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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蘩斜白眼,“养猪啊。”
秋路咧开嘴,四皇子就在不远,不能大笑,哧哧从牙缝里挤笑气,“差不多。你想,我现在手里兵不多,但米粒多,养猪特别容易。”
向琚微笑,再看采蘩,“姑娘也保重。”
他今日话简,采蘩顶不回去,“五公子保重。”
眼见公主马车的窗帘无风而动,一句小心公主的话停在舌尖,她没说。不想无风起浪,也不想故作聪明。能盯着至高权力的人,谁会是瞎子聋子?萧静对她说几句话就能露出真心思,难道聪明的美玉公子会看不出来?风吹必定草动,无需她多嘴。
四皇子走了,将官们各归各位。
秋路抱双臂眯眼跟着采蘩,“我虽能感觉兰烨对你总有些不同,不过你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却不知道?他让我照顾你,好像……”不用明说了吧?
“没有。”秋路终归是向琚的好友,她无意多说。
“你总是不把我当知心人。”伤心。
采蘩突然停步,“我若是你知心好友,五公子也是你知心好友,如果有一天我和五公子对立,你帮谁?”以前,她跟他套话问向琚的事,他就不肯说。
“……”秋路沉吟半晌,所答似是而非,“我站在你们中间,告诉你们,红尘扰人眼,跳出皆看清,世上无仇怨,只是本我心。”
“果然是想出家的人。”采蘩绽开一丝笑容,“可惜,我俗,七情六欲分寸动心。别说可能和五公子闹僵,和你也许有朝一日也翻脸了。你说世上无仇怨,我说世事恨无常。”
秋路拢眉,看采蘩走远了,暗道这双眼中为何又有极哀。他自然不知道,她置死地而后生的秘密。
到了第四日,营寨开始有些嘈杂,各支队伍的将领们要求士兵整理行装准备夜行。但四皇子没有回来。第五日午后,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营帐间流传,马将军眉头深皱,派两个最能干的探子到码头去等。然而直到第六日太阳升起,探子回来说影子都不见。
左拐去马将军帐里商议回来,告诉于良和采蘩,有关四皇子的最新消息还是三日前武昌郡守传来的,说四皇子已经继续前往巴陵。
“马将军打算怎么做?”于良问。
采蘩不语,心觉有异。
“马将军将命人赶去巴陵打探,好在之前和四皇子商定往返的路线,如果能半路遇到那就最好。”连左拐这个大而化之的人都有些忧心忡忡,“说不定真是梁主让四皇子和公主立刻大婚,耽误了回程。”说笑也勉强。
几个时辰后,采蘩抱了一大堆树皮到马车上去,见邢老兵在旁边悠哉喂马。
“四皇子他们会不会出事?”看到他,她便脱口而问。
邢老兵努努下巴,“很快就知道了。”
采蘩望过去,只见一匹棕马横冲直撞进来。
马上的人大声嚷嚷,“不好了!四皇子他们让北齐人劫走了!”
营帐纷纷掀门帘,多数人跑出来的时候惊慌失措,包括马将军。认出那人是四皇子的亲随侍卫之一,他心里顿时往下沉,但他到底是统领的主将,震惊之余马上想到稳定军心。
“别瞎嚷嚷,话说不全却只让人错会了意思。进帐再说!”
可是,在采蘩眼里,军营成了一锅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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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更了。
周末是闲不住的,亲们应该有同感哈。
第175章 五万和五百的差距
沉重的脚步跨响铁甲战衣的铿锵,令人那么不安;无数营包被匆匆拔起,压挤成能放上车马的行李;戗钩大刀弓箭装备上身,年轻的士兵们忙着要出发。
采蘩和语姑娘去清点物资,看到她们营前已空出了一大片地,泥疙瘩翻得到处是,刚扎营时明丽的春景只剩满目疮夷。
照报信的人所说,快到巴陵时船队经过急流江段,四皇子的船舱漏水,不得不搁浅滩修补,其他船在江面等。入夜后,突然从岸边林子里潜出三四百人,将船上大多数人杀死,同时又绑走了四皇子和静公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等头船领队的向琚带人赶到,那些人已失去踪影。向琚不得不停留在当地,查出附近山区有匪出没之后,就顺着这根线找到了人。山匪说最近有几百人从北齐来投靠,昨夜却突然集体不见。隔日,向琚再探出百里之外的码头有三艘商船,觉得可疑,追过去却又晚了一步,商船已往汉江上游入北周。
向琚紧追不舍的同时,派人回程州通知马将军。汉水经南陈和北周,在周齐边境止。他料想劫持四皇子的齐人会由这条水路一直到底,再转陆路入齐。因此他请马将军率部在汉水必经的南陈华阳郡堵截,并分兵三路,以汉水为轴包抄搜索,防止对方中途转向,势必要将四皇子在陈境内救下。否则出了境,不管是北周还是北齐,陈军都难深入。
华阳郡离程州不远,急行军两日就到。马将军领兵三万匆匆拔营,留下的一万多人保护行军速度慢的物资和大半粮车。
“齐人为何要劫持四皇子?”语姑娘想不通,“周攻齐,齐人正需要友军,他们劫持皇子,不怕皇上大怒之下与周一起攻打他们吗?”
营门前步兵们跑起来了。采蘩看着,漫不经心答道,“正是需要友军,陈帝迟迟不回应。所以想借四皇子要挟。父子情重,若四皇子被齐扣为人质,南陈对抗北周的可能恐怕就很大了。”只是想不到齐人竟连萧静都劫。如此,即便萧静本来有谋算,眼下也成了自身难保。
“我若是皇上,就跟北周求助。汉水在周境有八百里长,如果周军肯帮忙。齐人跑不掉。北周不会想我南陈因四皇子而去帮齐人,所以必定尽力。”语姑娘略加思索便得出一法。
采蘩却道,“四皇子若落在周人手里,虽然比落在齐人手里好些,但对南陈可能结果一样,都得出兵助一方。”
“周不似齐阴险,且周军不用南陈之力就可拿下北齐,何必分南陈一份功?”语姑娘却有自己相当的见解。
采蘩淡笑。“不愧是将军之女,你该跟马将军说。他可派人向北周求助。”她看纸可以清楚到纹路,但对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看得糊里糊涂。
语姑娘垂眸。“马将军怎会听我一个女子的话?”
“不听是他们的损失。”采蘩无所谓的清冷表情,“做好我们自己的事便罢。”
马龙大步走来,“这都兵荒马乱了,你俩倒是悠闲。四皇子若有什么事,咱们可都得倒霉。万一皇上就跟当初处理劫银案一样,我和我爹的脑袋估计不保。”
语姑娘面色惨白,低头说声有活要干,疾步走远了。
采蘩挑眉,“我以为你们马家忠君,看来也不尽然。”
马龙讶咦道。“此话怎讲?”
“既然忠君,就该相信皇帝才是。四皇子被劫,你和你爹都不在旁边,怎么也不能怪到马家身上。倒是向琚……”采蘩声调平淡,“可问失职。”
马龙没有幸灾乐祸,“四皇子到底年纪不大。为了一个萧静,神魂颠倒。”
“这跟静公主有什么关系?”采蘩奇怪了。
“你不知道。传信的那人是四皇子船上的幸免者,他说四皇子本想换船,但公主看岸上开满野芍药,就想摘了送给她母后。萧静不走,四皇子当然也就打消了换船的主意,结果夜里便出事了。你说是不是红颜祸水?”马龙透露完,又让采蘩保密,“我爹说事情若是真的,传出去有损四皇子英明,所以对外只道修船时被劫,不说细节。”
采蘩心里咯噔一下,“也就是说,是萧静让四皇子留在了船上。”
“差不多。”马龙忧心忡忡,“不知道爹能不能把四皇子救回来?这事让二皇子知道的话,肯定暗自高兴。前去保护皇上的四皇子不但自己被抓,还成为累赘负担,就算被救回来,恐怕会影响皇上对他能力的考量。要知道,二皇子是不赞成四皇子去送萧静的。”
萧静与神秘人会面,萧静对不嫁四皇子的笃定,萧静要上岸摘花,如果这三者有直接的关联,那一切就是有人利用萧静要铲除四皇子的阴谋。这个人除了二皇子,难做他人想。但是,动手的是齐人,连萧静也劫走了。二皇子和齐人勾结?会吗?有些地方采蘩想不通。
“我们还在程州等吗?”她问。
“不等还能如何?大将军,将军全都不在,就剩我和秋路几个小将。等吧,三四日总有消息回来。”有人在不远处喊马龙,马龙赶紧过去。
谁知不用三四日,第二天一早,来自南淮的传令官到了,奉皇帝旨意来探看大军行进状况。这时四皇子被劫持的事再也压不住,秋路就告诉了传令官。
传令官是南淮大营的副将,听完大惊,“出了这等大事,你们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