺点激荡的情绪吧。)
第一**章 载沣拜师的念头
第一**章 载沣拜师的念头
如今我是比在京城时,还不想出门,在京城时还常常可以轻车简从,如今,我一出门,必然是浩浩荡荡的,弄的我是什么趣味也没有了,倒是秋谨几个简直是玩疯了。
英国如今的工业是极发达的,交通也是同样,而世界上的第一个地铁如今也早就在伦敦了,我是无法想像的,秋谨、苏迪他们一帮学生,竟然坐了整整半个月的地铁,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去赶地铁,上去就不下来,一直在上面呆到地铁停开,弄的几国的记者,也是大为好奇,跟在他们身后吊了几天,才发现,这帮中国学生不过是贪好玩,倒让一众人等是苦笑不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