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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的。”身后传来凌若珠玉般的声音。
跟上几步,菊姨娘抑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怯怯的道:“四小姐,奴婢有句话一直想问,四小姐是怎样知道奴婢的身份的。”
前面的身影轻轻一顿,菊姨娘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个风姿卓越的人转过身,浅浅一笑,凌若漫不经心的道:“很简单,你和你家主子的那份妖魅如出一辙,特别是…。”停了停,凌若接着挪揄道:“眼角轻挑的时候。”
“这是真的吗。”菊姨娘丝毫没有理会凌若的挪揄,不相信的轻抚着自己的眼角,自言自语:“难道真的是仰慕一个人久了,就会变成他的影子。”
皇宫里的楚弈却是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一边的楚瑢道:“慕枫,怎么了。”自嘲的笑了一下,楚弈道:“或许是刚才的雨水太清凉。”
使了个眼色,太监眼疾手快的递上一杯热茶,楚瑢才说:“雨水虽然不凉,但毕竟已入秋,还是稳妥些好。”
楚弈抿口茶,道:“皇兄提醒的是。”叹了口气,楚瑢悠白的脸上多了份黯淡:“慕枫,身子最重要,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看我,明明刚入秋,就已经穿上了夹衣…”
没有说下去,楚瑢咳了几声,才缓缓的道:“好了,这件事就按你说的去安排,还有今早我去母后那里,母后跟我说起,平怡表妹听说太妃有夜咳的旧疾,特意寻了个方子,托我交给太妃,正好你一并带回府吧。”
楚弈神色平静的道:“请皇兄代慕枫谢过娘娘,郡主。”楚瑢笑了笑,道:“慕枫,你是个聪明人,不会不明白吧。”
优雅一笑,楚弈道:“娘娘和皇兄的美意,慕枫都明白,如今国事要紧,慕枫可不能只顾私事。”
立起身来,楚弈笑着道:“那慕枫就先去安排了,忙了这么久,皇兄也歇息歇息。”走到门口,楚瑢忽然唤住楚弈:“慕枫,天牢之事,一切小心。”
点点头,楚弈胸有成竹的道:“皇兄放心。”
轿子走出东宫不远,阿九在外面低声道:“王爷,禹王爷在前面。”楚弈顿了顿,道:“什么装束。”
阿九聪明的道:“没有扮戏。”摆摆手,楚弈道:“本王过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同车
楚峥依然是那色暗红锦袍,只是领间和袖间的刺绣换成了银白,更衬得他肤色白皙,眉目阴柔,细细的手指擎着一枚玉佩,对楚弈道:“枫王兄,来看看,可是上好的和田?”
楚弈伸手接过来,掂量了一下,道:“虽比不上霸王的虞姬,但也是难得可贵的东西。”狭目一挑,楚峥笑道:“难得王兄还记着那日的事。”
楚弈意味深长的道:“说起来那天是我糊涂,竟然走错了地方,天地为床,日月为枕,昊清,和你比起来……”
凤目似睁,嘴角含笑,楚弈邪魅的道:“我这个王兄自愧不如啊。”
楚峥神色自若的道:“王兄太自谦了,这满朝谁不知宸王独风流,这些对王兄来说,恐怕是小巫见大巫,我可是听说王兄的花园刚建了一座拥美阁……”
呵呵笑了,楚弈道:“好,那日我一定请你去坐上一坐。”
“美人在怀,美酒在杯,再远眺美景,端的是人间天堂,枫王兄,我说的不错吧。”楚峥妖娆的笑着道。
楚弈笑道:“看来是我疏忽,这个东道我早就该请。”
楚峥却眉色一垂,漫不经心的道:“想不到那日王兄夜深还进宫,难道是因为宫里闹贼,要王兄亲自去擒。”
楚弈不动声色的道:“昊清,你听说过自己擒自己的贼吗。”楚峥没有惊异,淡淡的笑道:“不愧是枫王兄,连承认都承认的这么理直气壮。”
楚弈笑道:“我这人有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自知之明,既然你能问到,自然早有计较,我何必多此一举,你说是不是。”
楚峥妖娆的一笑,道:“我这人也有一个长处,那就是事不关己,绝不开口,枫王兄自管放心,不过那日之事若不是王兄示警……”
“不管如何,我的确是欠了枫王兄的人情,所以弄了块玉佩,权作道谢。”
清白的手指握着嫩黄的玉佩,光色流转,相映成辉,楚峥不依不饶的道:“怎么,枫王兄看不上眼,那我毁了就是…。”
广袖一翻,楚弈接住玉佩,笑道:“怎么会不收呢,我自来对美好的东西都是来者不拘,何况这还是你的一番美意。”
楚峥神色轻松,柔柔的道:“我们两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好东西不但是来之不拒,而且不来的还要去抢过来,枫王兄说不是不是。”
呵呵笑了,楚弈道:“昊清说得对极,山不就我,我来就山。”
玩弄着手中的玉佩,楚弈凤目流转,意味深长的道:“昊清,你不会就只为这一件事等在这里吧。”
楚峥魅然的道:“枫王兄虽然心思慎密,不过这次却真的猜错了,没有还上王兄的人情,我是寝食难安,所以今日嘛…。免得以后后悔。”
眉目一动,楚弈随后不动声色的掩下浓睫,缓缓的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多想了。”楚峥眉梢轻扬,阴柔的道:“想不到枫王兄也有失算的时候。”
楚弈笑着道:“是啊,我非神仙,怎能料事如神,何况连神仙都有失手的时候,你说是不是。”
楚峥斜长的眼角看了看楚弈:“我自来就羡慕枫王兄的口才。”
“彼此彼此,我可是很佩服你以假乱真的嗓音,昊清,哪一日我们兄弟好好说上一说。”
雨点渐渐大了起来,楚峥望着廊阁外的秋雨,幽幽的道:“刚才碰到钦天监的监正,他说这场雨可能要下一天一夜。”
“应该说是一场及时雨,江南大旱也可解了。”楚弈缓缓的道。
转回头,楚峥没有再作声,只有雨滴淅淅沥沥。
夜色渐深,环儿轻轻敲了敲门,道:“夫人那里打发人送来新鲜的果子,小姐要不要吃。”
“先放在那里吧,一会儿我想吃的时候再说。”房里传来凌若淡淡的声音。
应了一声,环儿看着紧闭的房门,不由嘀咕道:“小姐和南儿在房里做什么呢,半天了也不见出来,连饭也不吃。”
房里,南儿便飞针走线的整理着那身偷偷弄来的小厮衣裳便担心的道:“小姐,这行吗,万一让夫人发现了……”
“没事。”凌若平静的道:“又不是出去十天半月,再说如果明日母亲真的有事找我,你就先搪塞一下,再拖不过去,你就说我去院子,你自出来找我就行,说不定到那时我就回来了。”
南儿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是说小姐出去会不会有危险,小姐一个女子,又孤身一人,若是碰到……”
“谁说我是女子。”凌若扯了扯南儿手中的衣裳,低低的道:“这是什么。”
南儿没有作声,低下头,轻声道:“南儿知道小姐这样做一定有重要的事,只是南儿实在是担心……”
“对了,我忘了一件事。”凌若忽然推开窗子,见外面雨意淅沥,夜色已深,黝黑的夜色中,一片寂寥空旷。
眼前闪过那个修长落寞的背影,凌若又缓缓的关上窗子,轻轻叹了口气。
南儿不解的道:“小姐……”
“等明天再说,今儿天太晚了。”
“多亏这雨没有停”,凌若披着蓑衣向后门走的时候,心里还在暗暗庆幸。
一身小厮的装束,一件遮头的蓑衣,此时的凌若怎么看就是一个有些单薄的家丁。
回头看了看不放心跟出来的南儿,凌若挥挥手,接着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由于以前的凌若经常男扮女装,所以举手投足之间很自然,再伴着这沉沉的天色,丝毫不会有人留意。
守门的问了一句,凌若理直气壮的道:“老夫人忽然想吃六必居的点心,让我出去买,若是耽搁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旁若无人的走出门,由于下雨,街上静悄悄的,不远处的拐角,一辆看似普通的马车停在那里,雨中的马不时地打着响鼻。
刚到车前,就听车里一声邪魅的轻笑,接着帘子被掀开,楚弈风华绝代的脸探了出来,笑着道:“本王这里只请美人,不收小厮。”
白了楚弈一眼,凌若倾身向车后看了看,挪揄道:“堂堂王爷,总不会寒酸到只有一辆车子吧。”
依车而笑,楚弈道:“是啊,本王寒酸的很,不过总比姑娘要好些,连辆车子也没有。”
伸出手,楚弈笑道:“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忍心让姑娘在这么大的雨中挨淋,勉为其难的让出一地,上来。”
凌若的性格虽然开朗大方,但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想到和一个陌生男子同乘一车的尴尬,即使淋着雨,也没有上前。
不急不躁的倚在那里,楚弈白皙修长的手没有收回,嘴角含笑道:“如果你想跟着车子走到天牢的话,那我无话可说,只是说不定等姑娘走到了,这牢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