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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哦问一声,“怎么加密法?”
“往空白处写上你想这纸该显的字呗。只要印章手印是真的,如何赖?”小混蛋凤眼飞俏,“好,对方如果说不对,文书原本完全不是这意思,那就让他们自己证实无辜。”
“但他们不可能无辜,否则不会把字藏了。”采蘩光想着解开这种高超的技术,小混蛋的法子却是聪明绝顶,一劳永逸。
“对啊,他们要么让纸显出字来,要么就承认我们写上去的内容,但怎么都讨不了好吧。话说,空白纸上盖章,这人也有点笨啊。”小混蛋不自大,只时不时不自觉翘尾巴。
“我们这些没想到的人也好像挺笨的。”采蘩挑眉,要笑不笑。
“不是小姐姐笨,是我太聪明了。”尾巴在天上,一时半会儿下不来。
“小子确实聪明。”庄王出现。
小混蛋眨眨眼,其实没那么惊吓,但拍胸脯,“哇,你偷听啊!”看清庄王的脸之后,“是你?御工匠人。”故意把大人说成匠人。
庄王早认出小混蛋来,“尽管你很聪明,不过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混蛋毫不在意,“那我就不清楚了。小姐姐叫我来,我就来。大门敞着,有人领路,没谁说不能进,到你这会儿再说不该来,好像晚了。而且,人进人出,我看不出有何讲究。”
采蘩看小混蛋和庄王对着干,觉着爽气。庄王对她态度比之前糟糕,可能听他亲爱的王妃说了这层恐怖的母女关系。她能理解庄王的恼,毕竟爱妻出轨是很受打击的事,但她无辜,无需承受他的心头之火。
庄王目中却有激赏,“小子了得,收敛些傲气,将来大有可为。”
“你不说我自己也知道。”小混蛋昂头挺胸。
庄王看着采蘩,“你也知道了吗?”
采蘩知庄王问什么,“知道了又如何?我和王妃的渊源难道还能让王爷对我亲切些不成?”别说亲切,从原本不相干变成眼中钉肉中刺了吧。
“丫头。”从少夫人到丫头,称呼的变化凸显心理的变化,“我不会放人的。”
这个人当然是指庄王妃。
“我也不会抢人。您一定抓牢,别让她来烦我。”采蘩的心情已从震惊到冷却无感。她已长大成人,突然多个娘一点意思也没有,打算继续顶着孤儿的身份快乐生活。
庄王愣住。他以为采蘩知道自己的娘亲还活着,要么激动,要么气愤,情绪或者两极, 绝不会这样若无其事。听她避之不及的话意,他的心态转了向,为妻子愤愤不平起来。
“童姑娘,小心说话,无论如何,没有她便没有你。你要感谢她将你生下来,而不是撇清关系。”他冷然。
“我怎么忘了王爷是十分宠着她的。只是,即便您被她背叛了却还是一点不恼的样子,让我感觉有些心虚理亏。”采蘩借出侧妃娘娘。
庄王每见采蘩一次,都被她顶得噎呛,“你这么不讨人喜欢的性子,改改得好,长辈面前那般无礼,没大没小的。罢,青纸拿来。小子的点子不错,也免得说我害你。”
采蘩递过去一张,“我可否回刑司了?”住笼子的感觉不好,不是鸟,但一直被人观赏。
“你以为自己在刑司当差?”说得跟回家一样,庄王没好气,“安生待着吧,案子很快就结了,你已不用出面。”死人是不能现身的。
这倒是采蘩没想到的,忙问,“我是告状的,既然要结案,为何不用出面?”
“我可以告诉你这案子怎么结。”庄王来此也是通知采蘩,“今日早朝,余相说两案继续闹大,只会使朝廷在百姓心中失颜,不如安静和解。由于关键人证失踪,证物不全,双方各有理,难断陈年真相,因此沈氏无罪开释。”
采蘩哼笑,“果然有个位高权重的义父就是好。”这个结果不太令她意外。
“你当然也有好处。原案撤销,你恢复自由身,再不是沈家奴或官奴,同样无罪。皇上知道这结果你未必满意,特赏你齐地小城一座,以孟姓为你爹刻碑。”人无根,到处遭蔑视。根是地。一旦有大片土地,身价百倍,改变自己和后世子孙的地位,一路往上,至高的权贵也成为可能。
不过,后面这个赏还没公布出来。
“我爹已死,他本姓孟,有碑无碑他不会在意。”采蘩不以为然。
“童姑娘,我知你冠了童姓,又嫁了独孤姓,因此对此赏并不在意。但你可知皇上给你的小城在哪儿?”其实,是庄王向周帝提议的。
采蘩轻声道,“曾经很在意,希望有一天自己有姓氏,也给自己的孩子。”重生后,已不再是执念。“其实人活出自己就好。”
庄王静静看采蘩半晌才道,“童姑娘慧智,但世上大多数人不会像你这样,他们总要背负责任,哪怕这个责任本不属于他们,却从先辈继承下来。孟国辅一家遭难后,齐帝并不解恨,将你爷爷祖家土地全部收回,强迫孟氏改罪姓,下令他们迁到贫寒之地去了。现在,皇上送你的这座城就是你爷爷出生地,也就是从前孟氏本家所在。皇上赐孟城之名,这个消息一出,孟氏后人就能重新找回来。你可知,这对他们意味着什么?”
“重新做人。”跟她一样。
“对,孟氏书香因你重新续起,后代有可能再与祖先同辉。童姑娘还有一个兄长吧?你不稀罕,也许他稀罕。”
采蘩眼睛亮了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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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没赶上十二点,对不住大家。
第391章 余家有婿
沈珍珍销案开释,终于名正言顺回到了家中。
“姐姐受苦了。”余佳儿已在东葛府等沈珍珍,娇惯的小公主能亲手给人递茶,是沈珍珍的能耐。
“叫妹妹担心,我心里过意不去。多亏义父为我据理力争,不然不知会被那个贱婢害成什么模样。”沈珍珍谢过接茶,拉余佳儿坐下。
称谓上的乱套,两人已经习惯。
余佳儿道,“姐姐何必再去想,那个女人不是病死在牢里吗?老天爷给她报应了。”
余求知道,皇帝也知道,但对外只说独孤少夫人在牢里得了急病,一命归西,因此案子才仓促了结。
“话虽如此,但她会以独孤棠之妻下葬,再不能任人随意提起卑微身世。”沈珍珍对采蘩之恨,连看她死后风光都觉碍眼。
余佳儿哼道,“她出身天生低贱,难道圣旨就能堵住悠悠众口?皇上也听不到民间人们怎么说,姐姐这是跟自己较真了。”
沈珍珍心想,不能让余佳儿认为自己过于无情,便叹口气,“妹妹说得对,是我一想到相公可能让那个女人害成这样,就不能平心静气。算了,人都死了,计较什么。”
“姐姐的心情我当然十分明白。姐夫这样似乎已成定局,姐姐别太伤心,我有个主意,只要姐姐莫怪我无状。”余佳儿笑得娇气,“姐姐大好年华,又与姐夫无子,若如此守下去岂不可惜?干脆带姐夫去别处安身,等过段日子人们渐忘了,让爷爷为你讨一封再嫁的圣旨,找个好郎君。”
沈珍珍不由暗道余佳儿天真,且不说东葛青云还活着。即便死了,她还不愿意离开余求呢。想一想,余求夺位在即,一旦他登大宝,她就会入宫为妃。再嫁什么男人能有如此的尊崇?到时,她爹又要巴着求她了。只是想到便一阵得意。
但她嘴上说得好不贤良,“多谢妹妹为我着想,但我并无再嫁之心,这辈子要与相公相依为命。”
余佳儿两眼崇拜,“姐姐这么善良。上天感动,姐夫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好了。”
“别说我了,我看妹妹满面桃红。可是有好事?”沈珍珍看余佳儿俏面带羞。
“我爹跟向大人提亲,他答应了。”余佳儿双手捂脸,耳根都红,“他二月十五离开长安,回去秉明父母。若无意外,婚期就定在六月。姐姐,我高兴又难受。”
“傻妹妹,这么大的喜事,难受什么?”沈珍珍不羡慕余佳儿。在她看来,向琚这样的南陈大族子弟不是余佳儿可以掌握的。余佳儿天真。一直有父辈庇护,远嫁未必是好事。当然,她了解余佳儿的孩子气。一句坏话不说。
“康都那么远,今后就很难看到姐姐了。我本想说,姐姐跟我一起去南陈,和我作伴。”所以才劝沈珍珍再嫁。
这个念头既然落空,余佳儿又冒出另一个主意。“啊,干脆我让向琚到长安安家好了。反正爷爷和爹也欣赏他。在南陈当官,不如在北周当官。如此一来,我也不用离娘家和姐姐那么远。”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向琚不会迁就余佳儿,就像东葛青云从不会迁就她一样。沈珍珍但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