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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康说的灾民,木香也略有听闻,说是会稽一带,连日闹了旱灾,饥民没有了粮食,死了不少,有些还选择抢粮食。
难逃王衍此次只是运送了粮食?
如果只是运送了粮食,未何不愿意对外宣称呢?
只见王衍听了后,眉毛一蹙,起身背着手在厅上来回走了几步,说:“皇上已将押送粮食之事交于老夫了,为何这六王爷还要横加干涉呢?”
周康看了看一边的木香,面有难色。王衍摆摆手,说:“你只管说吧,她只是一个婢女,没有关系。”
周康见王衍对木香如此放松警惕,只好说:“依晚生之见,想是这六王爷此来,未必是单纯为了这押运粮食而来。六王爷一直与我们相交甚少,竟在朝廷中主动提出帮助伯父押运粮食,怕此中必定
有什么阴谋在内。”
王衍捋须点点头,“他来还会有什么好事?老夫不得不小心戒备才行。”
周康趁机说道:“所以晚生此来,就是要提醒伯父,万万不可放了晚生弟弟周汤。”
此言一出,王衍大惊,他指着周康说:“我本以为,你此来是劝我放了你弟弟,听你这话,你怎么会劝我不要放过你弟弟呢?”
周康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赵姨娘在一边揖了揖,接过话说:“回太傅,妾身愿代周侍郎解释。周侍郎如今既已是太傅门下,理应事事以太傅为先。而周汤打小曾在六王爷府中生活数载,六王爷也
十分喜爱他,若是以周汤为要挟,六王爷必不敢对太傅怎么样。周汤误杀令公子之罪名成立,这可是名正言顺逮捕他,周汤杀人,杀的还是王侯将相之子,理应拘捕。到时,那六王爷若是过来求情放了
周汤,则太傅趁机作个顺水人情,则六王爷必定不至于为难太傅了。”
周康听赵姨娘说了后,又重复了一句:“晚生也是这个意思。”
王衍看了赵姨娘一眼,又看了周康一眼,冷笑道:“看来你们二人,是希望我不放周汤。你们周家,看来只是表面看上去团结一气,实质上,如一盘散沙。”
赵姨娘听了这话,有些尴尬。
王衍满意地笑了笑,对木香说:“你先下去吧。”
木香知道他们三人接下来要谈论什么重要的事了,于是揖了一揖,退了下去。
木香走出府外后,心里有很多疑惑。
她不知道这六王爷在这场风波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可是从他们的话里得知,六王爷一定十分喜。欢周汤,不喜。欢周康。
算起来,六王爷的侧妃是周汤的姨母,六王爷应该是周汤的姨夫了,如今周康也被认作嫡子,据称,这外界的人知道周康是庶生的极少,但不知这六王爷知不知道。
但不管他知不知道,反正周康终归是和六王爷是两条路,所以,由此可猜到,六王爷应该是知道周康是庶生的。所以不喜。欢周康,因而周康才与王衍更加亲近。
而此次江南会稽一带的灾情,皇上令王衍押运粮食,却是偷偷地押运,可见如今强盗也比较多,连押运粮食救灾也要偷偷摸摸的了。
而六王爷却又奏请皇上过来帮忙押运粮食,六王爷和王衍向来没有交集,六王爷会提出这个要求,怕是政治上什么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木香不知道,但是从刚才他们交谈中发现,这一定是对王
衍不利的。
既然如此,那王衍必然会继续关押周汤了,这样,有周汤在他手中,六王爷也不敢对王衍怎么样,免得王衍以杀人罪名斩了周汤这个外甥,六王爷必定会竭尽全力过来求情,请王衍放了周汤。
可是,木香又想到,这个六王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了解,万一这六王爷此行就是想挑王衍的刺,他宁可牺牲这个外甥也要打倒王衍呢?
那么王衍还会放过周汤么?
所以,最危险的,还是周汤
不,绝对不能任由他们继续关押周汤,周汤多在王衍手中呆一会儿,就多一份危险
木香皱紧眉头,可是,怎么救他出来呢?
刚才用了那么多方法,总算是说动王衍放过周汤了,可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赵姨娘和周康过来,搅了局,害得现在王衍早就将之前的话抛在一边了。
如今王衍怕是下定了决心要以周汤为保护自己的要挟,怎么可能还会放了周汤呢?
这可怎么办呢?
木香在街上走着,忽然远远看到一列兵马在前边走着,仪仗十分整齐,为首的是一个身穿将袍的将军,面色较黑,可是年纪应该不大,和周汤差不多年纪,只是唇上蓄了密密的胡须,目有精光,一
道浓眉斜飞入鬓,十分英勇的样子。
她问路人:“这位军官是谁?”
路人鄙夷地看了看她:“他就是当今大晋常胜将军,少将军刘牢,你怎么连刘将军都不认识?”
什么?他就是刘牢?
她不止一次听周汤讲起过这个人,周汤十分仰慕刘牢,且与刘牢在一次偶然中认识,二人结交成兄弟,刘牢大周汤几个月,于是刘牢自称为兄,周汤为弟。
“可是刘将军怎么会经过这里?”她又问。
路人说:“刘将军为我们南下剿匪,凯旋而归,自然要经过此处了。”
原来如此
真是足不出户不知天下事,木香一直呆在广陵很安定地生活着,都不知当今还是处于乱世之中,东晋只是一个偏安政权
不过上天让她在这个关键时刻遇上了刘牢,这就好,周汤一定有救了
刘牢既然是周汤好友,他若是知道周汤身陷监牢之中,必定会来相救
想到这里,木香不顾一切地要冲上去拦下兵骑,可惜街道两边竟站了一排官兵,不让街头观望的百姓挤上前去。
这可怎么办呀?
木香顾不上这么多了,若是连刘牢这个希望都破灭了,那么周汤就命悬一线了。
木香看到街头有个卖弓箭的店铺,她灵机一动,上前扔下钱,也来不及让店家找零,便拿了弓箭爬上树,用尽毕生力气拉开弓,对准刘牢的马,扑
一箭射去
木香以为这箭是射过去了,没想到方向没调对,这箭射在了地上,插进了泥土里,直直地竖了起来。
她从没有射过箭,只是在前世玩过玩具箭靶,如今拿着个真弓箭,她就手生得很。
不行,一定要射中
她再一次用力拉弓,对准刘牢的马,扑
这一箭用得力太大,弓的后震力震得她撞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差点从树上摔下来。
一阵马嘶鸣声。
她仔细一看,那箭正射在了马屁股上,马痛得狂奔起来,刘牢拉不住马,从马身上摔了下来。
“将军”众人连忙齐齐上前来扶起刘牢。
早有兵士看到了树上拿着弓箭的木香,“是她刺客在那棵树上”
兵士举着刀上来,木香连忙说道:“我不是刺客,我有急事要见刘将军”
“什么急事”一个兵士喝道,“休听她胡言乱语,拉她下来砍了便好”
木香看着兵士手中明晃晃的大刀,吓出一身冷汗来,她连忙对刘牢大喊:“刘将军,周汤周瑾玉叫我过来找你的有重要的事”
她喊了好几句,刘牢刚刚从马上摔下来,脚受了点伤,可是他还是听清楚她在讲什么了。
可是树下的兵士却已不耐烦起来,其中一个举着刀,对准木香,朝她用力一投。
这把刀如闪电一般飞来,来不及看清,它已刺入木香的身体之中。
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腹部袭来,她下意识地将紧紧抓树干的手伸到身体前,手触上了一滩粘稠和液体,然后她感觉自己从树上跳了下来,来个轻飘飘的自由落体,趴
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喉咙里一股血腥味淹没了味觉,漫了上来,扑她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不要杀她”她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雄劲的喊声,她抬头,刘牢已来到她身边。
“将军,求你救救周汤——周汤——在王衍手——中——”她用尽全力将话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醒来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硬硬的床上,眼前站了一个魁梧的背影,她揉揉眼睛,想要坐起来,身体腹部却传来一阵剧痛。
她咳嗽了几声,只见那个魁梧背影转过身来。
是刘牢
他还穿着刚才的将袍,只是摘下了头盔,头上的青丝全部束在一冠扣里面,显得很是清爽。
“将军——”她连忙坐起来,刘牢看了身边一个兵士一眼,那个兵士便上前帮着她坐稳了。
她这才发现自己腹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你的伤不重,还好你爬得够高,这刀飞过来,只伤了你一点点皮肉。”刘宾说,眼睛盯着她看,一脸的严峻。
“多谢将军相救。”她四下看了看,刘牢说:“你不必怕,这儿是客栈。你且说,你说什么周汤在王衍手中,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