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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苍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你问这个干什么?”
甘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拜托,这些天你不是带我露宿就是借宿民宅,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洗澡了……”
“这个……”守苍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是我考虑不周,明晚我会想办法!”
甘怡有些疑惑地蹙起眉头,“不提我还没注意,我们走的路好像一直很偏……”
守苍目光一晃,“这是去三圣海的近路!”
“你很着急把我送回三圣海吗?”
“一日旅程一日苦,我只是不想你多受苦。”守苍微笑地说着,分一些柴出来,移到山洞口,架起火堆,“时辰不早,睡吧!”
甘怡点了点头,靠着墙壁闭上眼睛。
守苍见她酣然入睡,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靠在洞口,望着外面渐渐深沉的夜色,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合上了双眼。一阵寒风袭来,将他冻醒了,睁开眼睛,却发现甘怡连同她的包裹都不见了,不由变了脸色……
大地方的新鲜事儿
甘怡出了山,循着官道一路找来,便到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镇,名叫乾城。
此时还早,街上少行人,不过多数店铺都已经开门准备做生意了。
她在街上逛了一圈,便迈步进了一家客栈。
“姑娘,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一个店小二很热络地迎了上来。
“给我一间房吧!”
“好嘞,姑娘楼上请!”小二拉着长腔把甘怡带到楼上一间客房,“姑娘,这间您可满意?”
甘怡放眼一扫,虽然小了点,却也整洁,“嗯,就这间吧。小二哥,麻烦你帮我烧点热水!”
“好嘞!”小二答应着去了,不多时便抬了热水来。
甘怡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要了些饭菜。
“姑娘慢慢吃,小的先出去了,有事您招呼!”
“小二哥,等一下。”甘怡叫住他,把一块散碎银子放到桌上,“我想跟你打听点事情!”
店小二一见有打赏,立刻眉开眼笑,“姑娘您有事只管问,这乾城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
“那你就跟我说说,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
这些日子她一直沉浸在悲伤失落的情绪之中,头脑也迟钝了起来,许多事情都没有往深处去想。
要不是昨天夜里偶然提及,她还没察觉守苍一直故意带她远离城镇,不仅仅是想尽快送她回三圣海那么简单。从他躲闪的神情也能猜到几分,他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问他也不会说,那她只好亲自来验证一下。
看看城镇中到底有什么不能让她触及的事情!
小二很善谈,不一会儿工夫就把这乾城的新鲜事儿都列数了一遍,什么豆腐刘家的二丫头嫁了铁匠赵当小老婆,驴马张的老娘进了棺材又坐起来之类的。
“凉京……有什么新鲜事吗?”她声音稍显紧张。
小二笑了起来,“原来姑娘想听大地方的事儿啊?凉京有啊,听说最近皇上抓了一位王爷,说他谋反,要砍头呢……”
甘怡手一抖,筷子滑落下去,急急地问道:“王爷?哪个王爷?”
“哪个王爷我记不得,不过听说好像是皇上的皇叔……哎,姑娘,你干什么去?你房钱还没付呢……”
你不要妄想阻拦我!
守苍一路急寻到乾城,刚进城门,看到甘怡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过来,就明白她已经知道了!
“你不能回去!”他闪身上前,拦下她的马。
“他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甘怡瞪着他质问,“是他不让你告诉我的吗?”
“是!”
“他不是真的想休了我,是怕牵连我,是吗?”
守苍皱起眉头,“是,所以我更不能让你回去!”
“他被定为谋反,就要被砍头了,你知道吗?”
“是,我知道,三日之后……”守苍脸色沉重着,“可是我不能让你回去!”
“躲开!”甘怡嘶声喝道,“我要回去救他!”
“不行,我答应王爷要把你毫发无损地送回三圣海,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回去的!”守苍牢牢地握住马缰绳,一脸的毅然。
甘怡咬了咬牙,挥掌拍了过来,守苍只管拉着马缰绳,不动也不闪。
手掌离他脑门寸许的地方生生停住,“你……”忿忿地收回手,蓦然提身而起,跃下马背,伸手抢了旁边一人的马,跨上去,一勒马缰绳,飞驰而去。
“哎,我的马……”马主人愣了半晌才急急地喊了起来。
“还你马钱!”守苍一边将一锭银子扔给他,一边迅速跃上马背,紧追甘怡出了乾城。
甘怡拼命地抽打着马,恨不得它生八条腿再加一双翅膀。三日,还有三日苏昂就要被砍头了,她要赶回去,无论如何也要赶回去,把他救出来!
她心如刀绞,对自己痛恨至极。
为什么她没能早点察觉?为什么她没能查问清楚就离开了王府?分明是她对他不够信任不够了解,她却反过来质问他,从始至终错的人就是她!
此时此刻,她宁愿他是真的想休了她,而不是为了保护她而说的违心话!
“苏昂,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了!”想着她又对准马屁股狠狠地抽了几鞭子。
马蹄咄咄,守苍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不要妄想阻拦我!”她几乎怒吼着。
守苍目光一晃,“我不再阻拦你,我会跟你一起回去!”
明知无法阻拦,又何必去费神?况且回去的想法他压抑太久了,既然她已经不顾一切,他又有什么好顾虑的?
回去,救出王爷!
劫得好!
冯全快步进门来,躬身禀报道:“皇上,景亲王已经被拉到南华门了……”
“是吗?”苏律表情分外沉重,顿了半晌,“都安排好了吗?”
“是,皇上。”
苏律微微地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手中的朱笔却迟迟都无法落下,果然还是没有心思批阅奏折,索性放下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见皇兄……”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一个小太监急急地跑进来,“皇上,英亲王在门外吵着要见您,奴才们拦不住……”
苏律脸色沉了一沉,却没有睁开眼睛,“让他进来吧!”
“是!”小太监答应着转身,刚想通知放行,苏勋已经放倒了所有守门的太监,闯了进来。
“皇兄,你告诉我,你是真的想杀皇叔吗?”他冲到龙案前,怒视着苏律。
苏律缓缓地睁开眼睛,盯着他,“皇叔与红蛛教暗通,意图谋反,罪无可赦!”
“谋反?哈哈哈……”苏勋放声大笑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说皇叔谋反?这也太好笑了。你我和皇叔一起长大,对彼此了若指掌,你竟然说皇叔谋反?
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全天下的人都谋反了,皇叔也不会谋反……”
苏律皱起眉头,“他自己已经承认了,难道你想亲眼看看他供书吗?”
“供书?那算什么狗屁东西?我只知道皇叔是天下最疼我们的人,还知道你登基的时候,很多人反对,可是皇叔说‘律比我更适合做皇上’,现在你竟然来说他谋反?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这句话触痛了苏律,他霍地站了起来,“勋,你不要再胡闹了,现在立刻回你的王府去,这件事情你不许过问……”
“皇上,不好了……”一个禁卫军士兵疾步进门来,“景亲王的三大护卫带了一群武林高手冲进法场……”
苏律目光飞快地晃了一下,“如何了?”
“他们劫走了景亲王,正往城门逃窜……”
“哈哈,好,劫得好!”苏勋一拳捶在桌上,大声叫好,“我也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看来只能看天意了!
苏律见苏勋大步往外走去,目光一凛,身形连晃,便到了他身后,猛然抬手,一掌重重地砍在他的后颈上。
苏勋毫无防备,身体晃了晃,晕倒在地。
“冯全,把他带进内刑司大牢,严加看管,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冯全还是第一次见苏律展露武功,没想到他身手如此了得,有些傻眼。听到他的命令才回神,应了一声,出门去招呼两名小太监来,将苏律架到内刑司去了。
“报——”又有人高声喊着进门来禀报,“三大护卫已经带景亲王杀出了城门,往关子山方向逃窜而去……”
苏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