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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人,您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顾及顾及自个的身子!”有人讽刺道。
“老子出四万两!”
……
开价一万两本就是前所未有的高,雪雁冷汗直流,看这火爆的架势,小姐啊,最后被人知道这只是个假货,一切只是场游戏……可怎么收场啊!
“七万两,谁再跟我争,我宰了谁!”一个里衣上挂满红印的男人血红着眼道。
“十万两!”拓跋长云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看了眼那翻飞的红纱,笑着轻声报出了自己的价,心里却是暗笑,莫言,莫言,你当真是聪明有趣得紧,难怪以前从不动情的三弟会对你那么死心塌地,不过,这次我拓跋长云可是帮了你一个忙,你要用什么来谢我?
啊……底下的人忍不住擦汗,这,二皇子虽然也来百花楼,但是不是从来不参与这种事的吗?如今他一说话,还有谁敢开口?
静静的沉默,尴尬的沉默,无奈的沉默。
眼见着二皇子就要抱得佳人归了……
“三万两!”有声音悠悠然从二楼南面的一个包间内传出。
众人抬头看向那飘荡着遮住包间内容的帘子,脸色变了又变,终于哄堂大笑!
“小子,你活不耐烦了吧?”二皇子再此,你还敢报价,还敢报小得可怜的三万两?你也不嫌丢脸丢到你老祖宗家去!
“黄金!”又是两个字从那帘子里悠悠然传出。
情况陡然逆转,黄金?没听错吧?
众人呆如木鸡,大厅一片哑然。
三万两黄金,那是可以买下一座与瀚海郡差不多大城池的价。
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了这样的大价钱吗?
雪雁吓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大气都不敢出,这次可真是玩大了,要是金主发现自己将要抱回家的女人竟然是整个历梁最丑的……这可怎么得了啊!
“三万两黄金,还有比这更高的吗?若是没有,那,”雪雁抬头看了眼那靠南的包间,接着说,“若是没有,那莫言就归公子不恨了!”
话完,全场又是轰地沸腾起来。
原来是公子不恨!难怪出这么大价钱,旧情人呢,能不下点血本吗?
于是众人眼光一会飘向二楼,一会又飘向一楼台子后的红纱,这马上就该上演一出久别重逢,英雄救美女于水火中的煽情戏吧!
然而……
“换掉你的名字,从此之后,除了她,谁也不许叫莫言!”公子不恨依旧悠悠然却无比冷酷充满杀气地说。
众人不可置信地继续瞪大了眼,难道刚才的白衣仙女不是大名鼎鼎的莫言?公子不恨连她的面纱都没掀呢,他就怎么可能知道她不是他的那个莫言,两年过去了,人都是会变的,他就那么确定她不是她?
破玄冷声一哼,就是一叠金票从二楼飞了下来。
雪雁一时愣住,他们不验货了?百花楼就这么躲过了一劫?
擦擦冷汗,果真和小姐预料的一样!
那个着红衣戴银面叫不恨的男人,就是小姐今晚要宰的对象吧?
不过,他既然知道最后一直隐在重重红纱后的莫言不是那个从三楼飞下的莫言,那还为何出这样大的价钱——只为一个名字?
真正的一掷万金了啊!
雪雁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她们的公子,再一想小姐和今晚的这个红衣男人,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然而公子不恨却是管不了那么多了,红衣一闪,直接紧紧朝那抹向百花楼后院飞去的白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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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写的,忙得不是点吧点,明天还得考试,最近对不住大家了。
呜,还有四天我就放假了。
期待放假啊~~
第八章 萧莫际会
弦月高悬,人群熙熙攘攘,夜色如水,灯火亮丽煌煌。
百花楼左拐,大盛街上。
莫言脚下一滞,隔着人群望过去,他静静伫立,身后烟花簇簇绚丽绽开。
“怎么来了?不会是逃出来的?”听说今晚禁宫中有庆祝胜利的盛大宴会。
拓跋泠岄紫眸中溢满温柔,将臂弯中搭着的一袭雪色披风披到她身上,“宴会很无趣,老旧的节目,我坐不住,就出来了……才得见如斯曼妙风情。”
“今晚月色确实很好。”她脸有些微红。
他专注地看着她,嘴角弯起,“星空很美,彩灯很美,烟花很美……一切都美,还是这里最好!”
莫言低着头,脸红。
旁边,魑叉着腰绕着拓跋泠岄来回打量。
“终于看清楚了!”魑长长呼出口气。
魅剜他一眼,直接一个横扫千军。
魅接连闪过,跳起来指着魅的鼻子大喊:“要死了,母夜叉你又发什么疯?我是关心教主的终身大事,这等高智商的事哪是你这种榆木疙瘩能懂的?”然后立马转头满脸堆笑地看着拓跋泠岄,“教主夫君,我叫魑,魑魅魍魉的魑,请多指教哦!”
拓跋泠岄一愣,看了眼莫言,然后大笑起来,“互相指教,互相指教!”
莫言狠狠瞪了魑一眼,吓得魑抱头就要逃窜。
一时间,众人都大笑起来。
笑声深深浅浅中,有风呼啸着灌进轻衣绕过指尖,穿过繁华街道来往人潮,卷起春日柳絮如雪。
擦肩而过的眉目都在淡淡笑,除了那个站在灯火阑珊处的男人。
银面寂寥,秋水深远,唇张张合合,似在叫着谁的名字。
他一身红衣隐在明明暗暗的灯火中,碎掉一地星光。
“夜风很凉,泠岄,你身体刚好不宜吹风,我们走吧!”莫言轻声提醒。
拓跋泠岄眸光望向不远处的那团火红,然后回眸替她理顺飞乱的青丝,“阿言,回清王府好吗?”说完后又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顿了顿,然后吸吸鼻子假装不在乎地说:“父皇本来要赐我一座新府邸,我给拒绝了,只让人把以前的三皇子府翻新了一下,里面——里面都是我东奔西跑的时候买的些你以前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不过都是小玩意,你要是不喜 欢'炫。书。网'……不过,我把染儿和以前在莫府的那些人都接来了,他们很想你,你不去看看吗?”
对于她,他从来都不自信,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变得自信,就像现在,此时此刻,她站在他的面前,她在看着他笑,她在轻声说话,她的发丝她的衣角,多么近的距离,咫尺之间,伸手就可以握到,可为何,他会觉得无论他的手伸多长,无论他追着她跑多远,无论他有多坚持,他都触不到那咫尺之间的温柔?
飘渺得像是隔了千山万水。
然而已经无法放手,他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莫言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出神,发呆,这可不像大名鼎鼎的弯月公子!”
“跟我回去吧?好吗?一直住在夜府也不是个办法。”他上前一步将她抱在怀中。
见到这一幕,街头的人忍不住回头打量,魑红着眼看着相拥的二人,魅和夜九阑赶紧知趣地将头偏向一边,默契对视一眼,内心暗叹:难道一直住在清王府就好?虽说你清王爷一颗心火热火热的,但是这八抬大轿还没抬来,我们教主合着怎么着也不能无名无份地就……
况且,事儿都还没办完呢!
“今夜就去吗?”莫言问。
拓跋泠岄怕她后悔般赶紧点头。
莫言迟疑一下,正要开口,一道声音突兀插了进来。
“你哪都不能去,只能,来我这里!”
红衣沙华,如雪柳絮中他步履坚定地走过来,手捏成拳,锋利又炙热的眼光紧紧盯着她如玉的脸,再恨恨转到他们牵着的手上。
心痛如绞。
关于两人的相遇,他设想了很多种情形。
无论场景如何,他告诉自己都一定要面带高贵绝美的微笑,要像俯看苍生那样,漫不经心,满不在乎地看着她面对他的惊慌失措,恍然失神。
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在乎他的,是爱他的。
母妃说过,先迈脚先伸手的一方,注定是在爱情这场战争中必败的一方,他已下定决心要赢她全部的爱,所以即使思念将他烧成灰,也要忍住。
然而如今,所有的一切竟然全部脱离了他的设想,他的控制。
精心的伪装刹那间被她轻而易举,满不在乎地全部撕裂,他那冰湖底如岩浆般奔流的暗涌最终完全暴露在她面前——惊慌失措,恍然失神和表露无遗的嫉妒与相思。
再次见面,他不争气地先伸手先迈脚了,但是突然间他却不想再管那么多,他只知道,无数个早朝他都在失神,无数个夜晚他都在失眠,他用膳,想到的是她小口吃饭的模样,他赏花,想到的是无尽的凤仙,他沐浴,想到的是金门城外那粼粼碧波,他批阅奏折,想到的是她握笔慢慢写的样子……他生命中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每走一步,都是无尽的悔恨和漫无边际的思念。
她在百花楼试探他,摆了他一道,他却很快乐,甚至有些变态的欣喜若狂,他想她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