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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呢。
高老太爷将手里的拐杖重重往地上一戳,说道,“都不要再说了,目
前当务之急,就是要将马叔找回来,至于其它的事以后再说。”
大夫人急道,“爹,那这谁当家的事……”
“暂时还是叫老大家的还管着,等马叔找回来后,查明了真相,再做决定吧。”高老太爷说完便走了,高步青也跟着不满得拂袖而去。
柳氏跪在地上,被高笔锋扶起来,说道,“这个家自然还是不能随意交给别人去做的……”
大夫人气结道,“你,你不要得意,找回来马叔,看你怎么说。”
柳氏不屑得扭身欲走,便见门外张妈进来说,“刚才王府总管看二少奶
奶还未到锦亲王府,特别派人来催了催,说外面备了软轿等着了。”
杜若锦这才想起来,今天还要去锦亲王府赴宴,只是这贺礼都没了,她
还要怎么去锦亲王府呢?不自觉得将头朝向了柳氏,柳氏面上也有些不自
然,随即走近文谦跟前,说道,“文谦,你老实告诉我,今天你有没有去我
房里?”
“没有。”
“没有?那我前日和二少奶奶去给小王爷准备的贺礼,怎么就不见了?
除了你,不见得就有人去我房里去拿。”
文谦微微一笑,回道,“自从昨晚跟大少爷在一起,直到出大厅前,文
谦就没出过房门一步,大少爷也能为文谦作证的。”
高笔锋也说道,“好了,静容,刚出了那样的事,你就消停一点吧,你
还嫌家里不够乱吗?”
柳氏在人前丢尽了颜面,现下高笔锋又为了文谦来斥责她,她自己颜面挂不住,可是眼见谁也不肯为她说句话,只好作罢,说道,“好,贱人,你不要让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则我柳静容在此发誓,一定会让好看。你现在要做的是,祈祷自己不要露出狐狸尾巴来才好。”说罢,便甩手出了正厅。
大夫人、二夫人也相继离开,高美景也有些意兴阑珊,朝杜若锦勉强一笑便走了。不一会,张妈遣人来说,大夫人要叫高墨言和高砚语去问些事情,便把两人给叫走了。
正厅里只剩下了高纸渲和杜若锦两个人,杜若锦起身就往外走,一直未曾听见身后有追来的脚步声,不禁觉得有些懊恼。临近墨言堂时,杜若锦的心整个都沉了下去,暗自叹道,杜若锦,你太把自己看作一回事了。
就听见身后有低沉的声音传来,“若锦……”
杜若锦只觉得身心俱碎,找不到任何一个完整之处,高纸渲的一声若锦,完全在杜若锦的期待与挣扎中,带来了莫大的冲击,只是她不肯回头,她怕这一回头,怕是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流下。
她不语,因为她怕一开口颤抖的声,会泄露内心的挣扎。
“若锦,这块金镶玉的观音,是不是就是你们丢了的那件贺礼?”
杜若锦猛然回身,看到高纸渲手上拿着的果然是那件观音,奇道,
“咦,这东西怎么到了你手上?难不成你去大嫂房里……”
高纸渲失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怎么可能跑到她房里去?”
杜若锦故作不屑,将他手里的观音拿过来转身欲走,就听见高纸渲凝色说道,“若锦,这块观音是我从我娘里房里看到的。”
杜若锦本来只以为或许是柳氏丢失,才被高纸渲捡了去而已,听见高纸渲如是说,也有些疑惑不解了。
“在二娘的房中,难不成……”
“不可能,我娘虽然有时有些糊涂,可是从来不会乱拿人的东西,更何况是大嫂的东西,因为大嫂当家,有时克扣了娘的一些用度,娘心里虽然气,但是也是怕她的。”高纸渲说道。
杜若锦慢慢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不知是谁,从大少奶奶房里拿走了这件观音,然后放在二娘的房中栽赃陷害?”
高纸渲不语,可是从他的神色中可知,他对此事也抱有十二分的肯定,只不过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而已,所以两人还是简短商议了一番,便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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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三更。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小王爷云泽的寿辰
杜若锦回到墨言堂换衣之时,绿意从外面捧来一方乌金紫玉砚,说道,“刚才二少爷房里的人,让我将这个交给你,说让您拿去当作小王爷的贺礼。”
杜若锦接过来,打量一番,觉得此物真不错,既名贵又别致,也算是一件雅物了。绿意执意给杜若锦画了个淡妆,耽搁了这些时间,锦亲王府的人又来催了一遍,杜若锦这才慌忙往府外走去,上了软轿,进了锦亲王府。
无法形容的人潮,杜若锦觉得头晕目眩的,张总管看见她过来,便把她引进了锦亲王的书房里稍坐。
杜若锦在书房中听见外面的熙攘声坐不住,便起身在书房走动了一番,随意翻翻桌上的书籍,没什么兴趣,也就合上去了。
可是,她突然看到,有本书的落款上锦亲王的名讳下,竟然标注了很奇怪的符号,杜若锦捧着哪本书目瞪口呆,老天,或许我只是恰巧认识这些字符?
正在这时,便见锦亲王推门进来,说道,“你可终于来了,自从你落崖后,云泽一直念着你……”
杜若锦不自然得从书桌前走开,一时用很奇怪的眼神望着锦亲王,倒让锦亲王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你在看什么?”
杜若锦慌忙摆手,说道,“上次还要谢过王爷,从宫里请来巧匠连夜制作出绳索来,否则,否则……”否则会怎样?否则她和高纸渲只怕还在崖底厮守,只不过能否是厮守一生呢?
锦亲王突然沉声说道,“你最近清减了好多。”
杜若锦抬头望去,锦亲王的神色淡淡,眼神却是有剪不断的纠缠,还未等杜若锦托辞什么,便听见门外锦亲王的侧妃温依绣娇声说道,“王爷,寿宴快要开始了。”
温依绣看见房里的人竟然是杜若锦,不禁拉下脸来说道,“原来是高家的二少奶奶在这里呀,阮真可没有给我说,你要来呀。”
杜若锦一怔,心想,那个阮真毕竟是她的姨妹,这个时候是该来道贺的,只是为什么没有听她提起,或者提出要跟杜若锦一起呢?
锦亲王不着痕迹得躲开温依绣攀上来的手臂,说道,“是本王邀她来的。”
温依绣咂嘴说道,“原来如此,二少奶奶,你真是好大的脸面呀。王爷,寿宴快要开始了,就等着您前去呢。”
锦亲王笑着对杜若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杜若锦也没客气,当先走出了房门,将温依绣气个半死。不过,杜若锦出了房门,还是恭敬地跟在了锦亲王和温依绣身后,有个词叫做适可而止。
锦亲王府,人声鼎沸,许多人名义上是为了给小王爷贺生辰,还不是为了在锦亲王面前露个脸买个好?
所以几乎锦州城内的达官贵人都来了,不同的是,高家只不过是杜若锦和阮真,并无男人到场,不由得让人揣测非议。
杜若锦突然也好生奇怪,按理说高家是锦州城的望族,高步青也并不是那般迂腐之人,怎么没有亲自过来送贺礼呢?
酒桌上推杯换盏,杜若锦被安置在官家太太一桌,温依绣作陪,只听见不停有人朝温依绣拍马溜须,“温妃这般可人,又是王爷唯一亲近的人,将来这正妃的人选非您莫属。”
温依绣笑得合不拢嘴,突然望了杜若锦一眼,阴阳怪气得说道,“借你吉言,这锦亲王府内呀,我倒是不怕有人来争什么,就是怕有些妇人,明明是别人家的娘子,还借故来勾引王爷,那我可是要吃暗亏的。”
席上的人,自然明白温依绣针对的是杜若锦,她们又都听说过杜若锦自幼聋哑后突然开口说话的事,对她又惊又惧,更多的是那种假装不屑的鄙视,言语中就多了一些刺耳的话。
杜若锦只装作听不见一般,埋头吃菜,索性又开始当一个聋子哑巴。
只是她并未得到这么清闲的机会,只见小王爷云泽远远走过来,在杜若锦身边站定,云泽今日穿了红缎马褂,又好看又显得有精神气,说道,“听说你落崖后毫发无损,可有此事?”
桌上的人都起身向云泽行了礼,一些嘴快的就要开始说些祝词,云泽挥手叫她们住了嘴,只是看着杜若锦等她开口,杜若锦笑道,“说毫发无损,只怕是言过其辞,不过就是没伤到骨头罢了,可是腿上还是有些青紫呢。”
小王爷云泽摆出一副小大人模样,微微颔首就离开了。杜若锦忍俊不已,却看见满座的人正用敌视的眼光望着自己,随即敛了笑,安静得坐在那里。
皇上果然赐了一台戏,杜若锦对这种东西不似古人那般感兴趣,所以也不甚在意,倒是身边的人一直在不断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