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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
有了这个想法,他迅速的咽下了自己刚到嘴边的话,眼珠子轻轻转了转,然后道:“儿臣不恨父皇,父皇是大乾的主人,日理万机,为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操劳,本就辛苦。是儿臣无用,年纪太小,无法为父皇分忧……”
“政儿长大了,明白父皇的心情了。”刘赢欣慰的看着刘政,抓着他手的力道又加深了几分:“政儿,如果现在父皇想赏赐一样东西给你,你想要什么?”
刘政闻言,眼神突然一亮,他旋即就准备脱口而出想要赵逸霖的命,但是很快,他就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他不确定刘赢能不能答应他的这个请求,毕竟赵逸霖才是他最宠信的人。
为了避免自己刚刚所装出来的孝顺好不容易获得的好感被摧毁,刘政低头想了想,方大声道:“儿臣想要父皇健康,请父皇的身体赶紧康复,这便是对儿臣最好的赏赐。”
刘赢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不过十二岁的儿子竟然能如此贴他的心,一时容颜大悦,原本因为疾病折磨得枯瘦如才的脸上绽放出了久违的笑容,他顿时对身边的张德圆道:“宣秉笔太监跟掌印太监,替朕拟旨。”
“嗻……”张德圆闻言,立刻抬脚往门口走去。
此时赵逸霖正侯在门外,另外一个秉笔太监李德海,也是一直侯在门口,等待着随时召唤。
张德圆一出门,见着二人,便宣旨道:“皇上有旨,二位公公请速进寝宫内拟制。”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立刻走进了屋内。
张德圆则在门外候着,不敢进去。
一时间,明黄的寝宫内便留着四人的身影,皇上刘赢,十六王爷刘政,掌印太监赵逸霖,秉笔太监李德海。
“替朕拟旨,朕之十六皇子瑞王政,孝行感人,在朕卧病榻几月以来,一直为朕祈福,只求朕身体健康。得此孝子,朕心甚慰。如今皇子年纪渐长,见识过人,勤勉好学,朝中更是用人之际,南蛮兴兵扰我大乾疆土边境,不除不快,特令虎威将军杨世杰举兵讨贼,着封瑞王政为督军,赐虎符,兵二十万,保我大乾国土不受外人侵犯,钦此!”
刘赢的话音刚落,在场的除了赵逸霖是面不改色,秉笔太监李德海已经是倒吸一口冷气了,而刘政几乎整个人都惊呆了。
是啊,去南边清扫一下那些不成气候的骚扰者给二十万兵,还将能够号令三军的虎符赐给了刘政,这若不是成心想捧他,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借口了。
半晌,秉笔太监将圣旨写完,赵逸霖在上面盖上图章,便将圣旨捧到了刘政的面前,道:“王爷请接旨。”
震惊中的刘政此刻已然回过神来,他连忙叩首一拜,大声道:“儿臣领旨,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驱逐所有觊觎我大乾江山之贼。”
“政儿,记住朕的话,出征之后,三年之内,不论发生任何事,不可回宫!”刘赢紧紧抓住刘政的手说道。
“是,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叮咛!”刘政虽不明白为何刘赢要这样对自己说,但是很显然,他这次的拍马屁功夫,是成功的。
“退下吧。”刘赢说着,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
刘政闻言,不敢多留,立即跪安了。
一时之间,寝宫里只剩下李德海跟赵逸霖和皇帝刘赢了,刘赢似乎还有话想对赵逸霖说,他张了张嘴,示意自己口有些渴。赵逸霖见状,立刻端起一旁桌子上的参茶,递到床边,喂给刘赢喝。
喝了参茶之后的刘赢似乎气也顺畅了,他浑浊不堪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赵逸霖,表情严肃的朝他道:“这些年,朕给你的恩宠似乎也够多了,如今朕大限将至,太子继位之后,第一个对付之人,定当是你,你可曾想过,该如何避过?”
“若是太子真心想要跟奴才过不去,奴才亦只能认命,权当追随了皇上多年,到了(niao三声),继续去天上伺候皇上去吧。”赵逸霖听了刘赢这话,立刻敛了敛神,道。
“你是个聪明人,朕知道你有自己的办法避祸,朕会赐你一块免死金牌,临危也能护你一命,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莫要跟太子作对,十六王爷今后还得你看着。”
“奴才惶恐。”赵逸霖闻言,立刻跪在了床前。
“行了,你懂朕的意思,跪安吧。”挥挥手,刘赢着实是有些累了,他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相遇
三天后。
瑞王刘政出发前往南疆,朝野上下皆为震惊。
此时,不少官员上奏表明十六王爷年纪太小,不适宜担此重任,更有不少官员对于皇上将虎符赐予十六王爷表示相当不解,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
只是这些奏折刘赢连一眼都未曾看过,便直接被赵逸霖打回了内阁,一时间,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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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若惜在并州城内又呆了小半月,她一直在琢磨着赵逸霖将自己发放到并州的目的,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赵逸霖真的是为了让她养病所以才这样做的。
只是依旧是同以往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她如同往常一般,在用过午餐之后同莲花一起来街上走走,散散步,可是才走了没多远,便见前面一阵嘈杂声,紧接着,街道两旁的百姓都纷纷跪了下来,只见前方有大队人马整齐划一的朝这边走来。
花若惜被莲花拉到了一边,也学着那些百姓一般跪在了地上,她心中好奇,这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为什么大家要跪下。
隐约间,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说:“十六王爷出征经过咱们并州,听说带着二十万的雄师呢。”
“是啊,听闻这十六王爷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可本领却了不得,能骑善射,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所以皇上才让他带兵去南疆平乱的呢。”
花若惜听着他们的对话,内心不由得一阵阵惊叹。
十六王爷?刘政?
皇上竟然给他二十万让他去南疆收拾那些小打小闹的土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根据她的推测,皇上似乎已经快不行了,这个时候把刘政派出去打仗,是何用意呢?
以往在大家看来,刘政是最为被皇帝冷落的皇子,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啊,在自己的弥留之际送给这个他平日里最不疼爱的十六皇子二十万大军,他出手可真是阔绰,如果这二十万大军给赵逸霖,估计大乾的江山怕是都能改姓了。
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听到了十六王爷的威名,一时间,街上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大家跪在一起,推推搡搡的,竟然不小心把跪在前边的花若惜给一个不小心推到了路中央,紧接着,在她欲起身之际,却见两个腰里配着大刀的侍卫上前,一把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押着她跪在了路中央,大声喝到:“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惊了十六王爷的驾。”
花若惜内心深知这些家伙狐假虎威,倒是也不在意,她只面不改色的抬起头看向前方被人抬着的轿子,大声道:“民妇花若惜,见过瑞王殿下。”
八人大轿内,刘政正坐在里面昏昏欲睡。这些天的赶路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他起初经过一些城池,还会因为百姓们的夹道欢迎而感觉新鲜,掀开轿帘子望几眼,如今却已经半点兴致也没有了。
不过,当他隐约听到前面似乎传来“花若惜”三个字时,还是被惊醒了。
轻轻掀开轿帘,他朝身边跟着的随从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来了啊?”
“回王爷,前面有个叫花若惜的女子突然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不知意欲何为,如今正跪在街中央呢。”随从立刻禀报道。
“花若惜?真的是花若惜吗?”刘政闻言,脸上表情一喜,也没多想,便命人将轿子放下来,他一个箭步从轿子内冲了出来,跑到了花若惜的面前。
身后的随从见状,可吓坏了,立刻紧跟在他后面,一堆侍卫更是蜂拥而上,护在了刘政的周围,怕他被人暗算。
当刘政来到花若惜面前时,他看到花若惜正仰着头朝他微笑。
“花若惜,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居然在这里遇见了你。”刘政一把将那两个押着花若惜手臂的侍卫的手打开,然后拽着她从地上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道。
“呵呵……我也觉得像是在做梦呢,我们的十六王爷竟然要出征打仗去了,真是了不起哦。”花若惜笑眯眯的看着几个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的刘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是父皇对我委以重任。”刘政说着,突然意识到这里是大街上,大家都在围观,于是又道:“走,你同我去这并州知府给我安排的行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在并州只能停留一天,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