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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可急了,这楚云若是再不表白,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呀?
她这一急,可不好,竟然走上去,直接将手伸入楚云的袖中,掏出那封准备好的书信,对着辰溪一揖,说:“关小姐,这是三郎给您的书信。”
楚云当下愣在了那里!
木香说这话时,声音是很轻的。可是她这样不顾尊卑地从楚云袖里掏东西,这个举动已引起众人注意了,以致于她递出的书信,当辰溪接过时,大家都听到她说的话了。
辰溪当下脸就红了,楚云也脸红到耳根去。
一向宽待奴婢、再加上有些依赖木香的楚云,呆呆地看着墨云,不知怎么办才好。
打骂都不是他的强项,他还从未打过一个人,哪怕是再低下的奴婢。
木香意识到自己这一急,将身份给忘记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主人拉拉扯扯的。
那边就传来大夫人冷哼一声:“也实在太出格了!一点也没将主人放在眼里!”
就连奴婢们也议论起来,尤其是木叶与木根,趁机在一边添油加醋着说:“现在也不知谁是主,谁是仆了!奴婢没有奴婢的样子,也不知怎么将她宠成这样的!”
老夫人的脸早就是一片铁青。
还是关子兴打破了这尴尬,笑笑:“时候不早了,我们怕是也要回去了,关某在此谢谢大家的款待了!”说着便拉了关辰溪的手,要走。
这场面极其尴尬,这毕竟不比二十一世纪,男生可以当众表白也没事,在那个时代,男生之间是要避嫌的,尤其对于女孩子,避嫌可是极为重要的。要是有个不中听的流言什么的,很有可能影响到
女孩子出嫁问题的。
看得出关辰溪是有些生气了,可是毕竟是别人家的婢女,楚云墨云没有骂,她不好意思骂。也只好忍着,但心里却十分恼恨木香。
众人说了些挽留的话,关子兴执意要走,只好送他们出了门。
辰溪手里还拿着那封信,她将信交给了关子兴,关子兴又将信交给了老夫人,笑道:“辰溪还是未嫁的黄花闺女,若接了这信,怕是有流言之嫌。不若交给老夫人好了。多谢各位了。”
说着父女俩便坐上车走了。
客人已走了;接下来就是处理“内部事件”了。
大夫人对着木玉使了个眼色,木玉便对几个男杂役说道:“将木香绑来见大夫人!”
杂役们上前七手八脚地将木香绑了,楚云在一边劝道:“嫂嫂,木香也没犯大错误,犯不着这样绑着吧?”
大夫人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说道:“三叔,你可知这丫头都被三叔你宠得,都不知这里谁是主人了?若不好好罚治下她,到时候她欺负到老夫人头上来,你可做得了主么?”
一句话说得老夫人用了气呼呼的眼神看着木香,楚云也不好再劝,低下了头。
木香心想,这下死定了!这大夫人一向不喜。欢她,这下还不知会用什么方法来处罚她呢!
果然,大夫人看定了木香,令:“给我棍杖五十!”
此话一出,在一边看着的王妈连忙跪下,说:“大夫们哪,木香身子骨弱,这棍子打个五十下,不要说像我这肩膀结实得都受不了,这娇小的丫头可委实受不住哪!还请大夫人开恩哪!”
大夫人冷笑道:“照你这么说,这家法都是写着看的了?王妈,府上的人都知道您人心眼好,可是你不知这丫头心眼多着呢,若不好好罚一下,这家法威严何在?”
王妈见大夫人不愿意,便转向老夫人:“老夫人哪,您一向是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的,求您开恩,轻罚一下这丫头吧!”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我老了,这家里也应该有个听话的主才行,既然我将这家中事都交于碧月来管,这事就由碧月作主吧!”
王妈还要说什么,木香在一边唤道:“王妈,您不必为我说话了。自己做的事自己承担。”
大夫人尖着嘴,脸上讥讽意更浓了:“好一个自己承担!既然你说得出,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哼,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木香腹诽着。
可是见了这粗大的棍子,木香不禁缩了缩脖子,这不是要致她于死地么?这样打下去还能活么?
怎么办?怎么办?
她咬着唇,趴在地上。
棍子打下来了,重重打在她背上。疼得她眼冒金星。
楚云在一边急了,对墨云说:“哥哥,这可怎么办才好?会出人命的!”
墨云只是在一边淡淡地笑着,眼睛紧紧盯着木香的脸。
如你能自行逃脱过此劫,则说明,你真是聪明到足够让我用你。墨云想。
木香将嘴唇咬出血来,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发软,可是那棍子,还是无情地击在她稚嫩的背上。
“老夫人——您还想不想吃番茄与土豆了——”情急之下,她强忍着痛说道。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三十二 温暖的楚云
“大胆!还敢威胁老夫人!”大夫人狠狠一拍桌子喝道,“给我狠狠地打!”
“老夫人——我还会做好多绝世的菜——可让纪家酒肆成为——广陵最大的——酒楼——”木香几乎要痛得晕过去了。
“大胆!”大夫人更加发怒了。
木香抬起汗漓漓的眼睛,看到老夫人的面色缓了一缓,朝着抡棍子的杂役挥了挥手说:“且慢!”
棍子没在再击在背上了,可是她嘴里却涌上一滩液体来,带着腥味,耳边只听到大夫人的声音:“母亲,您不要听信这丫头的鬼话!”
“扶她起来,我自有分数。”老夫人的声音。
然后是迷迷糊糊中,有人扶着她站起来,可是脚还没站稳,这股血腥味就涌上来,淹没了她的知觉。她头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楚云的房内,楚云那奶油气浓重的脸浮现在她眼前。
“你醒了?”楚云一脸关切地问。
“我还活着?”她迷迷糊糊地问。
“当然了!来,先喝点汤!”楚云边说边从案上端来一碗汤。
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连忙要起身,楚云将她按回去,笑笑:“你不必多礼。我怕有人再欺负你,就将你送到我的房间里了。没事的,你只管好好躺着就是了。”
“三郎,谢谢你。”她感动极了。
“说什么谢谢,要我谢谢你才对。这次你是为了帮我,才被打的。”楚云一脸愧疚地说。
“三郎,可是奴婢好心却帮了倒忙。关小姐不但没看到信,反而——”她说。
“没事没事!你先喝了汤再说吧!这是王妈给你炖的!”楚云将汤碗送到她嘴边,她听话地喝了下去。
这汤里其实什么也没有,但却有鸡的味道。不过喝下去暖暖的,感觉全身的淤血都被热散开了。
楚云将汤碗回案上,这时,木香才看到,房间里一直坐着的墨云。
木香忙要下榻行礼,墨云轻轻一笑:“你有伤,不必多礼了。”
可是她这一动,背上的血块抽动筋骨,痛得她直仰倒了下去。
楚云抓着她的手说:“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疼。”她说。
“我叫木叶过来,为你贴上草药吧!”楚云说着,便对着门外大喊:“木叶!木叶!”
木叶走了过来,“奴婢在。”
“给木香敷上草药。”楚云令,便与墨云出了房间。
木叶一脸不情愿地给木香随意一敷,木香只觉得背上一阵清凉,血块在一点点散开。却听到木叶冷冷地说:“好了没有?”
木香想,平日里一向对她和气可亲的木玉,没想到令人绑她的时候,面目是那样凶狠,看来木玉是一个比较有心机的人。相反,这木叶喜怒都摆在脸上,倒是一个心地简单的人。
过去一直不关心这府上的人,所以这人际关系弄得不冷不热的,以至于在府上这样一个帮派成群的地方,自己显得是那样地无助。看来自己要改变一下了。
于是她对着木叶笑笑:“谢谢你,木叶。你真好。”
木叶可能从未听到木香这样友好过,愣了一下,说:“我只是奉命办事而已。”意思是如果不是三郎叫她做,她才不会给她上药呢!
木香撑起身体坐直了,看到木叶衣袖上沾着的草药泥,便说:“木叶,好妹妹,你为我上药,将衣掌都弄脏了,真是个好妹妹。”便上去将木叶衣袖上的泥给弄下来。
木叶紧绷的、敌意的脸色稍微缓了一下,便说:“你身子有伤,我自己会擦的。我先出去了,三郎怕是还有话要与你讲呢。”边说边抚了下衣袖,走出了门。
楚云进了屋,墨云没有再跟进来。
楚云关切地问:“可好些了么?还痛么?”
木香对楚云的关心有些不自在,毕竟他现在可是主子哪!而且,她被打就是因为她主奴不分,她可不能再这样了。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