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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建仁立马指着已经躺在担架上的黄勤寿,说道,“柳元帅,寿儿就是证据,而且内人和芳儿她们都亲眼瞧见了。元帅,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黄勤芳和赵秀萍俩人跪在地上,却偷偷打量着安容。
越打量,她们这心里就在打鼓。
怎么回事?小贱人怎么一点儿毒发的症状也没有?
难道是药失了效果?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下午还找人试过的。
又或许是小贱人发现了中毒,找到了解药?
也不对啊,这药是无色无味的,用极寒之地所特有的虫草酒来催发毒性,只要闻到一点儿酒味,必中毒无疑。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不但所敬的那杯酒中有毒,方才大哥的衣服上也涂了下了药的酒,小贱人应该吸进去不少。
按理说,早该毒发才是。
为何现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黄勤芳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越想越慌乱,这可是天赐的良机,若错失,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去报仇。
尹哲立马反驳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都是一家人,你们说得证词自然算不得数。再说了,我们长公主虽然身份尊贵,可毕竟是女子,黄公子乃身强力壮的男子,长公主怎会将他伤成那样?这分明就是栽脏陷害,陷害!”
“对,陷害!”几位使者同声应和着。
黄建仁见安容一直一言不发,想着她肯定是做贼心虚,不敢开口。
“柳元帅,安容就在我们眼前,为什么不问问她,我们家寿儿的伤是怎么回事?”黄建仁咬牙切齿道。
柳倾枫拧眉,向安容看过去。
其实不用问,他隐隐猜到黄勤寿的伤可能真是安容所为。
黄勤寿是何德性,柳倾枫十分清楚,猜测可能是黄勤寿说了什么龌龊难听的话,得罪了安容,于是遭到了朱玉的痛打。
安容和朱玉俩人的身手,柳倾枫也十分清楚。
安容清冷的眸子对上柳倾枫询问的眼神,唇角微勾。
一抹带着鄙视和嘲讽的笑容,毫不掩饰的挂在颊旁。
“吵什么吵,黄建仁,你该谢本公主脚下留情,没将黄勤寿一脚踢死。”安容冷冷的说道。
微昂下巴,清冷的眸子斜睨黄建仁一家人。
仿佛君临天下的女王,正在俯视她的臣民。
第202章:复仇(3)
安容此言一出,众人皆哗然。
黄建仁一家十分得意,终于让安容亲口承认伤害黄勤寿。
柳倾枫在心底轻轻叹气,傻丫头,你为何要承认?
尹哲等人则面色一讪,张了嘴巴,看着安容暗暗叹息。
长公主真是太实诚了,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
同时,他们还有一丝尴尬,方才还在振振有词替安容辩驳。
谁知道,安容当众将他们几人的脸狠狠打了一耳光,羞得他们有些无地自容。
众人心潮起伏,唯有安容泰然处之,置身事外。
既然敢认,就不怕。
黄贱人,你儿子自己来找死,怨着谁呢?
“安容,你果然狠毒,将寿儿伤成那般模样,不但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反而还在那儿说着风凉话。
安容,这事你得给个说法,否则,我们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黄建仁阴沉着眸子说道。
只是他自认为有理,将背挺了起来。
安容面色不动,反问,“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是将我杀了?还是将我打伤至黄勤寿那般模样?”
“这可是你说的。”黄建仁面现得色,看向柳倾枫,说道,“柳元帅,安容已然承认,请元帅还犬儿一个公道吧。”
“犬儿!这两字挺配黄勤寿,狗生下的儿子,自然称为犬儿。”安容在旁忽然又冷冷嘲讽道。
这句话将黄建仁和黄勤寿俩人都骂了。
“安容,你别欺人太甚,我们对你一忍再忍,今儿绝不会再忍。”赵秀萍插嘴道。
“我就欺负你们,怎么了?黄勤寿以下犯上。口出污言秽语调戏本公主,该当何罪?
你们最好离本公主远点儿,更别耍那些下三滥的小把戏,否则后果身负,我安容的手段,你们应该是清楚的。
给我滚。你们要是再敢多言一句,本公主立马杀了黄勤寿。再让父皇修书一封给南月国皇上,就说你黄建仁教子无方,出言调戏猥亵本公主,黄建仁,你们一家人就等着被灭九族吧。”安容背着双手。纤纤细指笔直点向黄建仁一家人,寒着脸斥着。
斥完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进屋,让朱玉重重关门。
黄建仁只觉后背渗出冰冷的汗水来。
虽然极恨安容,可是她说得话,他不得不认真考虑。
若北屏皇上北冥康德真的写一封这样的公文给墨鼎天,黄家上下会真的性命不保。
忽然之间,他万念俱灰。
对安容的仇恨。可能这辈子也报不了!
可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啊。
但不放弃又能怎么样?
赵秀萍狠狠的剜着黄勤芳,潜台词黄勤芳懂,是在骂她无能。计划又失败而告终。
不但没能害了安容,反而差点将黄勤寿的一条性命给搭进去。
她们给安容下的毒十分阴辣,中毒之人特别嗜杀,像个疯子一样,拿刀见人就砍,怎么也停不下来,除非吃了解药,或者被人杀死。
就算是点穴也无法控制她的行为,这就是毒药的阴险之处。
除非你事先吃了解药,否则一旦中毒,就会死伤无数,最后被人杀死。
柳倾枫看着黄建仁,冷冷道,“黄大人,你们一家好之为之吧,多行善事,别到时后悔已迟。”
然后他拉了尹哲几人走了。
此事有关两国之间友好邦交,他得和尹哲几人好好沟通沟通。
黄建仁灰着脸,看着赵秀萍和黄勤芳。
‘啪’,他一巴掌重重打在黄勤芳的脸上,低声斥道,“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因你,我们一家人哪儿会沦到今天这般田地。尽出些没用的馊主意,给老子滚回去,从今往后不许再踏出房门半步。”
黄勤芳白色的脸上清晰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她没有哭,没有闹,没有捂脸,只是一言不发的垂头快步离开了。
但她离去的方向并不是回家,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安容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眸中杀意又现。
黄勤芳啊黄勤芳,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线,真是该死!
“朱玉,替我办件事儿。”安容挥挥手。
朱玉忙靠了过来,“长公主请吩咐。”
安容冷冷道,“你先去看看这周边可有什么匪窝山寨之类,若有,给他们送份大礼过去。”
“长公主的意思是?”朱玉不确定的问道。
“黄勤芳。”安容轻吐三个字。
朱玉立马点头,“是,奴婢明白,黄勤芳竟然会想出如此阴毒的方法想要害您,罪该万死,奴婢这就去办。”
安容轻轻点头。
朱玉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朱玉回来时,已是三更,身上被雨给淋透了,双唇冻得乌紫。
“事情办得怎么样?”安容从睡梦中醒来,淡淡问道。
“办妥了,对了,从她身上搜出了这。”朱玉哆嗦着身体说道,并从怀里掏出三粒火弹递向安容。
安容看着朱玉的模样,又有片刻茫然,为什么见她这样,心里会有不舒服。
可她只是一个奴婢,我是她的主了,她替我办事天经地义,受苦受累也是天经地义,为什么要心疼她?
接过火弹,安容眸子一眯。
看来要是不去将黄勤芳抓了,这几颗火弹是用来招呼自己的。
哼!
找死!
“下去将衣服换了吧。”安容终究还是说了这话。
朱玉眸子一热,点头离开了。
好久好久没听小姐对自己说句关心的话了。
要是小姐还是以前的小姐,该有多好啊?
这样一想,眼泪又夺眶而出。
安容当然不知道朱玉心里波澜起伏,知道事情办妥,她重新躺下睡觉。
第二日。雨小了些,冰雹已经停了,只是又开始下起雪粒子,看样子又得下雪了。
安容推开窗户,看着雾茫茫的天气发愣。
“长公主,柳元帅找您。”朱玉走到她身后。轻声说道。
安容将窗户关上,拢了拢身上的狐毛披肩,冷冷问道,“在哪儿?”
“外面。”朱玉指指门外。
安容向外面走去。
柳倾枫背着双手,正在外面来回走动着,见到安容。面上现出笑容,“安容。昨夜睡得可好?”
“何事?”安容没有与他寒喧,直接问道,惜字如金。
柳倾枫垂了垂眸子,掩饰里面的伤感。
“安容,你变了。”柳倾枫抬眸,认真的说道。
“是吗?”安容不以为意的答。
“是的。以前的你不是这样,安容,能否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你变化如此之大。”柳倾枫走近安容几步,满面凝重之色。
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