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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
莫言敛了敛眉,低下眸眼盖住眼中一切情绪。
“你太冲动了。”优雅却极其淡漠的男声穿过起起伏伏的圣歌飘进众人耳廓。
众人循声望去,一抬软轿被一行神色沉静的人迅速从场地尽头抬了进来,粹蓝软轿,蓝纱重重,粹白缎带兀自飘荡,随风起伏遮住轿里那人的情状。
蓝色软轿刚停在层层叠叠的彼岸花上,就有数个着白色轻纱的女子手执玉箫恭敬立于轿旁,然众人等了半天却不见轿中之人有任何动作,只能透过那层层蓝纱看见一抹模糊的身影。
“你来了!”红衣男子却是没有在意轿中男子的责备只是温柔地说了这三个语气肯定的字。
软轿里的人没有说话。
“那我们就开始吧!”红衣男子兀自说,接着就在漫天彼岸花雨中飞身而起瞬间掠到中间的比武场地中。
众人呆呆地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本宫要做天下武林第一人,烈火宫要做天下武林第一派,不服气的……尽管上来!”他邪魅一笑,发丝衣角翻飞得异常狂妄。
“华山派第十五代掌门人何令阳,字原碧,请赐教。”五岳华山率先迎了上来,微一拱手道。
“烈火宫宫主烈焰。”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说。
烈焰、烈焰、烈焰,莫言只感觉大脑一震,这两个字太熟悉了,提到烈焰她就会不由自主想起凤舞和萧君颜。
反观周围的那些门派,众人似乎对他的名字没有什么反应,不过若是仔细观察那些地位崇高,年岁较大之人便可发现其眼中闪烁的诧异和惊慌。看来“凤舞”和“烈焰”的影响力果然不小,只是一个叫烈焰的男人竟都会让他们惊恐到如此地步。
“结束了。”拓跋泠岄在她耳边轻声说。
莫言稳住内心诧异看向台上只见华山派掌门已经倒在了地上,而这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才几秒而已。
“一招就结束了。”拓跋泠岄脸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穆,华山何令阳他自认自己也无法一招将其击败,而台上那人的武功何时又到了进展到了这般出神入化的地步?
莫言紧紧握拳,一眨不眨地看着台上。一派又一派一批又一批的高手上去,又接二连三地退下来。他手里没有武器,也许没有武器就是最高明的武器,见招拆招顺势而发才是最好的杀人方法。
“泠岄,关于烈火宫的事情你知道哪些?”
拓跋泠岄神情一滞,顿了一顿说道:“我不曾了解,只知道烈火宫宫主有三个。”
莫言点头,强令自己按压下内心的一切猜忌念头,看向台中,台上那人的厮杀都是高傲狂妄到了极点,然每一次出手却又是精确决绝毫不拖沓,招招都不会落空。
这是一种属于霸者王者的气势,他的一挥手一舞袖间展现出来的都是压力都会让人不自觉地臣服。还有何可比,连他座下的四大护法都可以斩杀那么多的门派掌门,今日的比武已经没有任何悬念。
对于烈火宫称霸武林她倒是没有多大感觉,只是对于烈火宫的宫主充满了猜疑,对于烈火宫今日打断那黑衣女子的行为转移了众人视线有那么一点小感激。
虽然台上那个男人惊艳得有些奢华,但毕竟是与她毫无关系的人,看着毫无悬念的比武也会渐渐无趣。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拓跋泠岄在她身后说。
莫言点头,跟着他静静穿过人群,不过却还是依旧引来无数人的注目,毕竟这张脸实在太过出众。
刚回到客栈就看见谢锦棠趴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灌着酒,桌子上横七竖八地摆着些小酒杯,几个酒壶也滚到了地上被她踢到了一边。
莫言一愣,看着谢锦棠那已经大舌头的喃喃自语就知她已经醉得不轻。
“不用管她,心里有苦若是无法说出来醉酒也是消解方法之一。”拓跋泠岄拉住正欲上前阻止谢锦棠的莫言说。
“借酒浇愁只会愁上加愁,酒醒过后才是漫无边际的苦痛和空虚。”莫言坚持。
“愁苦之情郁积于心却又不能说出口来,只有酒浇之时尚可麻醉纾解一二,阿言,若是满心的愁绪连用酒浇的机会都不再拥有,那么人这一生,那漫长的岁月要怎么过?”
她沉默,突然想到不恨说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靠着醉酒勉强活过来的,现在想起来她似乎可以隐约触摸到他当时的心情,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吧?
是的,有些情绪有些话即使是当着最好朋友的面都是无法说出口的,每个人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城堡,用来囚禁那些不可言说的过往和情绪。比如一个暗恋的人,比如磨人的相思,比如不敢公之于众的错误,比如不堪回首的过去……就像她无法对他说她爱上了其他人一样。
内心突然布满疯长的恐慌和不安。
“我上去了。”她对拓跋泠岄急急说了句就赶紧奔上了楼。
越来越不敢见他,越来越觉得心里没底,总觉得做了对不起他的事,虽然那一切本该如此正大光明。活了这么多年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矛盾犹豫过,什么时候起她也开始软弱退缩了?诚如不恨所说的那样,她一直在逃避,从来不肯正视自己的感情,从来不肯看清自己的心,从来不肯承认其实她也爱他。
爱还是不爱,她心里很清楚。
拓跋泠岄对她太好,好得他早已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就像是一直放在那的一杯茶,不会离开不会抱怨只要伸手就可以够到。他对她从来都是无怨无悔的包容与宠溺,因着她的发病灼烧,他特意去南部深海海底为她掘来万年寒冰铸成一个冰室,因为她怕冷于是他特意去天山猎来雪狐作裘作毯。他用他的温柔他的行动他的一切包容她保护她,他给了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温暖和依赖,只要想到他就会觉得安心就会觉得即使是整个世界抛弃了她她也还有最后一个归宿,他是她生命可以依托的所在。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在迷茫,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唾弃自己,直到那天晚上,不恨吻她的那天晚上她才明白,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把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当做你生命的最后一天来爱。
那是一种深击入灵魂的心悸,如此轰轰烈烈刻骨铭心。
如果没有遇到不恨她不会知道原来那么大的依赖,那么多的感激,那么深的不可失去,却终究不是爱。
该和他坦白的,但是却真的不可失去,真的害怕失去,是她太贪心太自私了。
静静走回房间,她将自己扔在帏帐中,心里是前所未有的烦躁。
客栈楼下厅堂中。
拓跋泠岄坐在已经醉趴下却还在哭泣着说着什么的谢锦棠旁边兀自倒起了酒。
“公子!”玉面急急唤道,似想阻止。
拓跋泠岄摆了摆另一只空着的手,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倦怠,待得斟满了酒才端起放到唇边细细饮着。
他从来都是如此的高雅温文,即使是伤心无防备的时候。
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觉得自己的心好受了些他才缓缓将青花小酒杯放在桌子上。
“其实我都知道,她和他的事我都知道,我都知道的。”他猛地闭上眼,紧握住手压抑自己的情绪。
玉面诧异地睁大了眼,这些日子来莫言和不恨的事情虽然谁都没有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是雪亮,没想到今日公子竟然自己说出来了。
“既然公子知道就不该放任他们……”玉面提示道。
拓跋泠岄摇了摇头,起身向楼上走去,他是北康三皇子,他是弯月公子北文竹,他要在大众面前保持他温文尔雅的形象,那个无措的,失意的,痛苦的自己只能被自己看到。
不是不知道,那日在碧泉边接应她从她那紧张担忧的神情中就已经隐隐猜到不恨这个人对她的重要,而在和雪无双比试的那日她对他出现的激动对他的紧张和最后那句约定都让他如坠冰窖,他是习武之人若是用心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走进房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如果是以前,冷的时候还可以抱住她,而现在却是怎么也伸不出双手了。
无力地躺在床上,阳光从窗牖穿透进来洒在他俊美的侧脸上,却无法温暖丝毫。
她有什么好呢?若说是那张脸,但这天下美丽的女子不尽其数。他是知道的,她的性子冷漠而倔强,行事狠厉而乖张,丝毫不像世人所称道的女子般贤惠婉约,温柔体贴,对夫君言听计从。
一个不像女子的女子,他是怎么爱上的?
他是注定无法动情不该去爱的男人,他奔波于风雨之中,身陷于勾心斗角之营,注定了不能爱的,即使爱那也该爱上一个平静温柔得如同避风港的女人,能够让他在每日勾心斗角之余有丝安宁的女人,可是他却偏偏爱上了她,这个表面风平浪静却实际暗涌奔流的女人。
偏偏就是爱上了,从见她的第一眼,从她发病时在他怀中的每一次挣扎,从她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