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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水波一漾一漾,如母亲的手般柔软,缓缓的将头倚在那里,凌若贪婪的享受着难得的松懈,连嘴角也翘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声轻微的声响让本来闭目养神的凌若不由睁开眼,眼前空空无人,只有拽地的锦帐微微晃起。
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凌若觉得可能是自己这些日子太过紧张,毕竟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身后传来的吱吱声让凌若明眸含冰,抬手扯起衣衫遮住自己光洁的双肩,冷冷的看着双爪捂眼的白毛,故意道:“哪来的畜生。”
白毛不服气的叫了一声,毛茸茸的爪子虽然不敢放下来,但是心里却在念叨,主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不过主子又不在跟前,偷偷看一眼也无妨。
还没等白毛放下爪子,一通水由上而下浇了下来,这下别说偷看,连眼睛也睁不开了,白毛暗叹,果真是主子说得对,最毒女人心,自己好心过来送信,谁知……
“送信”白毛忽然反应过来,爪忙脚乱的摸了摸肚皮,幸好信笺还在。
直起身子,白毛不由得意起来,多亏自己想偷看,弓起身子,信笺才没有被水淋湿,否则怎么回去跟那个无良的主子交代。
趁着白毛浮想联翩的间隙,凌若已经披上了软衣,生气的道:“两眼乱转,你又在窥测什么。”
白毛愤愤的“滋滋”了两声,抖了抖满身的水珠,这才将肚子一腆,挂在脖子上的信件晃了晃。
楚弈的信像他的人一样自信和霸气:“三日后皇觉寺无为大师禅院,午时守信,过时毁约。”
将信看完,凌若冷冷一笑,楚弈明知自己身为大家闺秀,出城何谈容易,他却偏偏约在城外,明明就是故意反悔。
抬手将信笺撕得粉碎,凌若道:“你们主仆俱是无良小人,一丘之貉,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他无义,我也不会留情。”
回去的路上,白毛一直在想着刚才凌若柳眉微竖,水眸含怒,樱唇紧抿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叹,美人就是不一样,连生气起来也这么好看,也难怪自己无良的主子…。。
打理着凌若的秀发,南儿道:“小姐,我在外面好像看到一道白光从屋子里穿出来,一眨眼又不见了。”
凌若扬了扬纤长的手指,道:“夜里有风,你可能看花眼了。”南儿附和道:“可能是吧,今天累了一天,小姐也早些休息。”
南儿的话刚说完,就见环儿进来道:“小姐,刚才在院子洗衣的顾丫忽然看到一个白乎乎的东西窜过去,吓得一下子掉进水里,如今她们都在说呢。”
南儿道:“我刚才也…。”
“或许是那房里的猫晚上出来,你们别捕风捉影的乱说。”凌若正色的道:“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吩咐,我屋里的事,谁也不能告诉,包括…。。我的娘亲。”
南儿和环儿齐齐应下,心里都在疑惑,如今的小姐真的变了很多,不过这样子的小姐,似乎更让人信服。
而此时在右相府引起波动的罪魁祸首……白毛却蹲在阴暗的柜子里反思。
一回来,看着毫无一点风度,浑身浸湿的白毛,楚弈冷笑连连,波光潋滟的眸子里笼着一道浓浓的寒意。
白毛见瞒不过,连比带划的将事情演了一遍,在主子狠狠的目光下,连偷看洗澡的事也露馅了。
风流的主子没有做声,只是邪魅的冷笑了一下,颠倒众生的脸上看不出一点异样,白毛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不其然,还没等白毛辩解自己根本什么都没看到,主子广袖一挥,白毛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已经被抛柜子里,外面主子冷冷的声音道:“白毛,呆在里面好好给本王反思反思,还有,扣掉你十日的蜜饯。”
双爪捧头,白毛仰天长叹,这世道到底怎么了,主子至于这样吗,我可是忠心耿耿跟了你多年,没有出一点差错,就是今天,虽然想偷看美人洗澡被淋了水,但是信却送到了,谁知竟然落到这步田地,真是见色忘义。
书案前的楚弈不由打了个喷嚏,捻着解下的佛珠,幽幽的道:“美人出浴,本王还没看过,你这个白毛竟敢偷看本王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就在凌若为楚弈故意刁难恨恨不平,而又不得不想方设法出城时,傍晚时分,老夫人那里打发丫鬟过来,说太后要去皇觉寺打蘸,让顾夫人和凌若也跟着。
抬起头,凌若似水的眸子波澜不惊,道:“好,我知道了。”
顾夫人史柔以前的事,凌若曾听母亲提过,史柔虽然是府里庶出的女儿,但是自小却很聪明,而且读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当时因为先皇重文喜才,后宫的嫔妃为了讨好皇上,曾兴起一阵读书热,史柔也因此入宫做了女官,服侍皇后两年,所以太后,也就是以前的皇后要顾夫人跟着,也是情有可想的,故凌若也没有意外。
而南儿却惊得不轻,小声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都说伴君如伴虎,太后要夫人和小姐跟着…。。”
轻轻一笑,凌若一下子豁然开朗,一定是已经知道太后有此一举,所以楚弈才约在皇觉寺,他这人心深似海,做事慎密,做每一件事都能运筹帷幄,不留缝隙。
“宸王。”凌若的耳边想起彩叶的话:“宸王爷是皇上的侄子,也是唯一一个被封为亲王的,听她们说,宸王爷不但人长得好,而且才华也好,是有名的风流王爷,宸王爷成亲那天,竟然出了事,奴婢听姑姑们说,宸王爷为了救皇上,眼睁睁的看着还没拜堂的王妃被人杀死,喜事转眼变成丧事。皇上为了褒奖宸王爷的忠心,封他为亲王,满朝之上,除了皇子可封亲王外,宸王爷是唯一的一个。”
闭上眼,凌若将和楚弈的几番纠葛细细梳理起来,虽然他这人心机深沉,难以捉摸,也毫不留情的利用过凌若,但是自始至终,有一点凌若知道,他似乎并没有相害的心思,不管是威胁还是利用。
“他到底和顾惜萝有什么关系。”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声,凌若的眉似乎更深了。
南儿看着凌若自言自语的样子,南儿不由道:“小姐。”
醒悟过来,凌若轻松地道:“只要有母亲在,不用担心,还有,你吩咐她们收拾一下,别等明天手忙脚乱的。”
南儿刚应下,凌若又道:“南儿,你随着我去看看母亲。”
斜斜的阳光刚刚没下去,院子里还残留着一丝暖意,顾夫人依在太妃椅上,风韵犹存的面上挑着几分怯弱。
随身的丫鬟过来道:“夫人,已经按照夫人的吩咐都收拾好了。”抬了抬手指,顾夫人道:“好,你下去吧。”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退了下去,顾夫人闭上眼,往事如潮水般一下子涌了上来。
“母亲。”凌若的声音轻轻的在耳边,睁开眼,顾夫人笑了一下,道:“惜萝,你来了。”
靠着坐下来,凌若对这个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姨母感觉很亲,一声“母亲”喊得也自然而然:“母亲想什么呢。”
给凌若理了理几缕乱发,顾夫人道:“我在想明天的事,惜萝,母亲问你一句话。”
看着凌若,顾夫人的神色很郑重:“惜萝,和母亲说实话,你想不想进宫。”
怔了一下,凌若没有想到顾夫人问的是这句话,只得掩饰的道:“惜萝一切都听母亲的。”
看了凌若一眼,顾夫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叹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傻孩子,身在皇家的人,心里除了权力地位,是放不下别的,我和你父亲不要你大富大贵,只希望你能和我们这样,安安乐乐的过一辈子。”
垂下眼睑,凌若静静地等着,或许下面有些话是自己想知道的。
果不其然,顾夫人幽幽的道:“都说知儿莫若母,你是我身上掉下的肉,这几年即使你隐瞒得再深,母亲也隐约知道你的心思,阿萝,你心里是不是中意那个皇子。”
素手一抖,凌若的帕子一下子掉在地上,顾夫人以为是凌若害羞,却不知此时凌若心里叫苦不迭:宫里有几个皇子,我是知道,说顾惜萝到底中意那个皇子,我又怎么能知道呢。
“中意哪个皇子”凌若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亮光,那个珍藏多年的香囊,还有……
抚了抚凌若的秀发,顾夫人自顾自的道:“傻孩子,皇子们的亲事并不是自己能做主的,而你的亲事,恐怕也不是母亲说了算,今冬太子选妃,而你叔父却将我们接来,前些日子又让你随着进宫,这份用意…。”
凌若不由道:“母亲难道忘了,我如今父孝在身,是不会…。”叹了口气,顾夫人道:“阿若,皇命大如天,只要皇上一句话,谁敢不从。”
顿了顿,顾夫人又道:“所以母亲在想,如果真要走到那一步的话,母亲就趁这次,厚着脸皮去太后那里求个话,以后也好有转圜的余地…。”
见凌若只是低着头,没有做声,顾夫人低低的