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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小姐诊为破伤风,陈院使再次给韩季诊脉
“没有伤口,哪里来的破伤风?”
难道就是额头上的伤?
陈院使拉开帐徇出来,“杨大小姐靠什么征兆诊为破伤风”
“腱反……应”又爆出一个现代医学名词
现代名词叫腱反射是肌桥反射的一种,她现在说的通俗点叫腱反应
什么腱反应,屋子里的众人闻所未闻,这是什么诊病方法?
杨大小姐总是会说一些别人不知晓的东西
杨家这些年到底弄出了什么样的医理难道真的要自成一派?又为什么之前没有人用出来
杨茉说着走过去伸出手来将韩季的腿屈起来,一手持病人小腿,拇食两指夹住髌骨上缘,突然向下方推动,来回这样几次,髌骨忽然出现连续上下有节律的颤动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人的骨头怎么会自己上下颤动
杨氏这是用了什么方法
站在一旁的御医不禁惊讶地“啊”了一声,将外面的人也吸引过来,可是隔着裤子大家并不能看清楚
“看到了没有?看到了没有?”年轻一点的御医已经忍不住说出话“这是骨头自己在动”
杨茉将韩季的腿放下来,“请各位大人仔细查一下,韩大人腿上是否有伤”一般会在腱反射亢进部位附近有感染
韩季仿佛是对嘈杂的声音和亮光有反应这一点提醒了她,她才会从脑炎想到了破伤风,破伤风没有到严重的症状确实不好鉴别,早起误诊率还是很高的
杨茉走出崾,宫人将韩季的裤子脱下来在小腿内侧果然发现了伤口
“这……是有伤口”
有伤口,真的有伤口
真的让杨大小姐猜对了
“韩大人和王大人一样坐船来京,半途遇到水贼,应该是那时候受伤,伤口见水见风所以引发破伤风”
刚才的御医一眨不眨地看着杨茉动手检查,现在他脑子里只有韩大人跳动的腿是不是人人都这样,还是就只有韩大人
否则杨大小姐怎么知晓韩大人腿上可能会有伤
陈院使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出去想要径直去养心殿,还是看向旁边的杨茉,“破伤风是项背直起,腰部反折,韩大人还没有这样的症状”
杨茉点头“现在才刚刚发铂还没有到那样严重的地步”
陈院使心里不禁犹疑按照他的经验,现在还不能断诊是破伤风,杨大小姐却敢这样定症
杨茉道:“应该用祛风定痉的方子”古代对破伤风的方子不少,但是这种病却很少能治愈,没有大量的抗生素该怎么治
立即就有御医道:“现在没有破伤风的症状,如何能当破伤风来治”
破伤风现代已经根据前人总结出许多临床表现,不是单单一个角弓反张才能诊断的杨茉一步也不肯退让,“《外科正宗》里有玉真散,有祛风化痰,定搐止痉的功效,韩大人如今已经有风症,还有痉搐之症,防风白芷天麻羌活几味药本也是大人们要用的”
好个伶牙俐齿的杨氏,用这样的话来辩解
太医院的御医们看向陈院使,院使大人是不是能认同杨氏的断症
陈院使慢慢思量,然后抬起眼睛看向杨茉,“就用玉真散加减”
御医们忍不住抽凉气陈大人这是认同了杨氏的结论,要当做破伤风治了
陈院使说完道:“我去禀告圣上,虽用玉真散,到底是不是破伤风之症,还要看韩大人往后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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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恶化
“破伤风”几个字传到养心殿上,皇帝睁开了眼睛,冯阁老神在在依然心平气和,仿佛韩季的病好坏都与他无关,王振廷嘴角似是微翘又似是没有任何神情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谁也不想就此发表任何意见,可是谁都知晓破伤风这种病十中有九是要死的,韩季查了这案子这么多年,他一死恐怕没有第二个人能讲清楚
“太医院可能治愈?”皇帝懒懒地撑着头低声问
陈院使道:“若真的是破伤风,只怕是凶险”
整个大周朝也没有谁能保证治好破伤风,这个病症可是比痘疮和疟病都要凶险的,杨大小姐治好了之前两个铂却不一定能治好破伤风
皇帝伸出手理理长发,“杨氏呢?杨氏怎么说?”
杨氏,王振廷只觉得可笑,真是破伤风,杨氏岂能治好,王振廷想着正好迎上冯阁老的目光,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又各自挪开眼睛
“闫阁老来了”内侍低声禀告
皇帝点点头,内侍将闫阁老传进来,闫阁老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见到皇帝,如今整日里就在家中做学问,干脆连奏折也不上了
皇帝身体直起来几分,眼看着闫阁老跪下行礼,然后开口道:“闫阁老,都察院的案子你也听说了,王振廷和韩季各执一词,你也曾分管过户部,这案子就交由你来办如何?”
在皇帝印象里闫阁老始终盯着冯党不放,将案子交由闫阁老再合适不过
闫阁老弯腰行礼,“老臣年迈,恐难胜任,闫阁老对户部事务比臣清楚,皇上何不交与冯阁老”
皇帝饶是不在意,听得这话也惊讶地微睁眼睛什么时候连闫阁老也会推辞
“冯爱卿,”皇上每次叫到冯阁老时声音都有几分的愉悦,“你觉得这案子该不该接着审?”
冯阁老这才咳嗽一声道:“皇上,老臣以为光凭疯癫的童应甫一人之词不足以将案子重新审过,更何况整件案子牵扯的杨秉正等人早已伏法,案卷封存,无从查证”
皇帝满脸笑意,“冯爱卿别忘了,还有韩季”
韩季
大殿里无人说话
韩季,就如同一个死人不能开口说话的人,有什么用处
王振廷又偷偷地看向冯阁老,别看冯阁老老迈哆嗦的如同秋天枝头的树叶,这些年因为皇上的信任和宠幸,冯党势力早已经扎根朝野,别说一个安庆府案,就算是宫变也要看冯阁老怎么掂量
安庆府案就如同一根线绳,不能被扯出来,否则后面连带的可是整个冯党
……
董昭坐在椅子上看着父亲背着手走来走去,“父亲不用着急”
文正公董绩叹口气,“怎么能不急,宣王以退为进就是要换来如今的局面如果弄不好再让冯党占了上风,什么时候才能再等到机会”
董昭没有做声
董绩觉得自己都看不透儿子的真实想法,“你怎么想?”
父亲这样问董昭才道:“我们是武将,武将手中握着兵权,更容易让皇上猜忌,武将不问政事,就算父亲想要涉政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儿子这番话让在边关吹了几十年风的董绩也只能默然,是这个道理他一直不在家中,这次回来发现儿子变化尤其大,已经不是那个没有长大的孩子,如今也能独当一面
“杨氏进宫诊治,她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了给她父亲翻案会做出什么事来,别因此坏事”
对父亲这话,董昭不认同,“父亲别看不起她一个女子,杨氏做的这些换成男子,也未必会有今天的结果”杨氏性子坚韧,胆子大又聪明,兼有一身的好医术,别说女子,就是男子中他也没见过这般的
只要说到杨氏,儿子态度就会大变,不但执拗又坚定,仿佛拿定了主意谁也改变不了
父子两个话才说到这里,就有下人进来向董昭禀告
董昭站起身来,向父亲行礼,“我出府一趟”
董绩听得这话,皱起眉头,“做什么去?衙门里不是没有事了?”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家,怎么听到禀告就要急匆匆地向外跑
董昭道:“找到了王振廷的家眷,我过去看着免得落入冯党手里”
王振廷就是冯国昌的走狗,董绩道:“王振廷没有将家眷托付给冯党?”
董昭摇头,“没有”
董绩觉得很奇怪,儿子从来不会轻易下结论,“你怎么知道没有”
“父亲想一想,王振廷遇到水贼和家眷失散这些都是在公文中的,王振廷被找到之后,家眷一直没有消息,现在朝野上满是冯党的人,若是在冯党手中何必遮掩,除非王振廷是有意躲避冯党”
董绩听出儿子的意思,“你是说遇到水贼是王振廷安排的,只是为了让家眷脱身”
董昭觉得这件事已经再清楚不过,“何止家眷,若不是冯党找到王振廷,王振廷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王振廷虽然为冯国昌办事,却也怕被冯国昌牢牢握赚王振廷想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董绩心中一亮,这条后路很有可能成为冯党的弱点
……
太医院将药煎来却发现韩季牙关紧咬,药怎么也灌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